“叮咚~”
哪怕見到斯凱勒就在小院裡,旁邊的古伊娜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在訓練,但台川還是沒有直接呼喊,而是選擇摁門鈴。
“進來吧。”
斯凱勒點了點頭,台川這才推門而入,來到斯凱勒身前,微微鞠躬,說道:“斯凱勒中將,關於古伊娜中校的佩刀,已經修複好了,您需要看看嗎?”
聽到自己的佩刀已經修複好,古伊娜訓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望了過來,斯凱勒也點了點頭,說道:“古伊娜,你自己試試吧。”
“是,老師。”
古伊娜興衝衝的走了過來,台川也將盒子打開,裡面擺放著古禦作,以及重新裝上了裝具的大宮盛景。
和古禦作的“葷素搭配”相比,大宮盛景的新裝具華麗許多,雖然沒有上手,但斯凱勒明白,那些華麗裝具看似無用,實則是配重,調整刀身重心。
畢竟大宮盛景至少經歷了兩次大損,加上研磨,自身的重量與重心,多少都會受到影響,因此裝具則是起到修補與調整的作用。
當然,配重其實可以用配重塊去解決,台川用這麽華麗的裝具,或許也是有炫技的成分在,畢竟年輕人嘛...能理解。
此時親手拿起了大宮盛景的古伊娜,感官比斯凱勒更加的直接,她感覺這把刀變得更加順手了,持握的時候,那些裝具也不會磨手。。
這讓原本有些擔心的古伊娜放下心來,畢竟武器最為忌諱的,就是在正常使用的情況下,傷害到使用者。
但是台川顯然也是做過思考,加上他那直接能跨兩代,得到曾祖父台禾認可繼承家業的技藝,讓這些裝具兼備了實用與美觀。
“哢~”
古伊娜將大宮盛景出鞘,阻力比之前更大,鎺金與刀鞘貼合更加的緊密,但是這卻很契合古伊娜的使用習慣,她逐漸露出了笑容。
緩緩拔出,刀刃上那些被斯凱勒摧毀到已經看不見的地肌與刃紋,此時也被重新研磨呈現,十分的漂亮。
刃口很鋒利,卻沒有絲毫毛刺,這樣的細節,表明了台川在研磨後對刀進行了二次的修整,不關緊要,但是卻能表明台川的態度。
古伊娜正欣賞著煥然一新的刀,斯凱勒也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古禦作,一上手,斯凱勒就感覺出來了,她的刀也經過了保養。
見斯凱勒動作停頓,台川連忙解釋道:“斯凱勒中將,我看您的刀裝具雖然狀況很好,但是也難免有些磕碰損傷,於是自作主張幫您修複了。”
“多謝。”
斯凱勒笑著點了點頭,自從古禦作被淬煉成黑刀之後,她的確很少對刀具進行保養,而且有些日積月累的裝具損傷,有時候是察覺不出來的。
而積累下來,陡然修複,的確也是會有些許的出入,不過台川只是進行修複,並沒有對裝具配件進行增刪,因此也不用花時間去重新適應。
斯凱勒將古禦作重新收回刃匣之中,看著已經走到一邊開始適應大宮盛景新裝具的古伊娜,隨後轉頭問道:“一共多少錢?”
“不用,斯凱勒中將,能親手...”
“你就說多少錢就行,這筆錢我並不覺得應該省下。”
見斯凱勒已經拿出了小皮夾,台川想了想,說道:“按照收費標準,一共是一百五十五萬貝利。”
台川說完,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斯凱勒,畢竟他在裝具上花的錢,
甚至比主體研磨的費用還高,不會有那個劍士願意這麽做的。畢竟...這相當於一個刀匠,將最好的鋼材用在了刀柄上一樣。
只是作為一個搞修複的,加上得到觀摩黑刀的機會後,就不想再收錢的台川,給大宮盛景的刀裝用了最好的材料和最繁復工藝。
他是將大宮盛景的裝具視為作品去打磨的,而不是作為“商品”,因此就導致了造價非常的高,這讓他...現在有些心虛。
“大宮盛景嗎?那我這把刀的費用呢?”
斯凱勒再次問道,台川撓了撓頭,說道:“您的裝具沒有更換,只需要兩萬貝利的保養費就行了。”
兩人交談的聲音,古伊娜也聽到了,她沒想到,她手中這把刀修複的價格,居然是她目前中校軍銜兩個半月的軍餉,這讓她有些怎舌。
斯凱勒數了數自己的錢,松了口氣,好在她習慣將皮夾裝滿,要不然還真掏不出這一百多萬貝利。
數了一百五十七張一萬面額的貝利,沒有多也沒有少,將貝利遞給台川,說道:“來回路費我就不給了。”
“不用不用...”
見斯凱勒如此爽快的給錢,台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錢,畢竟古伊娜的那把刀,正常配置110萬貝利就能完成,甚至降到百萬貝利以內實用性也不會下降。
也就是說,有近乎五十萬貝利,算是他讓斯凱勒出的冤枉錢,這讓他...感到十分愧疚,尤其想到之前自己對斯凱勒的偏見,更是有些無地自容。
“那,斯凱勒中將,在下就不多打擾了,您以後如果有研磨或者修複的需求,我一定親至。”
台川將貝利收起,將空盒子合上,對斯凱勒恭恭敬敬的一鞠躬隨後說道,斯凱勒點了點頭,也沒有送客。
這反而讓台川松了一口氣,在走出小院之後,突然之間像泄了氣的皮球,這半個月來連續工作的疲憊,此時也終於湧上了心頭。
這一刻,他似乎真的明白了,當時自己的曾祖父,在修複古禦作的心情了,如果他現在真的累得直接倒下,或許心中也不會有絲毫的怨言吧。
台川走後,古伊娜也是停止了適應,將大宮盛景歸鞘,走到斯凱勒身前,有些扭捏的說道:“老師,我...”
斯凱勒看到古伊娜這幅模樣,也大概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了,露出笑容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想著自己的軍餉只有多少,等正式進了支隊,你就明白了。”
一百五十五萬貝利,對比起古伊娜只有六十萬貝利每個月的軍餉,確實有些多。
但如果用斯凱勒的收入去代入...斯凱勒收入最低的一項,也就是基礎軍餉,一百五十五萬貝利,也就是一周多一點點的收入而已。
而且斬殺海賊的獎賞,才是她收入的大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都是努爾基奇在幫她搭理。
斬夜支隊每個月的開銷很大,比如那些烈士家屬的補貼,斬夜支隊會以海軍發放的標準,再發放一份給烈士家屬。
就是這樣支出,斬夜支隊也從來沒有說過缺錢,畢竟斬夜支隊隨便一次巡航,就是過億的獎賞,如果遇上大魚還能更多。
海軍上下,恐怕沒有任何一支支隊,能比斬夜支隊富有,這也是斬夜支隊成員,可以接受軍銜晉升緩慢的重要原因之一。
古伊娜現在並不明白斯凱勒是什麽意思,但她也點了點頭,畢竟小院裡那個叫路飛的孩子,每天都能從斯凱勒這裡獲得超過十萬貝利。
似乎是每被斯凱勒揍一下,就能拿到一千或者一萬貝利。
不過古伊娜也發現,似乎錢對於路飛而言,完全沒有用,他沒有花錢的時候,但就是喜歡這種挨打攢錢的過程。
她知道自己對於自己的老師、老師身邊的人、老師的支隊了解實在是太少了,不過古伊娜並不是那種麻煩別人的人。
斯凱勒沒有說,她就自己慢慢看。
第二天清晨,古伊娜帶著自己的行李,跟在斯凱勒身後,來到了馬林梵多的月牙港灣,這是古伊娜第一次作為斬夜支隊的一員出航,這讓她十分興奮。
不過再看到那艘極為鮮明的軍艦時,一些不好的會議又被苟了起來。
古伊娜想到了兩年前,第一次登上這艘軍艦的狼狽模樣,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臉頰也有些發燙。
此時斬夜支隊已經在軍艦旁的港口處列隊,和古伊娜上一次見到的斬夜支隊的風范截然不同,這些人似乎沒有那麽混蛋,反而一個個散發著森冷嚴酷的氣息。
拉著行禮的古伊娜,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古伊娜現在屬於“提前上崗”,並沒有分配任何一支小隊,因此她只能跟著斯凱勒的身後,硬著頭皮走到了最前面。
努爾基奇此時也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斯凱勒看到他,問道:“留胡子了?”
努爾基奇點了點頭,說道:“想嘗試一下。”
努爾基奇此時的胡子...很難看,半個月沒有修剪,半長不短,沒有造型,斯凱勒搖了搖頭,說道:“都到齊了嗎?”
聞言,努爾基奇立正敬禮,斬夜支隊的成員也是瞬間立正敬禮,整齊劃一的動作,猶如複製粘貼出來的一般。
每個人發出的小小的聲音,此時也是融合在一起,在月牙港灣內回蕩,努爾基奇開口說道:“報告長官,斬夜支隊應到人數1037人,實到人數1035人。”
斯凱勒點了點頭,剩下的兩個都是孕婦,都留在馬林梵多修養。抬眼掃了一眼斬夜支隊眾人,斯凱勒說道:“登艦!”
話落,一千余人高高躍起,迅速登艦,慢了一拍的古伊娜,發現身邊突然空蕩蕩的,連路飛天然呆好像都跟上了。
有些羞愧,但古伊娜還是快速的躍起,來到了斬夜支隊的甲板上,本以為會收到一些不滿的目光,但是等古伊娜終於鼓起勇氣望去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人在意他。
而且,整支支隊的氣質也是完成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剛剛的嚴酷相比,現在的斬夜支隊極為的輕松,該進入船艙的進入船艙,留在甲板上的也都聊著天。
不過大多數人手上卻沒有停下動作,在不斷的檢查這設備,很快,腳步聲停下,聊天的聲音也消失,甲板上的眾人再度嚴肅起來。
努爾基奇確定每個小隊都已經就位之後,看向斯凱勒,點了點頭。
斯凱勒轉身,站在甲板的最前端,颯爽的拔刀,揚手,大聲喊道:“揚帆!起航!”
“噔~棱噔~棱噔噔棱噔噔~”
就在古伊娜注視著斯凱勒的背影時,突如其來的鋼琴聲,讓她更加懵逼,回頭望去,發現甲板上居然有著一架三角鋼琴,一副骷髏在投入的演奏著。
“你好。”
突然,古伊娜感覺自己的手背有些癢癢的,她側頭望去,一隻白熊站在自己身邊,開口說道:“我帶你去你的宿舍吧。”
“啊?”
還沒從看到能動的骷髏的震驚中回過神的古伊娜,見這隻白熊居然開口說話了,一下子就懵逼了,有些不知所措。
白熊伸手,拉住了古伊娜的行李,古伊娜這才反應過來,說道:“你會說話?!”
白熊站定,轉過身,突然對古伊娜鞠躬,說道:“我叫貝波,如果我說話嚇到你了,那麽實在抱歉。”
古伊娜突然漲紅了臉,因為她覺得,剛剛是自己做得不對,可是貝波卻主動向她道歉,這讓她感覺自己很沒有教養。
就在古伊娜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很平和的聲音傳來:“他叫貝波,是皮毛族的孩子,不是熊,你會適應的。”
古伊娜尋聲望去,見到了一個額頭到雙眼有著疤痕的中年男人,男人眼中沒有常人該有的瞳孔,而是好像全都是白色。
明顯是一個創傷導致的盲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古伊娜覺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正直視著自己的雙眼,明明他的眼睛應該看不到東西才對的。
“在下一生,暫居在斬夜支隊內的旅客。”
一生衝古伊娜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古伊娜並不是無禮的表現,只是周圍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認知而已。
“抱歉!抱歉!”
古伊娜對著一生和貝波鞠躬,說道:“實在抱歉,是我...是我見識太淺薄了,有些驚訝。對了,我叫古伊娜。”
“沒事,在下剛剛結識斬夜支隊時,和你一樣的驚訝,你會習慣的。”
一生的語氣很平和,聽者不自覺就會放松心情,古伊娜點了點頭,看向貝波,說道:“你好,貝波,麻煩你帶我去我的宿舍吧。”
貝波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拉起古伊娜的行禮,朝著船艙走去,古伊娜見貝波不再說話,有些愧疚。
來到女兵的住宿區,貝波很是輕車熟路,畢竟他以前不知道被拐來過多少次,女兵們對貝波的出現也不驚訝,而是朝著兩人打著招呼。
來到一間空的宿舍面前,貝波才說道:“古伊娜中校,這裡是你的房間,隔壁是大和小姐與波尼小姐,但是她們現在去了本部當新兵。”
“哦,好的,我明白了。”
古伊娜接連點頭,此時,一個身披正義披風,肩章顯然是上校的女兵走了過來,伸手rua了rua貝波的耳朵,隨後對古伊娜說道:
“古伊娜中校,我是後勤小隊的副隊長梅塔麗,有什麽問題你都可以隨時谘詢我。”
“好的,梅塔麗上校。”
隨後,梅塔麗帶著古伊娜熟悉了一下軍艦,以及在斬夜支隊內生活的一些慣例,等介紹得差不多時,已經是中午了。
此時軍艦已經越過了紅土大陸,而且明顯速度也降了下來。
“走吧,我帶你去吃午飯。”
梅塔麗對古伊娜說完,古伊娜點了點頭,跟在梅塔麗的身後,但是路過一間房間時,古伊娜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特拉法爾加·羅...”
古伊娜疑惑的問道:“梅塔麗上校,那裡是什麽地方。”
梅塔麗回頭看了一眼古伊娜手指的方向,說道:“那裡是長官的辦公室,現在應該是羅西南迪上校在裡面辦公吧。”
“那羅呢?”
“羅是羅西南迪上校的助手。”
聽到梅塔麗的講解,古伊娜點了點頭,不過也更加的好奇,因為這幾天,她經常看到羅往斯凱勒家跑,不過只是聊些事情,又會急匆匆的離開。
得知羅是羅西南迪的助手,古伊娜有些理解了,但是突然之間又有些羨慕了起來,明明都還沒有正式進入支隊,但是羅卻有了工作。
《我的治愈系遊戲》
這個心情一直縈繞在古伊娜心頭,午飯的時候,明明知道食物很美味,但就是...味同嚼蠟,只是將盤中餐吃完,古伊娜沒有再添,而是對梅塔麗問道:
“梅塔麗上校,羅和羅西南迪上校的工作保密程度高嗎?”
梅塔麗看了古伊娜一眼,想了想,說道:“非常高,但你的話,有這個權限。”
聞言,古伊娜有些受寵若驚,也猜得出這是因為她是斯凱勒的學生,所以才有的權限,不過她沒有在意太多,而是問道:“那我可以送些食物過去嗎?”
“嗯,那就辛苦你了,免得萊昂又跑過去大發脾氣。”
“大發脾氣?”
“是啊,羅西南迪上校經常忘了吃飯,萊昂看來,這是對他廚藝的不尊重,所以每一次都會去消失無蹤。”
梅塔麗說著,無奈笑著搖了搖頭,支隊內的男人啊,都跟一群孩子一樣,想找個成熟靠譜的都找不到。
古伊娜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而是與梅塔麗道別之後,拿著兩個餐盤,打了一些食物,朝著剛剛羅所在的辦公室跑去。
“咳咳~”
因為兩隻手都捧著餐盤,古伊娜發現自己沒辦法敲門,用腳敲門顯然不禮貌,雖然門開著,但是進門前敲門這是一種很好的習慣。
但是辦公室內的羅西南迪和羅都沒有理會她,或許壓根沒有聽到,古伊娜想了想,提高了音量,再次咳嗽道:“咳咳~”
兩人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這讓古伊娜皺起了眉頭,直接開口說道:“羅西南迪上校!羅!”
兩人依舊在自顧自的交流著,古伊娜有些奇怪,想了想,她往前邁了一步,只是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聽力完全被剝奪了,就連自己的呼吸、心跳、衣服摩擦的聲音都沒有了。
疑惑之間,古伊娜第二步已經邁出,然後...一切恢復了正常。
“嗯?古伊娜?你來做什麽?”
聽到腳步聲的羅西南迪和羅抬頭望向有些疑惑的古伊娜,與古伊娜更“熟識”的羅出聲問道。
古伊娜回過神,隻當剛剛那是自己的錯覺,對羅西南迪和羅說道:“羅西南迪上校,羅,我看你們還沒吃午飯,所以就給你們打飯過來了。”
羅西南迪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了,你就是古伊娜?初次見面。”
和羅那冷冰冰,甚至帶著凶戾的表情比起來,羅西南迪簡直就是天使般的暖男,這讓古伊娜心情好了一些,將兩個餐盤放下,古伊娜沒有去看桌面上的文件,而是說道:
“那就不打擾你們吃飯、工作了。”
“辛苦了。”
羅西南迪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羅,羅想了想,也說道:“謝謝你。”
古伊娜此時也是露出笑容,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走過門口時,那種聽覺被剝奪的感覺又出現了,這一次,古伊娜確定這應該是某種防竊聽或者防干擾的手段。
她心情很好,因為她終於在斬夜支隊內做了一件事,哪怕只是幫人送餐。
不過古伊娜很快就發現,自己又不知道能做什麽了,好在,貝波朝著她跑了過來,說道:“古伊娜中校,斯凱勒中將在甲板上等您。”
“哦!好的,我馬上去。”
古伊娜有些激動,邁腿就要朝著甲板跑去,跑了兩步,回頭說道:“謝謝你,貝波!”
來到甲板,古伊娜努力控制著興奮,邁步走到了斯凱勒身前,說道:“老師,您找我有什麽事?”
斯凱勒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甚平,說道:“他叫甚平,負責近戰與海面作戰,你暫時跟著他一起學習。”
古伊娜看向甚平,甚平也露出了一個憨態可掬的笑容,說道:“在下甚平,請多指教。”
聞言,古伊娜感覺對甚平敬禮,說道:“在下霜月古伊娜!甚平上校,請多指教。”
就在古伊娜以為自己終於能像羅一樣,為斬夜支隊做事的時候,場面再度安靜下來,甚平此時也收斂了笑容,就平靜的看著海面。
“甚平上校...”
聽到古伊娜喊自己,甚平轉過頭,再度露出憨態笑容,問道:“怎麽了?”
“我該做什麽?”
“額...”
甚平想了想,好像現階段,也沒有什麽要做,但是晾著古伊娜似乎也不太好,想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和我一起站崗吧。”
“...好的,甚平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