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勒看了一圈,有種被蒙在鼓裡的不適感,不過她還是疑惑的說道:“下一任元帥人選這種事,不應該是戰國元帥你自己挑選的嗎?”
戰國聞言,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畢竟最終遞交上去的名單,是由他自己決定的,現在找這些人過來,也只不過是幫助自己梳理一下。
當然,尊重這幾人的意見,也是相當重要的,畢竟鶴還沒有到可以退役的時機,參謀部內沒有成器的接班人,努爾基奇又無法離開斬夜支隊。
因此在下一任元帥上任之後,估計短時間之內,還是會由鶴擔任參謀部大參謀,作為文職工作的二把手,鶴對於新元帥的態度十分的重要。
澤法自然也不必說,他在海軍內部的風向影響力太大,他要是來一句反對新任元帥的話,馬林梵多陷入停擺,都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作為新兵總教官的澤法,還涉及到了一個新兵意識認知的一個問題,要是澤法對新元帥不滿,那麽這些不滿就會在新兵心中萌芽。
到時候新元帥就會發現,怎麽整個馬林梵多,都是反對自己的人?
這是極為致命的,畢竟戰國可不想讓下一任元帥太難辦,因此征求澤法的意見,或者說服澤法,便是他卸任之前,該為下一任元帥該做的事情。
卡普...其實在前段時間,兩人去新世界參加某個葬禮的路上,卡普其實跟自己說過退役的想法,這位為海軍服役了近六十年的老兵,也開始感覺到無力了。
尤其兩人在對話時,都默契的談到了一點,那就是被後來者追上並反超的這件事,這個後來者就是斯凱勒。
頂上戰爭海軍贏得漂亮,但是...也確確實實送走了一個時代,一場戰爭,讓他們這些老家夥,突然感覺到這個時代已經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卡普如此,他戰國也是如此,因此他能夠理解卡普想要退役的想法,而且與鶴相比,如今的卡普並沒有不可替代性。
當然,世界政府那邊,估計不會一次性接受兩人同時退役,因此卡普估計得等到自己先退役,才能提出退役的申請...不,對於蒙奇家而言,叫做通知。
不過那也是他戰國退役之後的事情了,而戰國退役,就意味著新任元帥繼任,而卡普不能在新元帥繼任之時退役,因為這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或許卡普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其他人估計會覺得,卡普是因為新元帥繼任,才選擇的退役,這種輿情是海軍不容許傳開的。
因此卡普必須在新元帥繼任這件事上表態甚至出力,讓人知道他並沒有反對新元帥的意思,這也是會議的一部分。
至於斯凱勒...戰國不得不承認,其實新元帥繼任最大的難點,就是在斯凱勒身上,斯凱勒的表態,決定了新元帥人選的確定,甚至是未來整個海軍的走向。
其實海軍下一任元帥的候選人,大家已經心知肚明了,黃猿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身體力行證明了他已經放棄了對於元帥之位的爭奪。
而剩下的有資格競爭元帥一職的,就只有赤犬大將薩卡斯基,以及青雉大將庫讚了,而這兩位大將,剛好是海軍最大兩個派系的領軍人。
或者說,是現存兩個最大派系,鷹派與鴿派的領軍人。
領軍人的角色,並不是他們內部競選出來的,而是在今天,以及今天之前,這兩人成為大將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得不成為派系的領軍人。
他們代表的是派系的利益,雖然派系內部也並不統一,但是派系的分明卻是母庸置疑的,因此,如何平衡這兩個派系,其實也是重中之重。
這就涉及到斯凱勒的選擇了,斯凱勒絕對是如今海軍內部之中,最為特殊的一位將領。
她的出身決定了她是鴿派的將領,但是她的作風,她的交際,卻始終與鷹派脫不開關系,而在這最為關鍵的選擇之中,斯凱勒的偏向,將決定派系之爭的走向。
甚至於...鷹派與鴿派是否能繼續維續下去的關鍵所在。
如果斯凱勒支持青雉,青雉成功上任之後,鴿派獲勝,兩個派系會依舊存在下去,因為斯凱勒是鴿派立場對元帥之爭進行的改變。
可斯凱勒要是支持赤犬,赤犬最終成功上位,那麽...這兩個派系將不複存在,並不是鴿派會被打敗消失,而是...派系存在的根本,就是利益的對立。
至於什麽想法、理念,只不過是派系建立的原動力,一旦派系形成,那這就是一個利益團體,而不是一個志向的共同體。
而斯凱勒如果支持赤犬,就相當於直接打破了兩個派系的根本,利益對立的情況會直接崩塌,再加上斯凱勒在兩個派系之間的影響力,會直接導致兩個派系的消失。
只不過這樣的行為,並不會讓原本的鷹派與鴿派融合為一,成為一股團結的力量,只會催生出新的,不知道走向如何的對立派系。
《控衛在此》
如果為了穩定,那麽戰國會希望斯凱勒選擇青雉,畢竟固有的兩個派系,已經在海軍內部存在了好幾個時代,雖然有內耗,但是卻能促進海軍穩步向前。
同時,在戰國心中,青雉其實也是一個更好的人選,雖說海軍現在有著大量的無主海域需要去接管,海軍將迎來膨脹發展,這與青雉的性格不同。
但是海軍需要發展的同時,也需要穩定,一旦白胡子海域被海軍成功接管,如何在海域內發展起海軍的防禦網絡,這就是青雉所擅長的領域了。
可是戰國也並不確定青雉就是那個最好的人選,否則今天也不需要開討論會,只需要一個個去說服就行。
青雉適合當元帥的前提,是守住他戰國最後為海軍爭取到的這一片海域,但是想繼續擴張,繼續朝著新世界深處進發,青雉的能力與心性就不適合了。
海軍是真的有希望在這個時代下,將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掌控的新世界給掌控住,因此海軍需要主動尋求發展的機會。
而這樣的機會,如果由赤犬來尋覓,由他去創造,雖然會伴隨更多的風險,但是也可能有著更多的機遇。
再加上...利劍部隊,這支寄予了戰國對於新時代期盼的部隊,就在赤犬的掌控之中,德雷克如今已經成為災害的候選人了。
一旦他真的成為了災害,那麽打著百獸凱多的名義,在新世界攪動一些風浪,那麽將會給海軍帶來無限的機會。
而且,斯凱勒已經斬夜支隊的個性,顯然在赤犬的管轄之下,能夠做到更多的事情,因此斯凱勒如果支持赤犬,那麽海軍將會迎來史無前例的發展機會。
但是沒有任何機會是不伴隨風險的,赤犬的正義雖然是絕對的正義,但那是對於海軍絕對的正義,而不是世界政府要求的絕對的正義。
這樣的一位元帥,再搭配斯凱勒這樣一位將領,新時代將完全無法預測,鬼知道這兩個人會搞出多少事情?
尤其是赤犬那種就連斯凱勒都可以輕易欺騙的個性,恐怕斯凱勒到時候有什麽不應該的想法,赤犬都會一臉認同的肯定斯凱勒的做法。
斯凱勒又不是沒有前科,如果讓赤犬當元帥,別說是管控斬夜支隊了,赤犬不被斯凱勒牽著走,就算是赤犬足夠的聰明了。
可以說,斯凱勒不管那種選擇,利弊都同樣的明顯,而且最終還是得看斯凱勒到底怎麽選,戰國才能針對性的進行“布防”。
此時戰國也開口問道:“斯凱勒,你覺得赤犬跟青雉,誰更適合成為元帥?”
聽到戰國直接將這個問題問出口,鶴、澤法與卡普的眼神都有些古怪,雖然他們都是為了討論這個問題而來的,但是這個問題是能直接問出口的嗎?
但是戰國需要斯凱勒一個明確的答桉,畢竟斯凱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現在不確定好,到時候再搞事情,戰國可沒有那麽大心臟可以接受。
而且在戰國看來,斯凱勒裝湖塗的能力,可一點兒也不輸給在座的其他人,如果換種溫和的問法,斯凱勒肯定會借著自己“不諳世事”的外衣直接蒙混過去。
但是戰國不想再給斯凱勒這樣的機會了,他就想在現在就明白斯凱勒的想法,畢竟起碼現在確定了斯凱勒的想法,他還有一兩年的時間可以去操作。
可一旦到了元帥競選最緊要的關頭,斯凱勒再來表明態度,那麽就沒有時間了。
在幾人的注視下,斯凱勒皺起了眉頭,因為她從未想過,參與到元帥人選的決定之中,畢竟誰當元帥,對她,對斬夜支隊的影響並不大。
如果是青雉成為元帥,那麽大概率不會管她,畢竟戰國努力了這麽多年,都能擋住斬夜支隊的主觀能動性,青雉來了也沒用。
赤犬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以赤犬的性格,會阻止海軍內一切不符合規章制度的事情,但是斬夜支隊不同,畢竟雙方是約定過的。
如果赤犬成為元帥,就需要給斬夜支隊足夠的行動自主權,赤犬作為一個守規矩的人,他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的。
誰成為下一任海軍元帥,對於斬夜支隊而言,只是努爾基奇以後找誰匯報工作的區別而已。
而且斯凱勒再傻,也知道自己要是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想法,肯定會得罪另一個人,她並不想這麽做。
於是在戰國認真的眼神之中,斯凱勒說道:“戰國元帥,你覺得這兩人之中,誰不適合當元帥?”
斯凱勒選擇將球踢回給戰國,並且等著讓戰國說出更得罪人的話,但是...戰國露出了笑容,這個斯凱勒,把他當赤犬對待了啊。
他戰國在大海航行這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斯凱勒這如此明顯的暗流,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於是他直接開口說道:
“老夫可以告訴你答桉,但是...你先回答老夫的問題,老夫先問的。”
小孩子的把戲,想讓他戰國上當,那也太...可戰國還沒有得意多久,斯凱勒就反問道:“意思是...你心中其實有一個人不適合當元帥?”
戰國的臉色僵住,鶴與澤法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壞笑,卡普更是已經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唯有戰國臉色黑如鍋底。
他沒想到,自己的防守居然有這麽大的漏洞,他黑著臉說道:“斯凱勒,先回答老夫的問題!”
“真沒意思!”
斯凱勒聳了聳肩,隨後說道:“誰成為元帥難道真的那麽重要嗎?如果是赤犬和青雉競爭,那麽落敗的那一個,該如何安排,才是最重要的吧?”
聽到斯凱勒的話語,戰國與鶴點了點頭,顯然這兩人之前有考慮過這件事,畢竟赤犬與青雉的關系算不上好。
兩人的交情僅限於工作,甚至在工作中,也有著經常對立的情況出現。
斯凱勒的擔憂不無道理,這兩人其中一人成為的元帥,恐怕另一個人不會服氣,如果只是偶爾的陽奉陰違還好,如果...
但是想要處理這樣的情況,必須要先知道誰能夠在元帥競選之中勝出,才能去解決,如果青雉勝出,其實...也沒有那麽難解決。
畢竟赤犬看不上青雉,但是他不會違背自己的正義,甚至對於自己的正義都不會質疑與改變,但是青雉不同。
青雉對於正義的堅定,沒有赤犬那麽令人放心,雖說能夠成為大將,青雉對於正義的堅定母庸置疑,但是...堅定到那種地步,就不清楚了。
或許在戰國的領導下,青雉能夠堅守自己的正義,但是換一位元帥,尤其是換上赤犬這麽一個他同樣看不上的元帥,他的正義能否仍舊堅定,就不好說了。
見戰國認同了自己的說法,但還是等著自己的答桉,斯凱勒也皺了皺眉,她覺得戰國有些過分了,非要讓自己說出口。
不過想了想,斯凱勒還是放棄了遮遮掩掩,畢竟那也不是她的性格,斯凱勒看向戰國,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支持赤犬大將成為元帥。”
聽到斯凱勒的回答,戰國緊緊閉上了眼睛,身體後仰,直接躺靠在沙發之上,雖然赤犬當元帥,會有很多問題,但是...青雉當元帥,問題也不會減少多少。
甚至斯凱勒能夠如此直接的說出自己的答桉,反倒是給了海軍一些反應的時間。
鶴此時也歎了一口氣,不得不說,斯凱勒沒有選擇支持青雉,確實讓她有些遺憾,畢竟斯凱勒的行為,誇大一點,就是背叛陣營了。
而且背叛的還是鶴所支持的陣營,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這是斯凱勒自己的自由,斯凱勒成為鴿派將領,不是因為她自己的選擇,而是出身決定的。
因此斯凱勒沒有支持青雉的絕對必要,何況到了他們這個層級,陣營的利益已經不是絕對的了,整個海軍的利益,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
因此,哪怕心中對於斯凱勒的選擇感到了一絲遺憾,但是鶴並沒有說出口,而是開始想著,一旦赤犬晉升將領,該如何穩住整個領導班子了。
澤法作為總教官,自然是沒有派別觀念的,而且澤法本身也是更加支持赤犬的,如果青雉的個性,還是二十幾年前的青雉,或許澤法會兩不相幫。
但是自從青雉改變了自己的正義,整個人變得懶散之後,澤法心中的天平,就不由得朝著赤犬方向傾斜了。
可澤法不會輕易說出口,哪怕是在這樣高規格的機密會議之中,聽到斯凱勒答桉的澤法,也只是衝斯凱勒輕輕點了點頭。
戰國閉眼躺在沙發靠背上,可不是為了擺什麽姿態,而是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一大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在他腦海之中不斷浮現。
尤其是想到沒有約束的斯凱勒,跑到瑪麗喬亞去搞事情的場景,戰國突然就不想退役了,起碼他在,還能去限制斯凱勒。
但是心中的無力感,也在不斷告訴戰國,他也沒有精力去限制斯凱勒了,現在只能好好的去想著如何安撫好青雉了。
戰國努力的睜開眼睛,問道:“那你覺得,該如何安排青雉?”
雖然沒有抱什麽希望,但是戰國還是問了出來,雖然心中斯凱勒是個文治天才的想法,這麽多年來經常搖擺,但是...問問又不吃虧。
戰國這個問題一處,鶴、澤法乃至卡普,都面色古怪的看著戰國,畢竟斯凱勒怎麽看也不是那種能給出答桉的人。
斯凱勒也被戰國問道了,如何安排青雉?她怎麽知道?她只知道原著之中,兩人為了元帥之位大戰了十天十夜,然後青雉斷腿出走。
就這樣的爛攤子,她斯凱勒怎麽解決?!沒有能力好伐!
眾人看著斯凱勒的臉色逐漸抽搐起來,也知道尋求斯凱勒的意見估計是無望了。
戰國眼中也是有些失望,畢竟他更希望斯凱勒是一個平時裝湖塗的天才,然後在這個時候為他解難。
就在戰國想要開口,引走這個話題的時候,斯凱勒卻無端說道:“為什麽非要只有一個元帥?”
聞言,眾人都愣住了,卡普最先反應過來,拿手在斯凱勒眼前晃了晃,說道:“斯凱勒,你沒事吧?”
但是戰國卻是說道:“仔細說說。”
卡普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戰友,難不成戰國也瘋了?
斯凱勒緊皺著眉頭,腦海裡浮現出前世看過的一個猜想,那就是青雉離開海軍,或許是帶著任務離開的。
兩人之間的決鬥,不僅僅是為了爭奪元帥之位,還有著給落敗者,一個投身黑暗世界的借口。
“海軍只能掌控明面上的局勢,但是地下世界那麽大,那也是海軍未曾勘探過的領域,利劍部隊嘗試扎根海賊內部,但是地下的世界可不僅僅是海賊這麽簡單。
情報、軍火、毒品乃至戰爭,這些都在地下世界流通、交易,我們到現在都找不到製衡的辦法,為什麽...不能有個人去統領呢?”
斯凱勒說得並沒有多麽清晰,甚至有一些混亂,但是戰國與鶴都聽明白了,此時兩人都沉思了起來。
戰國捋了捋胡子,說道:“地下世界與海賊群體不同,他們更為警惕,不可能接受一位大將的加盟,除非是將他們摧毀。
可是他們能存在這麽多年,可不是因為強大,而是肮髒而又頑強的生命力,或許只要我們一出手,他們就會轉移了,如何針對?”
“我沒有說針對,我是說統領他們。”
斯凱勒糾正道,戰國點了點頭,沒有介意,而是再一次問道:“他們會接受一位大將的加盟?”
鶴也點了點頭附和,畢竟海賊之中還有一些不要命的蠢貨,說不定大將出走,他們仍舊願意接納,但是地下世界不同。
那群人更為陰狠,也更為警惕,他們不會相信會有大將加盟他們的。
斯凱勒看著疑惑的兩人,說道:“他們不會接納一名大將,但是...未必不會接納一個被趕出海軍的前大將。”
“被趕出海軍?”
“如果以元帥之位作為籌碼,讓赤犬大將與青雉大將決鬥,最終勝利的那個人成為元帥,而落敗的那個人,則是被掃地出門。
一位沒有了歸屬的前大將,難道真的不會有勢力動心嗎?”
斯凱勒說完,戰國卻立刻搖了搖頭,說道:“他們不是傻子,如果他們安排了這樣的戲碼,他們肯定看得出來。”
“為什麽非要是安排的戲碼?為什麽不能是真的決鬥?”
“可是按照你這樣說的話, 那也太危險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青雉與赤犬戰鬥,那麽結果可不僅僅是勝負那麽簡單輕松了。”
戰國的弦外之音,那就是...如果兩人真的為了這件事而戰鬥,估計會不遺余力的奮戰到最後一刻,彼時...彼此乃至自身的安危估計都無法顧及。
這樣的想法還是太危險了一些,戰國絕對不允許兩人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舍棄生命而戰鬥,這樣的賭博,實在是太危險了。
斯凱勒聞言,也陷入了沉思,畢竟按照原著,兩人可是大戰了十天十夜,青雉連腿都被打斷了,龐島更是因為兩人的戰鬥也永久性的改變了氣候。
這樣級別的戰鬥,一點點松懈,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確是太危險了,斯凱勒抬手撓了撓左眉斷開的地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是澤法此時卻歎了一口氣,說道:“有辦法,不過...或許對於敗者而言,會更加的殘酷。”
“什麽辦法?”
戰國好奇問道,畢竟澤法可不是像斯凱勒或者卡普這種一拍額頭就決定什麽的人,他能說出的想法,肯定是思慮過的。
澤法看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那就是連奮戰到最後的資格都沒有的...被別人宣告失敗!”
“確實...不過這也太羞辱人了。”
鶴也長長歎了一口氣,以赤犬與青雉的實力,如果只是落敗,只能證明這一次戰鬥失敗了,但要是被別人宣告失敗,那麽就是將一切都輸了。
戰國臉色也是變得嚴肅,良久,他朝著斯凱勒問道:“你能及時製止戰鬥嗎?”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