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正峰,難得啊,這麽開心,有啥好事了,孩子好了?”
顧正峰面帶笑容的說道:“快了快了,總有一天我們家喬兒會好的,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江喬可看到對方在走過去之後,都在搖頭歎息,為什麽歎息,她心裡明白,估計大家夥都覺得顧正峰有些腦子不正常了。
不過,顧正峰可不管大家夥是怎麽想的,四年了,他已經等待四年了,還不得讓他開心開心。
“爸,爸,你老得穩住。”
顧正峰難得跟閨女開起了玩笑“我這才哪裡到哪裡呢,等趕明個你醒了,我得請他們好好的喝兩盅,要高興,大家夥都高興。”
跟父親去了辦公室之後,顧正峰先跟顧正楷電話聯系上了。
這哥倆個說話可真夠簡單的,都是撈乾的來,顧正峰直接說,受人委托,讓侄子有空去看個人,叫楊安秀來著,給了地址,簡單詢問了一下各自的情況,然後電話就撂下了。
“天哪,你們倆個可真是親哥倆,一句話都不多說。”
顧正峰笑笑“說啥,都是接線員在接電話呢,言多必有失,各自心裡明白就好。”
顧正峰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江喬呢,沒事給她爹的辦公室放些吃的,她要離開了,萬一她爹餓了怎麽辦?還有一些藥以及她能想到的,還有些不顯眼的東西都給他爹歸置了一些。
侯殿奎這邊本來找到東西了,還挺興奮的,誰能想到剛下火車,沒走幾步,就讓人給扣住了。
那些個不長眼的年輕人,哪裡還管侯殿奎是幹什麽的,反正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知道對方是幹什麽的,這下侯殿奎可算是有理說不清楚了。
而且跟這些人,也沒什麽道理好講,平時威武霸道慣了的人,還以為自己就是拯救世界的主宰了。
走到哪裡,不論是誰,對他們可都是另眼相待的,遇到侯殿奎這個倔巴老頭,你說這幫人能慣他毛病?
可惜,霸道風光慣了的人,頭一次遇到了敢對他們動手的人。
也不算是侯殿奎主動動手,是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欺負人家老頭,你說老爺子能慣他們毛病?
說不通,那就打唄,誰怕誰啊,老爺子這身手可比江喬離開的時候長進了不少,一直就沒機會找人練練,今天可算是找到陪練了。
瞅著倒在地上哀嚎的這幫小王八蛋,老爺子頭一次對對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老爺子懶得再理會這些人,這不著急做公交車回去,家裡還有人等著他去救呢。
可惜,他是想走,有人不想讓他離開,有積極的,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已經報警了。
這下好了,老爺子沒走幾步,就讓兩幫人給攔住了,一幫是因為老爺子打了自己的手下,另外那就是因為有人報警才趕過來的。
這人該交給誰,一時之間兩幫人爭論起來,就像楊雲奇說的那樣,他們這些平時對這些人還得忍讓三分呢,今天為啥跟這幫人理論起了。
無他,因為公安這邊帶隊的,當年曾經參與過挖掘敵特埋武器的地方,所以,侯殿奎他認識,只不過幾年沒見了,候老爺子也沒認出對方來。
他可知道,侯殿奎要是到了這些人手裡,沒個好,不死的也得扒層皮,這老爺子是幹啥的,他心裡清楚,可是,不能說出來。
可是好巧不巧的,江河在這個時候過來了,這個家夥出門搜刮了不少的好東西。
這不,他先送東西回來,留江紅他們幾個在外面弄寶貝。
今天到市裡來,那也是存了目的的,拿東西找門路,他們不能一輩子都掃大街啊,沒臉面,說出去也不好聽。
他想把自己和妹妹活動到市內來,最起碼,縣城這邊有他哥們,市內有他們兄妹倆個,這地方可就是他們說了算了。
跟對方的頭頭搭上關系了,聽說,這邊出事了,他也跟過來看個熱鬧,說不定,還能順手牽羊弄點東西回去,至少得把走人情的東西給撈回來。
所以,後趕到的江河在看到鬧事的人是侯殿奎的時候,心裡樂開花了。
“喲呵,春明師父啊,這個老家夥你們可得好好的審問審問,到處的宣揚封建迷信,天天的裝神弄鬼的,而且,這個人一年到頭的不著家,我懷疑,他有投機倒把的嫌疑,說不定跟敵特還能扯上關系。”
侯殿奎一聽這話,老爺子氣的胡子都立了起來。
“你個小兔崽子,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你自己都被關過幾次了?偷雞摸狗,哪一件事你沒乾過?
你奶奶把你們拉扯這麽大,她癱在炕上,你這個當孫子的可照顧她一天還是給她買過一口吃的?
你這樣的人渣, 沒資格質疑我,各位,他這樣的,你們不管,幹嘛跟我一個老頭過不去?”
這回,收了東西的頭頭也後悔啊,下面的人怎麽給他介紹了這麽一個貨色,要是讓對手抓住了把柄,那他可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給拉下馬了。
老爺子這一番話也不白說,至少,這裡面有人信了,看江河的那眼神都帶著不善。
“他是誰?”
畢竟江河是跟他們的頭頭一起過來的,男人摸了一下鼻子“這個是準備加入我們革命鬥爭的新戰士,不過還沒考察呢,別聽這老頭胡說八道,把人給我帶走。”
侯殿奎大刀闊馬就坐在了自己的行李上“我看你們誰敢。”
剛才領教過老爺子身手的人,一個個嚇得往後退,那些個後來的帶著家夥事的人,不知道這老頭是啥來路,端著家夥事,就這麽直愣愣的盯著侯殿奎。
“放聰明點,跟我們走,不然的話,以負隅頑抗來論處。”
侯殿奎轉頭看向另外一撥的人。
“各位同志,誰能幫個忙,幫我打個電話,就說我這老頭子要沒命了,要是不想看到江喬死,就趕緊的派人過來。”
認識侯殿奎的那位在聽到江喬的名字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別說是他了,在場的人一個個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侯殿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