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看嘛,我又沒出息了,被你吃得死死的,哪裡走得掉,唉……”說著抹了抹眼角,可憐委屈。
又在套路她。
小狐狸“詭計多端”。
聞若弦偏就吃這套,連連點頭:“是啊,宋大小姐恨不得掛在我身上,至於我呢,用網絡上的流行語來說,是什麽……被你狠狠拿捏了。”
宋清蘿衝她扮了個鬼臉。
“好了,我把它扔掉吧。”聞若弦坐起來,抱著玩偶就要下床。
宋清蘿攔住她:“哎,不行……”
“我在這裡,你還要它麽?”
“要啊。”
聞若弦看了她一會兒,放下玩偶,說:“那你今晚抱著它,我去客房睡。”
“哈哈哈,連自己的醋都吃。”宋清蘿笑得前仰後合,將她撈進懷裡,“要睡客房也是它去睡,說好了我要黏著你,煩死你,不會是故意用計策逃跑吧,聞女士?”
聞若弦避而不答,一本正經道:“都中午了,不餓嗎?”
“餓。”
“起來做飯去。”
“不用,廚師做好了,我們可以直接吃。”宋清蘿也不再逗她,爬到床尾撿起散亂的睡衣,替她穿好。
聞若弦本想拒絕,可是說出來免不了又被調侃,在這種事情上,她永遠不是清蘿的對手,索性大方自然些。
該看都看過了。
嗯。
兩人洗漱收拾完,手牽手下樓去餐廳。
住在這裡非常自由,平常沒事阿姨不會打擾宋清蘿,廚師做完飯就離開,她吃不吃、幾時吃,都沒人管,有需求只要說一聲,就會得到相應的服務。
昨晚聞若弦入住匆忙,宋清蘿沒來得及交代廚師,做哪些她愛吃的菜,但聞若弦向來不太挑口,什麽都能吃一點,便也不在意。
吃完飯,宋清蘿喊來司機,送她們去酒店拿行李。
看到聞若弦的三十二寸超大行李箱,她目瞪口呆:“怎麽帶這麽大的箱子?”
“東西有點多,畢竟是出遠門,也不確定要停留多久,大箱子比較有安全感。”聞若弦輕描淡寫地說著,對她笑了笑,繼續不緊不慢收拾行李。
宋清蘿沉默了。
東西雖然多,但房間裡並不亂,每樣東西都歸置得整齊有序。聞若弦打包手法熟練,三五分鍾就收拾好了,司機替她推箱子,她去前台退房。
宋清蘿悶悶跟在後面。
就在剛才那個瞬間,她忽然意識到,兩個人之間還有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是她跟隨若弦回國,還是若弦陪她留在這裡。
她有事業,若弦也有事業,目前她的發展重心在歐洲,而若弦在國內。即使此刻在一起,也總要面對分離,屆時她們就成了“異地情侶”。
距離和時間,感情的殺手。
“若弦……”
上了車,宋清蘿握住聞若弦的手,遲疑地看著她,“你最近就要回去麽?”
聞若弦愣了愣,笑著搖頭:“不,我想在你身邊久一點,至少過完聖誕節再說吧,不著急。”
說完,拍拍她的手背,以此安慰。
能盡快回去是最好的。
年底總是忙碌,以往她和然然兩個人,每到這時候都是“腳後跟打後腦杓”,今年只有然然一個人,雙倍的工作量,雙倍的壓力,可想而知有多艱難。
清蘿原諒她了,按理說,她也應該回去。
但她無法接受,將清蘿的原諒視作完成任務,為彼此的感情添上目的性。
這不是選擇題。
“真的嗎?”宋清蘿眼眸燃起亮光。
聞若弦拍拍她的手背:“當然,除非你趕我走,不過……我很頑固,輕易趕不走的,只怕要死乞白賴纏著你,做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了。”
“什麽啊,不許說自己狗皮膏藥,我才不會趕你走。”宋清蘿嘟囔著,緩了一口氣。
可是看著聞若弦的眼睛,心裡並不覺得輕松。她知道,若弦是責任感很重的人,講原則,守規矩,多數時候公事大於私事,如今為了找她,放下工作千裡迢迢跑過來,一留就是兩個月……
她承認自己是有點開心的,但這份開心伴隨著陣痛,一陣比一陣劇烈。
以前總是不自覺對比程蘇然,想到若弦為了程蘇然義無反顧放棄在海外的所有,她就難過得酸苦泛濫,不能自已,甚至賭氣地想,若弦必須也為了她放棄什麽重要東西,她才會原諒她,才會考慮回頭。
而當這一天真的來臨,她發現,自己更難過了——雖然若弦並沒有放棄工作,只是暫時擱置下來。
這就是她要的心理平衡嗎?
有什麽意義……
她愛她,所以理解她,心疼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看著她放棄什麽。
原來母親說得對。
她背負不起這樣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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