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海軍!不僅僅抓住了比斯塔和以藏,還捏造了所謂老爹的妻子與親兒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船員們也在討論著,他們看著手中,海軍披露的關於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的妻子miss·巴金,與白胡子親兒子愛德華·威布爾的內心,也是憤怒無比。
馬爾科交叉在胸前,臉上也是帶著憤怒與不解,喬茲此時朝著白胡子走來,說道:“老爹!海軍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還想玷汙你的名聲。”
“砰!”
就在喬茲話落,白胡子居然將一個酒瓶摔在了他的頭上,酒瓶瞬間爆裂,滴滴酒液從他身上滑下。
這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包括喬茲,此時也都是不解甚至有些委屈的看著白胡子,但是白胡子此時氣的直喘粗氣,一隻手捂著胸口,面色痛苦,根本無法說話。
一番隊隊長馬爾科此時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喬茲,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馬爾科,你也?”
喬茲看向馬爾科,委屈神色更濃,他明明在為老爹抱不平...馬爾科走到喬茲身邊,說道:“別忘了,比斯塔和以藏還在海軍手中,你到底在關注些什麽啊?!
更何況,老爹是否有妻子與兒子,在這個時候還重要嗎?你還看不懂海軍在做什麽嗎?!
不管這兩人是誰,只要海軍認定了他們是老爹的妻子與兒子,那他們就是老爹的妻子與兒子,你難道要跟摩根斯說這是謊言嗎?!”
在馬爾科看來,這就是海軍的陽謀,miss·巴金是不是老爹的妻子不重要,愛德華·威布爾是不是老爹的兒子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其他人覺得這是真的,這就足夠了,海軍要的,就是增加他們白胡子海賊團應戰的理由。
海軍這是明顯擔心比斯塔和以藏,不足以讓他們白胡子海賊團拚死一戰,而故意擺出來了兩個人,哪怕是假的,白胡子也得認同下來。
因為海軍已經將以藏、比斯塔、miss·巴金、愛德華·威布爾捆綁成為了“白胡子的家人”,不管白胡子去不去救援,海軍這邊都有說法。
白胡子去了,海軍就可以說比斯塔和以藏來到偉大航道前半段時,白胡子沒管,但是他的妻子與兒子披露後,白胡子才做出反應。
如果白胡子不去,那就更好辦了,海軍可以直接說不管是親兒子而是白胡子海賊團內那些所謂的兒子,對於白胡子而言都並不重要。
而至於真相怎麽樣,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海軍已經給出了一個真相,這個真相真與假已經無所謂了,因為白胡子已經輸了。
就好像一個男人被妻子在公眾場合上控訴家暴,不管他有沒有對妻子進行家暴,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刻,這個男人就已經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因為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夫妻之間不和睦,就是失敗了。而對於白胡子、對於這樣的一位父親而言,當他因為孩子的事情被控訴,他也失敗了。
這個失敗是無法逆轉的,只能想辦法將影響降至最低,比如...將比斯塔、以藏,還有另外兩人,從海軍的手裡救出來。
這樣的話,他雖然還是“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但是起碼也算是救回了自己的孩子,成為了一個體面的父親。
可是...這就是海軍想要的結果,海軍就是想要讓白胡子去救他的孩子,誰都知道,海軍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他白胡子鑽進去。
在海軍如今的謀劃下,白胡子海賊團...該如何救出那些人?
白胡子想得明白,他的老對手,如今的海軍元帥戰國,就是想要在退位之前,將他白胡子最看重的東西,給親手毀掉。
更進一步,將他這個老對手也徹底摧毀,然後再安安穩穩的退役,保留勝者頭銜。
這如何能讓白胡子不憤怒?他這一生與戰國交戰無數次,武力上的,謀略上的,數不勝數,他幾乎見識過了戰國的所有手段。
但是白胡子真的沒想到,在彼此的晚年期間,戰國居然會舍棄年輕時避諱的這些低級謀略,直接拿他最為看重的孩子下手。
以前的戰國難道就無法對白胡子的孩子下手嗎?難道以前白胡子就保護自己的孩子保護得足夠好嗎?都不是。
只是曾經的戰國,不屑於用這種方式,對他白胡子進行動手,而且戰國也知道,一旦他這麽做,就必須做好迎接白胡子最憤怒的攻擊。
不管是內心的驕傲還是現實的製衡,戰國在以往,都未曾從白胡子的孩子下手,對他白胡子進行算計與攻擊。
但是現在不同了,白胡子看向了紅土大陸的方向,那個戰國,果然已經支撐不住了嗎?這一次之後,那個戰國,也就要退出這個歷史舞台了吧?
而且不僅僅是戰國,白胡子知道,戰國做了很多的準備,就是為了將他也一同送走,只不過一個是主動離開了舞台,另一個...是被從舞台上直接驅逐出去。
白胡子知道戰國的想法,但是這一次...他選擇入套。
“笨蛋兒子們!!!”
順過來氣的白胡子高聲大喊,厚重的聲線清晰的傳達到了莫比迪克號上每一個人的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自己的老爹身上。
白胡子的眼神從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隨後說道:“戰爭要開始了,海軍要我們撕毀約定,那我們就撕毀約定!
召集所有番隊!召集所有船隊!所有人...準備跟我去馬林梵多鬧一鬧吧!
戰爭!戰鬥!然後...讓我的孩子回到家園吧!為了你們的兄弟...戰鬥吧!”
“嘩~”
瞬間,莫比迪克號上喧嘩一片,所有人都憋得太久了,從薩奇被黑胡子蒂奇謀害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在不斷的忍受、忍受再忍受。
白胡子也從不讓他們討論這個話題,以至於比斯塔和以藏都直接出走,甚至連自己的隊員都沒有帶,就是為了將殺害薩奇的凶手帶回來。
而後來的事情,今天也都看到了,比斯塔和以藏被捕,海軍先聲奪人發動戰爭,逼迫他們白胡子海賊團出動。
原本在今天新聞傳出的時候,就有無數的船員喊著要去馬林梵多援救自己的兄弟,但是白胡子不發話,他們也只能繼續壓抑、壓抑再壓抑。
甚至憋不住的喬茲,還被罕見憤怒的老爹,拿酒瓶砸腦袋,原以為他們還要繼續忍受海軍的挑釁,但是...他們的老爹終於發話了。
戰爭!戰鬥!讓兄弟回歸家園!
就連剛剛被白胡子用酒瓶砸腦袋,此時頭上和身上還沾著一些陶片的喬茲,此時也是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不斷高呼著。
但唯有兩人沒有激動,一個是將整件事看得明明白白的白胡子,另一位,則是他最驕傲的兒子,一番隊隊長,所有船員的大哥馬爾科。
馬爾科看著老爹,心中實在無法升起半點激動情緒,哪怕...是為了去救自己的兄弟。
所有人都在歡呼著,馬爾科卻默默的開始收拾著地上的酒瓶碎片,酒瓶碎得很徹底,擴散范圍也很大,馬爾科打掃著,來到了白胡子的腳邊。
“笨蛋兒子。”
白胡子突然對馬爾科說道,馬爾科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老爹,白胡子也看著這個自己最省心的兒子,過了好一會兒,白胡子問道:
“你為何這麽傷心與自責?”
白胡子的一句問話,馬爾科臉上強裝出來的冷靜,再也維持不住,他眼裡爬上霧氣,聲調尖澀的說道:
“老爹,都是我的錯,是我讓薩奇出去劫掠的,又是我放縱比斯塔和以藏去找蒂奇的,我...我...”
看著自己的兒子,白胡子俯下身,一把摟住馬爾科,輕聲對他說道:“笨蛋兒子,你只是為了這個家更好啊!
我們是海賊,我們經歷的這些,叫做冒險,你明白了嗎?冒險。
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我希望看到的,是你們冠以我白胡子的名號,驕傲的出海,驕傲的闖蕩,而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
不管你們闖了什麽樣的禍,作為老爹的我,都會為你們擺平的,你一樣、比斯塔一樣、以藏一樣,薩奇...薩奇也一樣。”
說道薩奇是,縱使是白胡子,也難免停頓了一下,長歎了一口氣,白胡子繼續說道:“我們已經錯失了禦田、錯失了薩奇,難道你覺得我們還要錯失比斯塔和以藏嗎?”
白胡子松開了馬爾科,看著他,馬爾科看著白胡子,看著他身上還扎著的針管,擔心的問道:“可是...老爹,你的身體...”
“庫拉拉拉拉~你在說什麽啊,我可是白胡子啊!”
白胡子爽朗的笑著,一把扯下了身上的所有針管,隨後看向船艙方向,說道:“你倒是讓我記起來了,馬爾科...安排莫妮卡醫生他們離開吧,我不需要再接受治療了!”
“可是...”
“馬爾科,你覺得我是一個好父親嗎?”
馬爾科剛想文化,白胡子就出聲打斷,馬爾科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說道:“老爹,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爹!”
“那就好...不過這個讚譽太早了,等我將你的兄弟帶回來,再來誇讚我吧!現在...去執行我的意志吧!庫拉拉拉拉~”
“是,老爹!”
白胡子的一聲令下,整個白胡子海賊團海域,這片沉寂了多年的海域,瞬間翻騰了起來,十二位番隊長、十六支番隊、四十三支下屬海賊團,紛紛響應號召。
哪怕白胡子早已久疏戰陣,白胡子海賊團也跟著安逸了十幾年,但是就猶如十九年前,海軍發動正義遠征計劃,白胡子一言集合勢力所有戰力一般。
數十支令人聞風喪膽的海賊團,哪怕知道目標是海軍本部馬林梵多,他們都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朝著莫比迪克號所在海域趕去,這就是白胡子海賊團的風采。
不僅僅是他白胡子,不僅僅是他的十六支番隊,還有這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數十支下屬海賊團,這就是...他白胡子的號召力。
白胡子海賊團不加以任何掩飾的做法,使得他們的所有行動,都被各大勢力偵察到了,所有人都知道,白胡子應戰了。
哪怕對手是海軍本部,哪怕海軍提前的許久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這又有什麽關系?白胡子應戰了,為了帶回他的兒子,這位世界最強男人,行動了!
百獸海賊團海域,鬼島的一處城堡內,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的凱多,看著手下匯集的情報,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斯凱勒、卡普、白胡子...你們讓我失去我最信賴的人,還讓我失去我的手臂,本大爺會找你們一一報仇的!
白胡子...呵呵,既然你最先想要送死,那麽本大爺就滿足你,就從你開始...彌補本大爺失去的東西吧!”
說著,他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機械左臂之上,雖說奎因和凱撒研發的手臂很好用,不僅僅兼容他的身體與能力,甚至還有一些特別的功能。
但是誰會希望自己缺胳膊少腿呢?哪怕是經常尋死的凱多也不例外,他經常“自殺”,那是因為那些方式根本殺不死他。
可是這條手臂不同,這條手臂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了,而且那條斷臂的殘骸,也不知道被世界政府研究了多少遍了。
而他將這個仇,記在了那一次事件所有人的身上,包括砍下手臂的斯凱勒,前來“趁火打劫”的白胡子,以及...差點阻斷了他生路的卡普。
這些人,都是他凱多要復仇的對象,只不過...不管是卡普還是斯凱勒,現在都還沒有到可以復仇的時機。
但是白胡子不同了,在凱多看來,白胡子的舉動,無異於找死,深入海軍本部?別說是白胡子了,哪怕是他凱多也不敢這麽做。
哪怕他被人稱之為世界最強生物,經常去挑釁海軍,但都是海軍支部,因為海軍支部的那些人,根本殺不死他。
當然...g-3和g-5支部除外,而凱多也從不去這兩個支部,或者這兩個支部隨時能支援得到的支部鬧事。
上次去g-2支部海域的龐島鬧事,都算是一番苦戰了,如果不是他從生死之中進一步領悟了霸氣的用法,說不定還真的很難輕松的逃離。
雖說上一次也不輕松,但是好歹斯凱勒並沒有從他身上,再砍下什麽作為門券。
而再試一次?凱多可不想,他隻想對白胡子,以及他死後的那些領地、遺產下手。
偉大航道前半段,照例吹風的多拉格,看著手中的情報,臉上的憂愁也是遲遲化不開,革命軍想要行動,世界就必須混亂。
但是革命軍想要扎根發展,就必須要有一片平靜的土壤,但是...海軍和白胡子的行動,讓整個世界亂做一團。
革命軍在最近這段時間,也是頻頻動作,取得了不少成績,但是...這只是暫時的成績而已,革命軍想要進一步發展的話,世界可不能混亂到崩壞的地步啊。
已經成為革命軍參謀總長,並且得到了一致認可的薩博,此時也走了過來,看到憂心忡忡的多拉格,薩博問道:
“多拉格先生,這一次的戰爭,我們需要出手嗎?”
“你覺得呢?薩博?”
多拉格看向薩博,他現在思緒有些混亂,不介意聽聽薩博的想法,或許能夠從中找到一些出路也說不定。
“多拉格先生,我覺得時機成熟了,偉大航道的後半段...是時候有一些行動了。”
薩博的看法,讓多拉格有些意外,他憂心這一戰之後世界的格局,但是薩博卻更注重於落地的機遇,他看著薩博,問道:
“你應該也知道吧,我們革命軍,已經沒有更多的人力與資源了。”
薩博露出了笑容,說道:“多拉格先生,你說的應該是...我們革命軍現在可用的人力與資源不夠了。”
薩博在用多拉格以往糾正他話語不嚴謹地方的語氣,跟多拉格說道,而多拉格聽完薩博的話語之後,眼睛眯了眯,問道:
“薩博,你真的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嗎?”
“多拉格先生,你覺得除了這一次,我們還有更好的機會,將那股深埋的力量給開發出來嗎?”
薩博很樂觀,和多拉格的憂愁截然相反,多拉格看著薩博,突然也露出了笑容,說道:“也不知道,伊萬科夫到底給我們籌備了多少力量了。”
“看不到的話,我們就永遠不知道答案了。”
“那就去通知伊萬科夫吧,跟他說時機到了,是時候結束享樂了。”
多拉格點了點頭,同意了薩博的意見,薩博也點點頭,說道:“那多拉格先生,我現在就安排人進去通知伊萬科夫先生了。”
“嗯。”
通知伊萬科夫這件事可並不簡單,畢竟哪怕是在推進城內,也無法在任何一層使用電話蟲等設備聯系到伊萬科夫。
所以,革命軍只能用最為原始的方式,用人力去通知,而用人力通知的方法,就是將人送進推進城。
薩博轉身去辦這件事,多拉格看著他的背影,十分的欣慰。
薩博絕對是革命軍最好的領袖人選,只是...讓一位貴族之子,來率領革命軍推翻貴族階層,這可真是命運的玩笑啊。
不過想著,多拉格的笑容突然頓住了,因為不僅僅是薩博的命運似乎開了玩笑,還有其他人。
海賊王的兒子成為了海軍新生代將領的領袖,路飛這個海軍之後,從小在海軍的地界長大的孩子,現在卻背上了懸賞金,被認定為了海賊。
而且...這三個孩子,偏偏還是喝過結義酒的兄弟。
一想到這“三兄弟”,以及那個不令任何人省心的兒子,多拉格臉上的笑容就漸漸隱去,之前的憂愁又緩緩爬了上來。
命運啊,可真是喜歡無情的捉弄別人。
白胡子用行動宣布應戰之時開始,就在整片大海都處於一種緊張氛圍,所有人都緊張的等著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同時祈禱著戰爭不要波及到自己。
可是就在這種緊張感還沒持續一天,世經報的新聞頭條就讓無數人破防了。
那個殺害了同伴,並且將另外兩名同伴作為籌碼,更海軍進行交易,獲得了王下七武海頭銜的海賊,黑胡子馬歇爾·d·蒂奇,居然...居然因為沒有去參加七武海會議而被除名了。
要知道,從他當上七武海算起,也就是海軍通過世經報進行公示算起,再到世經報再度發文,公示黑胡子蒂奇被除名,才剛好四天的時間啊!
算上這條消息延遲了一天,也就是昨天開的七武海會議,今天才公示的結果,這位嶄新的七武海,僅僅當了三天的七武海...
背信棄義,殺害同伴,就只是換來了三天的七武海頭銜,一時間,戰前的緊張氣氛,被這條新聞衝刷得蕩然無存,黑胡子蒂奇瞬間成為了大海笑柄。
“老爹!你快看!”
莫比迪克號上,馬爾科拿著今天的報紙跑到了白胡子身邊,白胡子眉頭一皺,說道:“海軍又用了什麽手段了嗎?”
說著,他從馬爾科手中接過了報紙,看到頭條報道之後,白胡子臉上出現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尤其是看到報道中,主持會議,並且提出議案,最終主導黑胡子從七武海中除名的人是斯凱勒之後,他的表情更是變得複雜無比。
一時間,白胡子居然不知道該如何發表自己的看法了,馬爾科也是搖著頭,頗為自嘲的說道:
“看來斯凱勒,是想殺死我們每一個人啊,哪怕是我們的背叛者,她也不想放過啊。”
“是啊,她不想放過我們所有人啊。”
白胡子也是感慨著說道。
偉大航道前半段, 一處偏僻島嶼之上,黑胡子看著手中報紙,身體不斷顫抖著,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剛剛送信的新聞鳥,會是那樣的眼神了。
周圍幾個正在照看拉菲特的船員,看著黑胡子的模樣,也是不敢發話,黑胡子身上不斷有牙齒冒出,又收回,如此往複。
就如同一個剛剛獲得果實能力,無法掌控能力的“新手”一樣,此時,無盡的憤怒與恥辱在黑胡子心中不斷傳蕩著。
他已經知道了,不管自己最終是否會成功,這一段笑話,都會伴隨他的一生,以後不管他做到了什麽,別人想到的都不會是他的成就。
而是他背起同伴,出賣同伴之後,只是換來當三天七武海機會的笑話,黑胡子面容扭曲,眼中血絲充斥,憤怒且沙啞的嘶吼道:
“斯凱勒!!!斯凱勒·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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