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小虎的話,張小花心裡一熱,傲然笑道:“二哥可是小覷你家兄弟了,你不過是剛剛踏足仙道,我可是已經修煉了許久……”
隨後,歎息道:“沒入仙道,我還看不出你我之間的差距,可真真見到了仙道的影子,你……早就跑的讓我看不到蹤影。你剛剛修煉了幾年,就讓我生出不可抗拒的感覺,人家靜逸師太神通如何,還用我說麽?”
“而仙道中,最講求的,乃是緣分。比如二哥,你踏足仙道只是用九個響頭就換來了,可我呢?那可是費勁了千辛萬苦的,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而即便我很是艱辛,可現在想想,其中也是極多的機緣,極多的巧合,若非如此,我還是浣溪山莊一介小廝!”
“踏足仙道對於普通人是如此艱難的事情,而對你來說只須臾間就度過了,那仙道的修煉呢?其中是不是也有極多的機緣呢?”
張小花笑道:“仙道的拚鬥不比武道,修為是一方面,法器又是一方面,拚鬥的策略更是一大助力,所以,我跟靜逸師太不交手,也說不出孰強孰弱的。不過有一點兒我可以肯定,靜逸師太絕對拿不住我!”
“嘻嘻,那是人家掩飾的好!”張小花的尾巴開始翹起來了:“如今天地元氣匱乏,靜逸師太等人的修煉單靠天地間的元氣,並不能大成,只能依靠數量有限的元石,她們的修為能有多高?”
“呵呵,先不用著急知道。二哥,我且問你,你如今將《破刀勁》和《鯤鵬變》心法修煉的如何?”
“可是,《鯤鵬變》卻是有些麻煩。我將感知放出,只能見到四周一絲一縷的元氣,而將那一絲元氣引入穴道,根本就感覺不出來什麽東西啊!“
“我試了,可就像是拳頭打在空中,沒有任何的著力,我根本就淬煉不出真氣來!”
張小虎搖頭:“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淬煉,怎麽去淬煉陽祖師的那道真元?”
張小虎大驚,道:“怎麽了?有是問題嗎?”
張小虎聽了,才將心中的石頭放下,撇撇嘴:“要不……我也叫你師父?”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塊小小的元石,遞了過去天才相師,說道:“這就是元石!”
“嗯,是的。”張小花笑著將什麽是元石說了,然後又壓低了聲音,將如何從元石中吸取元氣的法門也都告訴了張小虎,張小虎聽了不覺欣喜異常,可不,有了這元石,自己就不必從天地間因一絲一縷的元氣入體,那……修煉的效果,當然是雲泥之別呀,這時,他也明白了張小花剛才所說的機緣和修煉!
“嗯,好的,這位我心裡有數!”張小虎點點頭。
“辛苦你了,小花!”張小虎望著從來都不讓自己說謝謝的弟弟,還是說出了“辛苦”兩字!
“暈~”張小虎沒來由的心中嫉妒萬分!
長慧大師是個精瘦的老僧,眉毛胡須只是斑白,此時正端坐般若堂中,仔細的誦讀佛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起,一個年輕的和尚急匆匆跑入,臉上盡是惶恐。
長慧大師眉頭微皺,可臉上還是慈祥,等那和尚進了屋,才呵斥道:“元青,身為佛門弟子,心靜神寧乃是基礎,你這般浮躁,如何能成大器?”
“可是……”元青一聽,先要分辯,可長慧大師一拂袖道:“你且先站在旁邊,小心的喘氣,待我將這經文看完了再說!”
“可……,是,大師!”元青停止了無謂的爭辯,抹抹額頭的汗珠,雙手合十低頭看著地面,急促起伏的小胸脯也慢慢的平伏。
見得元青如此聽話,長慧大師嘴角微笑,接著穩坐著,翻看經文,直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長慧大師才抬起頭,徐徐而言:“有什麽事情麽?元青?”
“稟大師,塔林中有異變,那歸元塔突然大放毫光!”元青似乎已經早就措辭好了,回答的簡單明了!
“什麽?歸元塔大放毫光!”長慧大師臉色大變,呵斥道:“這等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
可是話都沒說完,長慧大師長身而起,一葦渡江的絕頂輕功使出,身形猶若飄飛的竹葉,“嗖”的一聲就是竄了出去,隻一道殘影在元青的眼前晃過……
“啊???”元青顯然是被長慧大師的輕功所鎮,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欽佩的讚道:“果然是大師,輕功無雙,就是鎮定的功夫……小僧也是莫及!”
且說,長慧大師出了般若堂,身形閃動,徑直就往寺門而去,還不能他到得寺門口,就見到大林寺後山塔林的所在,有淡淡的佛光,衝天而起!
而大林寺中,眾僧人的神情不同,有的是驚異,有的是欣喜,還有的是惶恐和悲傷,盡管心情不同,可皆是出了自己靜修的地方,一窩蜂般往寺門而去,不消說的,都是要去看看塔林的異狀。
長慧大師反倒是落了後。
見此情景,長慧大師不覺有些惱怒,正要出言呵斥,可抬眼看去,寺外早有許多光頭攢動,剛才元青稟告的功夫,怕不是早有很多的弟子已經到了塔林?所以,他也懶得再讓弟子回轉,微一吸氣,催動了內力,身形又是加快了幾分,等他到了塔林,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依山而建的歸元塔,此時出淡淡的佛光,將四周都是照亮,那佛光色分九彩,每道色彩中,都有無窮的天女、佛陀、殿堂、荷花、夜叉等物。
這些影像隨著色彩的蕩漾,微微晃動,顯得栩栩如生,就若要脫出色彩一般。
再往半空中看,歸元塔尖,又有衝天的光焰有若火炬熊熊燃燒在百丈的空中,那光焰中,也是顯出無窮的人物、事物,這些人物和事物不斷轉化,就像一個獨立的佛國,正展示佛法的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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