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道長請這邊來!」一個眉清目秀的書生從擂台之後轉出,笑吟吟的說道。
「呵呵,多謝公子!」蕭劍拱拱手,看似很是隨意的說道,「還是長生書院的學子懂事兒!比小金寺的和尚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待得以後老夫執掌了小金寺,將這小金寺該做小金觀,一定請長生書院的學子來小金觀大吃大喝三日!」
「呵呵……」那學子淺淺一笑,並不答話,將蕭劍和淵涯引到擂台之後被布幔擋住的梯子之前,抱抱拳轉身走了。
「諸位施主~」擂台之上,明悅禪師並不理睬蕭劍,又是衝著擂台四周笑吟吟道,「想必有些施主已經知道了,今日的仙佛大典跟十年前有些不同。這不同之處就是在於我長生鎮江潮嶺上有道家一脈要挑戰我小金寺的佛宗一脈!而且,若是有施主當日在場的話,必然也知道,這挑戰乃是江潮觀的蕭劍蕭道長主動提出來的!當日貧僧前往長生鎮就是想尋長生書院的朱院長,跟他商議一下今日仙佛大典的事情。貧僧既然見到江潮觀居然有這等雄心,索性也就將這比試推到今日!湊齊的是,朱院長當日也從旁邊路過,當場定下今日的盛會。還有我小金寺跟江潮觀的比試!」
「呵呵,明悅禪師說的極是!」朱俊峰在旁邊不失時機的說道,「今次仙佛大典,除了尋常的儒修和佛宗的修為展示,還有佛宗和道家的比鬥!這比鬥的代價也早在十日前決定,哪家輸了比鬥,就從長生鎮消失!」
「好啊……」擂台之下早有不怕事兒大的人高叫起來,無論懷著什麼目的前來的人臉上都是帶著狂熱和興奮。看起來,看熱鬧的人自古都是不缺啊。
「只是,我小金寺佔了地利。長生書院又是過來參與。是故貧僧將制定比鬥規則的權利給了江潮觀的蕭道長,今日請蕭道長當著諸多施主的面講一下!」明悅禪師看著蕭劍走上擂台,笑吟吟的說道,「讓諸位施主也做個見證。看看這規則是否公平!」
「善!」擂台之下幾個老者撫掌道。「明悅禪師果然是光明磊落之輩。不欺暗室啊!」
「貧道見過朱院長!」蕭劍走上擂台,衝著朱俊峰拱手施禮,朱俊峰自然不敢怠慢。同樣抱拳還禮。隨即蕭劍走前兩步跟明悅禪師等人並排,衝著再次四周拱手,似乎沒有什麼局促,笑道,「諸位善主,我江潮觀人丁不旺,加上貧道不過才三人而已,諸位善主可一定要給我江潮觀做個公證,莫要在江潮觀贏了之後,這小金寺耍賴皮不走!」
「哈哈哈……」擂台之下眾人哄笑了,「放心吧,小金寺若是輸了,他們不走,我等替你把他們轟走!」
「那就好,這樣貧道也就放心了!」蕭劍衝著四周團團躬身,說道,「現在貧道這就將比鬥的規則公布於眾,讓諸位看看是否公平!」
「好!」擂台之下不約而同的喊道。
蕭劍看了一眼明悅禪師和朱俊峰說道:「我江潮觀人少,小金寺不多,也有三十來人,若是我江潮觀跟小金寺比試,倒也好說。可長生書院居然有上千人,這千余人都參加……」
不等蕭劍說完,朱俊峰立刻擺手道:「蕭道長放心,我長生書院隻來了一百三十一人,你說讓幾個人參加我長生書院就派幾個人參加!」
「呵呵,這樣甚好!」蕭劍點頭,「貧道覺得小金寺和長生書院都派十人為好!」
「哦?」明悅禪師看看朱俊峰,他本以為蕭劍會讓小金寺和長生書院都派三人呢,已經做好了反駁的準備,沒想到蕭劍一下子就同意小金寺和長生書院各派十人參加,真是意外了。
朱俊峰笑道:「即便是十人,可你江潮觀也不過是三個,豈不是還要吃虧?」
「這也是沒辦法的!」蕭劍無奈道,「仙佛大典嘛,自然儒修和佛宗為主,我道家不過就是點綴而已!」
「也罷~」明悅禪師點頭,「那如何比試?」
「很簡單!」蕭劍揚聲道,「我等三門各將參加比鬥的名單列定,當場宣布出來。然後依據從前往後的順序上擂台!當然,擂台之上只能有兩人比試,以儒修、佛宗和道家的順序,哪家弟子落敗,就由下一家弟子上台!當然這個弟子失敗了,就失去了再戰的資格,由下一個弟子等待自家宗門輪到了再上擂台,最後,哪家弟子留在擂台之上,就是哪家獲勝!當然,我江潮觀和小金寺,哪家弟子先完全落敗,那哪家就是挑戰失敗,從長生鎮消失!」
「呵呵,朱某說一聲!」朱俊峰等到蕭劍說完,笑道,「蕭道長這個方法看起來很公允,其實還是有些弊病,若是我長生書院跟小金寺聯手,你江潮觀豈不是吃了大虧?你一個弟子就要對付我等兩個弟子啊!」
「嘿嘿,貧道相信長生書院!」蕭劍笑道,「若是在長生鎮不相信長生書院,還能去相信誰呢?」
「好!」朱俊峰撫掌道,「既然蕭道長相信我長生書院,朱某也代表長生書院向長生鎮的父老鄉親說明,我長生書院絕對不會徇私舞弊,絕對不會在比鬥之中容情!」
「好,我等作證!」擂台之下眾人大聲鼓噪。
「蕭道長可放心?」明悅禪師冷笑道。
蕭劍嬉笑道:「貧道從來都是相信長生書院!」
「嗯,既然蕭道長相信朱某,那朱某還是要說幾句!」朱俊峰又是說道,「比鬥關鍵是小金寺和江潮觀,是故這上場的順序應該是佛宗、道家和儒修!我長生書院先跟哪家比鬥都是對哪家的不公平,蕭道長說是也不是呢?」
「哎喲,對啊!朱院長說的極是,貧道還真是沒想那麼多的!」蕭劍一拍額頭,醒悟道,「貧道就想著如何安排我江潮觀的三人不吃虧了,這個還真是沒想到。」
「若是蕭道長沒意見,就以這個順序吧!」朱俊峰笑道,「其它規則我長生書院也沒什麼意見!明悅禪師呢?」
「阿彌陀佛,貧僧沒什麼意見!朱院長所說甚好!」明悅禪師笑著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等下去準備比鬥的名單!」朱俊峰撫掌道,「讓門下弟子準備仙佛大典的儀式如何?」
「好,正該如此!」明悅禪師抬頭看看正是飛來的性塵和莫間離等人笑道,「正好也讓前輩師長給我等做個參考!」
說著,明悅禪師一頓錫杖說道:「朱院長請……」
「哦,朱某陪蕭道長一起下去吧!」朱俊峰並沒有催動劍光,微笑著對蕭劍說道。
「那我等一起下去吧!」明悅禪師微微點頭。
待得五人下了擂台,蕭劍抬眼看看擂台兩側的棚子,笑道:「住持大人,不知道我江潮觀弟子在哪裡休憩呢?這兩個棚子哪個是?」
「呵呵,江潮觀不過三人,還是請到我小金寺山門之內略加休憩吧!」明悅禪師淡淡的說道,「待得一會兒仙佛大典儀式之後,我等在擂台上見!」
「明悅,你這也欺人太甚了吧?」蕭劍大怒了。
「蕭道長若是不嫌棄,來我長生書院的棚內如何?」朱俊峰連忙說道。
「不必了!」蕭劍搖頭道,「待得今日之後,這小金寺都是我道家的了,誰還耐煩現在跟他佛宗糾纏?」
說完,一擺手對淵涯道:「涯,去將驢車趕來!一天三個銅錢的租金可不能白費!老夫就在驢車上休憩了!」
「呵呵……」朱俊峰笑了一下, 帶著泰安先生在學子的帶領下去了棚子,明悅禪師更是冷了一笑,也不搭理蕭劍自去了。
蕭劍轉身,氣憤的走向小金寺的山門,而淵涯則飛快的跑向山門旁邊的山道,那瘸腿驢子正是拴在道旁的樹上。
「前輩,在看些什麼呢?」看著蕭華一直都站在那裡看這擂台,蕭劍很是不解,低聲道,「這擂台有什麼好看的?」
「這種擂台在藏仙大陸常見麼?」蕭華低聲問道。
「自然很是常見啊!」蕭劍點頭道,「只要有比鬥都是在擂台上的!」
「哦,那你聽說過魯鎮,聽說過飄渺派麼?」蕭華又是追問道。
「魯鎮?飄渺派??」蕭劍想了一下搖頭道,「弟子沒聽說過!不過,藏仙大陸之上的村鎮數不勝數,即便弟子不知,可弟子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藏仙大陸沒有二十個魯鎮也得有十個,就不知道您老所說的魯鎮是哪個了!至於飄渺派……弟子對儒修門派不是特別熟悉,也不能隨便說。」
「哦……」蕭華也沒想一下子就能尋到的,隻淡淡的點頭。
「對了,前輩,剛才半空中的那幾個您老已經見過了吧?」蕭劍衝著蕭華眨眨眼,壓低了聲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