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你這老和尚……”迦樓羅見黑煙減少,異常心痛,還不等他罵出,那佛珠在黑煙巢四周轉了一圈,緩緩落在長生長老的手中!
“唉,怎麽這麽快就完事兒了?”迦樓羅清脆的聲音中透著遺憾,黑煙巢急速飛出懷yù宮!
“神刀mén的弟子,還請到懷yù宮中一敘!”靜逸師太揚聲道。
“正是要來的,靜逸師太請!”話音落地,一個身材美妙的中年美fù就是從空中飛了進來,施展的也是浮空術!
而緊接著,一道黑風一般,一個全身都是黑sè,身材瘦ǎo,著裝很是怪異的男子,自天而降,也是飄飛在空中!
這男子真是天龍教迦樓羅天王。
只見這迦樓羅天王,尖嘴猴腮,一道眉máo極長,斜斜的chā入鬢角,他落在廣場上,轉頭問那中年美fù:“你是何人?神刀mén幾時又有了傳承?”
那中年美fù拱手施禮道:“好教迦樓羅天王知曉,妾身是神刀mén傳承的後裔,名叫白yàn秋,只是……神刀mén數千年前已經在江湖中除名,在下也無意再自稱神刀mén,如今我派名曰水雲間,正是稟意水上從雲之意!”
“水雲間?”迦樓羅聽了,ǎo眼睛一轉道:“怎麽如此麻煩?還是神刀mén聽著順耳。”
白yàn秋笑道:“妾身如今正是水雲間的掌mén,此次前來,是想跟江湖上的弟兄見個面,跟大家知會一聲,我水雲間……從此以後,也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聽了這話,靜逸師太冷笑道:“若是神刀mén,乃跟我傳香教有些淵源,本教自然願意扶持,你這水雲間又是哪mén子的來歷?怎麽能沾我派重入江湖的光?”
“靜逸師太,你道我願意麽?本派也是做好了準備,要在今日舉辦武林大會,將我派重入江湖的事情告之天下,哪知……就碰到了傳香教也要昭告天下,既然傳香教辦了,我水雲間自然就不必再辦,先不說江湖上眾位英雄剛參加完盛會,哪裡還有更多的英雄會在意我水雲間的英雄會,就是說起聲望,我水雲間也比不上傳香教,還如借huā獻佛,借了傳香教的光,我水雲間跟傳香教攜手入江湖如何?”
聽到白yàn秋自降了一些身份,靜逸師太看看旁邊站立的迦樓羅,又是側目看看長生長老,不覺有些沉yín。
此時懷yù宮內不少人也是湧出,當前正道盟的張三盟主,遠遠的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仙道爭鬥,面沉如水,不知道是心中嫉妒,還是另有打算!
“好吧,白掌mén說的極是,既然是武林大會,那自然就是整個江湖的武林大會,不光是我傳香教可以昭告整個江湖,就是神刀mén重現,也應該可以……”
“靜逸師太此言差異,是水雲間,並非神刀mén!”白yàn秋含笑道。
“嘿嘿”靜逸師太笑道:“不管是神刀mén也好,是水雲間也罷,都是仙道一脈的傳承mén派,我傳香教如何能不助一臂之力?”
“如此多謝靜逸師太!”白yàn秋含笑施禮。
“既然如此,白掌mén還不叫貴派弟子出來?”
“靜逸師太見笑了!”白yàn秋還不在意,一揮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立刻從懷yù宮四周,猛然出現數十個手持長刀的水雲間弟子,飛速施展輕功來到白yàn秋的旁邊。
懷yù宮內眾人都是sè變,眼中充滿了惱怒。
而傳香教的弟子尤甚。
“好教靜逸師太得知,妾身並非有意,只是自保之道……”
“嘿嘿,無妨,無妨,這等手段真是正常無比的!”靜逸師太毫不為然道:“即便是我傳香教,這有這等後手的準備。”
說著,探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杏黃sè的ǎo旗,將真氣注入,微微一揮,幾片淡淡的雲朵從ǎo旗中飄出,迅速飛到懷yù宮外,邊飛,那雲朵邊是淡薄,等出了懷yù宮幾乎都是不見了。
靜逸師太又是一揮ǎo旗,“騰”的一聲響,懷yù宮外立刻就是升起一道三丈來高的火牆,那火焰足有一尺多長,發出青黃sè的顏sè!
“這……”白yàn秋有些傻眼,那迦樓羅看著火牆,眼中也是有些凝重。
“好了,此不過就是彼教的預防,看來是用不到了!”靜逸師太笑著,手中ǎo黃旗又一揮,那火牆立刻不見!
懷yù宮內,眾人的反應不一,各名mén大派掌mén的臉上都是若有所思,似乎在考慮著什麽,而其它閑散的mén派,臉上皆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就是滿臉的興奮,簡直比剛才看了仙道的鬥法都是亢奮,不少的人,已經開始將目光偷偷在自己腳下,或者用手在ǎo桌子、ǎo凳子上摩挲,想找到什麽仙道法術的痕跡了!
嗯,當然,還有不少的人,臉上現出驚恐之sè,他們是那些跟傳香教走得並不是很近的mén派,借著這個武林大會來探探風聲,可瞧人家傳香教這樣子,若是有心,只要將那ǎo旗一揮,懷yù宮內的所有人,估計都得葬身這話還之中。他們原來那種只要發現又不妙情況,就施展輕功遠遁的打算,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於是,所有人也都明白為什麽傳香教將這武林大會放在懷yù峰舉行了!
白yàn秋在水雲間的水島之上,也是經營了數十年,對於自己的法力還有法術也是有了依仗,自信有了跟傳香教對峙的資本,這才興師動眾,想要在傳香教的武林大會上,給傳香教來個下馬威,哪知,法術就不說了,不過就是淺嘗輒止,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自己帶著這一乾弟子,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懷yù峰,想要炫耀一番,哪知……還是落入了靜逸師太的算計當中……
仙道傳承大派,果然不是說著玩呢!
白yàn秋神sè微變,千般念頭在腦海中盤旋,片刻間就是有了計較,躬身道:“果然是名聲赫赫的傳香教,妾身實在是有些失禮,當的是井底之蛙了,此時賠罪,還請靜逸師太諒解!”
靜逸師太一拂手,笑道:“都是仙道之後,你神刀mén……”
“呵呵,靜逸師太,神刀mén已經是歷史,我派如今是水雲間!”
“哦,本教糊塗,叫的習慣了,白掌mén見諒。你水雲間如今也是脫胎換骨,新入了江湖,跟我傳香教同時宣布,此乃江湖之盛事,正是兩全其美的,本教如何能不鼓掌了歡迎?”
“來,來,來,迦樓羅天王,白掌mén,還請懷yù宮內上座!”
“哈哈,正是要嘮叨一回!”迦樓羅笑著,一溜煙就是飛入懷yù宮中。
“請。”白yàn秋客氣一下,也是隨著長生長老進了懷yù宮。
只是,先前的懷yù宮內,上首是橢圓的半高的台子,台子上有把椅子,正是靜逸師太所坐,長生長老和張三盟主都是坐在台下的主賓位置。
那迦樓羅進了懷yù宮,看也不看,徑直就飛到台子之上,一屁股坐了。
靜逸師太臉sè微變,正要說話,那迦樓羅“嘎嘎”笑著說道:“靜逸,這懷yù宮座椅的位置,似乎……不是這樣的啊!”
靜逸師太眼睛縮了一下,冷冷道:“本教以為你天龍教可能看不起我傳香教,不會派人前來,神刀mén和縹緲派已經在江湖上除名,這台子上五把座椅豈不是làng費?請了長生長老還有張三盟主,其他人誰來誰不來呢?索xìng本教就將這四把座椅都隱匿了!”
“哈哈哈”迦樓羅又道:“如今我天龍教來了,這個……什麽水雲間也來了,靜逸,你也就別藏著了,你自己獨坐高台的機會……沒有了!”
靜逸靜默片刻,看看不明所以的張三和白yàn秋,笑道:“迦樓羅天王說的極是,幾位稍等。”
說著,將手中法訣一掐,打在平台之上,一道極其微弱的黃光閃過,只見寬敞的平台之上,迦樓羅坐的椅子旁邊,又是錯落有致的平白顯出了四把椅子,就是迦樓羅的那把也顯lù出白yù的本質!
在懷yù宮內,眾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靜逸師太冷笑道:“迦樓羅天王,這座椅已經來了,還請坐到天龍教的座椅上!”
“嘿嘿,知曉,知曉”迦樓羅身形飄起,如同被無形的手托著,飛到旁邊緊靠著的一張有些發黑的yù石椅子上,說道:“我天龍神教最不喜歡做哪些喧賓奪主的事情。不過,也最討厭哪些不將天龍神教放在眼裡的人!”
靜逸師太並不接話,對長生長老躬身道:“大師,也請坐了,還要多謝大師。”
“呵呵,客隨主便,老衲沒什麽的……”
說著,長生長老步上高台,走到最右邊,正是挨著迦樓羅天王的旁邊。
靜逸師太看了一眼白yàn秋和張三,笑道:“本教的左手,按了規矩應是神刀mén掌mén的位置,白掌mén雖說不是神刀mén的掌mén,可也是得了神刀mén的傳承,水雲間的掌mén可坐在本教的右手。”
白yàn秋聽了,大喜,拱手道:“多謝靜逸師太。”
說完,上了平台,撿左面倒數第二個yù石椅子坐了。
看著左邊最後一個椅子,靜逸師太笑道:“張三盟主,這把椅子乃是縹緲派掌mén所坐,如今縹緲峰在正道盟手中,這椅子張盟主自然坐的!”
“哈哈哈”張三鬱悶許久的心情終於放松,拱拱手道:“謝了!”
抬步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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