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離幽蘭暮煉已經數月,而且這乾坤堂也不是縹緲堂,上山之路當然不會有人把守,只等張小花來到了半山腰,眼見一大片跟天目峰一般的房子和院落之時,這才有一個弟子走將過來,抬手喝道:“這位師弟,是哪個山峰的弟子?來我浮丘峰有何差事兒?”
張小花見狀,也是下了四不像,拱手說道:“在下是拓丹堂草部弟子任逍遙,這裡有堂主大人給的一件信物,說是能到咱們乾坤堂換取一件兵器的,您看……”
那弟子一愣,上下看看張小花,將手一伸,道:“信物呢?”
張小花從懷裡掏出那塊牌子,遞了過去天才相師,那弟子拿了那牌子上下看看,略微有些皺眉,抬眼又是看看張小花,道:“你的腰牌呢?”
“腰牌?”張小花一愣,說實話,他還真沒拓丹堂的腰牌,倒是有個內門預備煉丹弟子的腰牌,可他手裡拿的可是拓丹堂給的信物,若是將這個身份腰牌拿出,人家一聽,自己在去遺香峰的路上,居然繞道來取一件兵器,說起來……似乎也有點丟面子吧是不是也愧對自己身為內門煉丹弟子的驕傲?
想了一下,張小花從懷裡掏出紫參老人給的那塊拓丹堂令牌,笑道:“我不過就是拓丹堂一個草部的弟子,哪裡來的腰牌?這是堂主大人賜給的令牌,您看看,管不管用?”
那弟子更是驚奇,這拿了信物過來討東西的,浮丘峰也不沒有,可這只有信物沒有腰牌,張小花也算是極少的一個吧說來也不是太過複雜,傳香教中大凡有些地位的,如天目峰的陳峰笑、武周墟,甚至是白嶽峰的楊耀,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腰牌,到了各個地方出示出來,也讓旁人知道自己的出處,畢竟不能空口白牙的說自己是誰誰吧而這乾坤堂的信物,先不說信物本身所分的三六九等,就算是最次的一等,也是珍貴,一般堂主賞賜,哪個不是為堂內立下一些功勳之人?這些人怎麽可能就是想張小花這樣沒有腰牌的尋常弟子?
即便是這些尋常弟子有了功勞,那也是那些有地位的弟子領導有功,早就被攤薄,自然不可能得到這樣的乾坤堂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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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小花拿出拓丹堂的令牌,那弟子卻是信了,心裡不由就是嘟囔道:“好一個有狗屎運的家夥,多少年都沒遇到了。”
隨後,就是笑道:“還請任師弟將坐騎拴在這裡,隨我進去。”
張小花依言將歡歡拴好,就是跟著那弟子徑直進了乾坤堂。
乾坤堂的布局跟白嶽峰的拓丹堂有些相似,其中的弟子也是極多,服飾有些不同,所有的弟子都有自己的事務,看到有弟子領了陌生人前來,也不多看,隻匆匆而過。
張小花跟在後面,有些小心問道:“這位師兄,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那弟子呵呵笑道:“叫一聲鄭師兄就成。”
“哦,鄭師兄,看貴堂弟子似乎比我拓丹堂也是多的,而師兄們都是行色匆匆,很是忙碌啊。”
這句話似乎說到了鄭師兄的心窩裡,只見他饒有興趣的看看張小花,笑道:“可不,哪個堂口可以比擬你們拓丹堂?又是種植藥草,又是煉製丹藥,生活的逍遙自在?而且這丹藥又是咱們傳香教的硬通貨,誰不巴結你們拓丹堂?”
說著,將手中那個信物拋了幾下,道:“要不,任師弟怎麽可能拿著這信物到我乾坤堂?”
隨後,又是歎氣:“唉,你可不知我們乾坤堂,所做均是雜事兒,半點兒成就感都是沒有,這些事務煩又雜,極是容易出錯,我家堂主又是小心謹慎之人,但凡有了小錯都不放過,你看看……”
說著,就是將手指向旁邊的眾人:“眾師兄弟都是小心謹慎,唯恐犯什麽錯誤的”
聽到這裡,張小花暗自皺眉:“這鄭師兄莫不是有什麽失心瘋麽?我只是客氣的問問他乾坤堂的情況,他居然就訴說了這麽多,還說起了他們堂主的壞話,這……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掏心窩兒子’麽?”
這時,又聽那鄭師兄道:“我真是羨慕你們拓丹堂的弟子,隨便的種種草,煉煉丹,就能那許多的丹藥,唉,當年我怎麽就選了乾坤堂呢?若是時光可以重來,我一定到拓丹堂跟任師弟做師兄去”
“呵呵,鄭師兄說笑,各堂有各堂的好處,我們拓丹堂的弟子還羨慕你們每兩年都能出去一遭呢”
“拉倒吧,這個還是休提了,你可不知道,我們乾坤堂的弟子甚多,為了這些名額,哪次不是鬧得天翻地覆?唉,當年,我就是為了出去一趟,那丹藥可是沒少給管事送的”說著,很是和藹的看看張小花。
“唉,原來也這麽難啊。”張小花同情道。
“可不,本就是艱難。”那鄭師兄依舊的喋喋不休:“其實出去的事情也是繁雜,當是勞累的命,不過,好在能出去看看,算是過癮。”
“外面有什麽好看的?比咱們傳香教的風景可是差了很多”
“咦?任師弟出去過?”鄭師兄很是驚奇。
“哪裡,在下不過就是從外面進來的藥童而已,當然是知道外面的情形。”
“這樣啊~”鄭師兄的眼光有些奇異了,接著道:“咱們傳香教的風景雖然不錯,可畢竟是看得久,哪裡會不膩味?出去看看不同的風俗,風景,也是一種享受吧。”
正說間,兩人就是來到一個頗大、頗為敞亮的大廳前,那鄭師兄指著旁邊的一個地方,說道:“還請任師弟在這裡等著,在下進去跟管事的說一聲,看……看他如何發落,畢竟任師弟這信物……”
張小花一愣,奇道:“在下這個信物,怎麽了?難道不是真的麽?”
“呵呵,真的自然是真的呀,算了,我先進去看看,聽聽管事的意思吧。”
說著,鄭師兄就是進了大廳,隻留下張小花待在外門心裡暗自琢磨:“這信物可是楊耀拿給我的,說是紫參堂主的恩賜,想來楊耀應該不會貪墨的,而且他也不敢吧,可……這信物為什麽有問題?”
旋即,張小花就是想到剛才那鄭師兄剛剛看到信物時的驚異之色。
過了片刻,就將鄭師兄笑著走了出來,一見到張小花就是笑道:“任師弟,看來你得感謝我了”
“咦?這是為何?”張小花奇道。
“走,管事的已經批準,你跟我來吧,咱們邊走邊說。”
說著鄭師兄又是帶著張小花往裡面走,邊走邊道:“這信物是你家紫參堂主賜給你的?”
“正是。”
“嗯,想必是你為拓丹堂立了大功?”
“嘿嘿,一般般,僥幸的緊。”
鄭師兄將信物舉在手裡,笑道:“任師弟不曉得我們乾坤堂不同等級信物的區別吧?”
“不同等級?”張小花傻眼了,急忙道:“鄭師兄,這個我哪裡知道?難道我這信物是最低級的?”
鄭師兄笑著搖頭。
“啊?不會吧”紫參堂主的形象在張小花心中,頓時高大起來,張小花可絕對沒想到紫參堂主居然會給他最高級的信物,不覺語氣有些顫抖:“鄭師兄,不會是最高級別吧”
“哈哈哈,任師弟,你可真會想,這最高級別可是能將我乾坤堂的東西隨意的拿走,你覺得你們堂主能給你麽?”
“這個……”張小花頗為無語,這真的不太可能。
“嘿嘿,任師弟,我乾坤堂的信物本身分成了三六九等,能拿走的東西也是不同,剛才說了,最高級的可以將我乾坤堂藏寶閣中天地人三閣內的東西任意的拿走,而其它信物根據等級的不同,這天地人三閣,能進去的也是不同,而且,就是同一個藏寶閣,能去的區域也是不同。”
張小花有些明白了,笑著問道:“那在下這個信物又是哪個等級?”
“哪個等級?”鄭師兄詭秘的笑道:“哪個等級都不是”
“啊?那不成是假的?”
“這信物當然是真的”鄭師兄搖頭道:“只是,這信物乃是上代堂主所發, 而且上代堂主因為亂發信物,亂攀關系,被遺香峰的教主大人一氣之下貶回了遺香峰,你這信物就是當年上代堂主亂發的信物之一。”
“啊???”張小花瞠目結舌了。
鄭師兄接著說道:“而且,當今的堂主為了區別亂發的信物,已經將我縹緲堂的信物做了改製,跟以前的也有所不同了”
“這……可那亂發的信物呢?”張小花還是關心自己的事情。
“發出去的信物,當然是要作數的,不過,因為上任堂主的事犯,絕大多數的信物都被主動的交還給我縹緲堂,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外流的也有一些,不過數目極少,這些年,還真沒聽到有哪個弟子那你這樣的信物過來領東西的”
說到這裡,鄭師兄的手指搓了搓道:“所以,任師弟你還是應該感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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