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是明淨澄澈的湖水,畫船,長亭.
荷花蕩開漣漪,漣漪蕩漾出美人絕美的身姿。
長長的畫卷中,景物眾多,但一切事物都好像為了襯托這位美人而存在。
因為有了她,畫景仿佛成了一座仙境。
蠍子精徹底呆住了,甚至一瞬間讓她有一種不真實之感,這麽美麗妖嬈的人兒,到底是自己嗎?
“這也太漂亮了吧!”
蠍子精驚喜的蹦了起來,抱住秦然的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去就是吧唧一口。
“公子,我太愛你了!”“住手!““住嘴!“
百花仙子,李麗質同時叫了起來,出手迅捷,一把將蠍子精扯住。
蠍子精哼了一聲,趾高氣昂。
李麗質咬牙切齒,百花仙子暗恨百蓮花走的不是時候。
蠍子精拿起畫繼續觀看,
隨後她的嘴角便扯開了一個弧度,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收斂一點,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百花仙子不滿的道。
“哼!本仙子眼睛大的很,用不著你管。”
蠍子精美滋滋的道。
“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副畫像嗎?”
百花仙子再次道。
李麗質朝著畫像看了一眼,強忍住內心的羨慕,也酸超留的道:
“對,這樣的畫像,夫君為我畫過很多,沒什麽了不起的。”
“啊對對對,是沒什麽了不起的,但可惜你們沒有。”
蠍子精陰陽怪氣的道,將整幅畫卷拿了起來,越看越開心,笑的牙齒都露了出來,最後歎了口氣,矯揉造作的道:
“怎麽這麽漂亮呢?哎!沒辦法,或許這就是天生麗質吧,有時人家也很苦惱呢。”
“噗!“
百花仙子,李麗質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
秦然忍不住嘴角一抽,目光古怪地盯了蠍子精一眼。
好不清純好做作的女人!
李麗質無情吐槽道:
“你搞錯了吧?只是夫君畫的漂亮而已,並不是你長厚有圖匪。”
百花仙子咬了咬牙。
決定就先讓這妖孽囂張一會兒。
等會輪到自己,公子把畫像畫出來,一定可以豔壓群雌,令眾芳失色。
蠍子精小心地將畫收起,站起身來,目光柔柔的看向秦然,由衷的讚歎道:
“公子,你太厲害了,
秦然打量了蠍子精一眼,不知道這妖女又要搞什麽妖蛾子,搖了搖頭道
“那就不必了,以後乖一點就行。
“不行,這麽貴重的禮物,一定要報答,不然我心難安。”
蠍子精一本正經的道。
屁的我心難安,百花仙子暗自不屑,本能的感覺這妖女沒憋什麽好屁。
“好吧,那你想怎麽報答?”
秦然無奈的道。
蠍子精美眸中閃動著不易察覺的狡黠,面容嬌羞,可憐兮兮的道:
“雖然我有心,但可憐人家孑然一身,身無長物,無力報答公子的大恩,隻好…以身相許了。”
秦然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唐三藏震驚的目瞪口呆。
沒有想到這妖女會突然說出如此驚人之“零零零”語,難道真的已經恨嫁到這種程度了?
貌美如花,身材火辣,雙腿修長,可禦可甜,實力逆天,幾乎滿足了任何懷春少男的一切幻想。
可是這樣的女子,對著那對著那個男孩子瘋狂倒追,非他不嫁。
這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給他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今天被女魔頭暴揍一頓,受礪的是西的身床。
可是此刻受傷的卻是他的心靈。
身體上的傷口可以愈合,但心靈上的痛苦卻不可磨滅。
相比起來,顯然是心更痛。
為什麽這種事情,貧僧從來沒有遇到過?
而且每一次看到今他怦然心動的仙
子妖女,主動出擊,不但毫無收獲,還會收獲一頓腸理政壓?
這一刻,唐三藏對自己的靈魂發出了拷問。
是自己不夠帥嗎?是自己沒有才華嗎?還是自己的髮型不夠酷炫?
都不是,唯一的答案是天妒英才!
想到這裡,唐三藏的內心開始隱隱作痛,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可是此時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打破了他醞釀已久的沉痛。
“不行!”“想的美!”
李麗質面露怒容,就知道這妖女沒安什麽好心。
百花仙子目光凌厲。
蠍子精目光審視地看向百花仙子。
這個黑了心的,剛剛還姐妹同心,攜手共進,轉眼間怎麽跑到對面去了?
真的就是塑料姐妹嗎?
百花仙子表情淡然,默默轉開目光
“你….怎麽可以提出這麽無理的要求?”
李麗質怒道。
“這不是要求,而是對公子的報答,不可以嗎?”
蠍子精糾正道。
“可是可是報答也有很多種方式,為什麽非要用這一種?”
“都說了,這幅畫十分珍貴,公子對我的恩情又實在太重,我沒有先天靈寶,隻好以身相許了。”
蠍子精真情流露,嬌豔如花的臉蛋正露出回憶的種色。
李麗質氣哼哼的道:
“就算你想嫁過來,也不過是做小而已,以後只能叫我姐姐,聽我的差遣,論起地位,和府中的下人也沒什麽區別。“
“姐姐。“
蠍子精想都沒想,直接道。
“為了報答公子,因家情願待奉姐姐。”
盈盈的目光中,淚光閃爍,含著三分淒涼,三分委屈,以及一分無可奈何的幽怨,柔弱的姿態,令人心疼。
“你…“
李麗質頓時繃不住了,小臉氣的通紅。
唐三藏直接看傻了,一時間無法相信這是剛才暴揍自己的女魔頭。
內心一陣抽痛,淚水再次不爭石地流了下來。
百花仙子瞟了李麗質一眼。
小丫頭還是太嫩了,一點都沒有白蓮花的城府和心機。
她含笑望向秦然,不動聲色的道
“公子,昨天你答應過我,要幫人家畫兩幅畫,現在終於輪到我了,快開始吧。”
唐三藏抹去眼眶的淚水,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百花仙子明明是天庭上仙,算起來,也是活了大把歲月的老古董了。
雖然外表妖嬈嫵媚,但平素裡卻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甚有威嚴。
他沒有想到這樣的大姐姐,現在說起話來,竟然透著幾分小女孩兒的嬌俏與天真。
那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絲毫沒有裝嫩的感覺,沒有違和之感。
這讓他感覺十分違和。女人真是複雜的動物0
顯然,有的人是真的嫩,有的人是在裝嫩。
蠍子精忍不住冷笑連連。
“姐姐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說起話來怎麽跟小女孩一樣。”
百花仙子對於蠍子精的譏諷視而不見,仿佛沒聽到一般,靣簫明壓笑道:
“公子,我幫你磨墨吧。”
“公子,剛剛人家說的事情,你還沒說話呢。”
蠍子精走上前來,抓住秦然左胳膊。
百花仙子捉住另一隻胳膊。“你們兩個,兩放開。”
李麗質急了,走了上來。
秦然連忙道:
“好了,畫畫只不過是一件放松身心的方式而已,是我自願而作,用不著任何報答。”
“我要開始幫百花畫另一幅了,你們都坐下吧。”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泰迪的搞事能力。
幸虧觀音沒有在這裡,不然又是一場斯比大戰。
而正在此時,觀音突然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幾位丫鬟,手中端著精美的菜肴。
蠍子精氣哼哼的松開手,走到了一邊。
百花仙子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李麗質仿佛看到了救星,蓮枯一臉高興地迎了正丟。
“姐姐。”
“剛剛怎麽了?”
觀音摸了摸李麗質的腦袋,溫柔的問道.
2.2“沒什麽,夫君剛剛畫了一幅畫,可漂亮了。”
李麗質言不由衷的道。
觀音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後方,蠍子精又打開了剛剛收起的畫卷,側著身子,畫卷一半朝向這邊,不知是在賣弄,還是在欣賞。
“公子隨手畫的,沒有費多少功夫,肯定沒有妹妹的那一副畫像漂亮。”
觀音眼中的驚豔之色一閃而逝,隨後表情古靜無波的道。
李麗質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哎,可憐啊,這麽漂亮的畫,看些仄巨點欣賞的眼光都沒有。”
蠍子精若有所指的道。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炫耀的太過了,眾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剛剛不在場的觀音都沒有再朝這邊望一眼。
氣的蠍子精哼哼唧唧的將畫收了起來。。
李麗質目光望向後面,下人手中端著的菜肴,笑著道:
“這是姐姐做的嗎?聞起來味道好香啊。”
觀音點了點頭。
“剛剛學習的菜品,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一定很好吃。“
李麗質捧場的道。
幾名丫鬟將菜肴擺在桌案之上,觀音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遞到秦然嘴邊。
秦然一口咬下,細細品味之後,拿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笑著點了點頭道:
“不錯,嫩滑可口,滋味無窮,這種廚藝幾乎可以登堂入室了。”
得到誇讚,觀音面龐上頓時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真的嗎?讓我嘗嘗!“
李麗質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嘗了一口之後,誇張的道:
“天呐,太好吃了,姐姐,你的廚藝真是越來越高明了!”
“都是公子指導有方。“
觀音淺淺笑道。
眼見觀音一出場,就成了場中的主角,臨子精頗為不屑。
“不就是做菜嗎?就好像誰不會似的。”
“你會?”
百花仙子瞥了他一眼。
“小道而已,本仙子一學就會。“
蠍子精趾高氣昂的道。
百花仙子輕笑一聲,不再05多言,目光望向前方。
李麗質對美食毫無抵抗力,下筷如飛。
觀音卻幾乎未嘗一口,不停的為秦然夾菜,笑語嫣然,更像一位貼心的妻子。
仿佛無時無刻不彰顯著存在感。
這讓她心中充滿警惕,目光一轉,看向旁邊,只見蠍子精早已有光噴滅,
兩人目光對視,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再次重建了姐妹情誼。
“你們也過來嘗嘗吧,這些菜味道都不錯。”
秦然看向這邊,回過頭看唐三藏時,卻發現這和尚已經淚流滿面,頓時一臉懵逼。
這和尚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哭得如此悲傷。
“你怎麽了?“
觀音此時也終於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邊的唐三藏。
與原來相比,這和尚又胖了一圈兒
雙眼浮腫,鼻血長流,淚水滂沱。
可怖的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她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李麗質也被徹底震撼到了,善良的公主,內心遭受了嚴重的衝擊。
這也太慘了吧!她關切的道:
“三藏大師,你沒事吧?“
眾人的關注,打破了唐三藏內心的沉痛,他堅強的抹了抹眼淚,感動的道
“我沒事,多謝公主關心。”李麗質揪心的道:
“怎麽會沒事呢?都傷成這樣了。
說著說著她便氣憤了起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到底是誰?如此殘忍,肥你打成這樣?還有壓法嗎?
唐三藏現在好歹是秦然的朋友,秦家的客人,但現在卻被不明不白的揍成這樣,這分明是不把她這位公主放在眼裡。
唐三藏心虛的蠍子精所佔的方位看了一眼,愈加忐忑,生怕這位公主激怒女魔頭。
畢竟今天的毒打已經結束了,他可不想一不小心觸發續費套餐。
此時觀音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能是誰?遠在天邊,近在眼菌
李麗質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抬起頭看向蠍子精,不可思議的道:
“竟然是你?”
“公主有什麽意見嗎?”蠍子精淡淡的道。李麗質十分氣憤。
“他和你和你無冤無仇,你怎麽能這樣?”
據她所知,昨天唐三藏身負重傷,便是這妖女一手所為。
沒想到,這剛剛過了一晚上,舊傷未複,便又添新傷。
這妖女,手段太狠辣了!
“你怎麽知道他和我沒有仇怨?”
蠍子精道。
李麗質的話,又讓她想起了書中的內容,聲音都冰冷了起來。
觀音不動聲色地補了一刀。
“生性殘忍,喜怒無常,睚眥必報,這種人注定走不長遠。”
“白蓮花,你在說雁?”蠍子精氣憤的道。
“我在說誰?某些人心裡不清楚嗎?“
觀音淡淡的道。
日光對視目光對視,似乎有電光在劈裡啪啦的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