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日過去了,秦然終於將自身的修為穩固完畢,走出密室,密室外,是大明尊教僅剩的高層善母莎芳。
莎芳一臉畏懼和恭敬的看著秦然,“聖皇,恭喜您出關!”
秦然隨意揮了揮手,“我讓你傳出去的消息,你傳出去了嗎?”
莎芳點了點頭,“聖皇,現在的慈航靜齋應該已經接收到了消息……”
她猶豫了片刻,出言勸道:“聖皇,您確定要如此?這可是與長安所有的高手為敵!”
秦然看了她一眼,見莎芳一臉鵪鶉狀,淡淡道:“錯,是他們與我為敵!”
與此同時,終南山帝踏峰,白雲深處慈航靜齋。
佛門至尊梵清惠坐在禪房的蒲團上,清麗如仙的絕色容顏蒙上了一抹愁緒,三日前,愛徒師妃暄突然下山,說是有什麽重要情報,
結果在山腳下爆發了大戰,現場還有不少魔相宮和大明尊教魔人的屍體,師妃暄也就此失蹤,
憤怒的梵清惠直接出手,以大宗師之威血洗了隱藏在長安的各路魔門中人,除了魔相宮之主魔帥趙德言不知所蹤外,魔門大部分探子勢力皆被她連根拔起,盡管戰果碩碩,但怎麽尋也尋找不到師妃暄的下落。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梵清惠淡然道:“進來。”
一個女尼急急忙忙的走進來,道:“獨孤閥遣人送來一封緊急密函,必須得馬上交到齋主手上。”
說罷,便取出書信,交給梵清惠。
梵清惠黛眉輕皺,輕輕接過信,拆開一看,頓時色變。
信上只寫著幾個字,赫然是“師仙子被李漠設計抓去了,而李漠就是天命聖皇秦然”。
書信後面,還附上了天命聖皇藏身的秘密場所。
她面露驚容,霍然站起!
……
長安城已全城戒嚴,大量的士兵聚集在長安城郊附近,封鎖各個出入口。
而在城郊的一件在普通也不為過的小院子外,站滿了神色肅穆的高手。
佛教的梵清惠,以及身後十幾個實力先天乃至宗師不等的老僧。
道教的寧道奇,以及旁邊的樓觀道掌教岐輝,還有十數個道門高手。
一旁還有域外宗師傅采林,而他的女弟子傅君瑜和傅君嬙則捧著劍,站在他背後。
另一側卻是大量李閥高手,由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帶隊,包括有李閥明面上的第一高手李神通等元老,還有諸如投奔李閥的宇文閥第一高手宇文傷,獨孤閥尤楚紅,獨孤鳳等人,陣容極其鼎盛。
可以說,整個長安的高手都聚集於此了,三位大宗師,還有無數世間頂級好手。
佔據南方,半壁江山的勢力之主居然會出現在這裡,於情於理,所有人都必須全力圍剿,務必讓他沒命離去。
那平平無奇的院落內突然傳來了動靜,房門大開,一衣著白色錦袍,身材修長,面容清逸俊秀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在他身側,還依偎著一金發碧眼的西域女子。
明明院落周圍,有著多達數萬披甲士兵和無數高手,可青年男子似乎熟視無睹,悠閑自得的樣子,大手還旁若無人伸入了西域女子的衣襟之中,弄的那女子眼眸如絲,癱軟在他的身上,仿佛在他身邊裡三層外三層包圍的,不是精銳嗜血的猛士,而是一群土雞瓦狗!
“大明尊教莎芳!沒想到你也投靠了南方!真是自尋死路!”
梵清惠俏臉冰寒,轉而看向秦然,聲音漠然,“秦然,我徒妃暄是不是在你手裡!把她放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尊嚴的死法!”
秦然抬起眼皮,好整以暇的環顧全場,笑道:“好鼎盛的陣容,本皇真是受寵若驚啊,哈哈,師仙子在我這很好,樂不思蜀,還說要為我生幾個小皇子,屆時,我會請梵齋主喝杯喜酒的!”
梵清惠臉色鐵青,“豎子找死!動手!”
她越眾而出,率先向秦然襲去。
梵清惠玉面生寒,腳下一點地,身形迅若遊龍,長劍揮舞灑出道道劍芒,仿佛化為一輪清冷的明月,散發著劍心通明的無上意境,直襲秦然。
這樣的攻擊,突破前的秦然也要全力小心應對,但現在,他擁有天勢地聽能力,這宛如明月的劍芒在他眼中卻充滿了破綻。
秦然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如同飛鳥翔空遊魚泳水般帶著神異的軌跡,神乎其神的侵入到梵清惠那幾乎無懈可擊的劍芒中,然後用食指輕輕一彈。
頓時,梵清惠的劍勢如同水中之月般被一擊破碎,劍尖竟被秦然的手指彈中,一口先天真氣恰好被截斷,隻覺喉嚨一甜,一絲鮮血便從嘴角流出。
梵清惠飛身後退,她真是難以置信,明明秦然這一彈指並沒蘊含多少內力,但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實在太過不可思議了。
再細細看去,卻發現此時的秦然身上,流淌著玄之又玄的氣息。
三大宗師何其敏感,齊齊色變。
寧道奇這位稱雄中原數十年的百歲宗師更是失魂落魄,喃喃道:“踏出了,竟然有人真的踏出了這一步,他竟然踏出了,這怎麽可能?”
秦然環視眾人,臉上顯出一抹得色,彷如帶著浩蕩天威般的聲音如驚雷般響遍所有人的耳際:“便從此日,我為天人,眾生俯首,萬軍辟易!”
“什麽!!!”
在場所有人,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天人之境?這怎麽可能?”李閥第一高手李神通人老成精,見多識廣,一臉活久見道:“近數百年來,除了晉末的絕代劍聖燕飛,便沒有聽過再有人跨入這個不可思議的境界,無人踏足天人之境,這天命聖皇氣血充足,最多也就二十幾歲,怎麽可能有機緣突破天人之境?寧真人你是不是看錯了?”
寧道奇無奈至極的幽幽歎息一聲:“武之一道,玄而又玄,我也不明白!”
眾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向秦然。
太子李建成張口結舌,滿臉難以置信。
李元吉哐當一聲,握不住手中的長槍,任由長槍落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