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淺淺一笑,拔劍出鞘,“夫君,今日的我可是今非昔比,你要小心!!”
“看我的劍光分化!”龍兒嬌叱一聲,刺出一道雪亮劍光。那劍光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轉眼之間,便化作一百多道劍光,暴雨般攢刺秦然。
而這一百多道劍光,並非虛幻。每一道劍光,都有龍兒持龍鱗劍一擊之力。
“不錯。”秦然讚許點頭,手指一勾,背上七星龍淵劍鏗然出鞘,風車般旋轉,幻成一面劍盾,繞著他四面盤旋,將他從頭到腳遮掩得滴水不漏。
龍兒那一百多道劍光攢射而來,擊在七星龍淵劍幻化的劍盾之上,打出一片綿密不絕的金鐵交鳴之聲,卻無一道劍光能突破秦然的劍盾防禦。
一道道劍光迸碎,化作凌厲劍氣,席卷八方,將地面切割出無數橫七豎八的深隙,遇石碎石,遇木碎木,一時間,方圓百丈內,煙塵滾滾,碎屑橫飛,如同被巨艦大炮犁了一遍。
龍兒這劍光分化的一劍,雖然未能在秦然手上討到便宜,但單看這破壞力,便知她這一手的非凡之處。
龍兒一劍無功,也不氣餒,得意地一挑鳳眉:“怎樣,我這劍法,還算不錯吧?”
“還不錯。”秦然微笑:“不過龍兒,你還是被武者慣性思維束縛了,這裡靈氣充沛,使用招式時可以再大膽些!且看我的劍光分化!”
說話間,他伸手一指,七星龍淵劍懸浮在頭頂,劍身光影連閃,連綿不絕地射出一道道劍光,打向百丈外一座小山。那情形,簡直就像一門激光炮,在連續發射激光炮彈。
銀色劍光連綿不絕地打在那小山上,爆出一記記滾雷般的轟鳴,炸出滿天煙塵碎屑。
在龍兒、婠婠、阿紫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座數十丈高的小山,如同遭陽光暴曬的雪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連環劍光下不斷消融,越來越矮,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煙塵散盡後,小山所在之處,隻余一片平地。平地上鋪滿碎石、泥沙。而遍地碎石中,最大的,也不過才拇指肚大小。
“看明白了嗎?”秦然笑看著龍兒,說道:“有條不紊、連環轟殺,才是劍光分化最合適的用法。一劍刺出百多道劍光,固然聲勢浩大,但沒有後續,反容易露出破綻。”
龍兒一劍刺出百多道劍光,消耗太大,需要一定時間回氣。即使回氣時間只需短短一次呼吸,但在修士鬥戰時,一次呼吸的時間,也足以決定生死了。
而像秦然這般,每次隻發射一道劍光,但劍光一道接一道,連綿不絕,銜接無隙,既保證了威力,又不會有破綻,因為每次隻發射一道劍光,消耗少得可以忽略不計,無需刻意回氣,在發射下一道劍光之前,就已經自然回復。
龍兒武道天賦卓絕,秦然稍一點撥,她便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其他兩女也是似有所悟。
“修士與武者最大的不同,便在於修士保命手段極多。有的修士,懂得付出部分肢體替死的法術;有的修士,擁有強大的護身法寶;有的修士,甚至擁有第二元神。武者心口被捅一劍,或者腦袋被砍下來,就必死無疑。但修士未必會死。”
秦然鄭重說道:“所以你們以為的絕殺,未必能一擊必殺。而一旦不能做到一擊必殺,自己又露出破綻,那死的就是伱們了。與修士爭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易地孤注一擲。必須留下後手,以防意外。”
見他說得鄭重,三女當即凜然應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接下來,秦然又讓阿紫、婠婠一一試煉她們各自本領,指出她們的不足,幫她們轉換思維,突破武者局限。
龍兒、婠婠、阿紫都是天賦卓絕者,在秦然悉心指點下,很快便擺脫了過去的思維局限,漸漸熟悉了如何在這新的天地中,以修士手段去戰鬥。
第二天,秦然便帶著她們前往慈雲寺,準備刷掉那個新手副本,讓龍兒她們在實戰中進一步提升。
帶著龍兒三人到達蜀都後,他也不急著帶她們去刷副本,先帶她們在這異世蜀都遊玩,看看人情風物,嘗嘗當地時鮮。
遊玩半天,看看快到晌午,秦然四人便來到一家叫做“望江樓”的酒樓用餐。
點好了酒菜,正等著上菜時,忽聽樓梯響動,上來一人。
那人打扮得像個唱戲的武生,頭戴藍緞子繡花壯士帽,鬢邊斜插一朵粉牡丹,長相英俊,乍看上去,像是個討人喜歡的俏郎君。細看之時卻會發現,此人神情輕浮,眼神邪異,不是什麽好貨。
武生打扮那人剛一上樓,便看到了臨窗一桌的秦然等人。他視線在秦然身上一掃而過,隨後便落到了龍兒、婠婠、阿紫身上。
看到三女,此人頓時眼睛一亮,本就邪異的雙眼中,透出一股不加掩飾的銀邪之色。
因秦然四人都收斂了氣息,雖然背著劍,給人的感覺,也就只是一般的武者。武生打扮那人便也沒猶豫,大咧咧走到秦然四人桌前,嘿嘿笑道:“三位小娘子,樓上無座,可否容在下拚個桌啊?”
說話間,他視線賊兮兮在龍兒三女身上掃來掃去,還一邊看,一邊暗自吞咽著口水。
至於秦然,他已經完全無視了。
龍兒奇怪地看了那人一眼,見此人雖氣息不弱,但連昨日見過的李寧、周淳都不如,便懶得理他,將視線撇向一旁,望向窗外。
阿紫更是連看都未看那人一眼,專心致志地舔著方才逛街時買的糖人。
婠婠則甜甜一笑,朝那人拋了個媚眼,就在那人心中一熱,自以為有戲之時,
婠婠卻巧笑嫣然說道:“滾,否則死!”
笑容有多甜,聲音有多美,她語氣中的殺機便有多濃。
這與她音容笑貌截然相反的,殺氣騰騰的警告,頓時讓那武生打扮的青年一臉地錯愕,旋即勃然大怒:“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話間,五指叉開,劈面抓向婠婠襟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