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四。
這一個名字竇長生很陌生。
但槍皇二字一出,竇長生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天下間能夠於一道中稱皇者,這可不是出類拔萃,而是獨佔鼇頭。
尤其是這一位前面,再無任何一字。
很多劍法稱雄的強者,會獲得北地劍王,某某神劍等等,都是有著一個前綴。
而槍皇前面加字,這也代表著含金量降低。
證明著還有著眾多持平者,而如今這一位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以中土神州強盛,能夠於槍法中稱雄,這毫無疑問乃是一名至強者。
亂世會的含金量,已經自竇長生心中飆升,盡管不如邪神議會位格高,但真正的實力,卻是反而要在邪神議會之上。
邪神議會逼格十足,一位位邪神都是仙,可架不住他們一個個都被封印了,好一些的如歡喜魔佛,情況惡劣的如千手邪尊,一個個都不在巔峰狀態,全部都是歪瓜裂棗,可不像是亂世會都處於巔峰。
以槍皇這樣的人物,都要被亂世會驅使,竇長生暗自怎舌。
自己這背鍋聖體,是不是又進化了,已經成功逆反先天,成為了先天背鍋聖體。
怎麽老是吸引這一些亂七八糟的勢力,還一個比一個強。
聽聽?
這亂世會一聽就不是好東西。
竇長生很想大聲開口拒絕,但想到對方的話。
封王賞賜。
這正常嗎?
肯定不正常啊。
對方正是告訴自己,自己要是不想參與亂世會,那麽亂世會為了保密,就要殺人滅口了,順帶領一個賞賜。
對方不斷點自己呢。
說一般人害怕八代,害怕天屍宗。
但以槍皇的本事,會忌憚八代,但稱不上害怕。
尤其是竇長生沒自信,自己死了八代就會不顧一切的為自己報仇,去與槍皇血拚。
上一世看小說就想說了,你不知道哪個孫子,殺了對方孫子,怎麽就會認為強大無比的爺爺會血拚,打一個兩敗俱傷。
那是你爺爺,不是你奴才。
弱者是圍繞著強者服務的,而不是強者當奴才,當保姆,圍著你團團轉。
強者博弈,死傷的事小弟,要下面去鬥,他們穩坐高台,誰勝誰負都不傷根本,自己健健康康的活著,勢力存在的意義,就是為自己服務。
沉默。
還是沉默。
而對面槍皇一點也不急。
抬手間又喝了一口酒水,伴隨著喉結不斷的蠕動,正在不斷吞咽著酒水。
半響。
竇長生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心中較為無奈。
真不想與這樣不安分,極為危險的人物接觸啊,但這一些人猶如狗皮膏藥一樣,不斷的纏上自己。
最後竇長生歎息一聲,無可奈何講道:“我從不白乾活?”
槍皇擦了一下嘴角,然後才開口講道:“這裡沒有外人,就不要裝了。”
“這一副不情願的表情,等到有人再表演。”
“我們都是想要這天下混亂的人。”
“都是同道中人,對好人而言,我們都是壞蛋。”
“大哥不笑二哥。”
竇長生很想大聲來一句,自己是好人,誰與你是同道中人,但知道這樣的話語說出來也沒用,對方不會相信的,尤其是敵強我弱,就得老實本分一些。
槍皇目光看向遠方,一雙眸子逐漸深邃下來講道:“你有心加入亂世會,那麽第一個好處,就是這一次去佛州,一路上不會再有窺視者了。”
“爛陀寺看似公平公正,把名單固定下來,但實則不安好心,提前泄露了你的情況,這讓很多有心人注意到了。”
“但今日我見你了,相信不會再有人叨擾伱了。”
“其他好處,這要等你通過考驗了。”
“不過考驗也是有獎勵的,這一方面你可以放心。”
“我們邀請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人,你如今實力弱,需求一些好處,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最大的好處對你無用,但相信當你實力追趕上來後,會成為我們當中最為積極的人,區區凡俗之物,再也不入眼了。”
槍皇把空蕩蕩的酒瓶一扔,然後自寬大的衣袖當中,摸出了一塊令牌,上面通體紫金色,並無一個字,正反兩面光滑,可卻是充斥著一股玄奧的氣息。
槍皇伸手一甩,竇長生一把抓住,低頭開始打量起來,槍皇介紹講道:“這就是亂世會的信物。”
“當你度過考驗後,就會徹底的激活。”
“而這一次的考驗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我們雖然起名亂世,亂的是江山社稷,而不是神州秩序。”
“看似很矛盾,實則總結下來,就是鏟除隱患,不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去解放邪神。”
“恰恰相反,我們要鎮壓邪神,收容奇物,為天地太平努力。”
“佛州自古佛法昌盛,自龍樹王佛成道,直接達到巔峰。”
“但也因此吸引了很多域外魔佛,歡喜魔佛正是其中之一,這佛州明面上爛陀寺的,但暗地當中卻是盤踞著歡喜魔佛的巢穴,尤其是樹大招風,還有著不少域外邪神勢力盤踞。”
“論起來蠱惑人心,歡喜魔佛不是最強的。”
“真正最強的乃是那位無聲老母,真空家鄉。”
“根本殺之不絕,只要其一日不死,那麽就會複蘇,而仙不死不滅,所以這已經是毒瘤,世界頑疾。”
“這一次有消息稱,五色聖使中的黑蓮聖使,已經在佛州布道,有了不少信眾。”
“找出其巢穴,搗毀他們樹立起來的神像即可,黑蓮聖使只要出現,不需要你出手,這樣的天人境強者,由我親自對付。”
“我們不是邪惡之徒,為的是求道,可我們也會為保護天下蒼生出力。”
“好了,鬼話說完了。”
“開始說人話了。”
“我們亂世會,不能夠成為天下公敵,這樣會讓不少有信念的強者望而卻步。”
“所以我們要做一些好事,拉攏那一些中立強者。”
“不然這亂世會會成為魔道組織,這就有違初衷了。”
這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澆灌在了熱血沸騰的竇長生身上。
才燃起來。
這火苗就熄滅了。
為什麽與我打交道的人?
都是這種偽君子,敗類,小人。
我竇長生太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