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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趕時間，也得等拍賣會結束後再返回玉城。
否則的話，豈不是白來一趟？
況且，他們不是還攔截了天屍門的消息，得知天屍門會在拍賣會那天投放屍毒。
所以必須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才能圓滿離去。
不過張靈山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他此番前來，主要問的不是什麽鎮魔使選拔，問的是蘊腑境的修煉到底怎麽回事。
於是。
他沒有和孔大圭繼續鎮魔使的話題，而是回歸到蘊腑境的問題上面，道：“孔監守，您是煉髒境巔峰，氣膜繭已經徹底形成。現在便是蘊養六腑，只要蘊養成功一件腑器，便算蘊腑境？”
“你還是不懂。蘊腑和煉髒不同，不能用煉髒境的思維去想。”
孔大圭搖頭解釋道：“煉髒境，你可以根據自身情況，自己選擇先煉哪個髒。
“但蘊腑境，必須嚴格按照順序。
“從上到下分為：膽、胃、小腸、大腸、膀胱，五腑蘊養成功，才能開始蘊養三焦。
“上中下三焦，將身體徹底統合，然後氣血燃燒，排泄雜質，肉身蛻變，一步步將氣血壯大到巔峰，為破開氣膜繭做準備。”
“原來如此。”張靈山點頭，又問：“那麽孔監守，您現在已經開始蘊養膽囊？”
“不錯。”
“能不能問一下，這蘊養之法，是有專門的功法，還是和煉髒境一樣，只能借助外物？”
張靈山終於問到了這個關鍵的問題，期待一個答案。
就聽孔大圭道：“有功法，也可借助外物。”
張靈山大喜。
有功法，那就可以加點突破，可比單純借助外物好多了。
他立刻來了精神，道：“不知孔監守修煉的什麽功法，能否傳授，需要什麽條件？”
“你小子，還真是直接啊。”
孔大圭搖頭失笑，然後正色道：“蘊腑功法，乃不傳之秘。
“唯有在鎮魔司立下大功，通過鎮撫使上報之後，才有資格進入傳功塔學習。
“且功法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更沒有什麽書籍手冊。
“你能在傳功塔領悟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很不幸，我的悟性天資都有限，領悟的不多，距離蘊養膽囊還早的很。
“所以，就算鎮魔司允許外傳功法，我也給你傳授不了。因為我自己都無法完全理解，如何能教人？
“等我什麽時候將膽囊蘊養成功，說不定還能給你指點一二，呵呵。”
孔大圭說著自嘲一笑，又道：“你有時間等我蘊養膽囊成功，還不如直接通過鎮魔使的選拔。
“做了鎮魔使，不但有最頂尖的強者做老師給伱輔導，還能擁有三次進入傳功塔的機會，比我辛辛苦苦立功強出百倍。
“我可是攢了足足一萬點功勞，才兌換了一次進入傳功塔的機會。現在還在忙著攢第二次的機會呢。”
他又把話題引到了鎮魔使。
可見這個選拔機會，確實千載難逢，錯過了後悔一輩子。
張靈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相比於按部就班的修煉、乾活、立功，鎮魔使選拔是一個絕佳的捷徑。
只要通過選拔，就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認識世界，感悟世界，修煉更高層的功法，見識更波瀾壯闊的風景。
這是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絕對不能錯過。
“明白了，孔監守，我會竭盡全力準備選拔的。”
張靈山拱了拱手，又道：“天屍門的事情，孔監守如果有什麽需求，盡管吩咐我。”
“不用。你好好修煉，爭取淬煉更多髒器，提升實力，全心全意為選拔做準備就行。”
孔大圭擺了擺手。
如果不知道張靈山的年齡，他可能還真會委派一些任務，但現在沒有什麽比鎮魔使選拔更重要。
要知道作為推薦人，如果張靈山真的通過選拔成為鎮魔使，自己也會有獎勵。
至少，會得到一次進入傳功塔感悟的機會。
這不比自己辛辛苦苦乾活立功強？
況且他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張靈山幫忙也能處理，沒必要耽擱人家寶貴的修煉時間。
“對了。”
臨走之前，張靈山忽然又問道：“孔監守。既然蘊腑功法如此難得，江沉魚、泔水神丐等人又是如何突破的蘊腑境？”
“你覺得呢？”
孔大圭笑了笑：“人家肯定也都有靠山，從各自背後的宗門得到功法突破。或者就是單純的運氣好，得到了什麽天材地寶。其他人不說，江沉魚背後是北冥宗，這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北冥宗？也是玉州的隱世門派嗎？”
“不是，是海州的隱世門派。南海商會，就是海州的。南海拍賣會之所以在江城舉辦，就是因為和江沉魚是同鄉，信得過。”
孔大圭不愧為老牌高手，知曉的情報信息遠超張靈山想象。
聽他一席話，讓張靈山對整個江城格局都有了一定了解。
他心裡微微一沉。
這南海商會和江沉魚交好，自己若以心火公子身份參加拍賣會，很有可能會被人家聯手對付。
雖說南海商會口碑很好，但相信對方的口碑，等於仰仗別人的鼻息，不如相信自己的拳頭。
總而言之，必須防患於未然。
‘看來，得重新再換個身份。’
張靈山暗暗思忖，用本尊的身份肯定不行，無法解釋自己手頭上的南海玉來源，會被人深究，到時候惹來更多麻煩。
所以，就以一個從來沒人見過的樣子，參加拍賣會吧。
他瞬間已經有了決定，又好奇問道：“江沉魚是海州北冥宗的，為何不在海州，反而千裡迢迢跑到玉州來做城主？”
孔大圭道：“因為，以他的天賦，在海州北冥宗只能做個普通弟子。但到了玉州，卻能做城主。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啊。”
“這樣啊，他沒有子女嗎，在江城這麽久，沒見過城主子女出現過，只聽過有一個城主夫人叫尉遲文敏的。”
“有子女。聽說有兩兒一女，天賦都很好，被送回北冥宗培養了。”
孔大圭說罷，又囑咐道：“對了，提到尉遲文敏，此女脾氣乖戾，兩兒一女都是她生的，所以在江沉魚心中地位很高。你若遇不到她最好，若是遇到了，千萬要對她恭敬一點，免得惹惱了對方，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明白了。那孔監守休息，屬下告退。”
張靈山拱手而退。
心頭暗道，難怪尉遲文敏這麽囂張，確實有本錢。能給江沉魚生下兩兒一女三個大天才，江沉魚能不慣著她麽？
不過，如果她就此罷手，不再找自己麻煩，自己為了避免麻煩，也會放她一馬。
但若她執迷不悟，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就別怪他張靈山不客氣了。
走出孔大圭的院子，張靈山並沒有返回三陽會，而是返回了寶玉閣。
“俞芸姐。”
張靈山敲了敲房間門，道：“我是張靈山，來看看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兒？”
“是山哥兒！”
俞芸驚喜的打開門，將秀發挽到而後，面露嬌羞道：“山哥兒，我們沒什麽事。
“最近是我這輩子過的最好的日子，有山哥兒的威名在，根本沒人敢來打擾。
“而且芳芳的神智越來越清醒了。
“大城市就是好，風水好。
“若不是山哥兒帶我們來江城，我們一輩子都過不上這樣的好日子。”
俞芸越說，越是心生感動，兩眼有水花蕩漾著，看著張靈山目光中充滿了異樣的情緒。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很少和他們交流，但一直都關心著她們母女倆，時不時的就會來問候。
這是一個穩重的、不喜多言，但是對感情看得很真的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明明和自己母女倆沒什麽關系，只是答應了亡夫烏連，他就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要知道哪怕就是烏連還活著，估計也不可能帶他們母女倆千裡迢迢來到江城，只為了給烏芳芳治病，療養身體。
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
豈能不讓人心動？
但隻用情操無法來解釋張靈山的關懷備至。
俞芸相信，張靈山肯定對她有想法，要不然不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如果不是烏芳芳還在這裡，俞芸都情不自禁想要撲到張靈山懷裡，讓對方要了自己。
只要把事辦了，再給張靈山生個孩子，她們母女倆的地位才算是真正穩固。
那時候，自己不需要每天等候，就可天天看到張靈山，而不是隔三差五張靈山才會來一趟。
俞芸的眼神含情脈脈，但張靈山沒有注意到，而是徑自走進房間，看向了烏芳芳，道：“還睡著呢？”
俞芸連忙解釋道：“芳芳雖然神智清醒了許多，但為了保持清醒，需要耗費大部分精力，所以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
“原來如此，那就好好睡吧。”
張靈山聞言一笑，然後大步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就住在寶玉閣另一間房裡，從囊包空間裡找出一塊平整的木板，開始給自己做面具。
分心二用。
一邊做面具，一邊聆聽四周的動靜。
剛剛接觸烏芳芳，他可以明確的感知到，烏芳芳身體上的變化。
那股特殊的味道，更加濃鬱了。
正是《青蓮心經》的味道。
雖然不知道這功法是什麽情況，但顧名思義，它似乎可以讓人體內生出一股“青蓮”的味道。
至於什麽是“青蓮”，張靈山並不明白，他只是給這個味道起了個名字好記而已。
既然味道更加濃鬱，就說明烏芳芳一直都在修煉此功法，而且越來越精深了。
不過在這個味道之上，還夾雜了另一股味道。
差異不大，嚴格來說不是功法味道差異，而是個體味道差異。
換言之，烏芳芳定然在最近又接觸了那所謂的青蓮教傳功聖使。
對方能夠深入鎮魔司，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走的絕不是尋常路。
那麽，是怎麽出現的，通過霧界嗎？
張靈山不得其解，便只能靜靜等候，守株待兔。
在他眼中，烏芳芳就是魚餌，他要用烏芳芳釣到更多的青蓮教妖孽，然後將其吞掉，提升能量。
所以暫時不能輕舉妄動，只要細細感知就行，記住對方的味道特征和手段，將來再慢慢抓捕吸收。
可惜。
直到他將面具做好，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看來對方要麽有什麽事耽擱了，要麽就是發現自己在這裡，不打算出現了。
‘行吧。’
張靈山並不多麽失望，反正就是順便來碰碰運氣，沒有也無所謂。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忽聽到俞芸的低語聲響起：“芳芳，我看山哥兒關心你勝過我。可你還小啊，哎，等你長大了，山哥兒如果非要的話，也不是不行。咱們母女倆……”
“神經病。”
張靈山心頭暗罵一句，立刻收回耳朵，懶得繼續偷聽。
眼下拍賣會開啟在即，整個江城都暗流湧動，大家都忙著積攢南海玉，或者蓄勢待發，到處調查，誓要在拍賣會買到適合自己的好東西。
結果，你他娘的居然在這裡想這些有的沒的。
真是不知道人間疾苦啊。
凡俗武者們為了一丁點突破的可能，一個個費心費力，出生入死，耗盡千辛萬苦，所求的就是那麽一點點契機。
誰他媽還有心思搞什麽兒女情長。
還說我關心烏芳芳勝過關心你，不高興了，傷心了？
神經病一個。
你特麽要是能引來鬼魅讓我天天吸收能量，我把你抱在懷裡關心一輩子。
俞芸的無聊心事，張靈山聽到都覺得煩，直接離開此地，去許中印那裡一趟，將申猴和梅玉環的兵器都拿去洗練。
眼下也沒有什麽事兒，南海玉也不好掙，便留下來修煉，繼續服下各種補藥，提升氣血。
一夜無話。
翌日，傍晚，許中印終於將兵器全部洗練完成。
張靈山馬不停蹄，戴上新做的木質面具，換了一襲藍衣，肌肉縮小，如同貴公子一般，去南海拍賣行兌換南海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