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兒被那群該死的兩腳羊給擊殺了,他們還在後面追我,如果軍爺你不讓我進去,我會被這群兩腳羊給殺死的。”
“我死都是無所謂,但我若是死了,就沒辦法親手給我的妻兒報仇了!”
鬼弼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那叫一個淒慘,城牆上的哨兵見他哭成這個樣子,不免的動了惻隱之心。
族民的動亂,衝天的火光他是看在眼中的,作為義渠部族的一員,城牆上的哨兵自然也很心疼族民的遭遇。
“自己的族民遇難,若是自己不幫襯一把,還能算得上是義渠的好漢嗎?”
城牆上的哨兵雖然沒有看到雁城新軍的影子,最終他還是帶著惻隱之心,決定將鬼弼給放進去。
不管怎麽說,鬼弼都是自己的族民,都是義渠部族的子民,平日裡都有子民來軍營參觀,這個特殊的時期,放一個自己的子民進來,也不會受到責罰的。
若是首領連這個都責罰的話,那義渠部族的人心,都散了!
一念至此,城牆上的哨兵對著鬼弼點點頭,私自將鬼弼給放進了軍營中。
鬼弼的面孔有些陌生,但哨兵並未多想,而是低聲的囑咐!
“你就在此等候,莫要隨意的走動,單於已經率領精兵去鎮壓雁城新軍了,等些時候,暴亂就結束了,你妻兒的仇也會報了!”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鬼弼高聲的道謝,他進入義渠的軍營之後,老老實實的待在哨兵所在的位置,然後時不時的露出憤怒,通心等情緒,以此來麻痹哨兵。
放他進來的哨兵,是一個求學境的士兵,不是修身境的士兵,不符合鬼弼偷襲的目標。
於是鬼弼就安心的等待最好的時機,等看看能不能偷襲一個義渠的修身境士兵,以此來踏入修身境。
在哨兵看來,鬼弼這個被雁城新軍追殺的族民,當真老老實實的聽自己的話,等待著單於率兵鎮壓雁城新軍。
義渠的暴亂,隨著何傲蜂群集體爆炸而進入頂峰,義渠的單於命令左都護和左都尉,率領一萬精兵去鎮壓雁城新軍,鎮壓雁城鎮北軍。
而他,則是和右都護,右都尉,以及右賢王,聯手製服伊戈爾塔。
伊戈爾塔,已經徹底的進入一種癲狂的狀態,他雙眼血紅,六親不認,想要毀掉眼前的一切,想要擊殺所看到的一切。
在他眼中,所有的人都是罪人,都是擊殺他兒子和侄兒的罪魁禍首。
隻修肉體,隻錘煉肉體的伊戈爾塔,給人一種肉體成聖的錯覺,他的身體強無敵,隻依靠蠻力,就讓四個齊家境奈何不了他。
這倒不是包括義渠單於在內的四個齊家境聯手打不過他,而是這四人在不傷害伊戈爾塔的情況下,很難將其製服。
殺過人的都知道。
殺一個人,重傷一個人,難度是最低的。
而活抓一個人,甚至是完好無損的活抓一個人,這難度是非常高的!
四個齊家境聯手,施展各種神通,想要製服伊戈爾塔,打都被伊戈爾塔的蠻力所掙脫。
“這個伊戈爾塔,已經徹底癲狂了!”
“單於,伊戈爾塔沒有一絲理智了,我建議還是強行製服算了!”
“伊戈爾塔都幾乎快入魔了,單於,我們很難再不傷害到他的情況下,將其製服啊!”
入魔,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魔】是一種讓所有人都恐懼的東西,而入魔則是說一個人徹底癲狂,六親不認,只剩下殺戮的本能。
現在的伊戈爾塔,幾乎就是入魔的狀態。
“再堅持一下,伊戈爾塔的兒子和侄兒都死了,他們塔爾塔家族只剩下他一個男丁了,如此情況自然避免不了陷入癲狂。
等他力竭了,自然而言就清醒了!”
義渠的單於替伊戈爾塔解釋道,現場的另外三個齊家境聞言,只能繼續和伊戈爾塔僵持。
馬蹄的聲音,並不小。
但是在暴亂的義渠部族中,被遮掩的馬蹄聲音,就很難讓人察覺。
告別了楚中行的四個齊家境老將軍,兩人同騎一匹戰馬,輪流的換騎,以最快速度朝著義渠部族殺去。
在累倒了兩匹戰馬的情況下,鎮北軍四個齊家境老將,終於在玩家和義渠部族士兵戰鬥激烈的時候,趕到了義渠部族。
義渠部族火光衝天,且時不時的有狂暴的靈氣波動,和衝天而起的箭矢。
“楚帥的麾下在攻打義渠部族!”
“目前看戰果不錯,義渠部族火光四起,殺聲震天,戰況似乎非常激烈。”
“老沈,我們當如何?”
“依我看,不如支援楚帥部下,屠城義渠部族,將義渠部族有生力量全部給消滅了!”
“這倒是一個妙注意,消滅義渠的有生力量,義渠部族需要最少10年時間來休養生息。”
“依我看不然,屠殺一個普通義渠蠻夷有何用,給義渠蠻夷一些時間,他們就又生回來了,北疆蠻夷最擅長掠劫我們帝商王朝的女子,用來給他們生孩子!”
“擒賊先擒王,我們不如聯手直接將義渠部族的單於給擊殺,如此義渠部族群龍無首,在這種情況下,楚帥麾下的將士會慢慢的將義渠部族給吞噬!”
“也是,楚帥麾下將士源源不斷,生生不絕,他們完全可以將義渠部族的普通蠻夷給屠殺,我們倒不如趁著還能揮得動刀,將義渠的單於給擊殺了!”
“可!”
“那就執行斬首行動,讓義渠部族群龍無首!”
三言兩語間,四個齊家境老將便決定要斬首義渠部族的單於,他們先是趁亂進入義渠部族營地的最西側,順手擊殺了幾個義渠部族的騎兵,而後四人四騎,朝著義渠部族的軍營,狂奔而去。
路上,有幾個不開眼的義渠部族騎兵,想要揮刀阻攔四個齊家境老將,幾個老將輕輕的揮刀,便送走了這幾個不開眼的蠻夷騎兵。
從義渠營地的西側,向東不斷的逆行,路上遇到不開眼的蠻夷士兵和義渠部族的子民,幾個老將軍都順手的清理一下。
由於四個老將軍出手速度極快,再加上遠處的火光吸引著義渠士兵的注意力,這幾個逆行的老將軍並沒引起義渠大軍的注意力。
反倒是何傲所引發爆炸的地方,是義渠士兵集中的地方。
“前方,西北方向,有義渠的大軍!”
“是否單於親自率軍?”
“不是義渠的單於,是義渠的一個小將,幾十年前曾見過這個小將,沒想到現在竟然可以統兵上萬人!”
“避開,我們的目標是義渠的單於,其余閑雜人等不是我們的目標!”
四個老將軍刻意的避開了義渠左都護,和左都尉率領的義渠大軍,他們在義渠部族的營地中逆行向西,想要直搗黃龍,滅殺義渠的單於。
齊家境的將士,已經可以收斂自己的靈氣,藏劍與鞘,隱藏自己的鋒芒。
非治國境以及以上修為的人,很難看出齊家境的真正實力。
以鬼弼為例,倘若四個齊家境的老將不動用靈氣,就這麽站在鬼弼面前,鬼弼會認為這四個老將只不過是四個糟老頭子。
在四個齊家境將士刻意收斂靈氣的情況下,他們逆行向西暢通無阻,偶爾有幾個義渠士兵或者族民發現他們,也都被四個齊家境老將輕松擊殺。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四個齊家境的老將突然不約而同的勒馬留步,他們看著西側遠處不斷爆發的靈氣波動,一個個眉頭都緊皺了起來。
“遠處有靈氣波動,異常激烈,似乎是有齊家境的人在交手!”
“齊家境的?難不成是老李老張他們?”
“不太像,你們也能感受到,靈氣波動雖然劇烈,但很溫和,不太像是生死搏殺。”
“的確不是生死搏殺,大約四個齊家境,他們似乎在捕捉什麽?不對,是五個齊家境,有一個齊家境的靈氣波動非常弱小,應該是快被這四個齊家境給完全製服了!”
“五個齊家境,這幾乎是義渠部族所有齊家境了,走,我們過去看看,若都是義渠部族的齊家境,我們最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四個齊家境老將放棄戰馬,小心翼翼的摸過去,當他們看到義渠的單於,以及右都護,右都尉,右賢王在使用神通對付一個肌肉猛漢的時候,四個齊家境老將的眼睛都亮了。
“此人我有印象,是塔爾塔家族的,傳承上古巫族,主修肉體,肉體強度遠超孔儒學派,僅憑肉體都能硬憾齊家境!”
“義渠的四個齊家境似乎在活抓這個家夥,莫非這個家夥背叛了義渠部族?這一次的義渠動亂,是他造成的?”
“非也,你們看他的眼睛,這是入魔的表現!”
“陷入癲狂?六親不認?隻修肉體,不修靈魂的蠻夷出現如此狀況倒正常!”
“當真是天助我也,袍澤們,一人一個,優先聯手擊殺義渠的單於,今日一戰,以死相搏,定要將義渠的單於擊殺!”
“是!”
看到義渠的四個齊家境即將製服伊戈爾塔,四個齊家境老立刻顯露出自己的身形,其中一個叫沈余的齊家境老將,他雙手在空中比個半圓,澎湃的靈氣瞬間湧入到他的雙臂之中。
刹那之間,他的雙臂變成了一個開刃的雙斧,雙斧鋒利無比,且和沈余心連心,揮動自如。
兵家兵巧派神通:【兵甲著身】!
“殺!”
又一個齊家境的老將口中爆喝,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猛的出現在不遠處義渠單於的身後。
兵家兵巧派神通:【移形換位】。
“殺,袍澤們,隨我殺,誅殺義渠單於!”
四個齊家境老將爆發出自己的力量,衝向義渠的單於,而瞬間出現在義渠單於身後的齊家境老將,身後浮現出玄鳥浮影,澎湃的力量攻擊義渠單於。
義渠的單於在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後背受到重擊,恐怖的力量穿透盔甲,狠狠的擊中自己心臟的時候,義渠的單於才反應過來:“敵襲,敵襲!”
“來人,保護我,快,來人保護我!”
施展【移形換位】,一招【隔山打牛】神通狠狠的命中義渠的單於,直接打的義渠單於口吐鮮血,在被鎮北軍齊家境老將狠狠的命中之後,義渠的單於臉色猛的一邊,他看著突然衝出來的四個齊家境老將軍,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逃!
必須逃!
只有逃,才有可能從鎮北軍手中活下來。
能活下來的鎮北軍老將,哪一個不是同輩中的翹楚,他們的單人實力遠超其他同為齊家境的將領,就算這些齊家境老將已經半步踏入黃土,但也不是他這個養尊處優的義渠單於所能對付的。
“逃,只要堅持過最初的時間,我便有生存的可能!”
“這群老將體內的靈氣早已枯竭,他們的靈氣並不能支撐他們戰鬥很久!”
“只要撐過一炷香的時間,我便可反殺這些鎮北軍老將!”
人,有五衰。
年老只不過是人五衰其一罷了。
齊家境的實力,還逃脫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莫說齊家境了,就是平天下境界,也逃不了生老病死。
傳聞只有那聖人,能脫離生死的困擾,壽命與天齊。
眼下,只要自己能撐過齊家境老將爆發的最初階段,自己就能活命!
義渠的單於反應非常的迅速,他一邊吐血一邊逃亡,眼看著剛剛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老將又一次的消失在原地,被嚇到了義渠單於,猛的一拍自己的胸膛,將一口鮮血吐在了一縷頭髮上。
下一秒,義渠單於的身體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縷頭髮!
保命神通:“斷尾而生!”
逃得一截的義渠單於,臉色霎那間的蒼白無比,他不顧自己麾下的性命,瘋狂的朝著軍營逃去。
只要進入軍營,他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殺,保護單於!”
“保護單於,快!”
另外三個齊家境連忙放棄伊戈爾塔,前去支援單於,保護單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