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姑娘,這個老夫當然知道,只是你要清楚,大荒皇朝是天罡之數的大世界皇朝,一語成讖,聖旨更是有定天之立,若是改了可是會改變姑娘的命數的。”
老宰相說道。
“這!”洪秀一呆,隨後直道,“這不錯,我又沒有同意嫁給他,這一語成讖不能算。能改!”
只是老宰相,還是搖了搖頭,又問道,“洪姑娘也別說老夫欺負你,老夫與姑娘共事十年,對姑娘也是好的,雖然姑娘沒有親口說要嫁給陛下,可是當日陛下定聖旨的時候,可有沒有給你再看一遍。”
“有!”洪秀有些不悅,只是卻不會說謊。
“那,陛下可以為難你,要寫下這樣的聖旨!”老宰相又問道。
“沒有,是我讓他寫的!”洪秀道。
“這就對了,你們雙方都同意了寫這份聖旨,那就不能改了,改了可是失言之數,這對你修道之人來說,可是大災。”
“可是,民間傳聞,我是聖後,這應該怎麽算!”洪秀道,秀眉緊皺,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嫁出去了,這讓她上哪哭去。
老宰相,微微一笑。
“這是民意如此,民意既是天意,天意如此,老臣也沒有辦法啊!”老宰相說著,一副苦相,洪秀一看。
“啊,我要瘋了,你們都是壞人!”洪秀怒著,盡是在大殿上哭了起來。
“洪姑娘不必如此,順民意,可是對你有好處啊!”洪秀一凝,傷心之急一吸的好處,直是看了老宰相。
“有什麽好處,我自己不住意都把自己嫁了,還有好處,難道我稀罕他!”洪秀瞥了一眼林乾,“我可不是他,一心隻想著美女,我可是真心修道的人啊!攤上這麽一件事,哪有什麽好處。”
“洪姑娘,你是不是自幼孤苦,從未有過家!”老宰相說道,洪秀一凝。
“我自幼被人遺棄荒野,是一隻老虎養的人,哪裡知道我父母是誰,哪裡會有家!”洪秀道。
老宰相一聽,卻也是一凝。
林乾眉頭一皺,也是暗道洪秀一生清苦。
“姑娘,一生如此清苦,能有如此成就,實在叫老夫等人汗顏,只怕姑娘乃是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洪秀一凝,這些年她也聽老宰相講了不少大道理。
“不錯,天命之人,姑娘自幼孤苦,而卻缺一個家,將你的命定住,所以一直未成成就真的無上帝祖,如今姑娘,與陛下定下大事,雖然不是本意,可是卻是天意,讓姑娘完了天命中家的缺限,這對姑娘來說可是天地補缺的事,補缺也是補命,而且陛下兩世你都跟著他,說明陛下就是你需要補命之人,這是天意啊,若是改了,損姑娘天命,天命一損,想要成就大道,可就無望了。”
老宰相說道,林乾聽得直皺眉。
只是洪秀,卻是略有所思,想了想道,“這十年,我雖然沒有運轉過道氣認真修練過,不過我這十年的修為,卻是精進了很多,老臣相,你說的好像有幾份理,可是,可是我被稱為聖後之後,沒得到好處啊。”
洪秀道,老宰相,卻是道,“天機不可泄漏,洪姑娘事到竟成,何必急於一時。”
“好了,我不聽了,受不了你們這些老家夥,扯些有的沒的,我還要處理今天的政務呢,你們上奏折吧!”
洪秀說道,卻是不理事了,也不吵著要改聖旨了。
林乾苦笑一聲,這位姑奶奶,鬧的快,改的也快。之前還是鬧個不死不休,不給交代不輕饒,如今又量副沒事人一樣了。
只是看著洪秀如此,林乾卻是心中一歎,“對任何事,都拿得起放得下,難怪她可以修練到如今的境界,對於她來說,做什麽事都是修練啊!”
林乾心中歎道,此時終於發現了,洪秀的優點了,終於發現,這個姑娘為什麽修練速度那麽快了,成就這麽高。
而紅塵雖然天賦不比她弱,只是紅塵卻是心有所忌,一些事情紅塵是無法放下的。
而此時老審相,三公,文秀,卻是將目光轉向了林乾洪秀兩人,兩人都有同樣一個特點,拿得起放得下。
而且無所顧及,隻順自己心,什麽事也敢做。心中不禁感歎,兩人的夫妻緣,真的是天注定的。
“乾哥哥,我們回去了,這裡交給洪秀姐姐好了!”
皇甫萱兒說著,看到洪秀一埋頭就地批閱聖旨,心中也是感歎,這位姑娘,不僅是修練上不簡單,連心智也不簡單,而且更可貴的這一顆拿得起放得下的心,真的不是她能比的。
林乾點點頭離開。
兩人一離開,邊走,皇甫萱兒卻是一歎,“乾哥哥,洪秀姐姐,真的是老虎養大的嗎,!”
“應該是吧,她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而且紅塵也不知道她的真實來歷,應該假不了!而且她也沒有必要騙我們,她又不圖什麽!”、
林乾道,此時才發現,洪秀一直沒有圖過他什麽,一切只是隨心,隨自己的愛好所至。
“洪秀姐姐真的好可憐,被老虎養大的,連個家也沒有,居然可以長的這麽美,心中還無忌。”皇甫萱兒說著,忍不住流下眼淚。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不過虎養她,心中也是單純的,隻當是自己的孩子,其實也算一個家,只是她畢竟是人,需要的是人的家,所以才會有此一旨!”
林乾道,卻是一念間感悟到了很多,心中不禁直歎,“或許成為無上帝祖,需要的不是苦苦修練,而是參悟天地大道,補命缺之數!”
林乾心中念著,洪秀也是有所悟,兩人走著走著,各自也散了。
而林乾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中,心中一念,“補缺數,我的境界,也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需要補什麽缺數嗎!”
林乾仰望著天空。
雖然現在他的修為,還比不上洪秀,可是老宰相的話,卻是讓林乾恍然大悟,這一次烏龍事件,不僅解開了洪秀身上的迷,也讓林乾似乎感覺到了自己需要修練的方向。
“我還有什麽事,是缺憾的嗎!”林乾心中問道,
想豐,林乾不禁想到洪秀。
“洪秀修的是人道,所以她的一切道皆在自身,而我呢,我自小生在皇族,所以我修的是皇道!”
“對了是皇道,而不是生道,又或者輪回之道,那是誤區!”林乾念著,卻是突然間眼神一開。
“我懂了,我繼承了林天的皇位,雖然林天霸道,可是畢竟是我的父皇,他的心念也是守護這皇朝,也許慘酷一些,可是我繼承了皇位,一樣需要守護這個皇朝,守護大皇,守護便是我要修練的真正的道。”
林乾心中念著,只是這一念間,像是心靈開悟,林乾直感覺到自己的修為,生生提升了一重。
“七重真源聖祖!”林乾一怔,只是一念便會有如此的威力。
“紅塵,你真的是在為我好啊,居然知道讓洪秀和我在一起,便可以讓我修為提升。”此時林乾不禁又盧起紅塵來。
洪秀也是紅塵故意引來與自己相見的。而事實也是如此,自從紅塵讓自己與洪秀見面之後,如今自己的修為提升速度,可是飛快。
要知道如今的林乾可是真源聖祖境,這樣的境界,每提升一重,用上一萬年都不算長,可是正因為有洪秀在,林乾卻是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修練到如今的境界。
只是心念到此,林乾也是想念紅塵。
“真想去洪源林,再看看,紅塵你又在做什麽。”
林乾心中念道,只是林乾念著,眼光卻是突然間,望向遠處,直是一歎,“來了嗎!”
林乾看向深處,眼光直是一振。
而這時,三公,直接來到林乾身前,都是尋著林乾看的方向望去。
“陛下,雖然大蒙皇朝危機暫解,可是大荒並非沒有別的危難,眼前這一難,可是積怨已久啊!”
太傅說道。
“哦,太傅能知道這是代表什麽嗎!”林乾道,他是用星望之眼,才能看出一二的。
“陛下,老夫身在皇朝,又三公之一,與大荒皇朝任何有關的事,老夫都可以感知一二,這件事說來話來。”
太傅道,不禁長歎一口氣。
“哦,太傅請說。”林乾道,此時他也不想顧及什麽。
“陛下可是積善成德,遠古一脈,與中古一脈之爭!”太傅道,林乾點頭。“遠古諸帝,與中古諸賢,雙方水火不融。”
“是啊,當年就是因為兩方水火不融,所以本應該是第一代乾五繼承大荒帝位,變成了太宗,這事說來與陛下你還有關!”
“不錯,我也屬於乾王一脈。”林乾怔道,林乾的身上,流著第二代乾王的血。
“是啊,當年第一代乾王錯位,可是如今天命難違,陛下又奪回了皇位,成了荒帝,可是這與遠古一脈氣運相悖,所以他們定然是不會容陛下的,定會引陛下出去,決一死戰,如今的跡象,也是他們故意讓陛下你看的。”
太傅說道,林乾一凝。
“難道他們不會來,也確定我一定會去!”林乾一凝,此時才發現,自己對於大荒對於神源大陸還有點陌生。
“如今陛下修為如此之深,又有大荒朝運在,遠古一脈是不可能在皇朝與陛下一戰的,只是陛下也不得不去迎戰,他們手中自有陛下不得不去的定數,陛下非去不可!”
“哦,我非去不可。”林乾,此時臉色凝重了起來。
“陛下,你確實非去不可,因為再過不久就會是中古諸賢,諦結中古真源果的日子!”太傅道。
“中古真源果,”林乾此時心中更是震驚了,不為別的,只因為,林乾自己修練的是真源聖道之路。
“是啊,中古真源聖果,中是當年中古諸賢發下的宏願,中古真源果成,成中古諸賢聖,如果中古真源果滅,則中古諸賢滅,一旦中古壙賢滅,陛下自是源自乾王一脈,第一代乾王是中古一脈,你也是,這是定數,是逃不掉的,所以陛下必須去,也必須早做準備才是!”
太傅道,不禁長歎一口氣。
林乾一怔,眼光一凝,只是眼中卻是沒有怪罪後悔自己是乾王一脈。
“這就是因果吧,我因中古一脈而重歸三命,無形之中,中古一脈,歷代乾王都是我成就荒帝的助推石,他們給予了我重生,我也應該報答他們,助他們完成恕願。”
“何況我本就是他們一道,是一體!”林乾道,而這一念間,林乾發現,五代乾王三代乾王,早已不在皇城中。
“好,我會早做打算的,太傅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恕命是什麽。”林乾道,如今林乾的修為,讓林乾清楚的知道宿命是無法逃脫的。
只能去應對,哪怕這很危險,可能會危機生命,可是林乾依然需要去面對。
“不錯,陛下,人無信則不立,既然陛下屬於中古一脈,那麽就應該守護這一脈,就像生為皇族,身為荒帝就應該守護大荒皇朝一樣,這些都是一個人命數!”老宰相也是道。
雖然他一樣知道林乾這一去,危險重得,可是還是支持林乾去。
“宿命,什麽宿命,和我有關嗎!”老宰相話才剛落,洪秀,卻是跑了過來,好奇的看著林乾,林乾不語。
洪秀不開心又看向老宰相。
老宰相,深深地看著了洪秀一眼,搖了搖頭道,“這是陛下的事,而且與大荒皇朝無關,也與洪姑娘無關。”
“無關嗎,那就算了,無關的話,那我就不去了,林乾,你就自求多福吧,誰叫你騙婚來著,不幫你了,我隻守著皇朝。”
洪秀微微一笑,又拿著奏折離開了,真是來的突然,走的也蕭灑。
只是洪秀一走,林乾反而看著洪秀的背影,洪秀是個異數,林乾和也不希望她參和進去,林乾不想因為自己破壞洪秀的命數。
對洪秀,林乾的眼光是純淨的,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林乾都是如此,隻當洪秀是知已,一個可以說話的知已。
“看來陛下與老夫的意思是一樣的,都不願打擾洪姑娘的清靜,也不願打擾她的修道之路,陛下此心真是難得,如果是先皇,有這樣一個好友,定然不會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