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地球早已步入了所謂的末法時代,修行凋敝,無論是佛門,還是道教,至少明面上都再沒有修士的存在。
但在天地大道流行,萬道法則昌盛的宇宙深處,情況卻大不相同了。佛門,無疑是北鬥最頂級的超然勢力之一。
如果僅以規模和信奉的人數來論,稱之為北鬥,甚至人界第一大教也不為過。
雖然,佛門身為一大教派,內部也並非是完全的鐵板一塊,有諸多古寺、佛刹、廟宇林立,各自修行不同的經文,但總的來說,遍歷九天十地,各大星域,幾乎都遙尊須彌,共念阿彌陀佛。
要知道,北鬥號稱葬帝星,乃是人界修行古史上幾乎所有極道強者們一致認定的成仙之地。
從古至今,不知多少皇尊大帝都曾於北鬥留下足跡,更開創了諸多皇朝、世家、聖地、皇族等。
除此之外,數百萬年來,從星空深處,還有數不盡的強者以及傳承趕來,前赴後繼一般,降臨到北鬥。
而佛門,便是其中之一。佛門作為一大教派,源遠流長,甚至可以追朔到遙遠的神話時代之前,著實古老。
只可惜,佛門雖然一直還算繁盛,但在很長一段時間中,都並未有極道至尊級數的存在出現。
直到大約三十多萬年前,阿彌陀佛大帝成道,壓蓋九天十地,這才讓佛門的威勢達到了另一個頂峰。
傳說,阿彌陀佛大帝降臨北鬥,造訪了諸多極道傳承,甚至登臨了生命禁區,但最終卻於廣袤而荒涼的西漠駐足。
阿彌陀佛大帝親身傳教,普渡眾生,終究建立起了一個不朽的傳承來。
而巍峨磅礴的須彌山,也正是在那時,自域外降臨。葉凡的腦海中,關於北鬥佛門、須彌山的諸多歷史劃過,隨即便主動開口道:“北鬥五域,道統林立,唯有偌大一個西漠,近三十萬年來,卻只有佛門屹立。須彌山的威勢,由此便可見一斑啊。”葉凡這般感歎道,與此同時,自然也是在委婉勸說對面的鬥戰聖猿。
其人雖然貴為太古聖皇之子,但須彌山同樣也是阿彌陀佛大帝的傳承,不僅有帝兵鎮壓,更有諸多古佛、菩薩、金剛等坐鎮。
如果說,老聖猿是自願皈依佛門,修行佛法,那一切倒還好說。聖皇子此次登門,不外乎是去探望出家的叔叔罷了。
但若真如其人推測的那般,老聖猿是被佛門強行度化,那聖皇子此次前去,豈非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了。
就在葉凡思緒起伏之際,其腦海中的惡鬼自然也感應到了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忿忿道:“哼!這老禿驢滿口的慈悲,內裡說不定是一脈相承的黑心腸,就算真做出這種強行度人為奴之事,本座也毫不意外!”顯然,惡鬼的這番話中,全是私人恩怨,沒有一丁點的客觀。
其人被佛門準帝釋迦牟尼鎮壓熒惑兩千余年,心中充斥著怨氣,看不慣所有的佛徒。
對此,葉凡自然也就聽過便是,不會輕信。盡管,佛教歷來便有鎮壓強者收為護法的慣例,且北鬥的各大勢力對須彌山都頗為忌憚,但談及阿彌陀佛,卻無人不敬重,稱讚。
據傳,終阿彌陀佛大帝一生,都未曾殺生。這對於一位證道為帝的極道至尊來說,當真是難以想象。
葉凡願意相信,其人應當是一位真正的大慈悲者。當然,阿彌陀佛大帝如此,卻不代表他的繼承者們不會
“變質”。聽聞葉凡之言,聖皇子卻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了頗為感慨的神情來:“我叔叔他,乃是天縱英傑,實在難以想象,像他這樣的人物,會選擇遁入空門。”頓了頓,其人略作沉吟,隨即又繼續道:“況且,我蘇醒之時,父親的皇兵已經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叔叔取走了才是。故此,這須彌山,我是勢在必行!”伴隨著聖皇子的話音落下,葉凡的心中自然是諸多思緒起伏。
而葉凡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腦海中的惡鬼便再度出言。相比於方才,這一次,惡鬼的語氣倒是顯得平和澹定了許多:“有一說一,如果只是單純度化一尊聖境的鬥戰聖猿,依靠佛門秘術,以及須彌山和阿彌陀佛帝兵的神異,想來不算太難。”
“但如果真如這小猴子所言,其人既是聖皇的親弟,又執掌著其兄長的皇兵,關鍵時刻,定然輕易便能令帝兵完全複蘇。”
“屆時,只要不是至尊級數的強者出手,想來都很難將其強行留下才是。”雖然惡鬼對一眾佛門強者都存在著很大的偏見,頗為敵視,但他在這個問題上,卻也做到了就事論事,這般如實向葉凡分析道。
這樣看來,依照惡鬼的推測,那鬥戰勝佛主動加入須彌的可能性,又大大增加了。
意識到這一點, uukanshu 葉凡的腦海中是念頭紛繁,一時陷入了深沉的思索。另一邊,聖皇子見葉凡依舊是滿臉凝重的神情,隻以為對方還在想著要勸說他暫且打消前往須彌山的念頭。
聖皇子嘴角浮現笑意,略作思索,緊接著便主動開口道:“葉凡你著實無需為我擔憂,此番前去西漠,我倒也不算是勢單力薄。”聞言,葉凡旋即抬頭,一臉好奇地看向了對面的聖皇子。
所幸,其人倒也並不準備賣關子,隻微微一笑,便一臉神秘地低聲道:“實不相瞞,昔年,我父皇在時,曾為叔叔定下了一門親事,對方乃是神蠶嶺的公主。”
“若非太古末年天地大變,人人自危,各族忙於自封,想來二者應當早已完婚了才是。”說到這裡,聖皇子的臉上不由露出了追憶的神色來,顯然對此頗為遺憾。
“如今,神蠶嶺再度出世,我那未過門的嬸嬸也已經蘇醒。”
“此番,我前去須彌,神蠶公主她曾表示,若是連我都見不到叔叔的話,屆時她定會持皇兵上門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