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搞得聲勢浩大,讓人們產生過多的猜疑與聯想,以此來掩蓋相對來說,某個“微不足道”的目的。
這是陳青前世所看過的某部大熱劇的主題內容核心。
以諸多重要人物的犧牲為鋪墊,傳遞一個假情報,讓敵人信以為真,從而在大局上欺騙成功,以此取得勝利。
因為這個世界跟那部電視劇的背景世界很相似,所以陳青便不由想起了這部劇。
但他又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因為他腦海中所猜測的幕後主使身影,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所處階級,都還沒到這個高度。
不是搞不起,也不是覺得對方智商想不出這種計劃,而是搞起來得不償失,會讓自己大傷元氣,收益和弊端不成正比。
因此,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絕不可能這麽做。
一念及此,陳青繼續問道:“你爸有說那三個人的死因麽?”
死因很重要,因為這能反饋出不少信息。
可惜,聽了他這個問題的穆大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爸沒說,我也想不起來要問這個。”
“好吧。”
陳青歎道。
看來,只能等他親自去問穆志有了。
“對了。”
忽然,穆大超想到了什麽,說道:“我爸讓我轉告你,今天巡捕房那邊可能會有人來這裡問話,讓我們知道什麽就照實說什麽,好好配合調查。”
“嗯,我知道了。”
陳青聞言,微微頷首,問道:“你爸還說什麽沒有?”
那四個外鄉人在乾陽的最後一站是虎形門,巡捕房被這麽打臉後,肯定會嚴厲追查凶手,來這裡詢問調查是理所當然的事。
對此,陳青倒是並不意外。
“沒有了。”
穆大超搖頭回道。
“行吧。”
聞言,陳青點了點頭,抬手拍了拍穆大超肩膀,說道:“練功去吧。”
說完,便率先走出了巷子。
穆大超見狀,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隨後,兩人便像往常一樣,回到虎形門,加入晨掃,然後等晨掃結束後,開始早上的練功。
而也就在早上練功開始沒多久,雲陽的巡捕房也帶隊來到了虎形門。
“我是雲陽區巡捕房一隊的隊長,邵立勇。”
帶隊上門的巡捕中,領頭的一名中年人登門之後,立刻便對著練功的眾人朗聲說道:“因昨天來你們這裡踢館的四個北地外鄉人全死了,特此前來調查,請你們配合。”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二三十名穿著製服的巡捕便湧入了虎形門。
這些巡捕裡,大多數都是新人助理巡捕,少部分是老巡捕。
在場的學員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
楊明和任岩倒還算鎮定,因為陳青已經提前跟他們說過那四個北地來的外鄉人死了,巡捕房會來的事。
而昨天有穆志有帶隊來過,算是變相的巡捕房自身的人證,所以虎形門這邊也沒有被列為嫌疑人進行調查,學員和楊明、任岩這兩位督導,僅僅只是被分批帶到不同地方,詢問了一遍昨天的事情過程。
巡捕房也不止是詢問虎形門的人,還有松山路這條街的街坊。
因為這些街坊們,昨天大部分都參與了圍觀,見過那四個北地外鄉人。
在差不多問話了一個多小時後,巡捕房才終於收隊離開,也沒有帶走什麽人。
等巡捕房走後,松山路以及虎形門內,頓時因此事議論紛紛起來。
與此同時……
南壩區,一棟四層高,位置偏僻,樓體陳舊的旅館前。
菜刀隊的“龍哥”穿著一身黑色短衣長褲,戴著一頂鴨舌帽,低頭快步來到此處。
然後,他左右張望,見到沒人跟蹤後,這才走進旅館,無視趴在櫃台睡覺的旅館店員,徑直上了三樓,來到了一間房間,推門而入。
這間房間的門沒鎖,“龍哥”推門而入後,不大的房間裡,他見到了同樣穿著一身黑色短衣長褲,著裝低調,背著手站在窗邊的嚴豪。
“豪哥,搞定了。”
“龍哥”聲音壓低的說道:“‘殺手榜’那位我親自送上了火車,親眼看著火車開走,沒問題了。”
“沒有暴露身份吧。”
嚴豪轉過身,淡淡詢問道。
“龍哥”笑道:“沒有,不管是那四個北地外鄉人,還是那位‘殺手榜’的高手,我都是以個人名義聯絡的他們,而且都是在晚上,戴著口罩,他們看不清我的樣子,放心吧。”
“那就好。”
嚴豪聞言,轉過身來,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龍哥”這時臉上浮現出疑惑,uukanshu 不解的說道:“豪哥,我不明白,為什麽你這次要這麽急,完全不像你平時的做事風格。”
“虎形門那小子能防住那四個外鄉人的踢館,這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但我們完全不必那麽著急的殺人滅口,或者在殺了那四個外鄉人裡帶頭的後,其實完全可以搞把黑槍給另外三人,讓他們出巡捕房後,以報仇為動機,打死那個小子!”
“這件事裡,我們菜刀隊完全就置身在外,跟那四個外鄉人完全沒有接觸,那四個外鄉人從頭到尾都隻跟鐵拳會以及虎形門有牽扯,打死那小子後再滅口,到時候你師父他們回來,再怎麽也扯不到我們頭上,甚至還有可能會懷疑那四個外鄉人是鐵拳會請來唱雙簧的,目的就是排除嫌疑,這樣至少我們‘借刀殺人’的目的也達成了大半不是麽?”
“像現在這樣,我們這邊完全就沒有撈到任何好處不說,還平白損失了那麽多請‘殺手榜’高手的錢……”
想到請“殺手榜”高手的那一袋子錢,“龍哥”就感到一陣肉痛。
嚴豪靜靜的聽完“龍哥”的話,隨後輕笑一聲,說道:“完全置身在外其實也是一種嫌疑,乾陽就這麽大,幫派就這三個,而且目前的局勢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完全置身在一件事外,就顯得太完美了,這反倒是會引人懷疑。”
說著話,他慢慢從窗邊走了過來。
一邊走,他一邊微眯起雙眼,說道:“而且,你不了解她,那個瘋女人可不會跟你講道理證據,一旦有點嫌疑,她立刻就會毫無顧忌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