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反抗,或者說反抗不了。”
靖王妃正要開口,卻被蘇羽緊接而來的話語再次打斷:
“夫人既然心存死志,不妨先陪我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之後,我想你能明白我的心境,我也會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訴你,或許到了那時,你也會認為,今夜所遭遇的一切並非劫難,而是福緣...”
聽到這裡,靖王妃卻是差點氣得笑出聲來:
“我為何要聽從你的安排?”
胭脂樓的人是在把她當做智障嗎?
居然派這麽一個講話不經過腦子的小混蛋來當說客!
還說什麽是福不是禍。
若非遭罪之人是靖王妃自己,她怕是真的要大笑出來,然後怒罵胭脂樓的無恥!
見此,蘇羽並未灰心,靖王妃的不屈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趣。
若靖王妃真三言兩語就被他說動。
那未來他還如何與胭脂樓周旋?
又如何在花子悅的掌心間佔盡便宜然後金蟬脫殼?
於是,蘇羽微微思索半息。
便又苦笑地抿了抿嘴:
“我從沒想安排你,就連我也不過是受人擺布的可憐玩偶,我只是覺得人活著才有希望,人若死了,那一切就都沒了。”
靖王妃微微一怔。
是啊,今日橫豎不過這般悲慘,為何嘗試一下,若他真能給自己帶來希望呢。
最終。
靖王妃緩緩站了起來。
“我要我的丫鬟見琳兒和巧兒。”
蘇羽用平靜如水的目光看著她,輕輕吐出一個字:
“好!”
他早已學會了偽裝激動。
而靖王妃確實有被蘇羽獨特的氣質所驚到。
在她的認知裡。
像蘇羽這個年紀的少年很少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之後。
靖王妃開始交代琳兒和巧兒一些事。
沒有人能夠聽清她們之間的講話,這也包括含玉和含香。
但她們能猜測出來,靖王妃一定是在布置後手。
女人若是時刻想要復仇,其實往往比男人更可怕,特別是連死都不畏懼的女人,因為女人永遠都要比男人多一項優勢,那就是她們柔軟的身體。
...
另外一邊。
含玉惡狠狠地問道:“蘇羽,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蘇羽瞥了她一眼,“禍是你們闖出來的,怎麽?現在開始怪我了,要不你再凶一個,看我管不管這破事了。”
見此一幕,不明所以的含香趕緊勸架:
“含玉,你別跟羽弟吵啊,都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還怪他作甚,我們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選擇相信他!”
“哼!”
含玉冷哼了一聲。
其實剛剛冷靜下來後,她一直覺得有些後悔答應蘇羽。
甚至有想過直接一巴掌拍死靖王妃算了。
但念及撫養了她二十五年的師尊,最終還是選擇了默默承受屈辱。
這時,蘇羽貼了上來單獨對含玉小聲道:
“氣這麽大,含玉姐該不會是想爽約吧?”
含玉頓時瞪了蘇羽一眼,示意含香還在呢,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此刻,含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擠在兩人中間問道:
“怎麽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沒有。”蘇羽搖頭否認,“但我有話想跟含玉姐單獨說一下,麻煩含香姐能回避一下好嗎?”
聞此,含玉眼神中的殺氣更濃了,她是在警告蘇羽別得寸進尺!
但蘇羽就是屬於那種你越反抗他越興奮,你不反抗他也會用言語挑逗著你反抗的人。
總之,別人快要氣死,他才會感覺到爽!
當然,蘇羽也不是變態,他可不是什麽人都針對。
他只針對對他抱有惡意滿滿的人。
含香先是看了蘇羽一眼,之後又看了殺氣騰騰的含玉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那好吧。”
待含香走後。
含玉瞬間出手,一把掐住蘇羽的脖頸:
“混蛋,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被束縛到無法講話的蘇羽艱難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還帶著挑釁的嘲笑。
“哢嚓!”
清脆的骨頭摩擦聲響徹在閣間。
並非蘇羽的脖骨被捏碎了,而是含玉另外一隻垂落在腰間的左手捏緊拳頭髮出了聲音。
她雖然很氣,但確實不敢殺蘇羽。
片刻後,她無力地松開了蘇羽的脖頸,並癱靠在了身後的牆上。
兩眼無光,就像是被玩壞了一樣,喪失了鬥志。
其實含玉已經很幸運了。
因為對她而言,這不是最絕望的!
最絕望的事情是就算她因憤怒而想捏爆蘇羽的脖骨卻發現殺不掉對方的那一瞬,才會徹底讓她的道心和世界崩塌!
好在,她收手了!
但蘇羽卻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而是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
含香驚慌地拉住蘇羽。
蘇羽理所當然道:“回家啊,既然你想爽約,那我們就一拍兩散...”
“沒有沒有,我沒有爽約。”含玉搖著頭,聲音也略微帶上了哭腔。
看著蘇羽這張讓她恨到牙癢的俊臉,她卻只能卑微的低頭。
蘇羽仰起頭故意趾高氣昂道:
“那行,我就再信你最後一次,不過鑒於剛才你想掐死我,所以你現在必須補償我受傷的心靈!”
“好,找書苑 zhaoshuyuan 我會補償的。”
這一次,含玉主動吻住了蘇羽。
並奉上了自己的香麝!
但卻被被蘇羽一把推開。
“補償過時了哦,含玉姐。”
含玉頓時臉色一白,她腦海閃過一絲留影石中的畫面,難道他想昆!
一見含玉如此驚悚的表情,蘇羽勾起了嘴角:
“還不是你想的那樣,畢竟時間上來不及。”
“其實,我第一次聽到含玉姐的名字,便感覺你的名字很性感,所以我也想含含含玉姐的...”
說到這裡,蘇羽貼著含玉的耳朵壓低了聲音,吐出來後半段:
“..大..熊..貓,我要給她們蓋上獨屬於我的專屬印章!”
“你...”
含玉氣得怒指蘇羽。
她的臉色也漸漸紅成了血染的晚霞!
...
...
車廂中。
靖王妃冷冷道:
“你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蘇羽望著窗外的殘月,輕言道:
“因為你的緣故,我短暫地離開了胭脂樓的束縛,所以會高興。”
當然,蘇羽開心的原因不是這個離譜的借口。
他是因為臨行前得償所願。
一想到離開前含玉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蘇羽就覺得嘴角忍不住的要往上揚了!
不行!
太難頂了!
必須要想個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畢竟自己現在在靖王妃眼裡是個身份落魄的可憐人,就算再過開心也不應該輕易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