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想到自己有極大的可能通關夢境,但卻因為靖王妃的干擾,未來他還得重溫那場惡意滿滿的恐怖夢境。
他就氣得牙癢癢!
於是作為報復。
蘇羽翻身壓倒靖王妃,並狠狠奪走了她的初吻!
之後。
靖王妃便生氣地跑回了茅草屋把門閂鎖上,全程沒有再跟蘇羽講過半句話。
等徹底清醒下來後的蘇羽,心裡也泛起了愧疚。
靖王妃的內心本就受傷,在她尚未緩和過來之前,他不應該再去傷害他的。
但事實上,蘇羽對靖王妃的回擊已經算是無限溫柔了。
畢竟那可是他身處夢境的關鍵時刻。
也就醒來那一瞬看到的當事人是靖王妃了。
但凡換成其他不相乾的女人,蘇羽起身大抵就是一巴掌呼到對方臉上了。
接下來,蘇羽開始認錯道歉。
可靖王妃始終沒有選擇開門。
念在這座茅草屋是乾娘親手搭建起來的,蘇羽也沒有強行把木門卸掉。
耐心漸漸磨滅的蘇羽便威脅了一句:
“不開門我可真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生活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茅屋中。
原本靖王妃是縮在床角抱著自己的雙膝無聲地哭泣著。
聽到蘇羽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光著腳下了床。
正欲開門之際,靖王妃突然想起了蘇羽有前車之鑒!
他一定已經悄悄折返回來,然後在門口等待著自己開門。
想到這裡。
靖王妃又氣呼呼地回到床上,然後拿起一旁小奶狗形態的布偶把它當做蘇羽狠狠地錘了幾下。(布偶是靖王妃早上醒來在屋子角落的小木櫃中發現的,這也是蘇羽童年唯一的玩具。)
回想剛才,靖王妃的確被蘇羽強吻後感覺到了莫名的氣憤。
在她看來,蘇羽根本沒有尊重她,甚至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擁有完整人格的人,她就像是他想玩就玩想用就用的肉玩具一樣!
而且靖王妃也不是有意要去用腳踩蘇羽的臉。
她只是一大早起來餓了,然後想要喚醒蘇羽給她弄點吃的。
可她一開始無論是用捏鼻子還是捂嘴巴的方式,都無法讓沉睡中的蘇羽醒過來,他睡得就像一頭死豬,甚至連呼吸都不需要!
不得已,最後累呵呵的靖王妃便生氣地脫下鞋子,然後踩到蘇羽的臉上。
那會她以為,反正蘇羽也不會嫌棄她的腳丫,不然昨日他就不會主動親吻那一下了。
所以。
此刻的靖王妃越想越覺得委屈。
昨晚她本來還想著,從此要在蘇羽面前豎立起自強自尊的貴婦形象。
可蘇羽突如其來的言行舉止屢屢都會讓她破防。
在靖王妃心煩意亂的幻想中,時間一點一滴從她握著布偶的指尖流逝而去。
當布偶落在床榻那一刹,靖王妃突然從失神中驚醒!
距離蘇羽離去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在此其間,窗外除了偶爾的鳥鳴以及俊馬濃重的喘息,再沒有任何能夠代表蘇羽的聲音!
靖王妃頓感惶恐,臉色也變得蒼白如雪。
她顧不得穿鞋便小跑到門口把木門打開。
‘吱呀~’
朝陽豔麗的光芒照射在靖王妃略顯失神的絕美臉龐上。
籬笆內的院子中空無一人,只有那匹駿馬時而埋頭進食,時而甩動著馬尾驅趕著四周的蚊蟲。
“蘇羽?”
靖王妃的聲音略微帶著哭腔。
她希望蘇羽只是在跟她開玩笑,此刻他其實正躲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戲弄她。
但希望很快破滅了。
因為靖王妃都已經大聲的哭出來了。
可蘇羽依舊沒有現身。
就像他離去前說過的那般,這一次他真的舍棄靖王妃而去了!
當然。
蘇羽不是真離開了。
他只是去花蹈村置辦了一些裹覆乾娘屍身的冰塊,還有去腥的藥材以及調味的輔料。
離開花蹈村後,蘇羽將這些東西放在來之前特意準備的儲物戒中收好。(注:儲物戒在使用過程中會出現明顯的空間波動,所以蘇羽不會隨意在人前明目張膽的使用,特別是在皇城中。)
另外,蘇羽也能猜到,靖王妃一大早就把他吵醒,無外乎兩件事。
其一是她無聊,其二是她餓了。
之後,蘇羽來到了池塘扎起兩條肥美的青魚。
說起來。
北川凡俗世界的百姓甚至達官貴人都很少會吃魚。
因為好多人無法處理得了淡水魚特有的腥味。
像皇城那些有權有勢的富人們,吃魚最多也是吃從遙遠的東海加急運送而來的新鮮海魚。
所以蘇羽準備給靖王妃製作一頓她從未嘗試過的鐵板烤魚,來緩和兩人一大早產生的不愉快。
再次來到自家茅草屋附近。
蘇羽遠遠便看到屋門大開,靖王妃正蹲在門口將頭埋在雙膝間,貌似還在哭泣。
“嗨,那邊那位尊貴美麗的夫人,您的丈夫在家嗎,是否介意我向您討要一口香甜的甘露潤潤嗓子呢。”
靖王妃抬起了頭,眼眸紅紅地看向籬笆之外。
站在那裡的蘇羽手上提著兩條大魚,正露出潔白的牙齒用一臉壞壞的笑容地看著她。
“混蛋。”
靖王妃貝齒輕咬著薄唇低聲呐呐著,眼底也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喜意。
下一息。
她提著裙擺朝著蘇羽小跑而去。
見此一幕。
蘇羽也非常配合地把手上提著的青魚仍在地上,然後張開雙臂作出即將擁抱靖王妃的舉動。
哪知。
靖王妃並非是在向他奔赴而來。
而是徑直跑到蘇羽的身側,然後抓住蘇羽因捕魚而裸露在外面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嘶, 好痛!”
蘇羽誇張地嚎叫出來,順便借勢而為,將靖王妃豐腴柔軟的腰肢攬入懷中緊緊抱住。
漸漸的,蘇羽感受到靖王妃放緩了牙齒的咬合,但對方的身軀卻愈發顫抖,隱約似有哭聲從懷抱中傳來。
蘇羽沒有出聲安慰她,有時候,情緒是需要得到發泄才會更好的回暖。
不過他嘴上沒動,手上動作卻沒聽過。
兩隻手趁機肆無忌憚地揉捏著靖王妃身上最軟最柔的酥肉。
“啪!”
靖王妃惱羞地向身後一打,想要拍開蘇羽討厭的雙手。
然後她又抬起頭,紅紅的眼眸間盡是楚楚可憐的淚痕。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賊人趁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把我擄去又該如何?”
蘇羽輕笑著回應:“安心啦,這裡可是神禁之地,我曾在這裡生活了十六年,還從未見過會有人來。”
靖王妃再次惱羞地扒拉開蘇羽亂摸的雙手:
“我說是如果。”
“沒有如果。”蘇羽凝視著靖王妃,神色認真:
“假如一定要有,那我就重新把你找回來,你可是我心中無與倫比的珍寶啊。”
這句話可不是蘇羽說給靖王妃逗她開心的甜言蜜語。
而是他真把靖王妃當做了給他帶來好運的福靈。
因為此前離去前往花蹈村的路上,蘇羽曾反思過自身。
先前醒來那會兒他的確不該強吻靖王妃。
雖然靖王妃打斷了他的夢境,但困惑了他許久的夢境卻是因與她的相識與相交才發生了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