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鍾玉的侍衛已經來過。
何提督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
見到楊琉脂立刻熱臉相迎。
希望其能在鍾玉旁邊吹吹耳邊風。
心中想著無論對方想什麽,自己都要答應。
楊琉脂保持禮貌的微笑:“何提督,在監獄的那些人都在吧?”
“在的,在的,楊將軍。”
楊琉脂內心小雀躍了一下,還是反駁道:
“我身無軍職,何提督叫我楊小姐就行。”
“這怎麽可以,楊將領軍牌傍身。又穩定了局勢。輪功,論地位。我都應稱你為將軍。”
最終,楊琉脂還是拒絕了這個稱呼。
畢竟這大部分都是鍾玉的計劃,她受之有愧。
寒暄完畢,楊琉脂步入正題。
“把在裡面那些高官的護衛中的修真者提出來。”
何提督那笑臉立刻變得小心翼翼。
“不知楊小姐提他們這群罪人幹什麽?”
楊琉脂冷笑,
“你應該知道,李公公還在府邸住著吧。”
何提督當然知道,昨日拿聖旨入城的大太監,現在被鍾玉留在府內。
何提督眼皮直跳,難道說這是朝廷的意思?
“朝廷想要通過認定太元宗幫助前太守的罪,將這些年太元宗從杞國身上吸的血要回來。”
說完,楊琉脂斜了一眼何提督,
“不要裝出一副好懂的樣子。你知道這是你的翻身仗,好好乾。”
何提督裝出疑惑的表情,他必須演出好懂。
只有足夠好懂沒有異心,自己才能活。
他明白楊琉脂的意思,打了這仗那便是完全與前太守切割。
至此,何提督不但無過反而有救主功。
只要楊琉脂不將有關何提督的帳本與檔案交上去。
那何提督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忠臣。
就此真正的加入大皇子這一派。
何提督懸著這麽久的心終於稍稍放下。
立刻飛向軍營。他要全郡的大軍都要往太元宗去。
必須在其他宗門介入前將事情辦好。
正如楊琉脂預料的那樣,這件事何提督比她還上心。
有著何提督這種地頭蛇全力幫助,楊琉脂可以無後勤之憂。
看著地圖上太天元宗。
由於需要大量的藥田種植,所以它不像普通的宗門建在山頂。
而是一處較為平坦的山谷內,四周環山易守難攻。不利大軍出行。
楊琉脂知道自己這裡不能死太多人。
畢竟她又沒有真的皇帝的命令。
楊琉脂不敢想失敗的後果。
雖然鍾玉說過鍋他被。
可他想被陛下會同意嗎?
像他們這類人可是經常身不由己啊。
搖了搖頭,拋開胡思亂想。
楊琉脂帶著自己也未察覺的一絲期望。
繼續著工作交接,為出兵做準備。
更早幾天,太元宗飛馳而來兩個人。
正是陳太守與他修士護衛狄生雲。
在路上,陳太守提前說道:“此時重大,內有許多你不知道的信息。
為免造成誤會,讓我來說。”
一到宗門,就見到平時負責交接的張長老。
太元宗在靈江郡內,自然看到了那衝天的光幕,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張長老就在宗門口站著,沒讓兩人進來。
張長老笑眯眯著說:“宗門裡出了點狀況不便入宗,請見諒。”
似乎才發現兩個人的狼狽。
吃驚的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太守你如此狼狽。”
陳太守面露複雜,歎了口氣。
“何提督他發動了兵變。”
陳太守雖然還沒弄清楚事情。
但他猜測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城外的何提督的勢力。
以對方敢刺殺大皇子的能力,加上以他認識的何提督那牆頭草般的性格。
極有可能是被收下當狗,利用這個地頭蛇來肅清城內勢力。
所以陳太守將鍋往何提督頭上扔肯定一扔一個準。
張長老笑眯眯的臉依舊不變,但卻內心掀起掀起了驚濤駭浪。
但他依舊擋在入口,這只是凡俗界發生的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雖然是商業夥伴,合作共贏多年。
但這不妨礙他們這群“仙人”做高台冷眼看戲。
陳太守太清楚這班人的嘴臉。冷哼一聲,怒聲說道:
“你試試看能不能聯系在城中的修士?
現在何提督可是完全控制了整座城。找書苑zhaoshuyuan 那事情經過可就任由他作畫了。
畢竟你們宗在城裡做的歹事也不少。
說不定消息穿到京城,他反倒成為討伐反賊之人呢。”
由於陳太守與狄生雲在路上被鍾玉的護衛以性命拖延。
太守府與太元宗的距離本來就遠。
他們到太元宗已話費大量時間。
此時城裡正是何提督帶著楊琉脂在大肆抓捕所有地位較高之人。
只要遇到反抗大軍壓境格殺勿論。
正應如此,張長老收到的那些高官的修士護衛以生命為代價傳出消息。
都是軍隊大舉入城,吾等無法抵抗,被擒拿之類的消息。
若不是如此,張長老連宗門口都不願意站,根本不想與這件事有任何摻和。
現在,自己得到的消息與陳太守所說的對上。
他也怕如陳太守所說,何提督將太元宗這些年所做的事與這件事連在一起。
見張長老猶豫,陳太守趁熱打鐵。
“而且我才是靈江郡的太守,只有我站在你這邊反駁才能讓朝廷相信你們太元宗是清白的。”
最終,陳太守終於是進了太元宗。
真不愧是位高權重的老狐狸。
哪怕是被鍾玉掀桌子的打發弄的一時亂了陣腳。
但他依舊憑借著極為敏銳對局勢的判斷力,成功的混淆視聽。
讓張長老誤此次是何提督針對是太元宗。
而想不到陳太守才是被針對的對象。
成功的將太元宗拖入深淵,在夾縫中求的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