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皇子第一次看到戰爭,戰鼓聲震響八方,喊殺聲氣衝雲霄。
人如暴風雨暴中的飛揚的大水般,在這紅的發暗的風暴中咆哮著,狂亂著前進。一陣一陣的撲向那似乎是堅不可摧的複雜且繁瑣的大陣。
引發了一陣接一陣的漣漪,整個大地,不,是整個世界在鍾玉眼中都是在一陣一陣的晃蕩。
鍾玉覺的自己就是在巨浪中的一片樹葉,渺小且無力。
那怕是自己離真正的旋渦中心還有上千裡之遠。
但鍾玉依舊能感受到厚重的壓迫感,一種面對浩瀚場面的心悸感油然而生。
國師的眼皮在不停的跳,戰爭烈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實在沒料到一個剛遭遇刺殺的人。才過去幾天就掌握了兵權了。
看著何提督拚命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追隨鍾玉的的死忠之臣。
感受著體內由於推演而消耗大半的靈氣。
低估了鍾玉搞事能力的國師現在有點慌。
但戰鬥還在繼續,而楊琉脂依舊站與太元宗遙遙對立在那山峰上。
指揮著部隊的輪換。不同城鎮士兵不同精良程度別調離不同的進攻方向。
而換防下來的隊伍還要與附近宗門趕來的修士進行對峙,避免他們進入戰場。
而這些人也樂的不用出手,牽製一部分士兵。既買太元宗一個面子,也不會太得罪朝廷。
現在,有不少人注意的鍾玉這裡。
不少修士往這裡看,國師現在有點難受。
大意了,只能硬著頭皮的用靈氣傳音。
那寬厚的聲音蕩漾:“諸位,能否給我一個面子。冷靜下來,談一談。”聲音中有一種莫名的能然讓人冷靜下來的力量。
最先響應的自然是哪些看戲的修士,立刻向遠處走了些表示支持。
由於國師是朝廷一品官員,導致他的能力不會受國運影響。士兵的氣勢也下來了一層。
在楊琉脂護衛看見鍾玉點頭告訴楊琉脂後。
士兵的攻勢也漸漸減緩,白宗主與何提督也慢慢分開,對峙防止對方的人在此時回首掏。
楊琉脂松了口氣,緩了緩發漲的腦袋。她的壓了太大了。總算能休息一下。
在雙方都停下戰鬥後,太元宗又弄出了么蛾子。
他們開始拖時間了,說宗主傷勢過重。說大批弟子受傷嚴重急需治療。
說什麽也要把談判拖到明天。
因為還有許多宗門修士因為距離遠而還沒趕到,其中就有幾位還有過命的恩情。修士越多對太元宗越有利,他們當然想拖的更久。
鍾玉知道了也就一笑,根本不在意。有太守印這一殺招在。他根本不慌,他反倒期待起明天在這麽多觀眾面前的場景了。
在與楊琉脂匯合,在她簡單匯報情況後,楊琉脂又開始忙碌起來。
由於靈江郡過於拉胯的後勤能力,大量的“裁員”。很多事情不得不讓楊琉脂親力親為。
士兵傷亡人數,受傷的士兵救治。士兵情緒的安撫與調動,糧草調動與安營扎寨的方位,與後方戰爭器械的運輸與使用。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不知名的小鎮。墨榮興看著眼見巨大的投石車,砸吧砸吧嘴,無奈的歎氣。終究是叫停了鐵匠。
其實這投石車除了大一點沒什麽了不起的。
重點是,這次的要投的東西。融合了江城各各豪族的天材地寶做成的一次性炮彈。可以說這是他做過最貴的炮彈。
墨榮興都不敢想這枚僅激發就需要至少千人士兵氣血輸送的炮彈究竟是何等的戰爭美學。
只可惜大皇子似乎有了跟好的計劃。
看著眼前比自己還高的半成品,看了看旁邊剩下一屋子可供挑選的耗材。墨榮興又雙叒叕歎了口氣。
只能把比計劃小了一倍的半成品改造了將就的用了。
視角回到太元宗,鍾玉正對盤膝打坐的國師作揖:“請國師,幫我一個忙。遮蔽那所小鎮的氣息。”
國師默不作聲,捅了這麽大的簍子還要自己調解不說,事還這麽多。他才懶的搭理。
鍾玉輕笑,扭頭就走,邊走邊說:“看來我只能讓父皇怒一怒。讓我因泄漏軍隊機密剝奪皇儲啦!”
國師青筋忍不住的鼓起,終究還受大皇子恐怖破壞力的支配。會牽扯到自己。
國師只能無奈問到:“你總要告訴我一些緣由吧。”
“墨榮興在那裡。”
聽到這個回答後國師身體抖了抖。忍不住二皇子的帳篷看了看。那可是國寶級人物,居然就借出來了。
鍾玉看著震驚的國師嗤的笑出了聲:“你以為我怎麽敢發動這場戰爭的,不過我付的代價可一點也不少。”
之後鍾玉走了,那小鎮的氣息也消失了。只要那裡沒有巨大的動靜。除非一品修士無人可查。
畢竟國師的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做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