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醫遊江湖 軌醫遊江湖 第十一章 袖裡金剛不戒僧

霸王：「紅魔女！你即刻動身前往找黑心老人，這是他的藏身之處。」說著便將一地圖交與紅魔女。

紅魔女：「嗯！」

霸王：「找到他時，什麼事都別做，只管盯著他。若是有人來殺他，也不必插手。最重要是弄清楚來者何人？用的是何身法、武功便可，任務完成便回來交差。」

紅魔女：「若是發現可疑之處，是否需跟蹤？」

霸王：「以妳的武功還有妳的機變，由妳自行決定，我相信妳的能力。」

紅魔女：「遵命！」

霸王：「去吧！速去速回。」說完紅魔女便動身離去。

霸王：「你們五人先回去休息練功，養足精神，來日必有大戰。」

姬武等五大殺手同聲應道：「遵命！」

大廳內只剩下一眾普通殺手。

霸王：「你們現在即刻動身前往蘇州城內，打聽城內外是否有姓東方之人，或是與姓東方之人有親戚關係者。若有任何消息，即刻飛書來報。」

一眾殺手齊聲應道：「屬下遵命！」

退下休息的五人聚在姬武房間內，飄飄然最後進入房間。

飄飄然：「我剛剛聽到霸王吩咐那些嘍囉去往蘇州城內打聽叫什麼...複姓東方的人還有他的親戚，這是什麼情形？」

姬武：「不知道的事就別瞎猜，霸王生性貪財，不會讓屬下做賠錢生意的事。」

飄飄然：「是這個理沒錯，但打聽複姓東方之人，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姬武：「少嚼舌根，加緊練功吧！沒聽霸王說來日必有大戰？」

飛天燕：「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為何會大戰，總覺得心裡不安。」

白掌：「老是這麼打打殺殺，我跟黑鐧早厭煩這日子了！幸好上次任務是試探軌醫，不然又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黑鐧木然的坐在一旁默不出聲。

飛天燕：「大家都厭煩，可又有什麼辦法？大家都服了毒藥，只要沒霸王的解藥，我們的命就一日掌握在他手上。」

飄飄然：「原來燕姐也早厭煩這日子了，就是不知道紅魔女是怎麼想的。燕姐！妳與紅魔女最是交好，不如妳去探探她的口風？」

姬武：「別白費勁了，你們還不了解紅魔女嗎？她城府太深，什麼事都藏心裡，她不會說的。」

白掌：「知道了又如何？我們六人聯手打得贏霸王又如何？只要沒解藥，我們的命就在霸王手上。」

飄飄然：「我們這批殺手從小八、九歲就被霸王抓來訓練，八年過去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六人。師兄師姐們也都死光了，黑山道的殺手就沒有活過二十歲的，難道你們就不為將來打算？」

白掌：「還別說，從小就是紅魔女武功最好、最機智，好幾次救了我們的命，我們欠她的多了去了。」

飛天燕：「我倒是覺得紅魔女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以她的機智，應該早已想好退路，只是在靜待時機罷了。」

姬武：「或許吧！她若是有法解我們身上的毒，免受霸王的控制，她要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皺眉頭。」

白掌：「紅魔女從來都是胸有成竹，謀劃完善才會動手。她如果真有想法，那便是成功之日，我們只須配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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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具離開黑山道後前往小鎮與徐紹智會合。

鬼面具：「這地方你要記得，下次為師讓你來時會畫一張詳盡地圖，方便你找到黑山道。」

徐紹智：「那為何師父適才不讓徒兒陪同。」

鬼面具：「黑山道是個神祕殺手組織，不想讓人知道隱密所在之地。而那首領霸王更是不輕易相信外人，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險，這是江湖上保命的處世之道。」

徐紹智：「那下次徒兒單獨前來，那霸王又怎會輕易相信我？」

鬼面具：「為師會讓你假扮成我的模樣，手持為師的信物，他便不會懷疑。」

徐紹智：「徒兒了解了！師父！我們現下去哪？」

鬼面具：「回家。為師帶你到我的練功處所，你便在那好好練功，以你天賦異稟之資質，少則一年，多則二、三年，便能成為一流高手，名列飛天榜上。屆時你再出山，替為師好好辦事。」

徐紹智：「徒兒遵命！」

徐紹智：「師父能給徒兒說說這黑山道的由來歷典故嗎？」

鬼面具與徐紹智牽著韁繩道：「上馬吧！為師在路上講與你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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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鳳暘書房內。

鳳暘：「夫人！今日之事你怎看？」

柳雲哉：「若說這神醫不會武功，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鳳暘：「一個不懂武功之人，能如此侃侃而談。又藉著醫理來剖析武學，未免太過神奇。」

柳雲哉：「他這雙眼睛能殺死人啊！竟把雪銧、雪峨的罩門看的透透的，連我們都沒想到的解決之法，他看過便能馬上找出解方。光是這份功力便在你我之上，看樣子他的武學修為也必定勝過你我。」

鳳暘：「今日神醫也算是給足妳面子了，他說的雪峨靈動有餘近戰不足，也正是妳的罩門啊！他不但未點破，還故意讓妳先看過掌法秘笈，也是讓妳先補強這罩門，再讓妳以經驗改良掌法傳授雪峨，如此雪峨便能速成，事半功倍。」

柳雲哉：「確實如此！但他是怎想到讓雪銧以刀使劍這法門，當真神奇。還真別說，雪銧使刀後果然威猛無比。他再修習我的飄雪劍法後，加上你的業火焚天劍法，集你我功夫於大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鳳暘：「這都是神醫的功勞，他既隱瞞他有武功之事，必有隱情，就不挑破了。」

柳雲哉：「正當如此！」

鳳暘：「現在的麻煩是上哪去尋得名刀給雪銧？神醫還說一定要厚背大刀，越重越好。」

柳雲哉靈光一閃道：「你的珍藏中不是有塊黑鐵嗎？」

鳳暘驚喜道：「是啊！妳不說我都忘了，十幾年前得到這塊黑鐵，一直不知該如何處置，便一直閒置著。」

柳雲哉：「那便趕緊找個名匠打造名刀吧！」

鳳暘：「嗯！明日我便著手去辦此事，依神醫叮囑打造一柄名刀。」

柳雲哉嘆氣道：「唉！就是太可惜，神醫不讓雪銧、雪峨跟著遊歷，我總覺得讓他們跟著神醫，必能日進千里。」

鳳暘：「神醫也有他的難處，他分析的確實在情在理。雪銧日後要繼承我的掌門之位，若出差錯，難以對我們交代。雪峨更不用說了，這幾年上門提親之人還少嗎？每個都是衝著她這中原第一美人來的，她如若跟著神醫，勢必會為神醫招來不少麻煩。」

柳雲哉：「但有神醫此等良師，錯過豈不可惜，我總覺心有不甘。」

鳳暘笑道：「夫人！妳今日這是潑皮性子上身了，竟耍起小孩脾氣了。」

柳雲哉：「還笑，這不都是為了他們兄妹倆好嗎？不行！我必得想個辦法讓他們跟著神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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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流域的廬山以雄奇險秀著稱，次日清晨，山下附近的樹林裡，一人向西而行。黑心老人終是按耐不住醫仙違背誓言，放任他的弟子文香香出谷行醫，他欲前往藥谷找醫仙算帳。

他獨自一人行走在樹林小徑中，突然看到一人正向他走來。此人約莫五十歲，頂著個光頭，身著破舊袈裟，脖掛一串大佛珠，腳穿草鞋，左手拿著缽，右手拿著禪杖。

黑心老人看這人是個僧人，步履平凡無奇，化緣化到此樹林間來，想必是個傻和尚。便心存逗弄，想整整這個光頭和尚。就在和尚經過他身邊之時，他右手突然彈了一下，然後轉頭停在原地盯著和尚背影，口中數著：「一、二、三！」就在他數到三時，和尚突然停下不動了。

黑心老人興高采烈的道：「倒！」可他等了約半盞茶功夫，那和尚仍是站在原地，並未倒下，也未有任何動作。這令黑心老人大吃一驚，臉色越來越難看，由高興轉為恐懼，莫非他的毒藥失效了？

這時那和尚並未轉身，突然開口道：「施主的天下奇毒三步倒，看來是失效了。」

黑心老人心下大驚，冒出一身冷汗。對方既知他使的毒藥是何物，便是奈何不了他。黑心老人道：「閣下是誰？怎會中了我這天下奇毒三步倒，居然像是沒事般。」

和尚：「老衲不戒僧！酒色財氣通通不戒，施主的三步倒對老衲無效。」

黑心老人：「怎麼可能？凡中了我這天下奇毒三步倒，沒人能活過三步距離。」

不戒僧：「可惜老衲向來不懼任何劇毒，讓施主失望了！」

一時間黑心老人冷汗直流，只想趕快逃跑。但他才剛轉身想跑，肩上猶如被鐵爪般的手掌從後抓住，動彈不得。黑心老人這下更是驚的丟了三魂七魄般，他全身都是毒，這不戒僧竟敢徒手抓住他肩頭如無事般，可把他嚇得差點尿褲子。

黑心老人壯起膽道：「閣下意欲何為？」

不戒僧：「老衲有事想向施主請教！」

黑心老人：「你...你要請教何事？」

不戒僧：「當年心劍門滅門慘案中，除施主與呂非胤外，都有哪些人參與？」

黑心老人一聽到心劍門三字便想拔腿狂奔逃命去，他心知毒藥對這不戒僧無效，心念一動，突然間他右手從懷中抓出石灰背著不戒僧向後便撒向不戒僧眼睛，便施展輕功狂奔而去。他撒石灰是想讓不戒僧眼瞎，就算沒瞎也能讓不戒僧眼痛無法睜眼，便沒時間追殺他。

豈知他才跨出二步，那不戒僧若無其事般站在他前方，這下他心知對手武功之高強，非他所能敵。

不戒僧：「只要施主如實告知老衲，老衲便放施主一條生路。」

黑心老人：「你...我...」黑心老人掙扎著是否要告知他，他擔心說與不說都要死，一時難下決心。

不戒僧：「老衲知道施主擔心什麼？只要施主如實告知，老衲便保施主性命無虞。」

黑心老人心一狠，突然發難攻向不戒僧。在空中撒出數種毒藥，再使出他的致命毒掌屍毒掌，一輪猛攻十幾招之後盡數落空。而不戒僧只是閃躲而不進攻，最後禪杖一揮，正中黑心老人腹部將他擊倒在地。

不戒僧：「這是施主最後機會，只要施主肯告知老衲，老衲自當遵守諾言。」

黑心老人按著腹部緩緩站起，決定使出他的絕技毒魄掌，他深吸一口氣，運起全身內力，毒魄掌連環使出攻向不戒僧要害。不戒僧似是完全不懼他的毒掌般，每一掌都直接與他硬拚。每對一掌，黑心老人便向後退一步，如此又連對了十幾掌。

到了這時黑心老人已知自己完全不是不戒僧對手，立時運功力貫雙手，雙掌同時向前推出，欲來個玉石俱焚。不戒僧不慌不忙運起內力，僧袍兩袖處如風吹般鼓脹起來，他左手袖袍在空中劃了兩圈，隨即突然一掌從袖袍中鑽出。

兩人三掌同時相交，不戒僧收掌渾如無事般站在原地；而黑心老人被不戒僧一掌突破雙掌後，直往心口而去，一掌拍在心口上，他飛出三丈外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兩眼驚的圓凳大眼，尚未斷氣。

不戒僧單手禮佛姿勢道：「阿彌陀佛！老衲祝施主早登極樂世界。」話剛說完，黑心老人聽到此語，急怒攻心。瞬間吐出大口鮮血，斷氣而亡。

不戒僧看著黑心老人嘆了嘆氣，便離開向東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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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辰時時分紅魔女趕到時，黑心老人已死三日。她原本依照霸王指示去尋黑心老人，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她凝思片刻後，覺得他極有可能西行去藥谷找醫仙晦氣，便一路趕去。豈知在廬山腳下的小徑發現他的屍身，或許這只能怪他自己找死吧！明知有人欲殺他，霸王好心安排他避禍，他卻主動現身讓仇家找上門，反倒丟了卿卿性命。

紅魔女仔細觀察四周打鬥痕跡，發現屍身附近有大量使用致命毒藥痕跡，看的出來他是在拼命，才會一股腦的猛使毒藥。她用樹枝撥開他的上衣，發現腹部被硬物擊中痕跡，形狀甚是怪異，仔細再看，似是禪杖的烏青傷痕，但不致命。再看心口上一掌，鮮紅色的手掌印，這處才是致命傷。紅魔女道了聲：「嗯！佛門功夫。」

最後察看他雙手掌心，黑心老人善使毒外，還練毒掌。平日裡手掌心是黑紫色的毒掌，但此時掌心竟呈暗紅色。表明他生前曾與人對掌數招以上，運起全身內力激發所致，看來對方不但無懼他的劇毒，連這毒掌也奈何不了對方，難怪死狀奇慘。

紅魔女再細察附近腳印，發現除了黑心老人腳印外，只有一雙草鞋腳印，一路由西向東而行。她毫不猶豫，一路追隨腳印向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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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時分，鳳暘一家四口與公子等七人聚在庭院中的亭子裡。今日便是驗證公子所言，他指點的練功方式是否可行？

公子：「婞兒！妳來彈琴助興。」再轉頭對漓潸、江語棠與文香香道：「至於妳們三人，就看戲吧！」

公子：「鳳公子請！八卦妳來！還請二位全力以赴。」

在場眾人聞言皆詫異無比，眾人皆以為還是鳳雪銧對上兩儀的劍法，豈知今日卻是對上八卦的掌法，眾人張大了嘴，一臉大惑不解。

公子對鳳暘夫婦道：「要知練武之人永遠不會一直遇到固定的對手，換一個人練手，換種功夫，反而是對練武之人更大的考驗，也更能顯出自身功夫高低與臨機應變能力。況且令嬡要用習自八卦處得來的金剛掌，難免縛手縛腳，定會被八卦壓制的無法施展拳腳，又怎能看出她是否已彌補武功中的缺憾。」眾人聞言點頭稱是。

鳳雪銧與八卦聞言後下場，不再多言，兩人雙手抱揖後便開始比試。

鳳雪銧雙手緊握刀柄，刀氣隨即凝聚於刀身，他先使出業火焚天劍招。刀鋒如火焰般燃燒，劍氣鋒利如刀，剛猛絕倫，朝八卦胸口迅猛劈來。八卦冷靜如常，右掌一揮，運用內勁，掌風強勁，迎向劍氣。兩者交鋒，劍氣如狂風捲起沙石，卻被八卦的掌勁一一化解。

鳳雪銧見劍招未能得手，刀鋒一轉，改用雪山飄雪劍招。此劍招招式如雪花飄落，綿密而輕盈，但每一劍都暗藏殺機，劍勢連綿不絕。刀影漫天，似要將八卦淹沒其中。八卦見狀，雙掌一合，瞬間催動內力，掌勁轉為柔勁，掌法如流水般變幻無窮，將劍招的每一招都巧妙化解。

鳳雪銧手中長刀一振，刀光如烈焰般燃燒，再使業火焚天劍法。他身形如猛虎般撲向八卦，刀勢凌厲，直劈八卦的氣海穴。這一招名為「焚天裂地」，刀氣狂暴無比，勢若雷霆，帶著毀天滅地之勢。

八卦不敢大意，她雙掌輕抬，內力運轉，一式「柔雲繞月」使出，掌風如雲霧般繚繞，將鳳雪銧的刀勢引開，化解了這凌厲的一刀。八卦隨即反擊，雙掌合力推出，內力在掌心凝聚，直襲鳳雪銧的膻中穴。這一招名為「狂風摧樹」，掌力如狂風般猛烈。

鳳雪銧刀勢一轉，業火焚天劍法中最為兇猛的一招「火龍狂舞」展開，刀光如火龍般在空中盤旋，刀氣四溢，迎上八卦的掌勢。兩股內力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轟然巨響。

鳳雪銧再次揮刀，刀光如雪，鳳雪銧的雪山飄雪劍招快速變換，他攻擊八卦的肩井穴和天突穴，欲封住她的氣血運行。

然而，八卦臉色不變，掌影連續拍出，分別打向鳳雪銧的巨闕穴與中府穴，以乾坤掌法的靈動化解了鳳雪銧的攻勢，且在內力比拼中稍佔上風。

鳳雪銧見八卦以柔克剛，又變招一轉，業火焚天劍招再度施展。這一次，刀鋒如猛火般狂焰迸發，刀氣猛然襲來，刀光閃爍，似要焚盡一切。八卦心知此招威力極強，便提氣凝神，運用「破空掌」，雙掌猛然拍出，掌力化為無形，竟然破開了鳳雪銧的刀氣，直逼他的胸前氣海穴。

鳳雪銧面對如此攻勢，迅速一個轉身，避開了掌力的正面衝擊，但他的氣息已被掌力所亂，劍招也隨之變得不穩。八卦抓住機會，掌影如風，快速拍向鳳雪銧的承漿穴與百會穴，鳳雪銧感到頭暈目眩，身形微晃。

鳳雪銧定神後轉換刀法，改用雪山飄雪劍法。講究迅捷與靈動，刀勢如飄雪般輕盈，卻暗藏殺機。鳳雪銧刀光一閃，劍走偏鋒，直取八卦的肩井穴。這一招名為「雪影無痕」，刀勢如雪影般飄忽不定，讓人防不勝防。

八卦深知對方劍法變幻莫測，必須以剛制柔。她沉氣於丹田，內力貫通雙掌，使出「泰山壓頂」，掌風如山岳般沉重，猛然向鳳雪銧壓去，直逼他的鳩尾穴，這一掌如山崩地裂般氣勢磅礴。

鳳雪銧見勢不妙，迅速側身閃避，手中刀光再次轉變，雪山飄雪劍法中的一招「冰封千里」使出，刀氣如寒冰般凜冽，欲將八卦的掌力凍結。刀光與掌風再度交鋒，寒氣與掌勁交纏，空氣中竟隱隱泛起冰霜。

八卦感受到寒氣逼人，迅速將內力集中於雙掌，變招為「陽春白雪」，這一招掌力溫和如春風，卻暗藏無窮變化，將鳳雪銧的刀氣層層化解，並且反擊其神藏穴。

鳳雪銧將內力全部灌注刀中，猛然使出一招「焚天烈焰」，欲一招決勝。刀光如滾燙的熔岩一般，直奔八卦而來。八卦不閃不避，右掌提起，將全身內力集中於一點，猛然拍出一掌「乾坤無極」，掌力如狂風驟雨般洶湧而出，與鳳雪銧的刀氣正面相撞。

兩股內力碰撞，周圍空氣瞬間凝結，隨即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流，鳳雪銧被震得連退三步，身形已然不穩。八卦趁勢而上，左掌拍向鳳雪銧的中樞穴，右掌如影隨形，打向他的肩井穴。

鳳雪銧見自己兩套絕世劍法皆未能佔上風，心中暗驚，決定孤注一擲。他再度運轉全身內力，將業火焚天與雪山飄雪兩種劍法融合，刀光中帶著火焰與寒冰的力量，向八卦展開最猛烈的攻勢。這一招名為「冰火兩重天」，刀勢剛猛與靈動兼備，意圖瞬間擊潰八卦。

八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但她臨危不亂，將內力提升至極限，使出一招「天地無極」。這一招內勁渾厚，掌勢如天地合一，無論對手如何變招，皆在她的掌勢覆蓋之下。

兩股極致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後，鳳雪銧的刀勢逐漸崩潰，最終無力再戰。整個人被震退三步，體內氣血翻湧，難以穩住身形。

兩人雙手抱揖後退下場去，鳳雪銧此時盤坐地上運功療傷，穩定體內氣血翻湧之氣。

公子緊接著道：「鳳姑娘請！兩儀妳來！」

鳳雪峨與兩儀下得場後，雙手抱揖便即拔劍出鞘。

鳳雪峨劍光一閃，雪山飄雪劍法展開，劍招如飛雪紛飛，迅捷而輕盈。她劍勢變幻莫測，從四面八方向兩儀襲來，寒氣逼人。這一招名為「冰雪紛飛」，劍光如雪花般紛至沓來。

兩儀以不變應萬變，劍法中正平和，一招「長虹貫日」使出，劍勢如長虹般筆直而凌厲，將鳳雪峨的劍勢層層破解。隨即，她反守為攻，劍光一閃，直取鳳雪峨的氣海穴。兩儀的劍法每一招都直擊對手要害，力求一擊制勝。

鳳雪峨見狀，連忙側身避開，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寒光，再次使出雪山飄雪劍法中的一招「冰封千里」，劍勢如同冰封的寒氣般凜冽，寒氣直逼兩儀的膻中穴。這一劍若中，兩儀將難以調息，內力運轉必然受阻。

兩儀迅速變招，劍勢一轉，一式「流雲逐月」使出，劍光如雲霧般飄忽不定，將鳳雪峨的攻勢巧妙化解。她的劍法輕靈無比，劍勢如行雲流水，讓人難以捉摸。隨後，兩儀劍光一閃，直取鳳雪峨的肩井穴，這一劍又快又狠，直逼要害。

鳳雪峨眼見雪山飄雪劍法難占優勢，決定變招，她將內力運至雙掌，捨劍使掌，使出威猛的金剛掌法。她掌風凌厲，內勁渾厚，一招「金剛怒目」推出，掌勁如山洪爆發，直襲兩儀的中庭穴。這一掌剛猛無比，掌風所到之處，空氣彷彿都被撕裂。

兩儀不敢輕敵，劍光一轉，使出劍法中的防禦招式「九天玄光」，劍勢如天幕般將自己籠罩，劍光如盾，將鳳雪峨的掌勁一一化解。隨後，兩儀展開反擊，一招「天外飛仙」使出，劍勢輕盈而迅捷，如流星般襲向鳳雪峨的神藏穴，這一劍迅猛無比，劍尖直指要害。

鳳雪峨見情勢緊急，雙掌齊出，使出金剛掌中的一招「頂禮朝佛」，內勁猛然爆發，掌風震散劍勢，隨即她身形急轉，避開兩儀的凌厲攻擊。她的掌風劃過兩儀身側，險些擊中肩井穴。

兩人激戰至此，皆已全力出招。鳳雪峨內力提升至極限，雙掌與長劍交替使用，並將雪山飄雪劍法與金剛掌法融合，使出一式「冰火交融」，劍光與掌風交織，鋒利與剛猛並行，極具一流高手氣勢。

兩儀眼見對手變招奇異，不敢怠慢。她凝神聚氣，運轉全身內力，使出風雷劍法中一式「風動雷鳴」，劍勢如風雷般迅猛，內力貫通劍尖，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奪目的光芒，迎向鳳雪峨的「冰火交融」。

兩股強大的內力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地面震動，飛沙四散。最終，還是兩儀的劍勢占了上風，劍光突破了鳳雪峨的防禦，劍尖直指鳳雪峨的膻中穴。

鳳雪峨大驚失色，連忙側身避開，然而經過上一輪比拚內力後，她動作略顯遲鈍。兩儀乘勝追擊，劍光再閃，直取鳳雪峨的神門穴，這一劍快如閃電，鳳雪峨難以避開，霎時間劍尖已輕觸她的穴位，鳳雪峨敗下陣來。

兩人雙手抱揖行禮如儀後，鳳雪峨興高采烈的牽著兩儀的手調皮道：「妹妹，我有進步吧！」便都回到亭子裡休息。

公子轉頭對鳳暘夫婦二人道：「恭喜鳳前輩！鳳夫人！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令郎與令嬡得二位前輩悉心調教，進步神速。正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鳳暘夫婦二人拱手喜道：「還得多謝神醫指點竅門，否則我倆空有絕世武功，也調教不出今日的犬子、小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