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大陸,玄天州最中心區域,天宮外,此時最開始那一批堵在天宮門口的修士已經退了下去,換上來一批修為更高的存在。
基本上各個都是煉虛修為。
那無意泄露出來的一絲磅礴的靈氣,都令空氣如被高溫灼燒一般,變得扭曲了起來。
往日在玄天州也難得一見的煉虛強者。
此時卻幾乎都聚集在了天宮大門處。
“陳泅。”
在這批修士最前方,一個手持巨斧的中年男人,眼中閃爍著冷意,望向天宮內那坐在王位上的陳泅一字一句道:“非要浪費一個月的時間嗎?”
“現在出來受死,我可以保你陰魂,讓你還能在陰間再活一世。”
“否則等待我耐心消失後,必讓你神魂寂滅,永世再無翻身之日。”
這個男人手中的拎著的巨斧,足足有一人高,斧柄極長,整體呈猩紅色,而斧刃上時不時流淌而過的一抹紅光,更是攝人心魄。
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也令在場眾人呼吸微微一滯。
“呵呵。”
身旁一個身穿華袍,脖子上掛著一串翡翠項鏈,身子筆直如松,捏著蘭花指的年輕男人,只是用扇捂嘴偷笑著:“哎呀,真是煩人呢,伱一介下位大陸的化神巔峰,為何敢坐在這玄天王位上呢。”
“可否聽過德不配位這四個字呢?”
“會死的呢。”
“哼!”而不遠處同樣站在一眾煉虛修士前方的一個美豔婦人女修,則是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這輩子連女人都沒玩過幾個吧?”
“也敢坐在這玄天王位上,你屁股就沒有感覺一絲發燙,臉上燒的慌嗎?”
“倒也不能這麽說嘛。”一個身披袈裟的老者滿臉和善的低聲念了句阿彌陀佛後,才笑著道:“畢竟是下位大陸完成了十二裡程碑的天驕,年少成名,自然內心是有些許傲氣的。”
“只不過小施主。”
“一月過後,天宮桎梏解除,這十二尊煉虛傀儡可無法護你安危,不如此時出來受死,至少還能在陰間再活一世。”
這四個人代表了四個勢力。
而站在這四個身後的一眾煉虛強者,有的是這四個勢力的人,有的是其他勢力的,有的是散修,大家並不歸屬於同一個勢力,但大家的目標都一樣,那就是奪得這個玄天王位。
浩瀚大陸時時刻刻都有機緣發生。
而像玄天王位這種機緣,就屬於大機緣,這種大機緣往往能驚動很多閉關的老妖怪。
就像現在。
而在這批修士後方,一眾趕來看熱鬧的玄天州修士,則是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那拎著巨斧的中年男人,不是「天斧宗」的宗主嗎,這個宗門所有弟子都是以斧狀靈寶作為本命法器,尤其是宗門傳承法術,化神極品法術「劈天三斧」,一斧更比一斧強,宗主更是煉虛巔峰修為,乃玄天州最強勢力之一!”
“何止。”
人群中,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捋著自己的小胡子感慨道:“據說這「天斧宗」的宗主,早些年也是一方絕世天驕,改良了「劈天三斧」這門化神極品法術,自創出了完美適合自己的「第四斧」!”
“但據說從來沒有人逼得這位「天斧宗」宗主用出自己的第四斧,乃絕世體修,一手「百倍重力」九品煉虛領域,同級幾乎沒有對手。”
“這位已經閉關三百余年,宗門一切事務都是由副宗主打理,沒想到今日為了這個機緣,竟然出關了。”
“還有那個.”旁邊一個帶著氈帽的老者,眼中帶著一絲畏懼,望向那個帶著翡翠項鏈,身穿華袍,捏著蘭花指整體形象有些頗娘之年輕男人。
“這個人是妖族大能,據說本體乃是一縷雜草。”
“至今已有五千年道行,早些日子不知受了何種機緣,身為一縷雜草漸漸誕生出自己的意識,並且踏上修行之路,聽說好像是被某個神獸尿了一泡,從而機緣巧合下踏上了求仙路。”
“這位也是煉虛巔峰修為,不容小覷,那一手「死灰複燃」的煉虛領域,頗為嚇人。”
“呼”
人群中,一個老婦人望向天宮門口那群煉虛,有些震撼的喃喃道:“還有那個美豔婦人,乃「雌劍宗」的太上長老,也是為玄天州唯一一個由女劍修組成的門派,宗門上下所有成員修的都是無情劍。”
“需親手斬殺自己摯愛之人,至親之人,方可習得無情劍。”
“各個不但劍法高超,心性也是極其無情,據傳宗門內有一傳承之物,可讓每個宗門弟子都獲得「無情之人」這個頗為適合修煉無情劍的藍色詞條。”
“還有那老和尚,乃是佛門如今主持,一身浩然正氣佛門秘法深不可測,魑魅魍魎根本近不得其身,這兩人同樣都是煉虛巔峰修為。”
“這幾位都是已經閉關多年的存在了,尤其是那妖族大能上次面世已經是兩千年前了,很多人都以為其壽元耗盡了,沒想到這次竟然也出關了。”
“足足四個煉虛巔峰的大能帶隊,還有二十多個煉虛強者在周圍虎視眈眈。”
“可惜了”
“這陳泅在下位大陸,也是絕世天驕,在玄天大陸也是風光無限,只是沒想到剛來浩瀚大陸就要被鎮殺於此,那陳泅如今才僅僅化神巔峰修為。”
“哪怕在一月會後,突破至煉虛,憑借煉虛初期的修為,面對這等豪華陣容,也是難逃一死!”
言罷。
這個老婦人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畢竟是年輕了點,哪怕再天驕,面對如此陣容也沒有什麽辦法,如果能識趣點現在出來受死,在陰間裡也還能再活一世。”
一時間。
人群中不少人都有些幸災樂禍,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比看著一個天驕隕落更值得令人開心了。
就在這時——
天邊突然泛起陣陣粉色雲霧,隨後只見一陣仙樂從遠處響起,四匹粉色獨角獸踏在虛空上,身後拉著一個由數種頗為珍貴材質通體打造泛著金光的車廂。
而在車廂身後,還跟著近百個極為美豔的女子。
這近百個美豔的女子,每個都近乎通體**,只有一縷薄紗遮擋住關鍵部位,顯得若隱若現。
很快。
這四匹粉色獨角獸緩緩停在了天宮門口,原本聚在天宮門口的一眾煉虛修士也是眉頭微微皺起讓出一片區域,當這由數種頗為珍貴材質通體打造的車廂穩穩當當的落在地面上後。
車廂身後。
那跟著的近百個極為美豔的女子,腳下加快,走到車廂前,齊刷刷平躺了下去。
讓原本由青磚組成的廣場,頓時變成了由一片白花花肉體組成的平地。
其中一個女子小心翼翼的站在車廂門口,揭開門簾。
緊接著!
一個面色俊秀的赤腳年輕男人,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短褲,從車廂上跳了下來,踩在由白花花肉體組成的平地中,旁若無人的伸了個懶腰。
然後很快
這個赤腳年輕男人眉頭突然微微皺起,望向腳下其中一個女子那微微鼓起的腹部。
注意到了年輕男人朝自己投來的視線,這個平躺在地面上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猛地搖頭道:“公子,公子,這是你的孩子,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但伴隨著年輕男人擺了擺手。
很快這個腹部微微鼓起的女子便被走上來的兩個女子拉了下去,在充斥著恐懼的求饒聲中,一顆頭顱飛在了高空中。
在做完這一切後。
這個年輕男人踩了踩躺在地面上其他幾個女子的腹部,才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望向周圍眾人,露出一個看起來頗具和善的笑容:“女子的腹部,真是這世上最柔軟的事物。”
“不是嗎?”
“是。”
站在一旁的「天斧宗」宗主面色微微難看道:“只是不知,齊公子今日來此是為何,這是玄天州的機緣,齊公子貌似不是玄天州之人吧?”
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同樣為煉虛巔峰修為。
但他對這個男人卻頗為忌憚,這個男人並不是玄天州本地人,而是其他州的一個萬年世家的三公子,雖同為煉虛巔峰修為,但齊公子身上的底牌多的簡直不可而知,若真要生死戰,他沒信心打得過齊公子。
畢竟家世顯赫。
而且此人心性頗為變態,這一眾美豔女子都是這個齊公子的珍藏之物,隨便一個都是人間絕色,齊公子將這些女人命名為肉女。
“這話說的倒是頗為可笑。”
站在肉毯上的齊公子,頗為隨意的將腳指頭塞進一個肉女嘴中攪動了幾下後,才偏頭望向「天斧宗」的宗主笑著道:“你以為我想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要不是那則天道詔書讓浩瀚大陸在選出十二王之前,州與州之間不能相通,我早就回我的地盤去了。”
“不過.”
“倒是沒想到,留在玄天州還能有這麽一番機緣。”
“這機緣,有緣者居之。”
“你們奪得,我齊公子就奪不得了?”
“.”
這一番話噎的「天斧宗」宗主面色陰沉一言不發沉默在原地。
在浩瀚大陸十二州,每一州的整體實力都差不了多少,不過某幾個州,因為有幾個頂級勢力坐鎮,導致這幾個州的高端戰力要強於其他州。
比如「齊家」,這個齊公子背後的世家,在浩瀚大陸上就是一個頂級世家。
煉虛巔峰再次突破後,便是一方霸主「合體境」。
玄天州本來有兩個合體境強者,但在天道詔書響起時,這兩個玄天州的合體境強者恰好在其他州歷練,這才給了他機會,否則這個玄天王位,哪有他的機會。
這次天道詔書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
很多在其他州歷練的人根本來不及返回自己的州,這就導致這十二王位肯定有幾個王位頗具水分,而又有幾個王位含金量極高。
這是注定的。
“當然來得。”
站在一旁的美豔婦人,「雌劍宗」太上長老,望向齊公子意味深長的捂嘴嬌笑道:“這機緣嘛,自然是有緣人居之。”
“只是.”
“你們可能都沒注意到,那陳泅在「浩瀚大陸功德值排行榜」上以4000多億功德值位於第一名。”
“殺死陳泅後的功德反噬,不知道齊公子抗不抗的住呢?”
“扛不住。”齊公子淡然的搖了搖頭,偏頭望向出聲的美豔婦人:“你扛得住?”“咯咯,老婦自然也是扛不住的,不過.”
話未講完,便被打斷。
“扛不住,你過來幹嘛的?賣的?”
齊公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望向面色瞬間難看下的美豔婦人冷嘲道:“都是老江湖了,誰也別和誰在這兒打馬虎眼了。”
“只要將其重傷,然後隨便找個人將其擊殺,再將這個人殺死,一點功德反噬不用承受,便可奪得玄天王位,這麽簡單個流程非要我說一遍嗎?”
“而且只要多找一些人,讓玄天王位不斷輪換,還能得到數十枚「化神領域令」,這可又是一個大機緣。”
話音落下。
天斧宗宗主幾人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流光,他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對啊,只要找一些雜魚不斷輪換玄天王位,就能刷出好多沒「化神領域令」。
反正只要奪得玄天王位,就肯定會獲得一枚化神領域令。
化神領域令也是不小的機緣,就算得不到玄天王位這種大機緣,得到這個小機緣也不錯。
一時間——
眾人對視了一眼,也沒再講話,而是紛紛盤膝而坐,堵在天宮大門。
那陳泅顯然不願主動出來受死。
那就只能等了。
等一月後,天宮桎梏消失,再上前將其擊殺,他們也不怕陳泅跑了,有天道指引,你能跑哪去?
天宮內。
陳泅獨自一人盤膝坐在玄天王位上,面色平靜的閉眼運轉心法,有條不紊的提升自己的修煉進度,哪怕外界已經有如此危機。
然而陳泅仿佛像是完全不在意這些危機般一樣。
面色上沒有任何慌張。
“.呼。”
天宮角落內的敖天,面色有些隱隱難看的深吐了一口濁氣,他在為自己的煉虛天劫做準備,他準備突破至煉虛了。
一場可以預料到的大戰即將降臨,這種大戰中,化神巔峰修為一點用都沒有。
哪怕他對自己突破煉虛一點底氣都沒有,但此刻也必須得突破了!
只要在一月內突破煉虛,待天宮桎梏消失後,至少有一戰之力。
“父親。”
化成人形的黑龍走至敖天身邊隱隱擔憂道:“要不以龍宮為代價,請浩瀚大陸上的龍族相助?”
在離開玄天大陸前,他們帶走了很多東西,包括龍島、包括海下的龍宮。
“不行。”
敖天搖了搖頭:“那則天道詔書之後,浩瀚大陸十二州直接已經被封閉了,就算我們願意交出龍宮,浩瀚大陸的龍族也無法突破天地限制,來到玄天州。”
“我們現在能靠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外,任何人都靠不住。”
“.那。”
黑龍低頭思索了會兒後,有些悲哀的小聲道:“父親,你覺得我們能贏嗎?”
敖天沒有講話,只是望向天宮門口那幾個堵在門口的煉虛巔峰,沉默了許久後,才擠出一個頗顯苦澀的是笑容輕撫著黑龍的後腦:“會贏的。”
而一旁的肥龍書生等人也在爭分奪秒著修煉著,在前往浩瀚大陸之前的那場天地異象,讓每個人當前小境界的修為強度都來到了99%,只要努力修煉,這個月內肯定能再突破一個小境界。
整體突破一個小境界,不能說有用沒用,但
總歸是比沒有要好。
天宮內。
盤膝坐在玄天王位上沉浸修煉的陳泅,睜開眼望向堵在天宮門口的一眾煉虛巔峰,輕笑了一下,沒有講話,只是搖了搖頭再次沉浸在修煉中。
準備先快速將修煉進度提升至100%再說。
他還有很多手段都沒有用呢,包括兩縷「玄天之運」、兩縷「帝王之運」、十數個元嬰、自爆詞條、兩個化神領域令、十四品化神領域等等。
這其中甚至都不包括「功德攻擊令」、「功德防禦令」這種頂級底牌。
所有人都以為他必輸為疑。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輸。
煉虛巔峰而已。
這些人.或許沒聽過他陳泅的故事。
他陳泅,無論突破那個境界,哪怕只是初期,便是這個領域內的同級無敵!
在玄天大陸時,入化神之時,便是化神無敵之日。
煉虛同樣如此。
煉虛主要的兩個攻擊手段,一個是「煉虛領域」,另外一個便是「身外身」,他的煉虛領域是無敵的,而身外身他對此沒有涉足,這方面的戰力會缺失一點。
但.足夠了。
就算真的倘若煉虛無敵不了,那玄天州所有修士就該開始祈禱了,祈禱自己能從四千億功德值引發的漫天雷罰中活下去。
他並不介意,玄天州只有他們一行人。
也並不介意,生活在一片廢墟上。
反正總有人要死。
那為什麽要他死?
玄天大陸。
在那道由雷弧組成的天梯將陳泅接走後。
玄天大陸上迎來久違的平靜。
再也沒有什麽天道詔書響起,再也沒有什麽一族被滅,也沒有什麽漫天雷罰,整個世界像是突然和諧了下來,偶爾遇見兩個修士爭奪靈寶導致其中一個修士暴斃當場。
也只是感慨一句,就死了一個人啊,世界越來越和諧了,大家殺性也越來越輕了。
爭奪靈寶,竟然才隻死了一個人,這兩人真是大善。
偶爾遇見滅門慘案,也是感慨道,還好沒滅族。
提高一片大陸所有修士的道德素質是個極其困難的事情,但非要做的話,也不是做不得。
辦法有兩個。
第一個辦法,出個聖女,花費數千年時間感化大陸上的修士,讓大家不要打打殺殺了。
第二個辦法,出個魔子,花費數年時間,拉低大家對道德素質的評價標準線。
很顯然。
第二個辦法要更加效率一點。
而就在這番欣欣向榮的衢州中,「倩女宗」,一個由女修組成的宗門後山內,正有一個身穿薄紗的女子神情恍惚的躺在山澗旁,撫摸著自己腹部的傷疤。
這個傷疤是陳泅留給她的。
是陳泅當日糙她前,將她金丹掏出來檢查時留下來的傷口,她叫美伢。
在陳泅離去之後,她突然覺得整個玄天大陸雖然依舊人潮洶湧,但卻好像又瞬間寂靜無聲,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也應該有個天道詔書才對。
畢竟她可是玄天大陸上,陳泅唯一一個糙過的女人,就憑這份殊榮,難道她不值一個天道詔書嗎?
其他哪個女人,能有這份殊榮?
就在這時——
一個熟婦從山澗旁的叢林走了出來,望向正躺在草地上恍惚的美伢輕歎了一口氣後,才坐在其身旁:“不要再想陳泅了,你能從他手裡撿回來一條命,已經算是大幸了。”
“這種人物,不是你能攀上的。”
“人要認命。”
“.”
躺在地上的美伢沉默了許久後才輕聲道:“師父,我從來沒有奢望過這一點,只是我覺得,我以後可能很難找到其他良配了。”
“那倒是。”
美豔婦人點了點頭:“見識過了這等天驕,確實很難再接受普通人了。”
“所以我決定了。”
“決定什麽了?”
“我要努力修行,爭取有朝一日,再次出現在陳泅面前。”
“呵呵.”美豔婦人乾笑了幾聲,訕訕道:“要不你還是幻想一下,有朝一日陳泅突然想起你,然後返回玄天大陸將你接走的事吧?”
“我感覺這個要更容易實現一點,相比你上一個。”
同樣,玄天大陸,衢州。
無邊雪山下,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鎮「絕命鎮」外。
七皇子身受重傷,迷迷糊糊從床榻上醒來,打量著周圍的情況,自己不知何時出現在一座石屋裡,身上還被人蓋了一床暖和的被子。
就在這時——
石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獸皮滿臉絡腮胡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在看見坐在床榻上的七皇子,將手裡拎著的的水袋放在一邊,咧嘴笑道。
“嗨,你小子是運氣真好,身為一介凡人被雪崩壓了不知道多久。”
“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整個人都被埋在深雪下面,看起來都不喘粗氣了,本來都不抱希望了。”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挺了過來。”
“命挺大,以後肯定有大運,我給你搞了點熱水你暖暖身子,我老婆給你熬雞湯去了,等會喝點雞湯暖和下,人也就舒服多了。”
“上個和你一樣命大的,現在都已經飛黃騰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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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