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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 第104章 本官病了,不能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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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憂鬱笑笑生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10-23 17:26:12 来源:搜书1

  范京咳嗽兩聲:

  “看清了嗎?只要火槍手陣型齊整,你們就是無敵的。”

  “什麽巴圖魯,虎狼兵,一槍撂倒。”

  “從今往後,你們都給我好好的練。”

  “凡是訓練出錯的,挨棍子。”

  “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到了戰場上,誰要是出錯,就是害了旁邊弟兄的性命。”

  眾礦工紛紛點頭,

  是這個理,支持並理解。

  大清朝的百姓,其實是全世界最通情達理,最善良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隊列訓練中。

  每一隊50人,多了一個隊長。

  出錯的人,就要挨幾下短棍敲打。

  ……

  而李鬱,也找皮革匠定做了一些小鼓。

  民間傳統的是大鼓,腰鼓。

  而李鬱給的草圖,是小鼓,類似小學生儀仗隊的那種。

  每隊,增加鼓手1人,站在隊長旁邊。

  等同於副隊長。

  步伐,跟隨鼓點節奏前進。

  任何人不得出錯,這就需要長期的磨合訓練。

  樂感,融入肌肉。

  而且,李鬱還搞了一把嗩呐。

  沒辦法,其實是想搞小號的,可惜民間沒有這玩意。

  嗩呐一響,集結。

  所有人向旗手處集結,不得擅自前進。

  相當於古代的鳴金收兵。

  嗩呐手,和旗手為同一人。

  等同於隊長。

  目前有十幾隊,上設營隊長一人,林淮生擔任。

  ……

  “軍師,我若是履新,保鏢誰來擔任?”林淮生有些憂慮。

  “火槍營是我的心血,必須是最可靠的人擔任。除了伱,我不放心。”李鬱說道,“練好兵,關鍵的時刻給我頂上。”

  這一番話,林淮生眼眶微紅。

  抱拳行禮後,轉身離開。

  李鬱身邊的護衛,從即日起,擴編,改人。

  由義子李小五,擔任護衛隊長。

  護衛隊30人。

  其中有5個小家夥,應該叫少年。

  清一色的義子,姓李的。

  最高的李大虎,最矮的才1米3.

  不過沒關系,保鏢這個職位,忠誠高於武藝。

  關鍵時刻,人形盾牌,比神槍手、神箭手更寶貴。

  張鐵匠,還特意做了幾杆短火槍。

  比正常款式短了三分之一。

  少年們上肩後,非常的合適。

  於是,童子營的人個個眼饞。

  糾纏著李鬱:

  “義父,我們也想要。”

  義子們的期待,還是滿足比較好。

  於是,李鬱讓張鐵匠,給趕製一批青春版燧發槍。

  更短,更輕,就可以了。

  另外,每人配一柄短刀。

  還有一柄木叉子,方便架槍。

  畢竟,

  少年們舉著槍射擊的樣子,太費勁了。

  哦對了,他們的槍有兩處特殊。

  ……

  一個是,全員燧發槍。

  燧發槍的彈簧,需要彈性足夠的鋼。

  李鬱點撥了一下,

  他知道所謂的彈簧鋼,其實就是低碳鋼,或者是錳鋼。

  錳鋼有點難,就上低碳鋼。

  將成品鋼片,分組敲打。

  每組敲打次數差50次,然後都放入油中淬火。

  挑選出彈性最佳的一組,繼續試驗。

  除了鋼片,還試驗彈簧。

  將熟鐵線,在鋼圓棍上纏繞,定型。

  然後,淬油定型。

  搞出了堪用的燧發槍機,打擊力夠。

  但是,有一個問題。

  每一批出的鐵水,含碳量不同。

  所以,都需要重新試驗。

  找出最優配方,然後按照這個配方,加工這爐鐵水沒問題。

  到了下一爐,看不適用了。

  老陳糾結了很久,最終決定。

  集中所有鐵匠,一次性全做彈簧,和鋼片。

  省的每次都麻煩。

  這思路,李鬱很讚賞。

  土法煉鋼,土法造槍,需要的就是群眾的智慧。

  磕磕絆絆中,

  西山島的科學,在野蠻中成長。

  ……

  第二個特殊之處,是有了膛線。

  李鬱不是專業人士,所以一直不敢拉膛線。

  而老張父子就不一樣,在浪費了幾根槍管後,就用機床成功拉出了膛線。

  機床配套的刀具盒中,有很多種各式刀具。

  李鬱眼拙,沒能認出其中一種奇怪的刀具是幹嘛的。

  一支拉刀上有多組刀模,竟然是專門拉膛線的。

  這種加工辦法叫做多點式拉削。

  一次性就能拉出所需的膛線,線條完美。

  遺憾的是,只有一支。

  更多的是另外一種鉤狀削刀,要一條條的刻出來。

  這就需要匠人的手藝,還有時間。

  機床在外行手中,發揮不了應有的作用。

  但是到了專業人士手裡,就是神器。

  張鐵匠父子倆已經基本吃透了這套機床,說效率奇高。

  只要金屬材料合格,槍炮部件都能車出來。

  ……

  李鬱拿著一根刻了膛線的槍管,對著陽光仔細查看。

  這是作坊的一小步,卻是軍事科技的一大步。

  從滑膛槍,到線膛槍,就意味著準確度的成倍增加。

  尤其是,他一開始搞的米尼彈,

  現在算是派上了正經用途。

  在滑膛槍管,效果不理想。

  配上線膛槍管,精確度和射程都有了長足的提高。

  謹慎起見,

  李鬱沒有把燧髮線膛槍立即配發下去。

  因為萬一有什麽質量紕漏,啞火,到了戰場就會出大事。

  先趕製一批樣槍,裝備了童子營。

  給他們在山谷中辟出了一塊區域,作為靶場。

  還有自己的護衛隊,也全員裝備了。

  等他們的使用反饋,沒有問題後,就全員換裝。

  西山鐵廠在完成了這批燧發槍機的彈簧,鋼片後,

  全力轉入生產火炮。

  先來個100門劈山炮,口徑不同。

  口徑最大的一款是射擊6磅炮彈,炮身重達300多斤。

  大部分是射擊2磅,3磅炮彈。

  在李鬱的嚴令下,廢品率奇高。

  幾乎每5爐,就有2爐鐵水報廢,被生產成鐵錠,轉售出去。

  打的是粵鐵的名號。

  在市場上反響不錯,買家覺得這質量很滿意。

  和真正的粵鐵,沒有差距。

  合格鐵水,才允許澆築成炮胚。

  有系統獎勵的車床,鑽膛難度大大降低。

  ……

  還有一樣,是需要改進的。

  那就是小四輪木製炮車。

  李鬱根據影視劇裡的印象,畫了金屬炮車的草圖。

  實心尾撐炮車!

  康格裡夫爵士,大約剛發明出來。

  “老張,老陳,你們倆都過來。”

  “大直徑的鐵車輪,能造嗎?”

  兩人苦苦思索,窮盡畢生所學。

  木頭車輪的製作工藝他們知道,但是鐵的從未見過,也未想過。

  老張突然靈光一閃:

  “我有一個主意。”

  “說。”

  “一體澆鑄車輪,咱先做個相同尺寸的木頭車輪,然後在沙土裡這麽一壓,再拿出來,把鐵水倒入凹槽。”

  一旁的老陳傻眼了。

  眼珠子瞪得老大,心想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這明明是我的工藝,你居然偷師,還公開賣弄。

  ……

  “老張說的對,李老爺請看,這條運輸線所用的700多根鐵軌,就是這麽做出來的。此法,效率極高。”

  李鬱是何等精明,一聽就懂了。

  老陳發明的工藝,老張想搶功。

  不過,

  這是好現象,適度的競爭產生活力。

  “老陳,澆鑄車輪就交給你了。”

  “老張,其余的就交給你了。”

  李鬱本來還想提升降螺絲,轉念一想,算了。

  還是先一樣樣來吧。

  軸承,齒輪,螺絲這些,

  看似不起眼,實則是機械的良心。

  就是不知道同時代的歐洲匠人,有沒有成熟工藝。

  李鬱覺得,

  能購買,借鑒過來的科技,就不要費勁了。

  他篤信,金幣的魅力是無窮的。

  科學家有國界,金幣沒有。

  但是在這個時代,和洋人打交道太難了。

  整個大清,只有廣州府一處口岸,有洋商。

  除此之外,

  最近的大概就是英國的東印度公司,還有荷蘭東印度公司了。

  自己的實力,還夠不著。

    馬嘎爾尼也沒來,這會他可能還是個初出茅廬的貴族子弟。

  想搞點背刺,都沒有機會。

  ……

  李鬱有些沮喪,帶著隨從爬上了山峰。

  登高望遠,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小2000人,在西山島忙的熱火朝天。

  火,早晚包不住。

  雖然說,陸地聽不到島上的槍炮聲。

  但是,太湖不是死水。

  商船,漁船,還是不少的。

  環太湖地帶,城鎮眾多,商業發達。

  冶鐵的黑煙,大約是藏不住的。

  偶爾,也會有漁船商船路過。

  遠處,有兩艘巡邏船,不大。

  他們是奉命在島嶼周圍遊弋,驅趕隨便靠近的船隻,還有防止自己人逃跑。

  但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除非,讓太湖成為危險地帶。

  一個“水匪橫行”的太湖,才是最好的掩護。

  李鬱吹著微風,

  心裡有了一些主意。

  在這浩瀚太湖上演一出,兵和賊的大戲。

  兵也是自己人,賊也是自己人。

  演戲,演給乾隆看。

  在剿賊的過程中,讓老胡和范京立功,升官。

  賊屢戰屢敗,時不時被迫流竄,上岸犯點血案。

  凡是擋路的,

  先讓賊去搶一波,再讓老胡帶兵收復一波。

  最後,苦主到黎知縣和張知縣那,打一局馬拉松式的官司。

  讓仇家知道,什麽叫賊過如梳,兵過如篦,官來如剃。

  妙啊!

  李鬱忍不住嘿嘿笑了,感覺自己是個天才。

  心情大好,突然想起好久沒創作澀畫了,手藝都生疏了。

  作為一個美術生,這可不行。

  說不得,未來的哪一天,自己還要帶兵去維也納報考藝術學院的。

  雖然說,

  那幫教授肯定會跪著諂笑,第一名錄取自己,讚美自己的藝術天賦,足夠引領第二次文藝複興。

  落榜是不可能的,

  全歐洲的人都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但是,自己屆時好歹是位帝王。

  不能仗勢欺人,以讓世人詬病。

  起碼,也要創作一幅拿得出手的作品不是。

  “走,回去。”

  “通知藍盈盈,我要學藝術。教具,要清理乾淨,祛除異味。”

  ……

  2個時辰後,

  李鬱擦著手從屋子出來,揉了揉腕。

  這藝術創作,可不簡單。

  既需要靈感四射,又需要體力充沛。

  不說其他的,左手托著顏料盤,右手懸著畫筆,還得站著。

  搞藝術,比搞槍炮可簡單多了。

  此時,

  太湖協左營被襲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根據僥幸逃生的兵勇描述,賊人有槍炮,有戰船。

  僅僅一個照面,就把左營打崩了。

  流言四起,都是李鬱讓人散布的。

  一會是白蓮聖母帶800聖女,就潛伏在蘇州城。

  一會是天地會總舵主,派鐵血少年團,準備火燒寒山寺。

  越亂越好。

  府城陷入了緊張的氣氛,

  而且更糟糕的是,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知府全部空缺。

  偌大的省會,

  竟然要靠區區的正五品同知拿主意。

  同知,是知府的副手。

  然而,這位口齒含糊,耳背,又臥病在床的同知老大人,實在是難以溝通。

  下屬們花了半個時辰,大喊大叫,宛如猴子和狗子交流。

  終於成功傳達了一句話:

  太湖有一股反賊,襲擊了水師。

  老同知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呼哧呼哧了半天。

  才在兒子的攙扶下,靠著榻:

  “關閉城門,守土有責。”

  在場的所有下屬,還有黃通判都深以為然。

  “老大人,如今城中沒個主心骨,咱們聯名求援吧。”黃通判忍不住說道。

  老同知抬起渾濁的眼珠子,

  又顫巍巍的舉起手,指著他,含糊的說出一句:

  “你辦事,我放心。”

  有了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黃通判也釋然,他就等著這個機會呢。

  ……

  出了同知的府邸,他的腰杆子就挺直了。

  自從馬忠義上任後,

  他的腰杆子,就沒一天這麽直過。

  府衙的諸多同僚,也是眾星拱月一般望著他。

  “時局艱難,本官就越俎代庖了。諸位同僚,還望多多配合。”

  “謹遵大人號令。”

  “本官的第一道命令,除婁門外,其余所有城門全部關閉。”

  “本官的第二道命令,城中所有差役,分為三班,輪流巡街,趁火打劫者,當街斬殺。”

  “本官的第三道~,去巡撫衙門請手續,調城守營上城牆。”

  “以上,本官和同知大人聯合署名,飛馬報請總督大人明示。”

  “大人英明。”

  不得不說,

  黃通判是個有能力,有擔當,而且願意擔當的官。

  只不過,官職太低。

  在這蘇州府,沒他大聲說話的份。

  而重新陷入寂靜的同知府邸,

  仿佛下一刻要掛的老同知,竟然自己下榻了。

  步伐老邁,但是人顯然是清醒的。

  ……

  “父親,為何要一直裝病?”詢問的是他的兒子。

  “江南要變天,早離開早安心。”同知一邊翻著醫書,一邊輕輕說道。

  他之前生病是真的,不過早幾個月就康復了。

  但是,他卻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而白蓮教案,官場地震,更加讓他篤定了心中猜測。

  於是,

  通過各種途徑,有意無意的傳播自己病重快要掛的消息。

  整個兩江官場,都知道了。

  只等朝廷有新的人來頂替,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怕是便宜了黃通判。”兒子酸溜溜的說道。

  “得,就是失。失,就是得。”

  “父親,這蘇州府真有這麽可怕嗎?”

  “相信爹的眼光,這一池水,越來越黑,早晚要淹死無數人。”

  “是。”

  同知歎了口氣,繼續翻看醫書。

  事出反常即為妖,今年出了多少樁怪事了。

  所謂盛世,早就是暗流湧動,多少人心懷不滿,怒氣積壓。

  早晚有一天,

  江南要面臨一場空前規模的兵災。

  這是歷史的規律,不是幾句聖明能改變的。

  到時候,皇上震怒。

  能把這兩江官場歷年的官,殺個人頭滾滾。

  自己一個小小同知,年近花甲,

  對的起朝廷了,早抽身早安全。

  家財萬貫,慢慢的撫養兒孫輩成材。

  人這輩子,

  有些大富貴,不是努力強求來的。

  要看命中有沒有,

  有就有,沒有也不必強求。

  軍機大事,不要摻和,不要死心盡忠。

  皇上隻願意聽他願意信的事。

  自己若是忠心揭蓋子,說不定第一個被烹的就是自己這把老骨頭。

  大清的刀,可比前明鋒利多了。

  ……

  而府城的另外一處宅子。

  黃通判剛回府,管家就迎了上來。“

  “老爺,維格堂李鬱來訪。人在客廳,已經等候半個時辰了。”

  黃通判一愣,

  更衣後猶豫了片刻,才去見他。

  “黃大人,在下冒昧上門,失禮的很。”

  “無妨,坐。”

  丫鬟送上新茶,退下。

  “李小哥在這個時候入城,定然是有大事相商吧?”

  “對,一樁大事,大喜事。”

  黃通判忍不住笑了:

  “城外亂糟糟的,有什麽喜?”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黃大人,您高升的時機到了。”

  噗,黃通判搖了搖頭,苦笑。

  李鬱心中暗喜,不露聲色問道:

  “黃大人是不想?還是不信?”

  “本官不信。”

  因為煤礦分紅的事,倆人的關系已經緩和了很多。

  不然,黃通判也不會說這些話。

  他當然想升官,但是哪有那麽簡單。

  到了這個層級,

  往往都是空降兵,從天而降。

  大清朝的達官貴人,他們的門生故吏,親朋老友,籮筐都裝不下。

  都盯著呢。

  ……

  李鬱,就這麽微笑著看著黃通判。

  時間在緩慢的流逝。

  終於,黃通判先開口了:

  “賢弟,是不是有什麽路子?”

  李鬱端起茶碗,撇了撇茶葉:

  “好茶。”

  “賢弟,李賢弟,請指教。”

  黃通判的表情嚴肅了起來,竟然一拱手,姿態也放低了。

  “白蓮教案後,我和我的好朋友,京城來的貴人們,一起吃飯並探討了~”李鬱的手虛指向天空,又歪斜指向北面,繼續說道,“現在吏部拿不出滿意的人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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