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衛興奮地提醒滕毓藻,滕毓藻不由將目光看向親衛手指的方向。
果然,在戰場右側的冒牌英軍那裡,舉起了一面拚命搖動著的白旗,從白旗怪異得飄動姿態來看,那似乎是一件襯衫。
西岸殘余的聯軍,最終投降這是一定的,只是滕毓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又會是這些英軍首先投降。
按理說,英軍所在的右側戰場,是聯軍面臨壓力最小的方向,那裡只有近衛協一個營的兵力,以及助戰的滕毓藻的特別警衛中隊。
但恰恰就是這個方向的冒牌英軍,首先投降了。
在英軍聚集的那一片區域,舉起白旗要求投降,這可絕不是阿三們自作主張,這一定是英國軍官的主意。
隨著右側戰場英軍的投降,俄軍所在的中間戰場也很快打出了白旗,最後舉起白旗的,倒是小鬼子這一方向。
直到此時,戰場上的炮聲才終於停了下來,槍聲也變得稀稀落落。
滕毓藻到真希望小鬼子頑抗到底,那樣正好給了他消滅對方的機會。
正在為日軍投降而暗暗感到遺憾時,遠遠地看到李金昱從山腳下跑上來,滕毓藻一邊迎上前,一邊笑著說。
“明光,不管是阻擊戰,還是剛剛這場戰鬥,打的都很好,還要加緊努力,我可是很期待著你早一天能獨領一軍呢。”
“謝大帥!”
滕毓藻的話讓李金昱興奮不已,高興之余就想要給滕毓藻敬禮
可李金昱又忽然想起,雖然戰場上的洋鬼子都已經投降了,可這裡還是戰場,而且也還沒打掃完戰場呢,李金昱抬起的手臂不由又放了下來。
“大帥,今天這場勝利,最大的功勞應該給迫擊炮營,如果沒有他們,咱們不會這麽快就擊敗這麽多洋鬼子,也不會隻以很小的代價就取得這場大勝。”
滕毓藻點點頭,“很好!不貪功,這是高級軍官難得有的好品質,你們的功勞,我心裡都有數。”
滕毓藻又問道,“你不抓緊指揮部隊打掃戰場,反倒跑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李金昱忙說,“是的,剛剛二營報告,投降英軍中,帶隊的英軍上校哈裡斯說,他有事情要面見大帥,我來請示大帥是否要見他?”
英軍上校要想見自己,這讓滕毓藻很有些奇怪,這還是自開戰以來,第一次有俘虜指明要見自己呢。
對於英國人,滕毓藻並沒有任何好感。
滕毓藻本不想見這個什麽哈裡斯,可轉念又想,在英軍中能混到上校的都不簡單,即便在冒牌英軍裡的上校,也是同英軍中的上校一樣,見一見,看看這個哈裡斯有什麽話要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滕毓藻點點頭,“好吧,我就見一見他。”
李金昱轉身命令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傳令兵,“伱去傳令,要李國昌把那個洋鬼子上校帶過來。”
沒等通信兵轉身跑去傳令,滕毓藻擺手說。
“不必那麽麻煩,我過去看看他有什麽要說的就可以了。”
“大帥,這可不行。”
李金昱忙擋在滕毓藻身前,“大帥,戰場還沒打掃完,這時過去會很危險。”
滕毓藻知道李金昱說的是實情,戰場上雖然只是稀稀落落的有一兩聲槍響,可即便這樣,也說明帳都還沒有徹底結束。
滕毓藻不相信此時還會有拒不投降的聯軍在頑抗,這應該是還有個別抱著僥幸心理,想要逃走的聯軍,甚至是近衛協的官兵在借故擊斃洋鬼子呢。
可滕毓藻還是說道,“不妨事,有這麽多人在,一兩個受傷的洋鬼子就想傷到我!這怎麽可能。”
這個時候,這些洋鬼子可沒有配備手雷手榴彈一類的東西,他並不需要擔心。
躺在地上的傷兵,在滕毓藻經過時引爆手雷才是最危險的,這不會有任何征兆,甚至對方也可能根就不清楚他是誰,只是想要拉一個墊背的。
而要使用步槍對他射擊,那就不太容易了。
那樣,這個裝死的傷兵或者完好的士兵的動作幅度,就要大很多,想要避過這麽多人的眼睛,幾乎就不可能。
而且,在這麽多人的護衛下,對方也很難找到合適的射擊角度。
更何況,不要說現在的沙俄士兵和阿三們沒有這樣的膽量,就是後世凶悍的小鬼子,在此時也還沒有被他們國內的軍國主義洗腦,他們照樣也會投降,抱著必死決心的的小鬼子,在今天這個戰場上恐怕一個都不會有。
而且,滕毓藻還認為,抱著必死之心走上戰場、悍不畏死的小鬼子,估計,現在在全日本國內的軍隊中,也不會有幾個。
見滕毓藻堅持,李金昱也很無奈,他知道,很難有人能成功改變滕毓藻的決定,進而阻止住他。
雖然如此,可李金昱還是退而求其次,安排傳令兵立即去給山腳下的部隊傳達命令。
命令就近的部隊,馬上先清理滕毓藻要趕去英軍俘虜聚集位置的沿途戰場,所有躺在地上的洋鬼子都要扎上一刺刀,檢驗其是否是在裝死,所有還有氣的重傷俘虜也都一律殺死。
最後,李金昱又補充說,“告訴下面的部隊,這個命令,僅限於大帥經過的這一段路上,而且還要遮擋掩護一下,避免讓其他投降的洋鬼子看到。”
“要跟他們重申,其余區域,必須遵守剛剛大帥下達的不得殺俘的命令,違者嚴懲不貸。”
見李金昱發狠,當著自己的面就違反剛剛下達的軍令,滕毓藻只是微微露出一絲苦笑,不僅沒有責備李金昱,甚至也沒有阻止他。
李金昱畢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事情上過於讓下屬難做。
哈裡斯上校,是一個滿頭頭銀發的四十多歲瘦高軍官,見到掛著上校軍銜的李金昱,陪著穿著一身德軍騎兵軍裝,卻沒有任何軍銜標識的滕毓藻過來。
在那個沒有軍銜的年輕人周圍,還有一群神色緊張、荷槍實彈的士兵保護的年輕人,大踏步直奔他走過來時,哈裡斯已經感覺出滕毓藻身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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