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他還讓伊凡把瓦西裡和白俄團的主要軍官也請來……
沒想到安東尼見到一個叫薩裡曼的軍官,當下就擁抱在一起——
原來兩人曾經還是戰友,只是後來政見不合所以導致生疏了。
在聽到他們在高加索吃了敗仗後,被薑大督軍收編,安東尼很是吃驚。
在他認為,不管是瓦西裡還是伊凡,都是曾經的白俄貴族,怎麽偏偏就願做這個異族的手下?
但酒過三巡幾個白俄團的軍官都有點兜不住話了,紛紛告訴安東尼吉林現在軍隊的管理模式。
除了衣食住行都有保障,軍餉也高……管理也相對嚴格,不存在什麽以大欺小層層加碼的事。
反而在他們眼裡,東北的日子吃飽喝足穿得暖,已經沒心思回所謂的故鄉去了。
安東尼這下就更吃驚了,不過作為新生蘇軍的領袖,理想是跟他們不一樣的。
但兩方人也沒有繼續衝突,畢竟看他們頂頭上司的意思,他們接下來是會合作抗擊小日本的。
一頓飯吃得很是痛快,薑誠把伊凡和薩裡曼留下了——
他命二人攜帶物資去蘇區交換,但還吩咐了另外一個條件,就是要把吉林這邊的主導思想帶去俄國。
薑誠敢肯定,一些舊思想的人在新生的俄國生活必定舉步維艱……而這些人不一定對吉林的發展沒用。
受過教育,掌握一定的社會財富,甚至就算只是會開車會打槍等等,對於吉林來說都是人口紅利,他自然會想方設法把人都引進來。
除了挖人材牆角外,薑誠則還有另一層用意。
說白了,小鬼子是世仇,但老毛子也未必可靠。
他當然是想借著毛子的手,狠狠打壓鬼子……但是,跟毛子合作,他不會讓他們吃飽喝足發展太快,只是想賺些錢,另外把小鬼子拖住便是了。
就在西伯利亞的戰事打到如火如荼的階段,第一次世界大戰,終於全線停火。
隨著德國在停戰協定上落筆,這場席卷整個歐洲大陸,決定各資本主義國家重新劃分勢力范圍的戰爭,終於落下帷幕。
而隨著大戰的徹底停戰,那些視線本停留在火線上的各國列強,再次把目光轉向遠東……特別是華夏這片廣袤領土上了。
薑誠很清楚,自己的“采購大業”,必須抓住巴黎和會召開的這幾個月了。
幾乎是以連天的駕駛,薑誠不分什麽這個國那個國的,只要是到吉林的外國商人,就統統約到督軍府會面。
然後把他們打算出售的產品裝備等等,一一交由嚴子文楊玉成等文官審核,只要是有用的,一律照單全收全部采買下來。
而隨著日子推進,張廷樞的留洋名單也呈報上來了。
清一色由十六歲到十八歲的中學畢業生組成,一共三十二人。
薑誠在新投建的“光漢大學”舉行了隆重的公派留學典禮。
一直養病不出的張作相也前來出席,為帶隊的此子踐行。
“飛瀾,我這看著你把整個吉林搞得聲勢浩大日益強盛,我是真欣慰啊!”典禮結束後,張作相在校長辦公室裡與薑誠談話。
他依靠在沙發上,凝望四下白得發光的牆面,以及嶄新的校區和宿舍,一臉感佩道,“連大學也建起來了,還起名光漢!”
“孩子,你這眼界和野心,可不小啊……”
在他面前,不需要過分隱藏的薑誠,情緒上還是比較放松的:“爸,您這是說什麽?”
“帥爺把吉林交給我,也就是讓我好生打理地盤啊——”
“拓荒,搞建設,還有辦大學這些事,奉省不也一直都在做?飛瀾也就是有樣學樣罷了呵呵……”
張作相擺手:“我是越發覺得,我我們這些老東西,是真的老了喲!”
“不過,今兒我是真有個事跟你談——飛瀾,段芝貴找上我了,你知道麽?”
薑誠心裡突地一跳,眼神稍顯出幾分不自然。
他把站在門口的護衛攆出門去,又看了看饒有意味的何永清,暗忖道:
自打張廷樞開始籌備留學團,雪狐的主要工作,都交給他的兩個下屬萬承蘭和李桂棋手中了。
之前李桂棋就向他匯報過,段芝貴像個沒頭蒼蠅似得到處亂飛,還一頭拱張作相那邊去了……
薑誠知道他要談什麽,可他也很清楚,堵段芝貴的嘴沒用,不如讓他自討沒趣得了。
“他那個女兒,你怎麽看?”
聽到老丈人的問話,薑誠乾脆做出一副苦臉:“爹!您這是啥意思……我怎看,還不就是用眼睛看?她那,”
張作相立馬打斷了他的話:“臭小子你少跟我打哈哈!”
“我就問你,那妮子俊不俊?”
薑誠馬上抬起一手:“打住!我這下可明白您是要說啥了——俊也跟我沒關系啊,您這總不能,”
“哎對啊,我大哥剛新婚,可我二哥呢,讓二哥上……嘿嘿,去英國念書,有個貼身服侍的也是極好的。”
張作相佯怒,輕輕在他後腦拍了一下:“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要胡言亂語——”
“行了,少擱這兒東拉西扯的!既然覺得這小丫頭還不錯,就一並收了房得了。”
“先前其實雨帥早就跟我提過這事兒,讓你一並把那段小姐娶回家……往後用那段芝貴,也就有了個由頭了。”
“我說你瞪什麽眼睛啊?怎,你這不會還覺得自己受委屈了吧,明明這委屈大了的是我閨女!”
薑誠撇嘴:“嘖嘖,瞅這狠心的爹,給女婿納姨太太,最後還要倒打我一耙,說是我給雪兒委屈受了?”
“我打心眼裡就對那丫頭沒意思,娶回家不光雪兒瞅著堵心,蕙心呢?不一樣受委屈?咱又不是那見一個愛一個的主,摟那麽多女人不嫌煩啊?”
這話,倒真不是虛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