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這名少年的舉動就讓他不悅了,只見他看也不看便隨手打開煙盒取出一根香煙放嘴裡點了起來。別看這少年年紀不大,但也算是老煙槍了,這煙剛一入口便感覺到了跟他平時抽的煙大不一樣。
感覺抽進去後味道很是清淡,並沒有多少的煙味,但隨後便有一股淡淡而又醇香的煙草味在鼻腔裡縈繞,感覺很是舒服。
「咦……居然是黃鶴樓。」中二少年這才回過味來,重新拿起煙盒掃了一眼。
他是個識貨的,一看到煙盒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黃鶴樓的品種很多,這種款式的黃鶴樓他卻從來沒見過。橘黃色的煙盒上只有三行字,上一行寫著: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中間是黃鶴樓三個字,最下面則寫著華夏夢三個字。
這少年也算是抽慣了煙的人,雖然不知道這種款式的黃鶴樓是什麼來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好煙。
欣喜之下,他一把煙揣進了自己的口袋,並且拍了拍楊峰的肩膀:「哥們,這煙不錯,就算是孝敬我的好了,以後在這個網吧有什麼事儘管報我小飛哥的名字。」
說完,他轉過身子,準備重新玩一局,只是他剛拿起耳麥,右手便被一隻大手給握住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把煙盒給我拿出來。」
小飛哥的手剛被對方我住,就感到握住了自己右手的那隻手猶如一隻鐵鉗一般,將他握得生疼生疼的。
平日裡在這一代橫行慣了的他那吃過這種苦頭,吃疼之下大喊了一聲,「草泥馬的,疼死老子了,還不趕緊把老子放開,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少年這麼一喊,立刻把旁邊的人都驚動了,周圍的四五名同樣在玩CS的少年一看到自己同伴的手被抓住,全都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圍了過來,有人便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哪來的鱉孫,還不趕緊把手放開!」
「你特麽想死啊,居然連我們小飛哥也敢惹。」
更有性子急的,立刻就沖了過來揮起拳頭將朝楊峰打了過來。
只是這種中二少年的戰鬥力用戰五渣來形容還是抬舉了他們,楊峰頭也不抬的,猶如拍蒼蠅一般揮起右手將兩名衝過來的少年拍翻在地。
「我草你媽啊!」
一名被拍翻在地的少年倒在地上,看著依舊抓著同伴手腕的楊峰眼睛立馬就紅了,隨手就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大吼了一聲朝著楊峰沖了過去。
一般有社會經驗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寧可招惹那些成年的混混,也不要招惹那些出來混社會的少年。
那些常年在社會上混的混混們雖然常年遊走在法律的邊緣,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很清楚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只要他們認為做的成本遠大於收穫時,他們就不會白費這種力氣,即便是打人他們也很清楚應該怎麼打才不會出事。
但有些人則不同,這種十多歲便輟學出來混社會的中二少年他們對自身的控制力還處在兒童階段,但在體力和破壞力上卻已經是成年人了。
這種人戾氣特別重,完全沒有是非曲直,下手輕重,覺得自己能打就牛逼了不起,不會跟人講任何道理,打人也不分輕重,一旦急了眼就什麼也不管了。
象現在這樣,那名被楊峰拍翻在地的,染了一頭黃毛的少年跳起來後,立馬從腰裡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著楊峰捅了過去,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一刀子捅到人會有什麼後果。
楊峰可不是什麼菜鳥,在明朝時空經歷了大大小小數十場大小戰鬥,對於這種冷兵器的搏殺自然再熟悉不過了。
一般的街頭打架鬥毆,別看有的人被砍了七把刀,傷口看起來很嚇人,但其實並沒有生命危險,養上一段時間又會活蹦亂跳了。但捅傷則不同,一旦被利刃捅進身體裡,那這個人十有八I九就得一命嗚呼。
姑且不論這個混混是不是有意的,但看到他毫不猶豫的抽刀子捅人的作法就已經激怒了楊峰,只見他鬆開了原本抓住那名少年的手,身子微微一側,右手一把抓住了那名黃毛握著匕首的手腕,一用力。
只聽見「哢嚓」一聲脆響,黃毛持刀的右手腕立刻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彎曲了起來,手中的匕首也嘡啷一聲掉落在了地上,隨後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網吧……
一個小時後南京某警察分局
這個時候原本寧靜的警局今晚變得猶如菜市場一般,那幾名在網吧的中二少年以及聞訊趕來的家長將整個警局弄得喧鬧無比。
看著周圍的人群,楊峰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好像是跟警察局特別有緣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已經進去兩次了。
網吧發生了有人手腕被擰斷這種事,自然沒法不驚動警察,在好心人的報警下,警察很快便趕到將當事人全都帶到了警局,而且沒過多久,那些中二少年的家長也趕來了,好傢夥一時間原本寧靜的警局頓時熱鬧起來。
面對這麼熱鬧的場面,值夜班的兩名警察又是錄口供又得安撫那些急紅了眼的家長,忙得是滿頭大汗,最後眼看著實在是頂不住了,不得已給自己的頂頭上司打了電話,連夜抽調了好幾名同事過來幫忙。
不過最讓他們感到鬧心的是那些中二少年的家長們此時都很是激動。
因為在剛才的衝突中,楊峰不但將那名持匕首的黃毛手腕給擰斷,還將另外幾名少年也打得鼻青臉腫,看起來格外嚇人。
那些家長們看到自家的孩子被打成這個樣子,全都不答應了,一個個嚷著要說法,否則他們就要鬧到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