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剛回到了現代社會陪伴了閆丹晨和徐梓晴不到兩天就不得已踏上了前往烏克蘭的飛機,一想起上飛機前二女那帶著幽怨的目光,楊峰心裡就很是無奈,如今的他身家是越來越厚了,但屬於自己的私人時間也是越發的少了,這或許就是有得就有失吧。
就在楊峰有些出神的時候,一名身材高大神情彪悍的白人青年站到了他的面前:「你好楊先生,弗拉基米爾先生派我來接您了。」
「你好,瓦西裡,我們又見面了。」看到來人,楊峰的臉上露出了笑道,向他伸出了右手,「如果沒記錯的話,去年我來基輔的時候也是你來接的我吧。」
「是的,您的記憶力真好,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看到年輕人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這名青年原本嚴肅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在他看來面前這位來自華夏的年輕人是跟自己的老闆同一個等級的存在,而自己不過是弗拉基米爾先生的一個保鏢而已,自己不過是去年的時候和對方見過一面,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看來人家之所以能成為大人物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哈哈……我當然記得了。」楊峰聳了聳肩:「我還記得去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在我站在大街上以為自己要迷路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把我帶到了弗拉基米爾的面前,我當然不會忘記這位熱心的小夥子。」
瓦西裡微微一躬身:「謝謝您的誇獎,現在請您上車吧,弗拉基米爾先生已經在他的莊園裡等您很久了。」
四十分鐘後
還是那個莊園,楊峰又見到了闊別一年的弗拉基米爾·羅果夫,烏克蘭最有名的軍火商之一。
「哈哈哈……楊……我的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一見面,弗拉基米爾就給了楊峰一個大大的熊抱,作為一名烏克蘭有名的軍火商,按理說弗拉基米爾沒理由對楊峰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年輕人這麼客氣,但弗拉基米爾就是覺得楊峰這個人很對自己的脾氣,這個年輕人無論是脾氣、力量還是性格都很合自己的胃口,如果他是烏克蘭人的話,弗拉基米爾甚至想把他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
「弗拉基米爾,很高興見到,你還是那麼的精神!」楊峰也笑著伸出手在弗拉基米爾的後背拍了拍,直拍得弗拉基米爾齜牙咧嘴不已,趕緊將楊峰推開瞪著他嚷道。
「楊……你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你是想把我拍死嗎?」
楊峰故作不解的說:「哦,弗拉基米爾,不是你先上來跟我擁抱的嗎?而且,據我所知作為一名斯拉夫人,拒絕朋友的擁抱可是非常不禮貌的。」
「你!」
弗拉基米爾指著楊峰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想罵人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模樣,「好吧,誰讓你這個混蛋力氣那麼大呢,我看你應該去參加奧運會舉重比賽的。」
「哈哈哈……」
楊峰大笑了起來:「哈哈……我的朋友,剛才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為了彌補我剛才的過失,我將送給您一件小小的禮物作為賠禮。」
說完,楊峰打開了他腳下的手提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約莫長約莫一米,寬八十多厘米的畫框遞了過去。
弗拉基米爾接過畫框,好奇的慢慢撕開蓋在上面的薄膜,一副油畫便露了出來。看到油畫後他不禁笑了起來,「哦……原來是一幅畫嗎,讓我看看著上面畫的是什麼?哦,原來是一個女人,長得還真……」
說到這裡,弗拉基米爾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驚訝起來。
「這是……這是……」
這個時候,正副油畫已經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油畫上畫的人一名婦人的上半身畫像。這名婦人約莫三十來歲左右,長得異常的美麗,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禮服,禮服的脖子還用各種寶石鑲嵌起來,看起來既高貴又華麗,只是這名婦人漂亮是漂亮了,但看上去神情卻異常的冷漠和強硬,而且身上還透露著一股很是高貴的氣息。
當弗拉基米爾低下頭看著畫像的右下角的一串文字時,他的臉上再也不能保持淡定的表情,而是開始變得有些疑惑,隨後又有些激動起來。
「這是匈牙利文字寫的!」
緊接著弗拉基米爾慢慢的念出了一個楊峰聽不懂的單詞,弗拉基米爾越看神情越是激動,過啦好一會他才抬起了頭用顫抖的聲音道:「這是……這是伊麗莎白·巴瑟的畫像?」
楊峰微微一笑:「如果上面沒有寫錯的話,上面的女人確實是伊麗莎白·巴瑟。」
「她就是伊麗莎白嗎,歷史上說的果然是真的,她是那麼的美麗、冷漠和冷血。」弗拉基米爾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四百多年了,許多歷史學家都說這個女人是不存在的,可副畫像的出現卻證明了她確實存在過。」
看著弗拉基米爾激動的模樣,站立在一旁的幾名保鏢則是一臉的困惑,他們面面相窺的相互看了看,都發現對方臉上的迷惑之情。他們跟隨弗拉基米爾也有好些年了,從來沒聽說過弗萊基米爾先生喜歡油畫啊,怎麼看到這幅畫像竟然激動成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理會旁邊幾名保鏢的困惑,弗拉基米爾撫摸著這張油畫,臉上滿是欣喜之色,嘴裡喃喃的說:「竟然是真的,伊麗莎白·巴瑟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看著弗拉基米爾失態的樣子,楊峰沒有出言打攪,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弗拉基米爾這才回過神來,長嘆了口氣道:「楊……你給我的這個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你們華夏人有句老話,叫做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你這次來找我,不知道想讓我辦什麼事?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話一定不會推辭,如果我做不到的話,很抱歉這份禮物我是不會收的。」
看到弗拉基米爾這麼快就恢復了理智,楊峰心裡對他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個檔次,看來這個傢夥能成為烏克蘭最大的軍火商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個世界上成功的人不計其數,但許多人都是曇花一現,能走到最後的人無不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能剋製自己的慾望,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楊峰笑了:「弗拉基米爾先生,您儘管放心好了,我這次找您確實是有點事,但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是什麼讓您為難的事情,所以您大可不用擔心。」
「哦……能說說嗎?」弗萊基米爾不置可否的說了句。
楊峰說道:「我知道您的關係網非常廣,朋友遍布全世界。所以我想請您幫我找一家造船廠替我建造幾艘十七或是十八世紀的木質的風帆戰艦,如果有現貨的話也可以馬上買下來,不知道可以嗎?」
「風帆戰艦?」
剛從茶幾上拿起雪茄盒的弗萊基米爾差點把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峰,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上帝啊,我沒聽錯吧?你竟然要買風帆戰艦?而且還要幾艘?」
看著弗拉基米爾張得老大的嘴巴,楊峰臉上覺得微微發燙,點頭道:「是的,就是風帆戰艦,而且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交貨。」
看著楊峰認真的表情,弗拉基米爾終於確認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弗拉基米爾自認為這輩子見過的人見過的事已經非常多了,可象楊峰這樣提出古怪要求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右手輕輕撫摸著茶幾上的這幅畫,整個人在默默的思索著,楊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站在不遠處的幾名保鏢則是悄悄的說這話,一名保鏢好奇的問旁邊的同伴:「伊萬,那個華夏人瘋了嗎,竟然要買戰艦,而且還是木製的風帆戰艦,他這是要去拍電影還是要發動戰爭?」
「誰知道呢。」一名個子稍微矮小的保鏢眼中露出驚嘆之色,「不過我卻知道,他送給老闆的那幅油畫可是太值錢了。」
「一幅油畫而已,能值幾個錢?又不是畢加索或是梵高的畫。」
「你知道什麼,那可是伊麗莎白·巴瑟的畫像啊。」個子矮小的保鏢給了他一個你很白癡的眼神:「難道你忘了血腥女伯爵的傳說了嗎?」
「血腥女伯爵……上帝!」這名保鏢臉色立刻就變了,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
血腥女伯爵這個名字在華夏有些名不見經傳,但在歐洲卻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傳說。這位女伯爵出生在一個匈牙利最富有也最有影響力的家庭。就象那個時候歐洲大部分的貴族王朝一樣,她的家族也被由近親通婚導致的精神病所困擾。
她膚色白皙,長得異常的美麗,性格冷漠而強硬,而她做過的最令世人感到震驚的事情就是深信處女的鮮血能讓人保持容顏不老的她竟然將六百多名少女盡情折磨並殘害致死。
直到一名神父向匈牙利的馬提亞王通報了此事,後者才開始對女伯爵的所作所為進行調查。當他們率領士兵們到達女伯爵的城堡時,他們所見到的場景比他們預計的要可怕的多:一個死去的少女倒在門廳,另一個已經奄奄一息了,全身被刺滿了洞。另外一些則被吊在地下處刑室的天花板上,象被消化過的死鹿一般,而她們的血則傾注在了那個現在已經成為傳說的血浴之池的地方。
而最後那名女伯爵並沒有被處死,而是被關在了她的城堡裡直到幾年後她才死去。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歐洲,幾百年過去了,這個傳說一直在歐洲流傳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事情開始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開始有人質疑這件事的真實性,認為這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
這些人提出的最大的疑問就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身為貴族的女伯爵為什麼沒有一副畫像流傳下來。
要知道在近代的歐洲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那就是但凡是有點身份的貴族都會在有生之年請畫師將自己的畫像畫下來傳給後代,而伊麗莎白作為一名伯爵怎麼可能忘了這點,這也是質疑者最大的理由。
而楊峰今天送來的這幅油畫無疑將向全歐洲證明了這個女伯爵是真的存在過,血腥女伯爵的傳說是真的,僅憑這點就足以在歐洲引起強烈的震動,這也是剛才弗拉基米爾為什麼那麼震驚的原因。
不知多了多久,弗拉基米爾才緩緩說道:「楊……你的要求確實很荒謬,但細細一想卻也不是什麼大事。買幾艘風帆戰艦而已,估計誰也不會理會這種小事的,只是為難的人如今還在繼續製造木質帆船的廠家卻是不多了,我得好好想一想。
對了,我記得有一名朋友是一位風帆戰艦的愛好者,他的手裡有好幾艘仿製的風帆戰船,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生意出了點問題,想要將這些戰船出手,如果你真的想買的話我可以替你問問。」
「是嗎?」
楊峰心裡就是一喜,這可真是打瞌睡就遇到了枕頭,他趕緊說道:「弗拉基米爾,麻煩你替我問一下,如果他願意出手的話我願意買下來。當然,這裡面的前提就是價格一定要合理!」
楊峰最後一句話卻是在提醒弗拉基米爾,請轉告你的那位朋友,我雖然急需戰船,但你們也不能把我當凱子,否則哥就不伺候了。
弗拉基米爾笑了起來:「親愛的楊,你放心好了,作為朋友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給出的價格是相當的公道,不會獅子大開口的。」
「但願如此!」楊峰鄭重的說:「而且我也希望這些戰船能儘快交付給我,最好能在半個月到一個月之內完成。」
「可以,我會催促他的!」弗拉基米爾的話為這件事畫上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