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將甘寧拜見將軍!”
孫權激動的將其扶起,“興霸來投,大獲我心,豈有記恨之理,不要擔憂。”
甘寧抬頭只見孫權紫髯碧眼,目有靈精光,樣貌奇偉,異於常人。
而相比之下劉修則顯得有些普通了。
不過此時孫權對於他來到的欣喜,與劉修之別甚大。
歸結起來,可能劉修是高興於他這個人,而孫權更多的是興於事,興於利。
人的感覺有時候就是很玄妙,卻又不得不信。
孫權本是猶豫不決,一是曹操對於江東才是頭號大敵,二是實不想再江夏與那黃祖死磕,這樣對荊州,對江東都沒有好處。
而現在他等的契機來了,甘寧來降,這將難度降低許多。
孫權遂命令大都督周瑜統領大軍,呂蒙為先鋒,董襲與甘寧為副將。
自己則領五萬大軍,隻待荊南響應,繼而征討黃祖。
事畢,諸將各自領命回去準備即將來到的大戰。
甘寧出門後,便隨呂蒙一起,應其安排。
他看著呂蒙,耳邊還回蕩著劉修對於他的囑咐,呂蒙與黃祖必死!
他不明白為何劉修會關注這樣一個將軍,可能有特別之處吧。
甘寧眼中精光閃動,雖不解為何要呂蒙死,但黃祖死他還是知道的。
黃祖一直以來在江夏做土皇帝,聽調不聽宣,這一次主公設計來一次借刀殺人與苦肉計。
利用江東進攻,將黃祖殺死,自己則會配合即將而來的黃忠將軍,請君入甕,將黃祖和江東主力於夏口一起坑殺。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主公雖身在南陽,卻對江東之事了如指掌。
不得不佩服!
這一戰就是他甘寧的成名之戰!
甘寧不知道劉修的意義很正常,吳下阿蒙不為人子,關二爺可就是他斬殺的。
二爺的傲氣,劉修自有方法改正,但有可能威脅關二爺的人,劉修不介意直接扼殺在搖籃裡。
現如今,荊州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不過劉修也不是泥捏的,東漢末年至三國時期,情報組織是有的,但對於其重視程度則大有不同。
大多只是俘於表面的情報刺探。
而劉修卻不同,他最為重視情報工作,有著最為嚴謹系統性的情報部門。
酒叔掌控!情報部門,霧影司。
偉人的四渡赤水那神來之筆,讓劉修前世欲罷不能,所以情報,人心缺一不可。
就在這大戰前夕,劉修帶著魏延再一次的踏上了尋人之旅,而這一次就是要尋那蜀漢丞相諸葛孔明。
正好也看看阿六那丫頭,不能一直那麽“平平無奇”吧,怎麽也該長“大”了點。
水鏡山莊內,琴音嫋嫋傳來,霧靄蒙蒙。
後園竹林清泉,草木新綠,亭台中一位身著青衣的年輕人,正在石床之上低頭撫琴。
琴韻卻忽高忽低,忽急忽緩。
忽聽一人笑道:“孔明是否有心事矣!”
卻是司馬徽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晃晃蕩蕩,好不自在。
那青年人抬起頭來,只見面如冠玉,頭戴綸巾,劍眉入鬢。
聞言啞然失笑,搖頭道:“師傅見笑了。”
司馬徽拍了拍搖椅的扶手,對這物件喜不勝收,說道:“劉修得元直,如今又大破曹仁,全取南陽,已現崢嶸矣!”
諸葛亮目視北方,淡淡說道:“學生寄情於山林之間,躬耕於南陽,安敢問天下之事?”
司馬徽搖頭歎道:“孔明至今不得其主,蹉跎光陰,空負奇才,豈非如這幽蘭長於草木間?雖孤芳自賞,卻終將與草木同腐,惜哉!”
諸葛亮負手立於池畔,笑道:“劉琦有元直輔佐,可成大事,學生又何必畫蛇添足?”
司馬徽撫須笑道:“蛇添足趾,豈非為龍乎?”
諸葛亮一怔,又搖頭道:“學生久樂耕鋤,懶於應世,恬淡知足。”
“可天下之勢,漸漸明朗,孔明,你的時間不多矣。”
諸葛亮只是低眉撫琴,未做答覆。
“好好!你在考慮考慮吧。”司馬徽點到為止,該說不說這劉修送來的搖椅真的送到他的心坎上了。
所以不由的他不多說幾句好話。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你真別說,就這人情世故方面,劉修這小子仿佛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
而後他便又閉著眼睛,開始搖晃起搖椅,閉目養神了。
諸葛亮低頭看去,雙目微凜,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三行字,滿江紅,正是最近風傳於荊州的劉修之詩。
還有那四句振聾發聵的宏大志向,以天下為己任,其實諸葛亮也無法比擬,其對後世學習的影響之大,肉眼可見。
“先生!先生…”
這是諸葛亮的書童在呼喊,諸葛亮輕撫瑤琴,淡聲道:
“何事?”
書童給司馬徽施了一禮後,說道:“先生,左將軍已在臥龍崗等候多時了,先生是否見一面?”
聞言司馬徽睜開眼睛,勸說道:“你看,明主已到,孔明還猶豫什麽?”
諸葛亮卻如未聞一般,琴聲依舊,綿遠悠長,心態仿佛又平靜下來。
“無妨,你先回去吧,就說我遊歷去了。”
“先生,公威先生兩人具在, 也是等候多時了。”書童又道。
“無妨。”
“先生,左將軍和公威先生起衝突打起來了。”書童又提醒道。
諸葛亮琴音頓了一下,“無妨。”
書童欲言又止,這次來的可不是小角色,左將軍先不說,關鍵其態度…倒是有些像潑皮,感覺有些不妙。
但自家先生一旦決定了,便無法更改了,只能回去轉告了。
不是諸葛亮托大,阿六那個丫頭可沒少誇他家公子,也的確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讓人無限向往。
只是真到這一刻,他尋了上來。
心中倒是有些猶豫,不是扭捏,婆婆媽媽,而是他對於劉修的性格,處事,為人,都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
而如今,他要看看能做他諸葛孔明的主公,到底有沒有一些特質能讓他臣服。
卻說幾個時辰前,劉修帶著魏延到了臥龍崗。
幾人行至草廬前,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條穿橋而過的小溪。
而後便看到門口出停放的曲轅犁,劉修心中一喜,有戲!
等會得好好誇誇阿六那丫頭了,這些年的工作看樣子做的不錯了。
可以的話也可以夜裡探討一下人體身體構造學,工程學亦可。
實在不行,漢語拚音也可傾囊相授。
不過咱劉公子隻與阿六探討前三個字母發音。
多了用處不大,前三個剛好。
懂哥自然懂。
誰讓劉修天生愛學習,愛探討學術呢,當然僅限女同志。
劉三公子不搞基的,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