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 第18章問事

圓山見他油鹽不進，忍住怒火，問道:“呂毅，我知你沒時間去打獵，那你必會安裝套野物的套吧?”

呂毅一聽，卻不回答，縱身一躍，如猴下樹，下到樹來，一邊吃杏，一邊心忖，為了不得罪人，也為了掙到錢，我給他台階下。

呂毅這麽一想，便呵呵笑道:“我可以教你們如何安裝套野物的套，但老板你得答應，不許再慫恿去打獵！”

圓山笑逐顏開號人:“好，我答應你，不慫恿你去打獵！”

呂毅掃了方清幾個家丁一眼後，問道:“方清大哥，你們打過獵麽?你們知不知道某位獵人會安裝套麽?”

方清不暇多想，道:“會打獵，也知某獵人安裝套。”

呂毅道:“那你們就去借套野物的東西來給我，但我只會安裝套小野物的套，套大野物的套，我就不會了，那你們就到會安裝套大野物套的能人了。”

方清正待開口，圓山開口說道:“方清，我放你們辦天假，去借東西，去找會安裝套大野物套的獵人。”

方清等家丁唯命是從，齊應了聲是，動身去了。

下午二點過，陰陽先生不由掌壇師催，不再睡午覺，便起了床，各自洗臉後，各敬其職，寫的寫文書，念的念經，忙得不亦樂乎。

下午，“在世張天師”張天映沒有做法，但他在寫文書前，一臉嚴肅，盯著呂毅道:“你隨便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呂毅知他意圖，也不謙虛什麽，順手拿起筆，在白紙上書寫了“紫氣東來”四個大字後，但聽他道:“馬馬虎虎。”又道，“寫兩項小字。”

呂毅二話不說，在自己紙上寫了兩行小字後，但聽他道:“字跡一般，但可以抄寫文書。你照著這本手抄文書抄寫下來，但不可寫錯白書，也不可塗鴉，更不可弄髒了紙，知道了麽?”

呂毅應了一聲，伏案在抄寫文書前，開始疊紙。

但她照著旁邊陰陽先生疊紙之法，折疊文書。

他雖初次照樣畫葫蘆，但也像模像樣，在場之者見了之後，也不譏笑，繼續忙碌書寫文書。

呂毅執筆，抄寫文書了起來。

寫字也不是個輕松活兒，而不像練功，因此，呂毅抄寫一陣，腳麻不說，而手卻又酥軟又隱隱作痛，但他是吃過苦的，加之意志強，他不休息，站起身來，繼續抄寫。

“在世張天師”張天映在堂屋念完經後，來到呂毅身邊，拿起他抄寫的文書，翻閱起來。

呂毅渾然不覺似的，認認真真，繼續抄寫文書。

“在世張天師”張天映一邊翻閱，一邊心想，小小年紀，居然寫一手好字，真是難得，難得！

他翻閱完抄寫本文書後，不哼不哈，動身去了。

在場觀看陰陽先生抄寫文書中，見呂毅人小，字兒寫得好，無不嘖嘖稱讚。

他寫手好字，在場陰陽先生不禁刮目相看，翹指稱讚。

呂毅臉無驕傲，謙遜一句，繼續抄寫文書。

呂毅又抄寫文書一陣，在掌壇師安排下，停抄寫文書，同陰陽先生一道，跟老板朝一口井走去。

呂毅在趙先生說教一遍，他照他話做，便敲打得來馬鑼了。

在陰陽先生法器中，最容易學的，便是敲擊馬鑼了。

呂毅不是陰陽先生，當然不會做道場之事，更不會做法事，而“在世張天師”張天映安排他做道場下，圓家人和在一起做道場的陰陽先生們，誤以為他是“在世張天師”張天映收的弟子，因此，他們卻不把他當濫竽充數的人。

然而，呂毅他卻認為自己就是個濫竽充數的人，因此，他不好意思了，走在陰陽先生當中，渾然不是個滋味，頗是別扭。

呂毅心想，管他給我安排什麽事兒，我絕不馬虎，認認真真的做，不給他丟臉，因此一來，跟著鼓樂聲的節奏，敲打馬鑼，也配合得恰到好處。

這麽一來，他便適應了這種場面，心情隨之變好，不再別扭了。

陰陽先生敲鑼打鼓地跟著老板，來到目的地一一井水前面，“在世張天師”張天映便開始“請水”。

所謂“請水”，就是把井水裝在瓶中後，做了法事，回到靈堂，把水灑在靈堂裡。

“在世張天師”張天映口急巜請水咒》:“楊子淨水，遍灑三千，信空八德利人天，福壽廣增言，滅罪消淺火焰紅蓮。”

……

“請水”之後，“在世張天師”張天映敲打著鼓，跟著老板往回走，而在路陰陽先生跟著他鼓樂聲敲擊法器往回走。

少頃，他們回到堂屋，而“在世張天師”張天映，一邊唱歌似旳唱著什麽，一邊把淨水灑在靈堂中。

做完事後，便開始做“五方大路”法事了。

所謂“五方大路”，也就是說，給亡者開通陰間五方道路，通行無阻。

然而，“五方大路”文書挺多，足有萬字，因此，筆者也就不贅述。

然而，圓家死了父母，要開“五方大路”兩次，煩瑣之事，不得不做。

“在世張”張天映等陰陽先生，連編開了兩次“五方大路”後，已是午夜十二點鍾。

大家開完了“五方大路”，累得要死，呂毅一手攙扶著他倆師兄弟，進入洗澡房，侍候他們洗澡。

王順發問道:“呂毅，吃這碗容不容易啊?”

呂毅長歎一聲，道:“的確不容易，但是能掙錢，再苦再累也值得！”

王順發笑罵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在世張天師”張天映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不會掉餡餅。”

呂毅給他倆洗了澡後，自個洗澡。

吃了睌飯，已是凌晨二點過，“在世張天師”張天映見老板安排陰陽先生後，叫來圓通兄弟後，開門見山道:“圓通圓亮，你們與烏雲有沒有梁子?”

圓通兄弟倆臉泛怒色，同聲道:“有梁子！”

“在世張天師”張天映問道:“他在家麽?”

圓亮搶話道:“聽說下午他吆死人回來了。”

“在世張天師”張天映道:“他的本事，想必你們是知道的。為了安全起見，你們抽個空，同我登他門拜訪，你們與他化乾戈為玉帛了，這樣對你們有利無害。”

圓通兄弟倆知道厲害，更忌憚烏雲，他倆兄弟毫不猶豫，一口答應。

“在世張天師”張天映道:“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預防他派鬼搗蛋一事，因此，今晚我與呂毅在堂屋隔壁房裡睡，你們守靈當中，若有怪事發生，立即喊我，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