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魏王若要抗秦,我楚國定會派兵相助!”熊槐繼續捧。
“好!”魏王興奮地臉色通紅,他仿佛回到了逢澤會盟時意氣風發、魏國第一戰國的時代。
“魏王可知,安邑之形勢如何了?”熊槐問道。
魏王愣神的功夫,公孫衍替魏王回道:“回楚王,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不過,我安邑守軍有六萬,韓國出兵五萬,大王之兵也有六萬,應付區區八萬秦軍當不在話下。”
“嗯”,熊槐點點頭,“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到捷報了。”
魏國,安邑。
公孫喜、屈匄、韓鵬三人並排立在安邑城牆上。晚霞映在三人滿是血汙的鎧甲上,更增添了戰爭的殘酷。
三人眼神俱都充溢著興奮的神光。
城下,魏軍正在收拾秦軍留下的一具具屍體。
“屈兄、韓兄,仰仗二位援助擊退秦軍,安邑得以保全,在下替大王感謝楚國和韓國的支援!”
“若不是屈兄及時趕到,我韓鵬恐怕已經身首異處,貽笑大方了!屈兄,大恩不言謝!”韓鵬滿臉感激地看著屈匄,拱手道。
原來今日清晨嬴華率領秦軍追殺韓軍,恰好被屈匄率領的楚軍來了個伏擊,追殺了一夜的秦軍頓時大亂。
楚軍以逸待勞,快速衝擊秦軍如入無人之境,沒用多久秦軍便敗局已定,好在嬴華的衛隊實力超群,護衛著嬴華拚死在楚軍的包圍圈中撕開了一道口子,逃了出來。
其余大約萬余秦軍見主將逃走便沒有了鬥志,紛紛扔下武器準備投降。
回過神來的韓鵬趁機指使手下將這萬余秦軍盡數殺死。
楚軍這邊軍司馬打算阻止韓鵬,卻被屈匄搖搖頭按住了肩頭。
嬴華帶著不足千名秦軍返回大營,原本已經在等待戰果的張儀登時驚掉了下巴。
回過神來的張儀沒有任何猶豫,下令全軍拔營回國。到了午後時分,張儀和嬴華率著不足五萬人悄悄地退走了。
這一戰不但損失近半兵力,更重要的是沒有達成戰略目標,魏國非但沒有屈服,看這形勢恐怕是已經與楚國結盟了。
張儀內心十分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
嬴華更是煩躁,自己是失利的直接負責人,好不容易有了領兵作戰的機會,卻功虧一簣,以後也不知道再有沒有機會征戰了。
屈匄微微一笑,“公孫兄、韓兄過獎了,魏、韓、楚是兄弟之盟,相互扶助、對抗暴秦理所應當!”
“此番大勝也讓各國看到,只要大家聯起手來,暴秦也不是不可戰勝的!走,下去喝一杯!”公孫喜大手一揮,招呼著屈匄和韓鵬下了城頭。
熊槐在武陽盤桓了三日,每日裡與魏王把酒言歡,賞賞歌舞。
魏王很喜歡這個有禮貌的年輕楚王,送了他十名歌姬。
作為回禮,楚王將隨身佩戴的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送給了魏王。自詡見慣了寶玉的魏王直是兩眼放光、愛不釋手。
田忌與公孫衍負責具體的結盟條約的制定,兩人忙得無暇分身,都不知道自家大王每日裡聽著小曲兒,看著美人兒,腐敗得很。
第三天晚上,魏王舉辦了盛大的晚宴,一則慶祝魏、楚結為兄弟聯盟;二則為楚王送行,明日一早楚王便要離開武陽回國;三則慶祝魏、楚、韓聯軍大破秦軍。
是夜,魏王滿面紅光,他喝得酩酊大醉,仿佛這場勝仗是他打得一樣。
現在,他對於與楚國結盟已經完全沒有了擔憂,他甚至開始暢想有一天魏國能重現昔日榮光。
他對公孫衍很滿意,要不是他的合縱大計,魏國現在就只能苟在秦國的淫威之下了。
他打算給公孫衍升官。
公孫衍也喝了很多酒,自己的合縱大計總算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便是齊國了,他眼神悠悠。
還有一件他認為值得酩酊大醉的事情是他的仇敵張儀不但吃了敗仗,他連橫魏國的策略也失敗了。
公孫衍vs張儀,合縱對連橫第一局,公孫衍勝!
雖然對楚王的用心還有一絲疑慮,但他現在也不在乎了。
魏國又如何?之前他自己不也是在秦國為官嗎,就算以後再去楚國又有何不可?
總之,合縱只要能實行,他身在哪國又有什麽關系?
田忌也醉了。
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就要在楚國鬱鬱終老,這個時代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他田忌, uukanshu馬陵之戰也將成為他最後的輝煌,雖然他不甘心!
但是現在,他卻與楚王一起,參與了合縱結盟,再次跳進了戰國這個大棋局。不管是作為棋子亦或棋手,他將再次攪動局勢,列國將一直有人記得他!
田夕也醉了。
看著崇拜的父親眼中再次有了激情的光芒,看著第一個擾亂她芳心的年輕楚王,看著他深邃的目光,英俊的面龐,嘴角的笑容,田夕的心醉了。
熊槐也醉了。
見到魏王后,他決定裝小,將魏國推到抗秦的第一線,留給楚國猥瑣發育的時間。而魏王也沒讓他失望,以合縱長自居,言語間全然不將秦國放在眼裡。
熊槐一直以來緊繃著的心弦終於可以放松一下了。看著田夕嬌俏紅顏的臉頰,水光盈盈的美眸,清瑩逼人的青春氣息,熊槐決定醉一次。
宴後,還算清醒的田夕指使侍者將老父親田忌送回了房間,自己卻鬼使神差地親自將熊槐送回了房間。
感受著熊槐火熱的身軀,令人迷醉的男人氣息,田夕感覺頭暈乎乎的,身體熱乎乎的。
房間裡燈光幽幽,當臉色通紅、酥胸不住起伏的田夕將熊槐放倒在床上,準備離去時,一隻大手突然攬上了他她的纖腰。
這隻大手微微一使勁兒,田夕便不由自主地倒在了熊槐身上。
田夕羞得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熊槐寬廣的胸膛。
兩顆心的跳動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
熊槐睜開了眼睛,看著嬌羞的田夕,嘴角微微上揚。
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