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賈母生氣,但是賈璉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他就是犯了再大的錯,自己也得在背後給他兜著。
因此賈母暫時的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然後說道:“那你是什麽意思?讓他無所事事的在京呆著,還是去外邊再奮鬥一下?”
賈母這是考驗王熙鳳,看她對自己丈夫在外拚搏是什麽態度。
王熙鳳是什麽人?馬上就猜到賈母的意思了,她眼睛泛紅低著頭裝成非常為難的樣子說道:
“雖然我也希望二爺待在我身邊,但是也不能耽誤了他的前程,我想著還是讓二爺出去當官,將來咱們榮國府也能多一個靠山。”
賈母聽了之後連連的點頭,這正是他的希望。
賈母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雖然疼賈寶玉,但是不得不承認賈寶玉這個性格不適合外面當官。
而在賈政下一輩。能夠撐得起來的,目前看來也只有賈璉了。
為了使榮國府不至於斷代,賈母還是希望賈璉能出去闖蕩,然後在賈政退下來之後能撐起榮國府。
“嗨,苦了你這孩子了。”賈母有些感慨的說道。
對於這種獨守空閨的滋味,她也是嘗過的。
不過為了整個家族,有時候婦人就得隱忍下來。
“這樣吧,讓賈璉在祠堂先待幾天,讓他收收性子,過兩天我去和瑞哥兒說,讓他在別的地方給賈璉安排一個差事。”
王熙鳳好像非常的驚喜,連連的上去道謝,然後忙左忙右又開始服侍其賈母來。
賈母對於王熙鳳的殷勤非常的喜歡,由於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鬧和聽好聽的話,而整個榮國府能對得上的也只有王熙鳳了。
要不然的話,賈母也不會這麽寵著王熙鳳,甚至把王夫人的管家全都奪了,就是為了讓王夫人給王熙鳳騰地方。
再說賈璉這一邊,一來到吳國府,就被押到了祠堂,之後就被人安排在了祠堂的旁邊一個小屋子裡。
接下來,賈璉就開始了無盡的懺悔之路。
每天都會有族中的族老過來監督賈璉,讓他在祠堂的正堂給祖宗的牌位磕頭。
而且從早上開始,一直到晚上,就連中午都沒有飯吃,這可把賈璉折騰的夠嗆。
這日子比起在西北還要差,要說在西北除了環境苦一點,但起碼是自由呀。
而且在那個偏遠的地方,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個縣令,在一畝三分地上,他也是說一不二的。
而現在被押在祠堂,連個吃飯睡覺的功夫都沒有,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回來了。
想到這裡之後,賈璉有些悔恨,於是趕緊和監督自己的族老賈六說道:
“六爺爺,您看我已經懺悔了好幾天了,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您能不能和瑞弟說一聲,我願意回西北當官,再也不敢給家裡惹麻煩了。”
賈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賈璉一下,然後說道:“你知道咱們族裡有多少想到外邊當官,咱們族長都沒有答應,族長就是看伱還是可造之材,所以準備拉拔你,沒想到你竟給他臉上抹黑,你說族長能不生氣嗎。”
賈璉也悔恨的低下了頭。
賈瑞說起來對自己確實不錯,一直想著給自己一個官做,雖然都是縣令之類的小官,但是只要自己堅持住,好歹能升一下。
每一次都是自己惹麻煩跑回來,要不就是嫌苦不想呆,現在想一想,真是有些愧對的賈瑞。
賈六見到賈璉悔恨的低下頭,也歎了一口氣,“知過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就豁出這這張老臉去和族長說一聲。”
賈璉聽了之後,趕緊的感激的連連鞠躬。
其實賈璉會錯意了,人家賈六根本就不是看在賈璉的面上,才準備去給他說情。
前兩天,王熙鳳就派人去了他的府上,送上了一千兩銀子,就是請賈六在賈瑞面前求個情,讓賈璉能夠繼續在外邊當官。
賈六倒是沒有多想,他還以為王熙鳳關心賈璉呢,卻不知道王熙鳳恨不得賈璉立刻離京。
因此看在王熙鳳在榮國府的地位以及銀子的份上,賈六就順快的答應了。
其實賈璉就是今天不說,他也準備下午去賈瑞那裡去求情了,既然賈璉都說了,那他更加的能夠賣人情了。
在安撫好賈璉之後,就在祠堂吃過了還算豐盛的午飯,賈六就溜溜噠噠的來到了前邊書房。
和看守書房的小廝一打聽,才知道賈瑞還沒回來,於是只能是在書房先等著他。
而賈瑞這個時候正在禦書房內處置滿朝叛逆的大臣。
這一次自己差點喪了命,讓皇帝差點重新撿了個便宜,賈瑞自然是氣的渾身直哆嗦。
因此,對於朝堂賈瑞準備進行一次大清洗。
那些被以叛逆之名抓起來的朝廷官員,被押到了詔獄之中,之後在秦順的親自監督之下,嚴刑拷打。
不可否認,在這些被抓起來的官員之中,還是有一些剛正不阿。
無論秦順如何的拷打,樣百出,這些人愣是咬緊牙關,一個字都沒有往外吐。
可是大部分人卻沒有這個毅力,最先開口的就是主犯周恆。
這家夥管的是光祿寺。
那地方是除了內務府外第二個肥差。
在這個地方當主官的人哪有不貪的?哪一個不是吃的滿嘴流油?
就是在剛剛當官的時候還有些意志,但是在長期的金錢和美色的腐蝕之下,他的意志也被消磨的沒有了。
因此這一邊剛用刑,周恆開始還準備為皇上盡忠,咬牙不說。
可是身上的痛苦實在是太嚴重了,一波一波的衝擊著他的大腦,很快他大腦中的防線就被攻破了。
接下來周恆就供出了他的同夥那些在他的安排下,給賈瑞下毒的一條線。
從這條線上拉出來的官員最少有七八位,當然這些都是光祿寺的官兒。
接著周恆又供出了許多他懷疑的官員,並且直言不諱的說道,李純是直接接到了皇帝的指示,這才來找他的。
這等於是直接把皇帝給賣了。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供出了許多在皇宮之中他的眼線。
秦順聽了之後滿臉都是笑容,終於是把這些個埋伏在皇宮中的逆賊給抓出來了。
這段時間秦順可是沒少受到賈瑞的責難,稍微有些不對勁兒,就是跪在院子中一頓的掌嘴。
因此秦順對於給賈瑞下毒的這些家夥,恨的是牙根直癢癢。
這還是秦順在規定時間內抓回了周恆的家屬,要不然的話他也不能站在老李看著別人用刑了。
在從周恆嘴裡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秦順便暫時放過了周恆,讓他能夠休息一天。
接著他就去了其他的刑場,看了那些被抓起來的文武大員。
這些人都是前幾天在乾清門大殿,站出來支持皇帝處死賈瑞的人。
賈瑞對於這些人也沒客氣,交代秦順,要以謀逆罪嚴加審問。
秦順知道這些人是被冤枉的,但是賈瑞安排下來的事情,他是拚了命也要執行。
雖然你是冤枉的,我也找不到證據,但是我可以自己造證據呀。
就這樣,秦順在這幾天造了一批的書信,都是這些人互相聯絡,想要謀害皇上的書信。
在這之後,秦順就開始嚴加拷問皮鞭子、老虎凳、辣椒水一樣一樣的上。
很多官員經不起嚴刑拷問,便認了下來之後簽字畫押,這更加成了其他人的罪證。
不過在其中還是有幾個死硬分子,咬著牙就是不答應,這讓秦順有些煩惱。
等他走進了刑訊室,就見到上邊綁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翰林院大學是寇綱。
這老家夥原先在朝堂上打時候,見風使舵給賈瑞下絆子。
現在被賈瑞拿了,秦順還以為這老家夥會頭一個開口招了,沒想到這老家夥簡直就是鐵嘴鋼牙,自己用了幾十種刑罰,也沒有讓他多說一句話。
秦順又不能讓這老家夥死了,所以到了後來他都不敢用大刑了,只能是慢慢的磨。
“怎麽樣?這老家夥招了沒有?”
一個小太監見到秦順進來了, 趕緊上前打千施禮,然後回道:
“回公公的話,這老家夥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小的已經用盡了手段,他是一個字也沒說呀!”
秦順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棍子抬起了寇綱的腦袋,然後問道:“老爺子,要我說你還是趕緊招了吧,免得受這皮肉之苦。”
“你讓老夫我招什麽?”寇綱用虛弱的語氣說道。
“招出你的同黨,這樣一來,你舒服了,爺們兒我也能省點兒麻煩。”
寇綱用不屑的眼光看了一下秦順,然後說道:
“你這個太監看起來精明,怎麽這事上糊塗了,有些人我可以招出來,有些人我可不敢呀!”
秦順一聽這話來了興致,“你別怕,有我們主子給你撐著,我就不相信這天下還有人能威脅得了你?”
“吳國公能夠保我一時,卻保不了我的一世,更何況我還有家人親友,我要是隨便招認了,恐怕我的家族就要從世界上除名了。”
秦順皺起了眉頭,冷冷的看著他,然後說道:“你如果不招,恐怕你的家族馬上就要出名,你要是招了也許還能在我們主子的庇護之下,過得舒舒服服,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如果讓我招幾個普通的小人物我就認了,可是你讓我招的這些人,哪一個背後不是有大勢力的?一個兩個的我還不在乎,你讓我招七八位,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