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觀音遠遠地看到王珪走來,急忙迎了上去。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王珪身後的書童身上時,她愣住了。那書童的模樣,竟與她逝去的長子李承宗如此相似。她愣住了,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書童,仿佛在尋找著什麽。
李承宗看到母妃那熟悉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他掙脫了王珪的手,猛地撲向了鄭觀音的懷抱。“母妃!”他呼喊著,淚水奪眶而出。
鄭觀音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震驚了,但很快,她感受到了懷中人的顫抖和淚水,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她緊緊地回抱著李承宗,淚水也順著臉頰滑落。
“宗兒,是你嗎?你還活著?”鄭觀音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不可置信和驚喜。
“是我,母妃。我還活著。”李承宗抬起頭,看著鄭觀音,眼中充滿了淚水,“兩年前,父王讓我假死脫身,跟隨王大人一同去流放地巂州。現在,我跟著王大人回到了京城,終於能再見到您了。”
王珪站在一旁,看著這母子重逢的感人場景,心中也感慨萬千。他輕聲說道:“你們母子好好聊聊吧,我在外面守著。”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寢宮。
鄭觀音拉著李承宗的手,走進殿內。她細細地端詳著兒子的臉龐,仿佛要將這兩年的思念都彌補回來。而李承宗也依偎在母妃的懷裡,訴說著這兩年的艱辛與思念。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只剩下母子倆的竊竊私語和偶爾傳來的抽泣聲。
李承宗一腳踏入寢宮,憤怒與悲痛交織在他的心頭。他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花,緊握著雙拳,怒罵著李世民,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李世民,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暴君,殺了我的父王和五個弟弟,我李承宗一定會為他們報仇!”
母妃鄭觀音聽到兒子的怒罵,心中一陣絞痛。她抬起頭,眼眶中閃爍著淚光,難掩傷心之色。她深知兒子的痛苦和仇恨,但她更擔心兒子的安危。她走上前去,緊緊握住李承宗的手,聲音哽咽地勸道:“宗兒,你現在必須走,走得越遠越好。如果李世民知道你還活著,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李承宗聽到母妃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絕。他搖頭道:“不,母妃,我不能就這樣逃走。我要在王珪大人的府邸裡隱藏起來,等待時機。總有一天,我會反了李世民,為父王和弟弟們報仇雪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鄭觀音看著兒子那堅毅的面容,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她無法再勸說他改變主意,只能默默地抱住他,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叮囑道:“宗兒,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讓李世民發現你的蹤跡。”
就在此時,王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緊離開。若是被人發現,就麻煩了。”李承宗聽到王珪的話,緊緊地擁抱了一下母妃,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他的背影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格外堅定和孤獨。
李承宗離開後,鄭觀音依然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遠方。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舍,但她知道,兒子已經踏上了復仇之路,她只能默默地祈禱他能夠平安歸來。
李承宗回到了王珪府邸,穿過曲徑通幽的回廊,他的內心激蕩著復仇的火焰。一踏入府邸的大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院中正在練劍的可達志身上。可達志如今已成為王珪府中的一名門客。
李承宗看著可達志矯健的身姿,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他走上前去,深施一禮,說道:“達志兄,我李承宗今日有幸得見你真是太好了。我報仇心切,還望達志兄不吝賜教。”
可達志收起手中的長劍,轉過身來,看著李承宗。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李承宗內心的渴望和憤怒。他微微一笑,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想報仇,必須先學會基本的武術和騎射。我願意教你,你可願意學?”
李承宗聞言,頓時激動不已。他恭敬地作揖三次,說道:“多謝達志兄,我願意學,我一定好好學!”
從那天起,李承宗便跟隨可達志學習武術和騎射。可達志悉心教導,一絲不苟。李承宗也刻苦練習,不畏艱辛。他的武術和騎射本領在可達志的教授下越來越強,逐漸顯露出一名武林高手的潛質。
每當夜幕降臨,李承宗都會獨自一人在院中練習劍術。他的劍法越來越犀利,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與憤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和無盡的仇恨,仿佛要將所有的敵人一一擊敗。
而可達志則時常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李承宗的訓練,他的眼中充滿了讚賞和期待。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有著非凡的毅力和天賦,只要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一名出類拔萃的武林高手。
在日複一日的刻苦訓練中,李承宗不僅學會了高深的武術技巧,更在可達志的熏陶下逐漸領悟了武林的真諦。他明白,要想真正報仇雪恨,單靠武力是遠遠不夠的,更需要智慧和謀略。於是,他開始努力學習兵法、戰術等知識,為將來的復仇之路做好充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