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縣令鍾一鳴正在苦想,如何解決波縣蝗災的問題。在波縣,鍾一鳴真正領悟到了什麽叫“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耳聞了大街上人們微弱的求救聲,目睹了街邊的救濟糧被豪紳舀起並一車一車地運走後,鍾縣令終於下了根治此地現狀的決心。
於是,他喊來了顏展。這顏展正是那日接鍾一鳴去往波縣的官吏,而現在是鍾縣令的助手。
“咱們波縣的公庫裡,還有多少錢和糧啊?”“白銀十萬兩,水稻……只剩三百萬石了。”
“劃出六十萬石。作救濟糧。縣裡有幾個救濟站?”
“一個。”
“拿著這些,去整1200萬斤沙子,並分成三車運回來——每車都裝滿。”言畢,鍾一鳴從包裹中取出一兩白銀,遞給顏展,“公家的錢,剩下的記得拿回來。”
“鍾縣令,您要沙子。做什麽?”“你搞回來後就知道了。”
有些震驚的顏展,拿上錢後離開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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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車運不下那麽多沙子,鍾縣令……”顏展回來後,緩緩開口。
“所以呢?”鍾一鳴問。
“所以運了五車……”
“五車?這麽多,衙門裡放不下吧……”
“好像也是……那要不分批放?”
“也行。這次先運四車沙子和一車米吧。混合的事到了救濟站還能慢慢乾。”
“不是,您真要……”
“是的。”鍾一鳴斬釘截鐵地答道。
顏展感覺身後總有些涼颼颼的,好像一直有人在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