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裡,沒什麽吃的,老鼠餓極了眼,也會吃人的,當然這人得死了才是......
林恆可沒死......
感覺到臉上爬著什麽,他悠悠睜開眼睛,便是看到一隻老鼠盯著他!
去你娘的!
林恆揪住那老鼠直接丟了出去。
打量著四周,昏暗發臭的環境,林恆直接傻眼了。
他不是前往山區支教的路上嗎?
夜晚趕路,忽然天降大雨,如何就到了這裡......
草,該不是被什麽沒開化的民族部落當成外人關起來了吧?
不過林恆很快否決了這個觀點。
現代社會,哪裡有沒開化的地方,有些地方是有點陋習,不愛洗澡、往床上拉屎、吃飯用手抓什麽的,但也是通電通網,至少大陸內沒吃人的。
那應該不是。
林恆捏了捏鼻子,有些作嘔,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才是!
“有人沒,我是來大澤支教的老師......”
這動靜,果然引來了人。
“別嚷嚷,老子睡覺都被你吵醒了!”
一青年面色不善的走來,一臉警惕的盯著林恆。
此人衣著奇怪,行為怪異,據說還搜出來了什麽東西,朝堂之上都在說這人是不是將來過來的,這不是扯淡麽,也就老爹那憨貨覺得可能,但他可不信,他聰明的很。
“再嚷嚷沒飯給你吃.....咦,你會說大唐話?”
林恆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前之人,衣著奇怪,居然是穿著一副鎧甲?
而且這講話,什麽意思?
大唐話?
“你是哪裡人?”
程懷亮呵呵笑著,眯眼盯著林恆。
“自然是大唐人了!”
言語中帶著濃烈的自信,大唐人,就是傲氣!
林恆皺著眉頭看著他。
“大唐?甘遠省可沒有帶唐的地名,倒是西安有大唐不夜城,可這地方也不是......”
“你說什麽怪話呢,老子就是大唐人,天下都是大唐的!”
林恆強忍著心中的不爽,深吸了一口氣。
“私自監禁是違法的,你們就不怕嗎?”
程懷亮哈哈大笑:“把你關在這裡的就是法,現在老子就是你的法,哈哈......”
“有病......”
林恆覺得跟這人講話沒什麽作用。
“手機我總能用一下吧,我向你證明我的身份,這樣總行了?”
身份?
程懷亮立刻注意起來,如今此人最大的疑點就是身份!
那可是全朝堂上下都在討論的事情!
區區瘦雞,這還不簡單?倘若他證明了此人身份,沒準還是大功一件,在陛下面前露露臉......
片刻之後,士兵提著一隻瘦的沒毛的雞。
“程大哥,這東西可不少找呢,肥的都被兄弟們吃光了......”
“要的就是瘦的!”
程懷亮接過瘦雞,遞給林恆。
“......”林恆。
“您覺得老糊弄我有意思嗎?”
程懷亮頓時不爽:“什麽叫糊弄你,你不是要瘦雞的麽,難不成你還想看老子雞不成?”
林恆終於沒了耐心:“有意思沒?老子是來支教的,可不是被你們關著的,想要錢是吧,老子給你......”
他忽然意識到什麽,立馬瞪大眼睛:“我背包呢!”
程懷亮看著眼前之人焦急的模樣,一時之間也是把握不準了。
這到底什麽人,為什麽聽不懂他說的話呢?
提著手裡的瘦雞,他思索片刻。
沒準腦子有什麽問題。
他一伸手,身旁的士兵立馬接過。
“程大哥,這牢獄之中有晦氣,雞進了牢獄就活不成了,不如.......”
“去去去,宰了去吧,老子可沒興趣。”
士兵嘿嘿一笑,撒腿就跑了。
程懷亮深吸了打量著眼前的林恆,找了個椅子坐下。
“所以,你到底是什麽人?”
不遠處,一位老人走了過來,隨手拿出刑部下發的公文交給了獄卒。
“陛下讓我來提人的。”
程懷亮聽見了動靜,立馬起身,嘿嘿笑著湊了過去。
“房老哥,您居然屈尊大駕某這裡,為啥事?”
房玄齡嘴角一抽,一巴掌呼了過去:“你爹都不敢這麽喊我,滾一邊去!”
程懷亮絲毫不惱,嘿嘿笑著,反正老讀書人沒多大勁,他還指望著這房玄齡給他替陛下面前美言兩句,好娶個公主......
這可是程咬金告訴他的,要他必須娶個公主,雖然不懂,但該貼的關系還是得貼。
見程懷亮如牛皮糖一般,房玄齡終究沒了什麽脾氣,只是看了眼林恆。
“陛下有旨,將此人送入太學。”
程懷亮當即愣住。
“太學一幫窮酸文人,能看得住他?不如放到我這裡,肯定丟不了餓不死就是了。”
房玄齡翻了個白眼。
“陛下的意思是,讓他去太學當個教書先生,畢竟此人身份隱秘......”
“啊?”
房玄齡懶得解釋:“趕緊開門放人,帶著送去太學就是了!”
程懷亮噢了一聲,連忙去找鑰匙,林恆也是從牢獄裡出來。
真特麽臭這地方,剛剛還踩了一腳屎......
都硬了,也不知道誰拉的,這尼瑪什麽鳥地方?
他的目光,也是落到了房玄齡的身上。
那憨包腦子有問題,喜歡就算了,能理解,中二少年,誰都有的階段。
可您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也喜歡這個?
看身上服侍,緋袍?像是官服,衣著服侍也是大唐三品官員才能穿的,而大唐實權官員最高也就三品,難不成是COS某個大官的?
不過此人富貴不凡,也是貴氣逼人,倒不像是什麽窮酸地方出來的。
好大的官氣!
老人笑著看著林恆,察覺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疑惑,一個念頭在他的心中升起。
此人似乎對這裡並不了解,也不了解他這身緋袍和紋飾所代表的,乃是大唐臣子的頂點。
“在下房玄齡。”
林恆懂了。
COS的大唐忠臣啊!
不過林恆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看你這麽入戲,那我就配合一下......
他有模有樣的拱手作揖:“見過房相......”
“房相,這地方不是人待的,能否帶我出去?”
老人失笑,打量著林恆錯了位的禮節。
天下文人見他,除了那個長孫無忌,誰敢不做天揖?
這小子,居然平揖,跟他做平輩?
放在官場上,誰都得罵他兩句!
罷了,此人身份畢竟不明。
“本就是來帶你出去的,隨我來吧。”
切,裝的還有模有樣的。
程懷亮一臉匪夷所思的跟在身後,不是說關著麽,等調查了身份再說?怎麽突然就放了?
算了,陛下的事他不摻和,公主除外......
林恆一路跟去,發現牢獄之中,不光有他一人。
光是一路見到的,都有數百人,或瘦骨嶙峋、或面露凶光,根本就是關押十惡不赦罪犯所在的地方。
林恆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能出去就好。
不遠處的光芒越來越近了。
當林恆跟著房玄齡走出牢獄大門的時候,原以為能看到該有的現代化形象,可眼前的一切,徹底超出了他的意料。
高聳立起的複古院牆、披甲帶刀的侍衛、擺滿了兵器的木架,以及從這個位置能看到遠處的景色。
那裡分明是皇宮,比起西安那座宮殿不知華美了多少倍!
林恆一瞬間錯愕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