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樻冰冷的話氣有些嚇到了曹勳。
“世子可有什麽證據?雅州衛可是龍大人親自驗看過的,確是雅州官兵無疑。要不世子還是先等等吧,我去稟明龍大人和劉大人,請他們裁定。”
雅州衛,那可不是今天的這些散兵遊勇,這無憑無據的殺上門去,怕是討不了好。
“證據?等拿下他們,自然就有證據了!”朱平樻看了一眼曹勳,接著又說:“曹將軍既然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區區雅州衛,鎮撫營足矣。”
“還請曹將軍守備城防,勿要放松警惕。”
臨走前,朱平樻還不忘囑咐曹勳一句。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成都南較場上,將這片訓練場地照得明亮而開闊。
然而,這份寧靜被一支軍隊的到來所打破。
士兵們的腳步聲在午後的寧靜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反射出寒光,如同一支鋼鐵洪流緩緩逼近。
駐扎在南較場的雅州衛武官和士兵們從各自的崗位上走出,臉上帶著驚訝和戒備。
他們看著四周的軍隊,心中充滿了疑惑。武官們迅速集結,準備應對可能的衝突。午後的陽光在他們的武器上投下了長長的影子,給這場對峙增添了幾分緊張氣氛。
朱平樻站在隊伍前列,目光如炬,審視著這片訓練場地。
再次啟用望氣看看了雅州衛軍士氣運所匯聚的雲團,還是沒有半點聯系。
靠!tm的,能混進來一支整編的部隊,都這情況了,我還找證據?去tm的證據。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眼中透露出決斷。
“給我把這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至於他們,投降免死,若有反抗者,就地誅殺!”
看了看還有些不知所措的雅州衛,朱平樻很是淡漠。
他的命令簡潔而明確,士兵們開始在南較場周圍布置防禦,準備應對可能的抵抗。
周圍的居民們從遠處觀望,竊竊私語,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擔憂。他們不知道這支軍隊的目的,也不知道這場對峙將如何收場。
雅州衛的軍官們迅速從各自的崗位上走出,他們的表情嚴肅,目光銳利地審視著這突如其來的軍隊。
一位身著官服的軍官走上前,他的聲音在訓練場上顯得格外清晰:“來者何人?吾乃雅州衛千戶王安民,爾等為何擅自闖入我軍駐地?”
“王安民?可惜安民不安民啊!”朱平樻感歎了一番而後調息運氣。
他的聲音穿透了緊張的空氣,高聲宣布:“南校場內的叛軍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免死。若繼續頑抗,只有死路一條!”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可置疑的權威。
看著鎮撫營那精良的裝備,嚴整的隊形,雅州衛在南校場內顯得焦躁不安,他們知道,一旦開戰,後果將不堪設想。
聽到叛軍二字,王安民明顯有些驚慌失措,叔父投誠的消息應該還沒傳到成都啊!
同時心中打定主意,死守到底。
“他們沒有證據,撐下去!撐到龍文光、劉之勃前來,到時就該他們好看了!”
“不要害怕,別看他們人多,裝備又好,可才訓練一個多月,不過是一群新兵蛋子,沒什麽好怕的。”
“弟兄們,咱們也算久經戰陣,還怕他們不成?”
他退回南校場內,召集雅州衛的軍官對著他們說道。
隨後又看了看周圍,拉低嗓音,用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大西王說了,只要能攻破成都,大家夥都可以加官進爵,嬌妻美眷、寶馬香車就更不用說了,你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看著情緒有些低迷的軍官們,他又激勵到:“咱們就是明軍,還不清楚明軍的戰鬥力嘛?那就是一群花架子,只能拿來嚇唬人。”
“半個時辰,最多只需要半個時辰,龍文光他們就能趕過來,到時咱們再狠狠地哭訴鬧騰一番,亂了這成都的軍心。任務,不就完成了嘛!”
眾軍官聞言臉色好了很多,一群沒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哪怕裝備再好,訓練再嚴苛,他們也不至於半個時辰都撐不住吧。
眾軍官如此想著,開始下去安排起了防衛工作。
“哦?看樣子是沒人肯投降了,李指揮使,動手吧!”
看著那已經完全封閉的營寨和正在準備防禦的士卒,朱平樻淡漠說道。
“是,世子。”
李廷海雖然不明白自家世子是怎麽確定雅州衛已經叛變的,不過沒關系,有時候人還是糊塗點好。
“進攻!”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掌號手和鼓手用令旗、鼓聲傳達著進攻的命令。
鎮撫營的士兵們如同猛虎下山,勇猛地向雅州衛營寨發起了衝鋒。
火銃手們在前,他們的火銃噴射出一道道火舌,為衝鋒的步兵們開路。炮手們操縱著弗朗機炮,每一次轟鳴都讓雅州衛的防線顫抖。
雅州衛營寨的箭塔上,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下,但鎮撫營的士兵們毫不畏懼,他們用盾牌擋住箭雨,繼續前進。
在李廷海的指揮下,鎮撫營的士兵們巧妙地利用地形,避開了雅州衛的火力點,迅速接近營寨的城牆。
李廷海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不斷調整戰術,命令士兵們在雅州衛的薄弱環節發起攻擊。他的指揮若定,每一次命令都準確無誤,使得鎮撫營的攻勢如潮水般洶湧,勢不可擋。
在激烈的交戰中,鎮撫營的士兵們展現出了他們精湛的武藝和無畏的勇氣。他們用鉤索攀上城牆,與雅州衛展開了肉搏戰。
在李廷海的鼓舞下,鎮撫營的士氣高漲,他們如同破浪的船隻,衝破了雅州衛的防線。
攻入營寨的鎮撫營士兵大聲呼喊著:放下武器,投降免死,跪地不殺!”
很快一個雅州衛士兵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並跪倒在地上。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第一張牌倒了,後面的牌也會跟著倒下去。
很快雅州衛士卒們很快就成片成片的開始投降,就剩下最中心的大帳還保留著些許的廝殺聲,而此時也就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