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末代蜀王開始 第二十章 密信，勸降

正當李廷海發動攻勢之際，他已經悄無聲息地摸進了雅州衛的營地。在解決了一些守衛後，成功地潛入了敵軍的中軍大帳。

鎮撫營趕來時就看到了失去一隻胳膊的王安民在地上淒厲地哀嚎，身旁還有滿是散落的炭火，而他們的世子殿下手中正拿著一封書信。

“不知我是叫你千戶大人好呢，還是叫你總兵大人?”

看著手中的書信，朱平樻頗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這位不久前還是大明雅州千戶的王安民。

這封信是他的叔父，雅州知州王國臣寫給他的親筆信。

原來龍文光前腳剛離開雅州，他們叔侄二人後腳就投降了大西，他被張獻忠密令前往成都蟄伏，待大西軍攻城之際，在城中製造混亂、奪取城門。

而這封信是他的叔父寫來報平安的，順帶告訴自己的侄子，他升官了，他現在是大西茶馬禦史，專門負責同邊民貿易。

“成王敗寇，有什麽好說的。大明朝早就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我們叔侄自然不想給你們陪葬！”王安民捂著傷口，艱難地起身，看著這位世子爺，咧了咧嘴角:“不過你們的好日子也到底了，大西王不也到成都了嘛?噗...我...等著你們！”

王安民說著說著，嘴角就滲出黝黑的血液，倒地不起。

“世子，他服毒自盡了。”

李廷海探了探他的鼻息，有些厭惡的說道。

“他到是走得輕松啊，李指揮使，就勞煩你先把這兒收拾收拾，接下來我們該迎接龍大人了。”

朱平樻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信件。

還好來得及時，這玩意兒真要被他燒了，還真有些麻煩！

龍文光如期而至到達了南校場，來到大帳中。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斥責任何人，在看過密信後也是默不作聲，沒有痛斥王國臣叔侄的無恥，反倒是遞過來了一塊麻布。

這是張獻忠的勸降信，上面寫著:吾乃張獻忠，今已至城下。

爾等若能識時務，開城投降，吾保證城中官民生命財產安全，不受侵犯。

爾等官吏，若能歸順，吾將予以重用，共享太平。

爾等百姓，若能順從，吾將減免稅賦，讓爾等安居樂業。

若爾等執迷不悟，負隅頑抗，休怪吾鐵騎無情。一旦城破，必將嚴懲不貸，屆時悔之晚矣！

吾言盡於此，爾等三思而後行。天命難違，順者昌，逆者亡。

吾在城外等候佳音，願成都城內官民，早日做出明智之選。

當然張獻忠口中的百姓不包括朱明宗室。

誰人不知張獻忠每到一地，便大肆捕殺宗親，落到他手裡的朱明宗室就沒有幾個能活下來的。

墨跡乾涸，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龍大人，這東西從何處來?”

朱平樻眼神凝重，詢問著龍文光。

“西賊前鋒半個時辰前已至城下，開始圍城。麾下騎兵皆繞城而行，大聲呼喊著:投降獻城，城中軍民秋毫無犯;如若不然，雞犬不留。”龍文光指著那綢布又繼續說道:“在那之後城中便四處出現這麻布樣式的勸降信，我等命差役四處盤查，皆無所獲，此刻劉大人還在尋找這東西的來源。”

“還有奸細?”朱平樻再次使用望氣，一切如常，沒有發現。

反倒是這龍文光，周身環繞白芒，本命純黃，氣成雲鶴，其內隱隱流露出一絲天青之色。只是雲鶴頭上烏雲蓋頂，黑氣彌漫，給人一種不祥之感。再反觀周遭眾人，也都是如此。

看樣子人數不多，又各自分散，自然虯龍沒有察覺。除非當面碰上，否則怕是難找了。

看著眾人頭頂的黑氣，又想著那些奸細的朱平樻突然眼角刺痛，猛地閉上了雙眼，伸手輕撫。

“世子你怎麽了?”龍文光見狀連忙問道。

蜀王府現在可是成都的主心骨啊，這位世子爺要是在這時候倒下，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沒什麽大礙，只是最近有些勞神勞力，用眼過度罷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朱平樻看著那浮現在腦海中的深藍和其上清空的屬性點，心中一邊安慰自己:錢嘛，掙來就是花的，不花我掙它幹嘛呢?一邊忍著眼部的不適，回答道。

“既然世子沒什麽大礙，那下官就放心了，我已備好車馬，還請世子移步，一同去官署商議禦敵之策。”

“那就有勞龍大人了。”

在龍文光的陪同下，朱平樻有些磕磕絆絆地坐上馬車，前往成都正府街，成都府署議事。

此時的成都府署內，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辯駁。

“下官認為，此時我等應趁西賊立足不穩，主動出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若是就這樣龜縮城內，畏戰不出，那樣只會流言做大，徒亂民心。”楊展主戰，向場內眾人陳述著自己的觀點。

“玉梁此言不妥！若是我等敵得過張獻忠，現在就不用坐困愁城，在此勞神了。城外早已堅壁清野，西賊得不到半點糧食，只能從周遭州縣轉運，耗費頗大;依我看咱們還是固守堅城，依托地利，待西賊糧草殆盡，再一舉出擊，擊而破之，方才穩妥。”成都衛總兵劉鎮藩言之鑿鑿，神情堅定的說道。

“敵軍敵情未明，部署不清，擅自出擊，只會白送性命！”

“做事畏首畏尾，怎能成就大事！”

“你魯莽！”

“你膽怯！”

...

楊展、劉鎮藩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

“都給我安靜，看看你們現在成何體統?西賊剛至，尚未攻城你等便自亂陣腳，豈是將帥之道！”劉之勃雖是出言訓斥，眼中卻是滿滿喜色。

雖是相互爭執，可爭執的卻是如何禦敵，而不是商量怎麽逃跑。軍心可用啊！

心底裡，劉之勃更傾向於劉鎮藩的計劃。

自蜀王出資，募兵整訓、修葺城防、囤積糧草、打造軍械;現在的成都府除去兵員尚有不足外，城牆煥然一新，糧草可供全城三月有余，各類兵刃器械數不勝數。

有如此優勢，出城與西賊浪戰，實屬不智。

就在劉之勃思索該采用誰的謀略之時，朱平樻與龍文光來到了府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