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被綁架了?”
“啊?啊!是啊!”
“所以之前答應送我的自行車準備賴掉了?”
“沒有沒有,這不就在酒館外邊兒停著呢麽!”王鞍將棍子緩緩推下去,尷尬的笑了笑,“我是真被綁架了,不信你看。臉到現在還青著呢!”
“那是活該!”馨兒語氣輕柔地說道,說完馨兒便取來膏藥,在王鞍臉上塗抹了起來,而王鞍則不停地吹著牛皮,眉飛色舞的。
打完酒的掌櫃的見王鞍還沒有從後院出來,便向著後院走去,正好看到這一幕,‘這是女生向外還是馨兒沒開竅?不都說女孩早熟麽,這就沒看出來這小子不安好意?’掌櫃的心裡琢磨著,但眼下的畫面卻不能容忍繼續下去。
“小子,你的酒打好了,趕緊滾蛋!”掌櫃朝著王鞍一聲大喝,嚇了倆人一跳。
“爹?我正聽王鞍講故事呢,聽完再說。”馨兒朝著掌櫃說道,在這個家,從來都是馨兒娘第一,馨兒第二,至於掌櫃的,也就是端茶燒水的小嘍嘍角色。
掌櫃見馨兒這麽不開竅,只能對著王鞍語氣嚴厲道:“小子,你的自行車廠都快被搶了,還有閑心思在這待著?”
“嘿!掌櫃的,我那自行車廠要能被搶走早被搶走了。”王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真當滎澤郡王是泥捏的不成?你什麽身份他什麽身份,郡王放個屁都能把你崩死!”
“不至於不至於。”
掌櫃對王鞍的厚臉皮也是沒招了,只能自己個兒搬個凳子坐在倆人邊兒上,這讓王鞍尷尬不已,之後的故事隻好據實了講,再像之前似的那麽吹,掌櫃的怕是非得掄起屁股下面的板凳給王鞍一下不可。
王鞍講完一路的經歷後實在沒什麽可講得了,為了多待片刻,又開始講自行車廠的事兒,反正掌櫃和馨兒都是平頭百姓,說說也沒什麽,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在一個層次,就當講故事了。
掌櫃的聽的咂摸咂摸嘴道:“這麽說你找過於大人了?於大人就沒幫你?”
“這事兒也不是於大人能夠處理的了的,那些盯上自行車廠和我的都比於大人職位高的多,而且他說可以找晉王試試,但我這一個小商賈根本接觸不到晉王啊!”
“沒想到半個月沒見你都成香餑餑了,可以啊小子,接觸晉王以你們商賈的手段還不簡單?全天下誰不知道晉王就愛談詩會友、收集古本書籍,你市面上隨便淘一個古籍送給晉王不就成了?”掌櫃的給王鞍出主意道。
“我要有錢早這麽辦了,這不問題是沒錢麽!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王鞍攤了攤雙手,看著掌櫃那嫌棄的表情無可奈何。
“你這買賣做的,還不如不做!”
這句話一出口,可是捅了馨兒的馬蜂窩,只見馨兒一皺眉頭,叉著腰說道:“爹啊!沒錢怎麽了?沒錢還活不起了?”
“說的也是,世間最痛苦的日子莫過於人活著,錢卻沒了,最近糧食都漲價了,王鞍,這回的酒可是要多收你的錢啊!”掌櫃惡狠狠的盯著王鞍說道。
王鞍縮了縮脖子,沒敢吱聲。
“爹!”
“行吧行吧,作為補償,王鞍,我免費送你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掌櫃的話引起了王鞍的興趣。
“你猜當今的晉王多大年紀了?”掌櫃的對王鞍低聲說道。
“???”王鞍看著掌櫃神秘兮兮的樣子,感到一頭霧水。
“......算了,不用你猜了,直接和你說了吧,當今的晉王是正德十三年正月生的,到現在已經二十二歲了,至今沒有子嗣。”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爹生我的時候都三十了,這年紀也不大吧。”在王鞍印象裡,三十歲生個娃就行,生的太早豈不是影響自己的自由?
“你多大臉啊,那你爹和晉王比。正常人家生娃早的十五六歲就生了,遲一些的十**也生了。”
王鞍回頭看了看馨兒,看的馨兒臉都紅了。
“瞎瞅啥呢?我家閨女才十六的年紀,大麽?”
王鞍一臉尷尬,“不大不大。”
掌櫃憤憤的繼續說道:“要知道上一代晉王就是因為沒有子嗣, 這才輪到這代晉王上位,而這代晉王都二十二歲了,到現在也沒個子嗣,天天吃補藥,看大夫......”
“你怎麽知道的?”王鞍的心裡頓時活絡起來,直接打斷了掌櫃的話。
“嘿,這就得說說咱家的酒了,要知道咱家的酒遠近聞名,就連晉王府的右長史都來我這打酒,我也是聽長史說的。”掌櫃拍著自己的胸脯,吹噓著自家的酒,也是,沒一個男人不會吹噓自己手藝的。
“哈哈哈,天助我也,這不就能攀上關系了麽,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王鞍興奮起來,都坐不住了,直接抱著掌櫃腦袋,在掌櫃臉上親了一口,掌櫃的直接愣在凳子上。
馨兒叫了一聲直接捂住了眼睛,甚至有些不放心,手指偷偷打開一道縫隙看著倆人。
過了好一會兒掌櫃的才反應過來,甩甩腦袋道:“瞎搞什麽!你又不是大夫,高興個什麽勁兒啊。”
“我有這方面的方子,管用的很!”王鞍露出邪魅的笑容,這把掌櫃的看的直打冷顫。
對於王鞍來說這個消息大有用處,要是直接把醫院建設計劃給晉王,甚至可以把之前玩過的顯微鏡也一並送給晉王,還怕晉王不幫自己不成?再甚至引導晉王研究研究西方醫生開膛破肚的本事,直接把包皮給割了,這可是給晉王幫了一份大忙啊,就連帶的即便俺答再次南下,也有大夫救治那些傷員不是麽?
至於晉王能不能生出來,那就不歸王鞍管了,王鞍只是提供了一個方法,總不能讓王鞍親自上陣幫晉王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