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北宋大法官 > 第793章 1把火都不能少

北宋大法官 第793章 1把火都不能少

簡繁轉換
作者:南希北慶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7 14:14:19 来源:搜书1

得虧張斐當初跑的快,不然的話,又會被人抓住把柄,說三道四。

因為他前腳剛離開熙州,這熙州與西夏的邊境就打了起來。

其實在今年二月,那西夏梁太后名義上就已經還政給他們國主,但實際上梁太后還是把持著最高權柄。

可不管怎麽說,她已經在道義上是站不腳,那她只有依靠手段,來穩固自己的權力。

而大宋就是她穩固自己權威的一個關鍵因素,因為西夏國主李秉常是比較親宋的,尤其是喜歡漢人文化,儒家禮儀,所以他這一邊全都是比較推崇漢人禮儀的,但西夏國內不少貴族是堅決反對漢禮,他們要推崇自己的文化。

而梁太后由於是漢人,她要在西夏掌權,就要比別人更加反宋。

那麽對於梁太后而言,與宋朝交惡,不但可以得到國內不少貴族的擁護,同時還能夠借此打擊李秉常的勢力。

是一舉兩得。

在還政之前,梁太后就已經挑起與宋朝的矛盾,也就是封鎖與熙州的貿易通道,但是她忽略了兩點。

第一,商人為了利益,就是不要命的,還是有不少商人鋌而走險,向熙州走私鹽、藥材等暴利商品。

第二,就是在與熙河地區邊境,商人的勢力可不小,同時他們還得到國內親宋派和熙河地區的支持。

這西夏國內的親宋派,也都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梁太后的用意,如果不反抗,那就是坐以待斃,但他們又不敢公然去反抗梁太后,只能是借著商人去跟梁太后鬥爭。

在國內親宋派和熙河地區的支持下,邊境的西夏商人,直接召集人馬,衝破了梁太后設立的關卡,同時還將梁太后派來的官員給殺了。

這立刻在西夏國內引發動蕩。

梁太后直接命其弟梁乙埋率兵前來鎮壓。

梁乙埋過來一看這熙州竟然收容這些走私商,心裡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嗎?

於是他直接率領兵馬犯境,意欲給予熙州威懾。

但可惜這自身能力又不足以讓他裝逼,被王韶率兵擊退,雖然以熙河的兵力,進攻那是非常勉強的,但防守還是不在話下,當然,梁乙埋也沒有率領精銳之師過來熙州。

如果將精銳之師調來這裡,那北線怎麽辦?

宋軍的主力可全在那邊啊!

兩邊其實偏師打了一仗。

梁太后心裡也清楚,宋朝在打什麽主意,但這事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畢竟宋軍沒有犯境,主要就是國內這些親宋派在搞事,這攘外必先安內,於是她索性就直接關閉與宋朝的榷場貿易。

反正宋朝也不跟我的人貿易,就跟那些親宋派貿易,這要不關閉的話,他們的勢力會越來越強大。

接著又安排自己的親信,率軍駐扎在邊境。

其實這個局,對於三方而言,都是明牌,西夏的親宋派也非常清楚,如果不持續鬧下去,梁太后騰出手來,那他們就完了。

於是親宋派的權貴們,也開始加大力度,對邊境的支持,關鍵他們這做,還不會虧錢,因為爭得就是貿易通道,你越封閉,這走私價格就越高。

然而,熙州方面也在配合,就是炒高鹽價,其實都不需要炒高,因為西夏的鹽就是再漲價,也比解鹽和蜀鹽要便宜。

既然有利可圖,這邊熙州的商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關鍵他們發現,西夏也打不進來,那對於他們而言,這就成了賺錢的事。

再加上王韶的宣傳和馬天豪他們的操作,不斷地增加對西夏商品的需求,導致熙州商人也開始組建商隊,悄悄進入西夏走私,跟著那些西夏商人一塊對付當地的守軍。

反正都已經這樣,腦袋都已經別在褲腰帶上,而熙州也是張開懷抱,來之不拒,那咱們不如就敞開來乾,大不了咱跑熙州去。

雲真寺。

“王宣撫使請放心,我們現在收購的鹽,還不足以影響到解鹽的利潤,而且,我們是將一些稍差的鹽,留在熙河本地,給當地百姓使用,而那些好鹽,則是給各地商人帶走,賣給他們當地的大財主。”

“那我就放心了。”

王韶點點頭,道:“這鹽政無小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要是影響到朝廷利益,我們又會被彈劾。”

馬天豪點頭道:“這我們會非常小心的。”

王韶又問道:“最近雲真寺的情況怎麽樣?”

馬天豪道:“已經完全恢復過來,甚至還超過往年,主要就是因為西夏方面主動關閉榷場,以及這邊境的混亂,導致很多原來通過西夏貿易的西域商人,也都選擇走咱們熙河,我們紙鈔較之去年,又多發出十萬貫。”

雲真寺的紙鈔是非常能夠反應熙州的經濟,他這個紙鈔就不是常規貨幣,只是方便交易,光看自己市面上的紙鈔,就能夠得知熙州的經濟狀況。

一旁的魯斌突然道:“王宣撫使,那西夏太后就有這麽糊塗嗎?她能看不出咱們的計劃麽。”

王韶道:“這是權力鬥爭,你若是從利益之爭去看待此事,那自然是看不明白,其實目前優勢還是在梁太后手裡,因為那些支持她的貴族,也會變得更加支持她。”

魯斌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時,一個警長走來進來,在王韶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

“是嗎?”

王韶聽得是呵呵直笑。

馬天豪問道:“王宣撫使,什麽事?”

王韶道:“梁太后不是派兵駐扎在這裡嗎?”

馬天豪點點頭。

王韶道:“結果那些士兵,自己也乾起這走私的買賣。”

“???”

馬天豪、魯斌面面相覷。

但很快馬天豪就反應過來,“是呀!反正都是賣命,當兵哪有走私賺錢嗎?”

“正是此理。”王韶哈哈笑道。

魯斌突然道:“我們何不派人去通風報信,讓他們自相殘殺。”

王韶擺擺手道:“暫時先不急,因我們的目的,是要阻止西夏太后的政策,只要她關閉不了與熙河的貿易,那她就是失敗的,到時她一定會變本加厲。”

延州。

“呵呵。”

剛剛抵達延州的種諤笑道:“這西夏太后這回真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呀!”

折繼世道:“此話怎講?”

種諤道:“西夏太后關閉榷場,擺明就是要打擊那些支持他們國主的權貴,這導致橫山附近的那些權貴是人心惶惶,可光憑他們自己的勢力,是敵不過梁太后,於是都跑來找我,希望得到我們大宋的支持。

我這都還沒有提,他們就主動要求,咱們這邊也效仿熙州,以走私來對抗梁太后的禁令。”

姚兕道:“但是西夏精銳幾乎都在這邊,在這邊走私風險可是不小。”

種諤道:“他們已經劃好四片區域,那些地方全都在他們勢力范圍內,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現在就看你們這邊談得怎麽樣?”

折繼世道:“我們這邊也都很順利,那解庫鋪的樊大來了。”

“樊大,這名字聽著很熟悉。”種諤皺眉道。

折繼世笑道:“京城白礬樓的少主,河中府解庫鋪的掌櫃。”

種諤立刻道:“我想起來了,現在咱們士兵的軍餉,十之五六,可都在他們解庫鋪。”

“種兄說得不錯。”

折繼世點點頭道:“他來之後,很快就將這附近的走私商全部召集在一起。”

種諤詫異道:“此人恁地厲害嗎?”

折繼世道:“那些走私商,一直也都在利用他們的解庫鋪,將所得之利,匯到河中府,甚至於京城。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就是之前熙州通商,弄得咱們這邊的商人非常不滿,當時不還經常找我們抱怨麽,熙河那邊是什麽都不禁,而咱這邊是什麽都禁,這不公平。

而如今又是因為熙州,西夏太后將這邊僅存一些榷場給關了,這更是激起他們心中的怒火,如今咱們也放開了,他們就尋思著要大搞一筆。

如果他們再與我們的人合在一起,這勢力也不可小覷。至於這利潤麽,他們可以負擔咱們派入西夏士兵的軍費。”

種諤哼道:“他們這些奸商還真是會算帳,如今這情況,他們走私風險更大,本就需要人保護。”

折繼世道:“咱們也算過帳,如果這人和武器的費用,都是由他們來承擔,那咱們所得也不少。”

這軍費到底是要撥給他們的,但實際支出,是走私商在承擔,等於這錢都給了他們嗎。

他們這些西軍將軍,其實都在做走私買賣,因為他們也需要錢養兵,朝廷的軍餉,發到他們手裡,是肯定不足得,發不足軍餉,士兵就是沒有戰鬥力。

也就是為什麽,打歸打,但他們跟西夏的一些貴族,關系都是非常不錯。

登州。

邸報院。

“陳守成見過晏院長。”

“少郎免禮。”

晏幾道又問道:“不知少郎有何事?”

陳守成道:“回晏院長的話,是這樣的,貴院的故事刊,如今是深得海商們的喜愛,船上多無聊,要是有故事看的話,那能夠打發時日,關鍵院長的故事寫得真好,看著可真是太爽了,咱都是一篇也沒有落下。

如今我們發現貴院的事故刊,在海上交易時,價格比一些商品還要貴,那何不直接賣這故事刊,拿著包貨物送出去,著實有些浪費。”

晏幾道疑惑道:“是嗎?這些海商都認漢字嗎?”

陳守成道:“不是都認漢字,但一般大船上可都有認漢字的,平時就讀給那些船夫聽,現在許多船夫自己也學著認字,就是為了看這故事。

所以,貴院能不能多想一些故事,最好是印成書籍來賣,這錢不是問題。”

晏幾道沉吟少許,道:“好吧,我可以盡量催促他們多印一些。”

陳守成走後,晏幾道來到中間的大堂,但見堂內、廊道上坐著數十個文人,正在執筆寫著故事。

這一群人也是大宋第一批對外宣傳團隊。

“晏兄。”

但見一個文士走來過來,向晏幾道拱手一禮。

此人名叫黃庭堅,乃是登州邸報院的院長,當然,這是晏幾道舉薦的。

晏幾道拱手回得一禮,“魯直,你們這故事能不能寫得再快一點,再多一點。”

黃庭堅道:“晏兄,這故事倒是可以多寫一些,但是晏兄要求針對北國國內的情況來寫,這可是約束了我們。”

晏幾道道:“我也沒有想到,咱們故事在海上更受歡迎,只要路數不變就行,也沒有必要完全針對遼國境內的情況。”

黃庭堅點點頭道:“那我們倒是可以多寫一些。”

揚州。

在京城那些士大夫的描繪下,揚州仿佛已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但其實這裡是非常熱鬧的。

甚至可以說,如今大宋國內最為熱鬧的地方,就是揚州。

因為揚州突然承受了經過數年才醞釀出來的一系列變革成果。

公檢法。

稅務司。

官製改革。

漕運改革。

事業法改革。

在這一兩年之內,是全部砸在揚州頭上。

這真是激動人心啊!

皇庭。

“齊熙業,你的意思是,這麽多條人命,朝廷竟然竟然視若無睹?”

一個老夫子是咬牙切齒地怒視著齊恢。

齊恢滿懷委屈道:“大庭長已經做出最終判決,沒有回旋的余地,我也沒有辦法,而且,我們揚州司法官員也都因為此事挨了一頓批評,這可是公檢法執行以來頭一遭。”

“大庭長大庭長,那廝不過就是一個小珥筆出身,他憑什麽?難道現在朝廷是大庭長說了算嗎?”

“憑得是法律。”

齊恢一直在這遭受夾板氣,心裡也是窩火,面對他們糾纏不休,倏然站起身來:“當初我就告誡過諸位,千萬不要跟稅務司硬碰硬,他們真的會用床子弩去轟貴府的大門,你們偏偏不信,要跟稅務司鬥。

結果就是稅務司在依法收稅,而你們卻是在偷稅漏稅,鬧到朝廷去,誰能幫你們說上話。

我齊熙業對諸位也算是仁至義盡,你們就繼續鬧吧,到時候出了事,你可別來求我,我也幫不了你們,我還要去考場那邊,失陪!”

說罷,他一揮大袖,不管這些老夫子,徑自就出得門去。

他當初在祥符縣,因為通奸一案,弄得自己就很鬱悶,跑到揚州來,又挨批評,還天天被他們纏著。

同是公檢法官員,蘇轍名震西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地官員看到他,都得繞道走,而錢顗、范純仁在青州也是一言九鼎,就連債務重組,都給他們辦了下來。

偏偏自己在這裡受窩囊氣,他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太好說話了。

當然,王安石是肯定不認同。

考場。

在此督考的齊濟,見到齊恢來了,立刻起身,迎了過來,“齊庭長。”

齊恢怒哼道:“你在這裡喝著茶,悠然自得,而我卻在那邊被人訓斥,真不愧是張大庭長帶出來的。”

齊濟被訓得一臉懵逼,訕訕道:“齊庭長,我也想為你分擔,但我沒這地位,他們就只找你,又不找我。”

齊濟小官吏出身,誰認識他,跟齊恢這種官宦世家是不能比的。

“世上最難之事,莫過於這人情世故啊!”

齊恢歎了口氣,又往考場內看了一眼,“這人不少啊!”

齊濟點頭道:“公檢法始終是他們的首選,尤其是他們見識到公檢法的權威之後,其次就是學院和邸報院,醫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齊恢點點頭道:“司馬尚書來了信,想入公檢法,名單和成績都需要在報刊上公示,一定要選擇那些品行端正的官員。”

齊濟點頭道:“我知道了。”

官製改革執行方式是非常簡單粗暴,就是統統往公檢法和事業署塞,如果就沒有一個官署要,那就直接裁掉,不多逼逼。

但一般情況下,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主要就是警署方面,目前是比較缺乏識數認字的警察。

府衙。

“王尚書,我這一道關於揚州糧食進出稅的政令,不再需要經過他人的同意?”

揚州知府鮮於侁略顯緊張地看著王珪。

王珪笑著點點頭道:“是的,如這種關於州府財政之事,只要不違法,鮮於知州都可自行決定,但是責任也都在鮮於知州身上。”

鮮於侁點頭笑道:“這是好事啊!終於可以乾點實事了。雖然沒了司法權,但大家各司其職,分工明確,怎麽也比過去相互推諉要好得多啊!”

說罷,他又問道:“但我這政令該找誰發出去?”

王珪道:“可以找府裡的刀筆吏,但最好是找皇家警察,他們人多,而且駐扎在各地,能夠很快地傳達鮮於知州的政令”

鮮於侁又問道:“那警署到底是屬於司法,還是屬於行政?”

王珪道:“都算。”

鮮於侁點點頭,又問道:“那我們還是三年輪換嗎?”

王珪道:“不是了,具體得看政績升遷。”

鮮於侁樂呵呵道:“好好好!這可真是太好了。”

激動!

對於他們這種有才乾的官員,官製改革,這簡直就是福音,雖然權力被削弱,但握在手裡,可都是實權,這可以有一番作為啊!

碼頭上。

“蘇勤見過蔡署長。”

在碼頭點數的糧長見到蔡京到來,立刻迎了上去。

蔡京道:“怎麽樣?”

蘇勤笑道:“這些大財主,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一直挨到大庭長的判決到來,他們這才將糧食拿出來賣。”

“哼,要是沒有庇護,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如此財富,就沒有一個會審時度勢,妄圖以區區幾條老命,就想要迫使朝廷修改法度,真是癡心妄想。”

蔡京冷笑一聲,又問道:“收了多少糧食?”

蘇勤道:“十萬石。”

蔡京點點頭道:“也差不多了。”

蘇勤小聲道:“其實我們還能多收一點。”

蔡京道:“收不了太多了,我方才得到消息,那鮮於知州,準備下達糧食進出稅,很快就能夠穩住糧價。”

大庭長的最終判決出來之後,揚州的大地主眼看回天乏術,紛紛出售糧食,要不然今年又要被罰,這立刻又引發恐慌,糧價隨之暴跌,蔡京早就算到這一步,故此是一直在等著收購。

蘇勤抱怨道:“府衙那邊,犯得著這麽急麽?”

蔡京笑道:“這今時不同往日,這番改製後,知州想要升官的話,就必須照顧本土百姓,也包括商業方面,他們肯定是不會管咱們的。”

蘇勤又道:“那咱們怎麽將這糧食運送到京城去,我聽說漕運改革還在進行中,今年怕是不可能了。”

蔡京道:“我就是剛從那邊過來的,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咱們先試試看,這十萬石糧食需要多少運費,他們也打算一邊運,一邊改。”

隨著各項改革在地方上一一落實,整個大宋仿佛煥發出生機來,各州縣都是好不熱鬧啊!

京城自然也不甘落後,大庭長的出現,仿佛已經改變了朝堂上的權力架構。

事先沒有人想到,大庭長竟然能夠帶來這麽大的變化。

張家。

這許遵剛剛回到家裡,發現張斐和高文茵帶著兩個兒子在庭院玩耍,不禁好奇道:“張三,你最近不是忙著最高皇庭的事,怎麽又在家休息。”

這“又”著實比較靈性。

張斐先是拉著兩個兒子,向許遵行禮,然後才解釋道:“最高皇庭那邊,有司馬學士幫忙,我沒什麽可做的。”

許遵沒好氣道:“你怎麽什麽事,都勞煩人家司馬學士。”

“小婿不會。”

張斐道:“陛下是要求從諸閣學士中,挑選一些大學士去最高皇庭,但那些大學士我都不認識,恰好司馬學士願意幫忙,那。”

大庭長上任已經燒了兩把火,可目前連個官署都沒有,這不太像話了,趙頊也是趕緊賜給最高皇庭一間官署,然後再設皇庭大學士,從諸閣學士中,挑選一批人進駐最高皇庭,協助大庭長。

反正是給足排面。

“你呀!”

許遵無奈地搖搖頭,張斐的性格,他有些時候真心是難以理解,道:“上屋裡去,我有事跟你說。”

“是。”

張斐將張興和張補之交給高文茵,自己則是跟著許遵去到屋內。

“最近朝中又因為熙州戶籍一事,鬧得是沸沸揚揚,而且大多數官員,都是比較反對的。”

“為什麽?”

張斐問道。

許遵回答道:“主要就是大家認為那片地區離開中原太久,當地是有著不少黨項、吐蕃,習俗文化與中原是大不相同,他們認為這些人不好控制,故此還是希望采取羈縻制度。只有王介甫、薛師正他們比較支持改革熙州戶籍, 但他們也只是委婉地表達自己的看法,並未過於去強求。”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這事我看也很難,到底歷史上發生過很多外族暴亂,大家都對此非常警惕。”

張斐點點頭,又看向許遵道:“嶽父大人怎麽看?”‘

許遵遲疑少許,道:“不瞞你說,我對此也是有些保留,不過當然還是以你的意見為主,只是朝中阻力這麽大,就算你是大庭長,你也無權替政事堂制定決策,說到底,戶籍怎麽定,可不是大庭長的權力。”

張斐笑道:“我是不能幫他們制定決策,但是我能逼著他們做決策,不瞞嶽父大人,我早已經受夠了朝廷的效率,屁大的事,都能爭吵大半天,也該抽他們幾鞭子了。”

立法會。

“依我之見,這戶籍一事,可能是辦不下來。”

文彥博搖搖頭道:“我只是稍微放出一點風,在朝中就遇到很大的阻力,就連王介甫也只是口頭讚成,而且我聽說呂惠卿他們並不想卷入此事,可見他們都不想承擔這責任。”

富弼撫須點點頭,“如此說來,就還得看咱們大庭長的手段。”

文彥博道:“這戶籍之事,定是要以政事堂的決策為主,大庭長最多也只能憑借訴訟,介入其中,而不能幫助我們政事堂做出決斷,如果大庭長有這麽大的權力,那還要政事堂幹什麽。”

富弼道:“話雖如此,但我以為,他一定能夠做到,這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可是他的第三把火,他竟然敢於提出此事,就肯定有辦法解決。”

文彥博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最新網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