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說你有,你就有。”
陶商的鷹目中,卻閃過一絲詭色,默默的用意念下令道:“系統精靈,即刻給我動陳圓圓的天賦吧。”
“嘀……衝冠天賦,動。”
“陛下,陛下……”陳圓圓見陶商突然起了呆,雪白的素手,便輕輕的撫起他的臉來。
陶商的意念轉瞬收回,目光又回到了懷中美人的身上,嘴角鉤起絲絲邪意,嘿嘿笑道:“為了獎勵愛妃你對朕的幫助,今天朕一這要讓愛妃你爽個夠,哈哈——”
大笑聲中,陶商身子一翻,便將陳圓圓摁倒在地。
“陛下~~”
大帳中,男女的嬉笑之聲,很快變成了雄獅的怒吼,嬌柔的哼喘之聲,靡靡的氣息充斥大帳。
……
襄平城。
大堂中,同樣彌漫著馬奶酒的香氣。
鐵木真和孫策高坐於上,一面品著馬奶酒,一面聽著臣下的布防匯報。
聽過赤老溫的最後匯報,鐵木真滿意的點點頭,目光看孫策,“我軍的布防天衣無縫,料想那陶賊插翅也休想渡過遼水。”
孫策也冷笑道:“前兩日下了幾場雨,遼水水位又漲了不少,地面也泥濘了許多,用不了多久,陶賊和他的四十萬大軍,就統統都要泡在泥地裡了。”
鐵木真哈哈一笑,說道:“遼水兩岸,西低東高,我們就駐軍於東岸高處,坐看著陶商在泥裡打滾吧。”
孫策也哈哈笑了起來,堂前那些聯軍文武,也附合著笑起來,大堂中充斥著一種幸災樂禍的氣息。
便在這時,一名蒙卒步入堂中,將一道書信雙手捧上,報稱:“稟大汗,適才陶商派了使者前來,送上了這份給挑戰書給大汗。”
陶商的挑戰書?
鐵木真和孫策對視一眼,目光中閃爍出幾分奇色。
階下的諸葛亮馬上道:“大汗,這必是陶賊被堵在西岸,無計可施,所以想用挑戰書來激怒大汗,使一出激將法,這挑戰書大汗不看也罷。”
“原來是這樣。”鐵木真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一擺手,“若果真如此,那陶賊也太小看本汗的氣量了,本汗若被他區區一封挑戰書就激怒,失去了分寸,也不配叫作成吉思汗了。”
說罷,鐵木真手一揚,傲然道:“來啊,把書信呈上來,本汗倒要看看,陶賊怎麽個激將法。”
諸葛亮想想也是,遂也沒有再阻攔。
書信逞上,鐵木真接過手中,以一種不以為然的諷刺眼神,不緊不慢的展開了書信,眯起眼瞄去。
那確實是一封激將的挑戰書。
書信中,陶商極盡羞辱之詞,話有多難聽就多難聽,把鐵木真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末了還說鐵木真如果沒有勇氣,過河與他一戰,就趕緊滾回漠北老家去吃沙子去。
剛開始看到那些羞辱的字眼裡,鐵木真確實沒有一絲怒意,甚至他還產生了強烈的諷刺心理,嘲笑著陶商的幼稚,妄圖用這等雕蟲小技,就想激怒了他,實在是可笑。
可是看著看著,鐵木真的心底深處,卻鬼使神差的燃起了憤怒的火苗。
那書信上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股油,狠狠的澆在了那憤怒的火苗上,將那憤怒之火越燒越旺,轉眼之間,已是燃成了熊熊烈火。
嘩嘩嘩——
鐵木真陡然間勃然大怒,幾下將手中的挑戰書撕成了粉碎,狠狠的扔在了階下,激憤的大罵道:“好你個陶賊,竟敢如此羞辱本汗,小看本汗,本汗若不殺你,我鐵木真三個字就倒著寫!”
他這一怒,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孫策送到嘴邊的馬奶酒也濺了出來,顧不上被嗆道,忙是笑呵呵的勸說:“成吉思汗息怒,這只是那陶賊的激將法而已,用不著當真,沒必要生氣,消消氣。”
諸葛亮也是目露狐疑,沒想到鐵木真這麽沉不住氣,剛才還那麽自信,宣稱不把陶商的雕蟲小技當回事,這轉眼間卻又勃然大怒,簡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就在諸葛亮也想出言相勸之時,鐵木真猛一拍案幾,騰的站了起來,大喝道:“陶賊如此羞辱本汗,本汗豈能咽得下這口氣,傳本汗旨意,即刻盡起大軍渡河,本汗要背水一戰,跟那陶賊決一死戰!”
此言一出,整個大堂瞬間掀起一片嘩然。
上至孫策這個盟國君王,下至諸葛亮,哲別,赤老溫等蒙古將領,無不是愕然變色,驚異無比,那震驚的表情,仿佛自己耳朵產生了錯覺。
“成吉思汗,這分明是那陶賊的激將法,你怎麽能輕易上當呢,你是在開玩笑吧。”孫策的臉馬上鐵青起來,沉聲質問道。
鐵木真瞪了孫策一眼,厲聲道:“就算是那陶賊的激將法又如何,本汗還怕他不成,這口惡氣本汗就是咽不下去,非親自宰了那陶賊不可。”
“成吉思汗,你——”孫策驚到不知該怎麽勸說。
鐵木真卻不給他勸說的機會,反過來質問道:“我說孫伯符,你到底是不是我鐵木真的盟友,眼看著我被那陶賊如此羞辱,你竟然還能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我們當然是盟友了,只是……只是……”
孫策還沒有只是出來,鐵木真大手一揮,厲聲道:“你不用再說了,你如果真把我鐵木真當盟友,就當與我共進退,帶著你的大軍跟我一起過河,跟那陶賊一決死戰,為我爭一口氣,不然的話,咱們聯盟關系就一拍兩散!”
孫策立時被堵到啞口無言。
諸葛亮這時才回過神來,忙道:“大汗息怒,大汗息怒啊,這是那陶賊的激將之計,大汗千萬不——”
“你給我閉嘴!”
怒不可遏的鐵木真,厲聲喝斷了諸葛亮,彎刀在手,殺氣凜凜的喝道:“本汗已決意渡河,跟那陶賊決死戰,誰敢再勸,就是不把本汗的榮譽當回事,本汗必親手宰了他!”
這血腥的警告一出口,嚇的諸葛亮是渾身一顫,縱然是有滿腹的勸言,也不敢再出口,隻得低頭不住的歎氣。
其余哲別等將領,也被鐵木真的震怒嚇到,個個心驚膽戰,皆是無人敢勸說。
見眾人不再反對,鐵木真這才滿意,收了彎刀,拂手道:“行啦,既然沒人反對,就這麽定了,克日兵渡遼水,跟陶賊一決雌雄!”
說罷,鐵木真把案幾上的馬奶酒端起,一飲而盡,把碗狠狠的砸在地上,轉身揚長而去。
鐵木真走了半晌後,堂中眾人方才松了一口氣,從震驚錯愕中清醒過來,一時唏噓聲四起。
“怎麽會這樣啊?大汗他明明有梟雄的氣量,怎麽會突然間氣度變的這麽小,被陶賊區區一封挑戰書,就輕易激怒呢?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諸葛亮喃喃自語,神色黯然,陷入了無盡的困惑之中。
孫策也帶著滿腹的困惑,回到了自己的皇帳。
一進帳,孫策便把案幾一腳踢翻,沒好氣的罵道:“這個鐵木真,他是瘋了麽,這麽輕易就中了陶賊的激將汗,竟然要率大軍過河去跟陶賊決戰,還要逼著朕跟他同過河去送死,瘋了!他真的是瘋了!”
孫策是喋喋不休,把鐵木真大罵了一通。
直到他罵到沒有力氣之時, 方才有氣無力的,一屁股跌坐下來,繼續生悶氣。
眼見孫策情緒稍稍平伏,周瑜方才歎道:“沒想到這鐵木真也是外強中乾之徒,根本算不得梟雄,我們算是看走眼了,只是,我們若是過河陪他去瘋,去跟陶賊決一死死戰,雖然瘋狂,卻還有一線生機,若不然,我們才是真的死定了。”
孫策身形陡然一震,情緒終於徹底冷靜下來。
周瑜說的沒錯,兩軍盡數過潔,以二十萬大軍對抗四十萬大軍,雖然勝算無多,但至少還有勝算。
倘若讓鐵木真自己率十萬蒙軍跟魏軍決戰,必然是全軍覆沒,蒙軍一完蛋,他和他的十萬日軍,也只有死路一條。
鐵木真的瘋狂,已是把他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沉吟半晌,猶豫了半晌,孫策隻得一咬牙,恨恨道:“鐵木真,你這個蠢貨,誰讓朕跟你坐一條船,看來朕只能跟著你一塊去瘋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