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很討厭這個對他囂張的糜芳,恨不得把他一刀宰了,但這樣一來等於徹底跟糜家結下血仇。
要知道糜竺現在可是徐州別駕,自劉備以下最大的州官,若是陶商一激動殺了他弟弟,糜竺一怒之下不鼓動劉備把自己辦了才怪。
畢竟,糜芳隻是出言不遜而已,罪不致死,就這麽殺了他,於情於理反而會讓陶商陷入被動。
“哪裡來的賤婢,竟然敢威脅本公子,你好大的膽子。”糜芳卻是勃然大怒,他顯然不知道花木蘭的虛實,以為她隻是陶商身邊一婢女而已,這樣低微的身份,還敢叫嚷著要殺他糜家兄妹,豈能不激怒他。
花木蘭眸中殺機迸射,劍已半出鞘,目光望向陶商,只等他一聲下令就動手。
陶商眼珠子轉了幾轉,思緒飛轉,忽然有了鬼主意,既能教訓糜芳的出言不遜,又能塞住糜家的嘴巴。
嘴角揚起一抹詭笑,陶商反身坐回首座,冷笑道:“糜公子既然這麽看不起我家木蘭,那咱們就打個賭如何?”
“打賭?”糜芳一怔,目光不解。
“我就讓木蘭跟你較量一下拳腳,如果你能羸了她,我陶商立刻解除跟你妹妹的婚約,從此咱們兩家再無瓜葛。如果你輸給了木蘭,那就抱歉了,令妹注定要嫁給我陶商,你們就請回吧,這三百萬錢也得給我留下,就當是你們糜家提前送來的嫁妝。怎樣,糜二公子有沒有這個膽量跟我賭上一賭?”陶商不緊不慢的道出了賭約。
他這明擺著是要坑糜芳,就在剛才他已經用系統掃描過糜芳,武力值也就60,絕不是花木蘭的對手。
陶商就是要給糜芳挖個坑誘他跳,既能教訓他出口惡氣,又能拒絕了糜家退婚要求,讓他們啞巴吃黃連,還能順手撈到三百萬急缺的軍餉,一箭三雕。
“好,這可是你說得,咱們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可別反悔。”糜芳想也不想,一口就應下了賭約。
“二哥!”糜貞杏眼一瞪,“婚約大事,豈能用這般荒唐的方式解決,你怎可輕易答應。”
糜芳卻自信的笑道:“小妹你就放心吧,姓陶的他自己荒唐,跟我們何乾,難道你對二哥還沒有信心,還怕二哥打不過一個小小的賤婢不成?”
糜貞頓時無話可說,狐疑的看向陶商,以她的冰雪聰明,雖然察覺到陶商突然提出這麽外荒唐的賭約有些蹊蹺,但又想不出可疑在何處,畢竟以自己兄長的武力,怎麽可能打不過一個小小婢女。
縱使狐疑,糜貞又對糜芳充滿了信心,便不再阻攔。
自信滿滿的糜芳便是走到大堂中央,挽起袖子,抬手向花木蘭一指,一臉狂傲道:“小賤婢,本公子本是不屑於跟女人動手,誰叫你家主子拿你做賭,公子我今天就隻好破一回例,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尊卑的小賤人。”
“哼,武力值隻有60的貨,也敢跟我家木蘭得瑟,糜芳,是你自己皮肉癢癢,怪不得我……”隗商嘴角諷笑一閃而過,向花木蘭點頭示意。
花木蘭會意,便將佩劍解下,赤手空拳的走向糜芳。
糜芳渾然不知挨揍就在眼前,還用鼻孔朝向木蘭,冷笑道:“我說小賤人,如果你不想揍打,現在跪下來求饒還來得及,就算你家主子輸了,本公子憐香惜玉……”
“玉你娘!”花木蘭不等他說完,杏眼猛睜,一聲清喝,身形如疾風般就撲了上去。
糜芳沒想到她竟敢先動手,且花木蘭身法迅捷,未等他反應過來時,一襲柔軀已欺至他面前,緊握的一記小拳頭,狠狠的就轟向了他的面門。
砰!
一聲沉悶的重擊,糜芳痛叫著向後退去,踉踉蹌蹌連著倒退出五步,情急中扶住堂柱,方才沒有跌倒。
吃痛的糜芳一摸臉,竟是摸到一手的血,鼻梁痛到要死,竟已被一拳打斷。
左右衙役們個個駭變,他們隻知花木蘭是縣令的貼身婢女,卻沒想到這婢女竟然身負武藝,出手還這麽重,一拳把糜家二公打到臉開花。
糜貞也是花容微變,眸中閃過驚色,心底裡悄然滋生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糜芳看著滿手的鮮血,瞬間惱羞成怒,堂堂糜家二公子,自幼養尊處優,隻有他揍別人的份,如今竟被一個婢女打斷了鼻梁,這簡直是他平生所受最大的羞辱。
“小賤人,竟敢偷襲我!”怒不可遏的糜芳,歇廝底裡的一聲大啊,雙拳揮出,向著花木蘭反殺過去。
直至現在,他還沒有察覺花木蘭的武力在他之上,自認為方才的失手,隻是他疏於防備,被偷襲的緣故。
花木蘭俏影傲立,以一種不屑一顧的目光,冷視著糜芳撲將上來,沒有絲毫忌憚之意。
三步……
兩步……
一步……
糜芳狂撲而至,一對拳頭挾著怒火,重重的轟向她的面門。
咫尺瞬間,花木蘭身兒陡然輕盈無比的一側,以快到不可思議的身法避開,糜芳雙拳打空,招式用老,身軀從她身邊擦過,向前撲空過去。
就在擦身而過的一刹那,花木蘭右腳順勢伸出,糜芳腳下被一絆,身體立時失去平衡,木蘭雙拳再往他背上狠狠一磕,糜芳悶哼一聲,整個人便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趴倒在了地上。
“小賤人,你竟敢……”趴倒在地的糜芳,口中驚叫,掙扎著就想要爬起來。
花木蘭卻哪還會給他機會,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糜芳臉上,這一腳力道何其之重,竟把他踢得張口狂噴一口鮮血,諾大的身軀更是平移三步,重重的撞在了石階上。
吐血的糜芳,瞬間被踢得暈頭轉向,還沒有緩過神時,花木蘭已飛身撲了上去,一頓瘋狂的拳頭腳踢,雨點般的拳腳,毫不留情的向著他周身召呼上去。
“啊――啊――”
整個大堂瞬間被慘叫聲充斥,糜芳被打得是皮開肉綻,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竟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大堂中,所有人都看傻了,嗔目結舌的看著糜家二公子,被一個貌似柔弱的婢女摁在地上暴打。
就連糜貞也目瞪口呆,眼看著自己二哥被捧得鼻青臉腫,驚愕到竟不知所措。
“打得好,給我狠狠的揍他……”陶商看著飛揚跋扈的糜家二公子,被自己的女保鏢暴揍,心裡自然是大呼痛快,也不出手製止,隻冷笑著,饒有興致的欣賞。
砰!砰!砰!
沉重的拳頭聲,在大堂中回蕩,糜芳已被打得渾身是血,殘不忍睹。
“住手,不要再打了,我們輸了,我們願賭服輸,不要再打了!”糜貞終於回過神來,衝至階前,向著陶商尖叫求饒。
陶商氣出得差不多了, 也不想把糜芳打死,既然糜貞開口求饒,他便順水推舟,喝止了花木蘭。
花木蘭終於收了血淋淋的拳頭,地上的糜芳已被打得昏死過去,渾身血肉模糊,看著就磣人。
“真是暴力啊,我是不是得考慮下要不要娶她為妻,若是哪天惹她不高興,對我動起家暴來……”看著糜芳的慘樣,陶商都有點背後發毛。
糜貞趕緊喝令家仆入內,將糜芳抬出去包扎救治。
目送著二哥被抬走,糜貞暗松了一口氣,回過身來,以一種充滿怨意的目光盯向他,貝齒輕輕咬過朱唇,冷冷道:“陶公子,沒想到你身邊還藏有這樣武藝了得的婢女,今天算是我們認栽,這三百萬錢是你的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事情還不算完,我糜家絕不會受這份羞辱,告辭!”
糜貞留下一句警告,拂袖轉身,一襲倩影憤然離去。
陶商知道,今天他算是得罪了糜家,不過他想奪回徐州,早晚避不了開罪糜家,今天能大出一口惡氣,提升了花木蘭的忠誠度,還羸了三百萬錢,倒也算是值力。
步入台階,陶商把玩著黃燦燦的銅錢,口中喃喃道:“時間緊迫啊,現在將也有,軍餉也有了,下一步就該招兵買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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