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亦明 第23章 再戰秦淮河

錢默:“牧翁，柳夫人，錢默這廂有禮了！”

錢謙益回到:“不識客氣了，此次天下局，不識可謂是名動天下，夫人下注更是贏得了15W兩銀子，特的設宴感謝，還請入座。”

“彥林兄(錢父字彥林)可還安好?”

錢默:“家父身體抱恙，不能前來赴宴，托我向牧翁致歉。”

錢謙益:“你我同宗，都是吳越錢氏，本應更加親近才是。”

“不識乃江南神童，15歲便高中進士，此番籌謀天下局，又獻銀500W兩，陛下定當重賞，可謂前途無量啊！”

(要說錢謙益不羨慕錢默是不可能的，錢默15歲高中進士，放眼整個大明朝也是絕無僅有的，比著名的江南神童，二朝首輔楊廷和中進士時還要小4歲！這次獻銀有功，又拜在了洪承疇門下，仕途肯定是一帆風順。讓一生仕途坎坷的錢謙益怎能不心生羨慕?不過經歷了這麽多，此刻錢謙益已經無心滿清仕途了，在柳如是的勸說下，他後半生的全部精力和家產都用來資助反清事業了。)

“不識如今雖未及弱冠之年(20歲)，但也已19了吧。還未曾娶妻，彥林兄也不著急?”

錢默:“這幾年天下動蕩，江南也不平靜，小子與家父之前一心抗清，哪還顧得上娶妻生子。”

錢謙益則說:“有道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識雖然心系天下，自己的終身大事卻也耽誤不得。不過娶妻乃是人生大事，急切間草率不得，如今不識身邊無人照顧，不妨先尋一個紅顏知己。”

“不識可知這飄香閣的頭牌芯兒姑娘。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更是色藝雙絕，豔冠秦淮！”

“夫人與這飄香閣的老板是舊識，老夫方得以10W兩白銀為其贖身，今贈與不識，不知不識意下如何?”

(明末上層社會，文人間互贈姬妾是一種風俗。錢默前世一屁民，哪裡見過女明星，這裡憑白得一花魁，不動心才怪！)

於是錢默說到:“牧翁如此深情厚意，默如何敢當?”

錢謙益說到:“不過不識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今夜這芯兒姑娘出了三道考題，不識需過關了才能得償所願。”

錢默心想:這下可壞了，不會考琴棋書畫吧?自己除了下棋厲害，其他三項可是弱雞的水平。

今夜飄香樓的頭牌芯兒姑娘擺下3關，引得南京無數文人墨客匯聚。

這第一關是琴棋書畫的擂台賽。

琴棋書畫各設一擂台，奪得擂主的4位便可晉級下一關。

當錢默出現在圍棋擂台的時候，原本下棋的人紛紛改項了，畢竟前不久的“天下局”錢默後手讓2子的情況下翻盤通幽境的洪承疇，一時間竟無人敢應戰。

於是感覺無趣的錢默開始裝逼了，開出了後手讓2子並且同時和所有挑戰者對弈的條件！

饒是這樣也只有2人敢於挑戰。

一個30多歲的中年書生和一個胡子花白足有60多的老頭。

錢默說到:“老爺子，您這把年紀了也來奪擂?果真是老當益壯，老而彌堅，老驥伏櫪，老不害羞.......”

老頭回懟:“臭小子休得猖狂，你的那個“宇宙流”不過是投機取巧，老夫才不會上當。”

那中年書生倒是話不多，說了句“承讓”，便開始對弈了！

開局錢默對2人采取了截然不同的下法，對中年書生，錢默下的很規矩，

都是正常的布局，有意避免提前激戰;對老頭錢默則是直接開乾。 被錢默讓了2子，又奚落了一番，老頭心裡本就不爽，然後錢默又直接挑釁，老頭也不甘示弱，沒過幾手兩人就開幹了。

本次是快棋賽，每步棋只有20息的時間(約60秒)，超時3次則判負，每次超時也不能超過一柱香的功夫(15分鍾)。

這個規則對錢默非常有利，畢竟前世和人工智能對戰，3個月下的棋比這個時代很多棋手一輩子下的棋還要多，又有無數名家的定式，錢默下棋幾乎不需要時間思考！

兩人下著下著便進入了最為複雜的“大雪崩定式”。

(大雪崩定式是最早由日本業余棋手以疑問形式提出，後由當時的日本棋院理事長長谷川章研究後首次於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正式比賽中下出。由觀戰記者三堀將命名。之後由吳清源提出內拐變化以後，花樣翻新變化層出不窮。)

這個定式的變化極其複雜，不過只是對老頭而言，對錢默來說所有的變化的演化過無數遍了。錢默每一次落子更是幾乎沒有停頓， 盡量不給老頭更多思考的機會，很快老頭便超時了2次，不過盡管如此，老頭還是吃了大虧。此時的盤面，就算錢默讓了2子，老頭也已經落後太多了。

另一邊，那個中年書生倒是出奇的沉穩，每一手棋都是幾乎快到時間了才落下。錢默知道這貨是故意拖延時間，好給老頭更多的時間思考。

不過錢默也無所謂，他的戰術就是先和中年書生慢慢布局耗著;另一邊直接和老頭廝殺，利用時間壓迫老頭出錯，快速解決一個，再回過來對付中年書生。

這也是下車輪戰的訣竅，先迅速解決弱雞，把難纏的留到最後收拾，不然同時和多人下，每盤都殺得曠日持久，自己的計算早晚會出錯。

原本錢默覺得老頭的棋力要高一些，所以先用言語激怒老頭，利用他年紀大計算能力差的弱點來迅速解決戰鬥。不過現在發現好像這個扮豬吃老虎的中年書生的棋力更加高深，老頭最多是堪堪入了用智境，這個中年書生肯定是通幽境無疑。開局的盤面一直是錢默落後，而且這人明顯看穿了錢默的意圖，有意給老頭打掩護，拖延時間。

有道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老頭明顯沒有中年書生的配合意識，才下到55手，老頭感覺盤面落後太多，直接投子認輸了。

柳如是說到:“不識不愧是神童，才55手就贏下了那老頭。忠清也是通幽境的高手，此番他二人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錢謙益:“忠清乃老夫的得意門生，此番冒險前來就是想會會不識，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