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晚他任她施為。
看得出來,小丫頭為了今日,多半是事先求教過狐氏一族的嬸嬸與嫂嫂——也有可能是嬸嬸、嫂嫂主動向小丫頭傳授了經驗,總之當晚小丫頭雖然動作笨拙,但該懂的基本上都懂,只不過未必能讓李郃盡興罷了。
畢竟以李郃的體格,若要讓他盡興,那小丫頭估計得好幾日都下不來床。
當然了,反正滋味也不壞就是了。
跟往日差不多,次日清晨大概卯時前後,李郃就醒了,醒來後就感覺到小丫頭像是一隻小貓般蜷縮在他懷中,枕著他的肩膀,雙手抓著他的胳膊睡地正酣。
說實話,習慣了獨睡一張床,如今多個人在身邊確實有點不適應。
平常這個時候,李郃翻身下榻洗漱,然後就要忙碌於各種內政、軍政,別看他這些年下放了許多權力,但事實上仍有不少事需要他親自拍案——倒不是其他人不能做主,只是眾人覺得李郃的眼光更為獨到,無論是狐老、狐費等人,亦或是墨踐、相裡勤等人。
而今日有軟玉在懷,李郃就沒這麽自由了。
所幸小丫頭狐月平日裡起地也早,李郃醒來沒多久,小丫頭也醒了,只見她睜開眼睛後懵懵地看著屋內,又看看雙手抱著的李郃的胳膊,低聲驚呼:“呀……”
“醒了?”李郃稍微動了動胳膊,即使是以他的性格,手臂被小丫頭當枕頭枕了一宿,亦感覺血脈受製,僵硬不便。
小丫頭懵懵地轉頭看向李郃,旋即俏臉上又浮現幾許羞紅,吞吞吐吐地喚道:“李……哥……夫……”
見她糾結於稱呼,李郃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小丫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紅著臉輕聲喚道:“夫、夫君。”
顯然,她也希望自己盡快適應曾經期盼的二人關系,可不想再被李郃視為妹妹。
許是看懂了小丫頭眼中的心意,李郃應了一聲,這讓她頓時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再次埋頭於李郃懷中,讓本來想起身的李郃又憋了回去。
還能怎麽呢,對於這個十六歲就將身子給了自己的小丫頭,李郃即使也不適應,也只能陪著她再躺會,陪她多聊幾句,免得她感覺受到冷落。
“過兩日吧,我要帶奇兵給魏國助陣,到時候還是得辛苦你操持家中……”
“嗯。”
“……估計得有一陣子……”
“嗯。”
一開始小丫頭面子薄,無論李郃說什麽她就應什麽,可聊著聊著,許是逐漸適應了二人新的關系,她也漸漸會說幾句,尤其是在李郃提到她的學業時……
說起來,小丫頭雖然心靈手巧,自幼失卻雙親的她仿佛天生就懂得操持家計,但說真的並不是很聰明,就舊梁城內小學僅教授的算術與認字兩門課程,她也掌握著並不是很好。
以往李郃難得回一趟家中時,沒少見這丫頭在家中苦著臉扳手指學算術。
這不,許是仗著與李郃有了新的關系,小丫頭壯著膽子懇求道:“能不能不學了啊?”
“不行。”李郃摸摸她的頭說道:“不學好算術,如何能操持好家計呢?”
不得不說,雖然梁墨十分支持李郃的決定,但事實上少梁大部分人,上至東梁君、翟虎,下到平民百姓,都不是很能理解李郃將國內主要由墨者組建的學塾對女子開放,哪怕少梁國內已經漸漸默許了女性離家工作,負責甲胄的縫製什麽,只不過也沒人為了這點小事與李郃爭論罷了。
小丫頭懵懵地點點頭。
二人聊了一陣,李郃隱約聽到屋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從步伐判斷,應該是一名女子。
這個時候會出現在小兩口屋外的,估計就只有梁姬最親近的宮女阿奴了。
一問之下,還果真如此。
於是李郃下了榻,披了件外套給阿奴開了門。
“少君派奴來看看,看看梁城君是否有什麽需要……”
許是瞥見李郃敞開衣服的胸膛,未經人事的少女羞得低下了頭,但仍忍不住偷偷張望。
畢竟她也知道,待幾個月後梁姬與眼前這人成婚,她也是他的女人。
提前看看自家男人,這也沒什麽。
是否有什麽需要?
李郃聞言臉上露出幾許古怪之色,畢竟這裡可是他家。
他一猜就知道,阿奴肯定是被梁姬派來打探情況的。
打量著眼前這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女,李郃心下微動。
不得不說,相較梁姬與狐月,其實眼前這名少女最適合做他第一個女人,畢竟已經長開了,不至於像昨晚對待小丫頭那樣,生怕把她弄疼了,從頭到尾說什麽沒怎麽盡興。
許是注意到了李郃頗有深意的目光,阿奴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臉龐亦變得紅潤起來。
好在李郃終於出聲了:“正好,替我照顧一下阿月,我去看看那些賓客。”
“嗯。”
回屋與狐月囑咐了兩句,李郃便穿戴好衣物前往了前院。
狐月與阿奴也相識四五年,喊後者為姐姐,倒也沒有什麽生疏,最多就是被看到羞人的模樣感到羞澀而已。
而李郃所不知的是,他前腳剛走,沒過多久梁姬也來到了屋內,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期待,向狐月詢問昨晚的經歷,比如什麽感覺啊,痛不痛啊之類的。
或許是年紀還小,兩個年齡相仿的小丫頭在拋除最初的羞澀後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倒是讓年長她們幾歲的阿奴羞得滿臉通紅,隻感覺渾身燥熱,暗啐一聲便抱著換下的被褥離開了。
離開時她還忍不住幻想,畢竟她是梁姬的貼身侍女,真到那一晚,她也是要在梁姬之前向那個男人獻身的,估計還得給梁姬分擔壓力。
且不說三名少女私下交流經驗,且說李郃回到前院。
別看昨晚不少人喊著喝至天亮,事實上在李郃離開之前,東梁君、尹騭等幾位上年紀的就已經堅持不住,被人扶到邑邸內的客房歇息去了,待等他離開之後,翟虎、范鵠、司馬卓、嬴虔、公孫賈等一些四十來歲的也支撐不住了,到最後只剩下彭醜、李應、狐豨、王錚、墨踐等一群三十來歲的青壯。
雖說少梁酒度數不算太高,據李郃估算也就二三十度,可按照這些人的喝法,躺下幾個也著實不奇怪。
這不,到了後半夜,這群家夥也撐不住了,一個接一個被狐氏族人搬到客房歇息,這會兒李郃起來了,這些人還在呼呼大睡呢。
此後兩日,李郃府上繼續設宴,東梁君與范鵠、尹騭、司馬卓幾人因為要處理政務率先告辭了,臨行前,東梁君還特地關照王廙、王錚照顧不願離開的梁姬,其余賓客大多都留了下來。
甚至於為了熱鬧,李郃還叫來了陷陣營與少梁奇兵們的二百人將。
足足擺了三日,這場喜宴這才告罷,少梁本地的人且不論,魏公子卬、嬴虔、公孫賈以及太子嬴駟四人,都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拋開魏公子卬其實是個好玩樂的人,嬴虔、公孫賈、與太子嬴駟,純粹是因為此刻秦國國內政局不穩,不想看到那個衛鞅。
可惜李郃出兵助陣魏國一事不能再拖了,否則太不給魏王面子,於是嬴虔、公孫賈也就只能帶著太子嬴駟返回秦國。
五月十四日,就跟惠施猜測的一樣,李郃率三千少梁奇兵出征,前往衛、齊之地為魏國助陣。
如今的少梁奇兵,已完全可以兼職‘弩騎’,僅半日工夫,李郃就帶著這些奇兵經由繁龐北側的跨河大橋來到了河東,繼而沿著王峘山陘前往河內。
大概半個月左右,李郃一行抵達了衛國境內——確切地說是前衛國境內,畢竟眼下除了濮陽,衛國的那些城邑已被魏趙兩軍瓜分了,就連宋國都趁機佔了一座城,以至於衛國堂堂泗上十二諸侯國之一,竟淪落為只有一座城池的小國,比當年的少梁還不如。
而與此同時,齊國與魯、薛等泗上十二諸國, 早已在泰山一帶集結了軍隊。
拋開軍隊實力單論人數,這支聯盟軍隊的人數著實不少,單齊國就出動了八萬軍隊,除此之外還有五萬魯國軍隊,以及其余泗上諸侯總共近十萬兵力,共計二十三萬左右。
至於宋國,則是因為擔心魏趙聯軍趁機攻打宋國,並沒有繞路去齊國會盟,而是直接將軍隊部署在陶邑,以及他們從衛國佔據的單父邑一帶,大概也是五六萬左右。
這麽一算,齊國聯軍的總兵力便達到了二十八、九萬,直逼三十萬大軍。
不得不說,魏國這次可謂是犯了眾怒,楚國軍隊還未到場,單齊國與泗上諸國的同盟就糾集了近三十萬軍隊,一旦楚國出兵,齊國這支盟軍的兵力豈不是要突破四十萬?
事實證明,楚國還是被低估了,在齊國相邦鄒忌的遊說下,楚王決定發兵二十萬,助齊國擊敗魏國。
換而言之,是整整五十萬齊、楚、泗上聯軍,縱使是魏將龐涓,也收起了輕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