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福伯的話,蘇浩不禁驚呼出聲。
“少爺,孫傳庭怎麽啦?”
看到蘇浩一驚一乍的模樣,福伯不由好奇道。
“沒什麽。”
蘇浩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總不能直接說孫傳庭是大明最後一個名將,後世更有傳庭死而大明亡的說法吧,更何況是不是同一個人還不好說呢,整個大明這麽多當官的,重名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他前世聽過孫傳庭的名字,但是對於孫傳庭的生平真不清楚,再說了,這個世界也不是他前世那個大明,有沒有孫傳庭這個人都不好說呢。
聽到蘇浩的話,福伯也不多問,只是繼續在前方開道,深山老林之中,難免會有一些猛獸,雖然以蘇浩的實力不怕這些猛獸,但被襲擊了也不好。
…
張家口堡。
經過近一天的長途跋涉,侯瑞一行十余人騎著快馬急匆匆地衝進了張家口堡中。
在一座堅固的堡壘前,十余人被門口的家丁攔停了下來,見狀,侯瑞急忙大聲喊道:“我有急事要見家主!”
“等著!”
看了一眼一身苗族打扮的侯瑞,家丁毫不客氣道,雖說這個侯瑞是范家花重金請來的,但是他們這些家丁可是范家的族人,根本不用對他太客氣。
看到家丁的模樣,侯瑞眉頭一皺,但也沒說什麽,畢竟對方是范家的族人,他只是個拿錢賣命的外人。
沒過一會,侯瑞便在家丁的帶領下見到了范家家主范永鬥。
“侯先生,出什麽大事了?”
看到一臉疲色的侯瑞,范永鬥急忙問道。
“回家主,恆山那邊出事了。”
聽到范永鬥問,侯瑞連忙道:“今天我帶人劫了三個獵戶後,便在約好的地方等七爺過來帶走,以往七爺從沒有誤過時辰,可是今天我們等到太陽落山都沒有見到七爺過來。”
“你說七號到太陽落山都還沒出現?”
這一刻,范永鬥的臉色陰沉得幾欲滴水,七號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死士,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出了事,七號絕不可能不出現,更何況還有他兒子在那邊呢!
“我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氣後,范永鬥擺了擺手道:“侯先生你先下去吧。”
“在下告辭!”
看了一眼范永鬥後,侯瑞平靜地拱了拱手,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算真出了事,那也與他無關。
就在侯瑞離開不久後,范永鬥突然開口道:“殺了他們。”
一個黑影在范永鬥的身側浮現:“是,家主。”
“手腳乾淨一點!”
范永鬥神色陰沉,當初派侯瑞他們去恆山的時候,他就沒準備再留下侯瑞他們,謀劃龍氣是滅門的大罪,任何痕跡都不能留下,更何況現在恆山那邊出事了,自然更不能留下侯瑞他們了。
聽到范永鬥的話,黑影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身影慢慢消失於無形,隻留下范永鬥一人在大堂之中。
沒過多久,黑影便再次回到了大堂:“家主,已經解決了。”
“喊上所有暗衛,我們去峽谷那邊!”
范永鬥緩緩站了起來,這一刻,仿佛范永鬥仿佛化身為一頭欲擇人而噬的凶獸,身體周圍似乎無盡血浪翻湧,眼光蘊含著無盡的殘忍暴虐。
若是有武行高手在這裡,肯定能夠認得出來,這是內功大成的表現,整個江湖上也沒幾個的武學大師。
聽到范永鬥的話,
黑影頓時一凜,范永鬥到底在峽谷那邊做什麽事情,竟然要動用所有暗衛,要知道暗衛可是范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范家能夠在這張家口堡佔一席之地,全靠這暗衛,暗衛總共二十余人,最差的都有二流高手的境界,一流高手也有數人,當初范永鬥暗中收養了數百根骨上佳的孤兒才培養出了這二十余人,沒想到今天竟然要全部出動。
很快,二十余騎快馬便衝出了范家,一路所過之處雞飛狗跳,一些脾氣莽的,張口就要開罵,可是當看到領頭的范永鬥,又急忙捂住了嘴巴,這范家在這張家口堡就是土皇帝,罵了范家的人,他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
烈日往西而落,余光照耀在白雲上,形成絢麗多彩,宏偉壯觀的火燒雲。
“少爺,前面有座荒廢的山神廟,我們今晚在那裡歇一晚吧。”
福伯開口道:“明天就走出恆山了。”
“好。”
蘇浩點了點頭,按照他和福伯的想法是穿過恆山的深山老林進入北直隸的真定府,然後走陸路或者水路到商丘,雖然用紙人也可以走到商丘,但是對法力的消耗太大了,他的法力都是用命換來的,他可舍不得這麽白白消耗。
“少爺你先在這裡等會,我進去看看。”
說完之後,福伯便朝著荒廟而去。
對於福伯的謹慎,蘇浩也沒多說什麽,只是緊緊盯著荒廟,古人常有一人不進廟,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樹,獨坐莫憑欄的說法,尤其是這種荒山野廟。
這種荒山野廟祭祀的神靈千奇百怪,有人祭祀的時候,這些神靈會庇護一地,可一旦無人祭祀,這些神靈也會隨之消散或者變成妖邪之物,也有可能會被一些山精鬼怪所佔據,而且一些山匪也會盯著這些地方。
沒過一會兒,福伯便從荒廟出來:“少爺,裡面很乾淨。”
走進荒廟後,蘇浩發現荒廟並不大,只有一間土房子和一圈土圍牆,而且顯然已經許久沒有香火了,神像外皮脫落,周圍蛛網遍結,牆簷有些殘破,好在以前似乎時常有人在這荒廟過夜,地面並不是很髒。
“少爺,我去撿一些柴火回來。”
說完之後,福伯便飄然離去。
沒過一會,福伯便帶著大堆柴火回來了,很快,廟中亮起火光,驅散荒廟中的陰寒之氣,這時候夜幕也開始降臨。
“咦!”
“這荒廟還有人先到了?”
“看來今晚是有伴了。”
這時候,廟外突然響起了聲音。
聽到聲音,荒廟內的蘇浩眉頭一皺,他最不想的就是這時候遇見人。
“福伯,你先躲進袖子吧。”
蘇浩扭頭看向福伯,福伯是紙人,留在這裡太引人注意了,一旦傳開了,很容易引起范家注意的。
聞言,福伯身形一縮,化為一個小紙人鑽進了蘇浩的袖子裡。
“吱!”
廟門被推開,四個拿刀背弓的獵戶走進了荒廟。
“少爺,這四個獵戶不是人。”
這時候,福伯微弱的聲音在蘇浩的耳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