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張浪真是寡人的樊噲啊!”楊廣欣喜無限地大聲道。
蕭後突然聽到張浪的名字,眼眸中立刻恢復了神采,急忙起身朝楊廣走去,問道:“陛下,那左驍衛大將軍不是已經戰死了嗎?陛下為何突然又說起了他?”
楊廣笑道:“禦妻有所不知啊,先前收到的消息有誤,張浪在大梁水雖然身受重傷,不過並沒有死,被他的部下救了回去!”
蕭後聽到這話,無限欣喜瞬間塞滿胸間,這幾日的愁苦悲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過她面上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只是那對眼眸已經完全恢復了神采,問道:“陛下剛才那樣高興,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傳來了?”
楊廣點了點頭,感歎道:“總算是有些好消息了。高麗人打敗了楊素宇文述的主力之後,立刻進攻遼東城和新城,試圖把先前張浪佔領的這兩座城市奪回去!哼,跳梁小醜佔到了一些便宜就猖狂起來不知所謂了!憑他們也想攻取我左驍衛精銳守衛的城市!果然,整整十天,高麗人撞得頭破血流損失慘重終於铩羽而去了!哈哈,此戰雖然我軍有些損失,可是卻奪取了遼東城和新城,也算是取得了一場大勝啊!”
蕭後連忙稱頌道:“這都是陛下聖德威靈所致!”
楊廣得意得哈哈大笑起來,一掃先前震驚憤怒的模樣。欣喜地道:“我要重重嘉獎張浪!嗯,該怎麽嘉獎他呢?”楊廣面露思忖之色。
蕭後不禁想:若是讓他回來了,豈不是遂了那狐狸精的心願,不行,我得想辦法分開他們。
一念至此,便對楊廣道:“陛下,那遼東地方只怕還不安穩,陛下先前已經冊封張浪為遼侯了,不如就留他在遼地吧。”
楊廣眼睛一亮,點頭讚道:“禦妻的這個想法很好。”頓了頓,“我就升他為遼公,坐鎮遼河兩岸,總督遼地軍務。禦妻以為如何?”蕭後隻感到自己的意圖得逞了,連忙讚頌道:“陛下英明!”楊廣哈哈大笑起來。
皇帝的聖旨送到了遼東郡,把楊素和宇文述狠狠斥責了一番,並且召回楊素宇文述以及非左驍衛的所有兵馬,同時宣布加封張浪為遼公,總督全遼軍務。後面的這個決定令楊素、宇文述羨慕嫉妒恨,可是誰叫他們戰敗了呢。
聖旨下達,楊素宇文述及其他各衛的殘兵敗將離開遼地返回京城。可以想見,到了京城之後,皇帝的嚴厲訓斥和懲罰正等著他們。
張浪及其麾下的左驍衛留了下來。皇帝令張浪總管全遼軍務,這個全遼除了先前被張浪奪取的遼東城和新城之外,還包括遼河以西的柳城郡,燕郡和遼東郡三個郡,底盤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很小,大概就是從現在的秦皇島到遼陽撫順一線。當然,皇帝只是讓張浪總管遼地軍務,至於政務則另有委派,當皇帝的欽差來到遼東郡的時候,接管遼東城和新城政務的文官以及總督遼地內政的總督張超張大人也已經一同來到。這位張超,據說是當代大儒,頗得楊廣信賴,因此便被委以總督遼地政務的重任。
這天早上,張浪從床上下來,在院子裡活動,躺了二十幾天了,隻感到全身好像都生鏽了一般。
一名仆役領著一人進來了,見到張浪,抱拳笑道:“老弟,你的身體好些嗎?”
張浪扭頭看去,見是一身便服的羅藝,笑著抱拳道:“好多了!總算撿回了這條小命!”
羅藝哈哈大笑,道:“老弟如今可是遼公啊,這條性命金貴得很,可不能說是小命啊!”
張浪自嘲地笑了笑,請羅藝在石桌邊坐下。令人去準備茶水。
羅藝道:“老弟,做哥哥的今天固然是來看你的,但也是來向你辭行的。”
張浪不解地問道:“羅兄要回京城了?”
羅藝搖了搖頭,調侃似的笑道:“我可沒那麽好的命!兄弟難道忘了我是幽州總管了?先前不過是臨時奉命前往遼東,如今有兄弟坐鎮遼東,我自然要回幽州去了。”
張浪點了點頭。這時,仆役送來茶水,退了下去。張浪拿起茶壺給羅藝滿斟了一杯茶水。
羅藝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道:“做哥哥的癡長幾歲,有些事情要提醒兄弟。”
張浪抱拳道:“羅兄請說。”
羅藝道:“兄弟如今是封疆大吏了,一舉一動格外引人注目,一個鬧不好只怕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兄弟做好派人或者趁著年底回京述職的機會結交一兩個皇帝身邊最受寵幸的貴妃,也好有人在內給兄弟說話。另外,這個張超,是總督遼地政務的文官,但其實也有監督我等武將的職責,兄弟最好跟他搞好關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張浪點了點頭,抱拳道:“多謝羅兄告知。”
羅藝笑著擺手道:“兄弟不必跟我如此客氣。”頓了頓,又道:“還有就是契丹人的問題和靺鞨人的問題。高麗北部是靺鞨,這靺鞨不是個小國,靺鞨本來和高麗人是同盟,這一次幸好靺鞨沒有出兵協助高麗,否則後果不敢設想。但我大隋朝經此大敗之後,靺鞨只怕不會再畏懼我們大隋了,下一次說不定靺鞨會和高麗聯兵來犯。兄弟可要小心在意才是。這契丹,在遼地北邊,地方大概和遼地差不多,契丹人雖然不多,可是卻十分彪悍善戰,就連女子也能上陣殺敵!兄弟最好能聯合他們,能不與他們起紛爭最好不要與他們起紛爭。”
張浪面露思忖之色,點了點頭。
羅藝笑道:“做哥哥的囉裡囉唆地說了這麽一大堆,你可不要見怪才好!”
張浪感激地抱拳道:“小弟怎會見怪,感激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