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絕奔出大廳,眼見小妹發瘋似的猛攻張浪,急忙叫道:“停手!小妹!停手!”然而耶律青萍仿佛沒有聽見似的。張浪一邊躲閃一邊叫道:“耶律姑娘,你別衝動,聽我解釋啊!我們都誤會了!”耶律青萍哪裡肯聽,手中彎刀畫出一道道寒光直朝張浪要害招呼,一副不殺了張浪誓不罷休的架勢。
耶律青萍連攻十幾招,突然停了下來。
張浪稍稍松了口氣,當即準備解釋。卻看見耶律青萍的眼眸中全是羞憤和絕望的神情。張浪不由得心頭大震,一時之間忘了解釋了。
耶律青萍的眼眸中突然流露出決然之色,抬起彎刀就朝脖頸抹去!
張浪在看到耶律青萍眼露決然之色時已經感到不妙,待看到她突然抬起彎刀時已經朝她衝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張浪一拳打在彎刀的刀身之上,刀刃剛剛接觸到耶律青萍的肌膚就被一股龐絕的力道撞飛了出去!不過鋒利的刀刃依舊在耶律青萍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血痕,卻為耶律青萍更增添了幾分淒楚的美態,格外動人!
耶律青萍呆了一呆,隨即回過神來,衝張浪吼道:“你不要我,還救我做什麽?!”
張浪突然一把摟住了耶律青萍。周圍的親兵們都看呆了,事情的發展真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耶律青萍愣了一愣,突然抬起右拳重重地打在張浪的胸膛之上,憤然罵道:“壞人!放開我!”張浪一低頭,吻住了耶律青萍的紅唇。耶律青萍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眸,腦子瞬間短路了。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耶律青萍回過神來,輕輕地打了張浪一拳,隨即眼神變得迷離起來,身子也軟化了下去。
這一吻仿佛持續了很久,當耶律青萍完全軟在張浪的懷抱中時,張浪才抬起了嘴唇。耶律青萍看著張浪,美眸中柔情似水,嗔道:“壞人,你究竟什麽意思?你不是不要我了嗎?”她雖是罵張浪,但語調溫柔繾倦,十分蕩人心魄。
張浪道:“我怎麽會不要你。剛才都是我的錯,只是想要逗一逗你,卻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剛才看到你要自刎,真是嚇死我了!”
耶律青萍心中歡喜,嗔道:“你這個壞人!真可惡!”
張浪笑了笑,牽著耶律青萍的纖手回到大廳門口,耶律宗絕笑道:“張大哥,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小妹了!那可,那可……”
張浪呵呵一笑。心裡卻道:‘事情竟然發展成這個樣子,莫名其妙地竟然得到了一個大美人。’張浪在感到幸運的同時,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也頗感驚心動魄。原來張浪確實是沒有想到對方贈送金鞭就是表達愛慕的意思,但是看到耶律青萍如此剛烈,竟然就要自刎,震驚之下也沒多想就救下她,這樣一來,耶律青萍便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他的女人。雖然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預料,但總算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平白得了這樣一個至情至性的大美女,張浪該偷著笑了,也沒什麽該煩惱的地方。
三個人回到桌邊坐下,繼續喝酒。此刻的氣氛和剛才已經完全不同了,耶律青萍頻頻拿酒壺為張浪和哥哥斟酒,儼然便是一位賢惠的妻子一般。
“張大哥,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耶律宗絕道。
張浪點了點頭,不由得看了一眼耶律青萍,問道:“青萍也要走嗎?”
耶律青萍聽張浪怎麽問,不禁心頭一喜,看向哥哥。耶律宗絕笑道:“按照我和小妹的意思,是該今夜就把她留在這裡的。可是張大哥有所不知。按照我們契丹人的風俗,女兒出嫁,須得到長輩的祝福。因此小妹還需回去,將這件事情告知我們的族長,也是我們的親叔叔塔隆。等小妹得到他的祝福之後,我便親自把小妹送過來與張大哥完婚。”
張浪看著耶律青萍,笑道:“看來我們只有再等上一段時間了!”耶律青萍嗔怪地瞪了張浪一眼,似乎是怪張浪故意說這話來戲弄她。
一場酒宴直到深夜才結束,兄妹兩個告辭離去,耶律青萍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意味。耶律宗絕調侃她道:“不要這麽舍不得,回去告知塔隆叔叔之後,哥哥便立刻把你送來,來去最多一個多月!你不會連這麽點時間都等不得了吧?”耶律青萍頓時羞惱起來,沒好氣地衝哥哥道:“誰舍不得了!”張浪禁不住呵呵一笑。耶律清蘋扭過頭來,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耶律宗絕朝張浪告辭,領著耶律青萍離去,耶律青萍卻是頻頻回頭張望。張浪看著耶律青萍這個樣子,不由得柔腸千轉。
第二天早上,耶律宗絕和耶律青萍便領著眾族人,帶著從遼東郡購買的大量日用物品返回了。臨走之時,張浪到送行。出乎張浪預料的是,耶律青萍突然摟住了他的脖頸,給他來了一個長長的濕吻,臨了還在他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痛徹心扉。耶律青萍放開了張浪,驕傲而又溫柔地看了張浪一眼,便隨哥哥及族人們去了。
張浪看著漸行漸遠的那個曼妙的背影,心裡不禁又多了一份牽掛。
洛陽皇宮大殿。朝臣們正在為張浪的事情爭論不休。不久前因為開放契丹人來貿易的事情,張浪和張超的奏折幾乎同時送到朝廷,朝廷當時就起了一番不小的爭論,最後不了了之。而如今,因為張超的一封奏報更加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因為張超的奏報分明是指責張浪勾結契丹圖謀不軌,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可不是先前官員不和的情況能夠相提並論的。
楊素抱拳道:“陛下,張超身為總督有監督之權,既然言之鑿鑿指責張浪有謀逆之嫌,此事定然不會是空穴來風,老臣認為應當立刻派人逮捕張浪回京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