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風流 第141章 獲封上柱國

  散會之後，各人都忙自己的去了，唯獨雄闊海還留在廳上。張浪見他有話想說的樣子，笑問道：“闊海有話要說？”

  雄闊海忍不住道：“我看大哥對待治下百姓和契丹各族可謂仁至義盡，令人感動。可是，可是為何偏偏對待突厥人那樣殘酷？”

  張浪看了一眼雄闊海，道：“因為突厥人是我的敵人，而這些突厥俘虜顯然不會順從於我。記住，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我手中的資源都不夠我供養手下的軍隊的了，難道還要消耗寶貴的資源去養那些敵人？有朝一日，這些俘虜若能脫身回到突厥，難道他們會感恩，而不會跟隨其他的突厥人再來侵犯我們？羊的仁慈最終只會讓羊成為狼的食物，狼絲毫不會感激只會覺得你蠢！那種仁慈是可笑的而且是害人害己的！我們不需要這種毫無用處的仁慈！我們只需要考慮如何對我們的百姓最有利就足夠了！所謂的‘大愛’到頭來不過是害了自己人罷了，可笑！”

  雄闊海瞪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一直以來師門諄諄告誡的都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都是‘仁者無敵’‘仁愛無疆’，可是此刻他卻下意識地感到似乎張浪說的才是正確的。

  張浪笑道：“好了，要是沒有問題了的話，就去忙吧。”

  雄闊海回過神來，朝張浪行了一禮，出去了，神情之中依舊有些茫然。

  一天之後，張浪帶著耶律宗絕和蕭同一道押解著奎屯等十幾個大首領離開庫拉木南下。與此同時，雄闊海也率領左驍衛大軍押解萬余突厥俘虜離開了庫拉木返回遼東郡去了。

  張浪一行人在路上晝行夜宿，經過幽州的時候還特意去拜訪了羅藝。經過二十多天的行程，一行人終於回到了長安。然而一到長安卻得知皇帝已經帶著朝廷和一眾后宮嬪妃臨幸東都洛陽的消息。張浪和蕭同商議後決定，在長安休息幾天之後再前往東都洛陽，與此同時，蕭同已經迫不及待地派人先趕往洛陽去向皇帝報告去了。

  張浪回來了，大將軍府邸裡熱鬧起來。圓圓小跑著迎面奔來，歡叫道：“大哥哥！！”衝到張浪的面前，張浪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圓圓開心地笑著。

  張浪抱著圓圓，問道；“圓圓想不想大哥哥？”圓圓使勁點著胖乎乎的小腦袋，撅著小嘴道：“大哥哥壞死了！走了這麽久都不回來看圓圓！”張浪的心中不由得升起疼愛的感情來，情不自禁地道：“這一回回遼東圓圓就跟著大哥哥！”圓圓驚喜不已，不住地點頭叫好，隨即興衝衝地叫道：“還有娘，娘也要一起去才行！”這時一身水綠色束腰長裙的芸娘輕柔地走上前來，美眸中柔情似水看著張浪。

  張浪不禁看了她一眼，笑道：“當然，只要芸娘願意！”

  芸娘不禁霞飛雙頰，垂下了臻首。

  圓圓興衝衝地問道：“娘，娘，圓圓要跟大哥哥一起！娘也要一起！”

  芸娘輕輕地嗯了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浪見狀大喜，圓圓則開心地拍起手來。

  當天晚上，後廳裡歡笑陣陣，張浪和芸娘圓圓吃了一頓開心的晚餐。

  數日之後，蕭同興衝衝來到張浪府上。張浪聽說蕭同來了，趕緊來到大廳，見到正興奮得來回踱著步的蕭同，笑著抱拳道：“蕭兄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蕭同見到張浪，連忙走上前去，滿臉興奮地道：“張兄，快馬回報，陛下接到我的訊息果然龍顏大悅啊！當場便賞賜了張兄一座洛陽的府邸，並且加封張兄為上柱國，賜開府！真是恭喜張兄了！張兄如此年輕便是上柱國賜開府，還是親封的遼公，官高爵顯，真是前無古人啊！”

  張浪笑道：“太顯眼了，只怕會讓人不爽！”

  蕭同輕蔑地道：“就算有人心懷嫉妒，也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看顧張兄，張兄怕誰？”隨即又道：“這一回陛下賜予如此恩寵，固然是因為張兄功勞重大。也因為皇后娘娘極力誇讚張兄的緣故。陛下對娘娘言聽計從，她這一說話，陛下自然更要重賞張兄了！這一回到了洛陽，張兄可要好好去叩謝娘娘才是！”

  張浪笑道：“這是當然。”隨即卻為難地道：“只是娘娘身處九重，我是沒法見到娘娘的！”

  蕭同覺得也是，便道：“張兄先準備著，若有機會便好重重報答娘娘！”

  張浪點了點頭。

  蕭同道：“陛下聽說張兄準備獻俘，還有契丹人上表臣服，十分期待，張兄若無什麽要事，就盡快隨我趕往洛陽去吧。”張浪想了想，抱拳道：“那一切就聽憑蕭兄安排。”蕭同喜道：“那好，我們就明天啟程。”兩人又說了一陣話，蕭同告辭匆匆而去。

  張浪想了想，覺得到洛陽可能會停留一段時間而且洛陽已經有府邸了，便決定帶上芸娘母女兩個和那位隱居在他府邸的宣華夫人一同前往洛陽。想到這位宣華夫人，覺得有些頭疼，若是被人察覺了後果不堪設想。不過現在也無可以安置宣華夫人的去處，也隻好繼續留在身邊。

  張浪回到後院，把他的決定對芸娘和圓圓說了，她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又叫來耶律宗絕，跟他說了準備前往洛陽的事情，叫他去準備。隨即張浪便令潘震東去準備押解事宜，同時再準備幾輛寬敞的帶有厚重車簾窗簾的馬車，最後叫來仆役婢女收拾行裝準備出行。

  做完了這些，張浪來到宣華夫人隱居的那座清幽的院落外，思忖片刻，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