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猛地用力一躍而起,雙方間的距離仿佛瞬間消失了,同時右手持刀帶著刀鞘直朝右側那個壯碩黑衣人的腰間橫掃而去。那黑衣人慌忙一躍而起堪堪躲過。與此同時,左側那個乾瘦老者右手一晃不知從哪拔出了一柄軟刀,手掌一抖,軟刀嗡嗡作響仿佛瞬間化作數十個刀尖把張浪籠罩其中!
張浪以帶著刀鞘的長刀對著那數十個刀影的中間急刺而去,只聽見啪的一聲,刀鞘正中刀尖,那籠罩住張浪的數十個刀影瞬間消失不見。那乾瘦老者隻感到一股磅礴巨力從刀尖處奔湧上來,當即穩不住身形噔噔噔連退數步,依舊無法穩住身形,隻得腳尖一點地面借勢躍開一丈多,落到地上還倒退了五六步這才終於停住,隻感到胸口處氣血翻湧十分難受不禁心中駭然。抬起頭來看向好整以暇地張浪,禁不住道:“都說遼公武藝剛猛絕倫,今日一見才知果然名不虛傳!”這時,那壯碩的黑衣人奔到了乾瘦黑衣人身旁。
張浪微笑道:“我好心留你們做客,別逼我傷了你們。”
壯碩黑衣人怒吼道:“張浪,我和師兄若是跟你拚命,你也未見的穩操勝券!”
“哦?那再加上我呢?”一個女子輕柔迷人的聲音突然從兩個黑衣人身後響起。
兩個黑衣人悚然一驚,慌忙循聲看去,赫然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身著黑色宮裝膚白如雪的女郎已經擋在了後門前,她秀發如同流雲一般彰顯出高貴雍容的氣度,面上罩著黑紗,看不清面目,不過美眸中秋波流轉儼然就是一位絕代佳人的風范!
“你,你是何人?”壯碩老者驚聲問道。
那乾瘦黑衣人苦笑道:“沒想到遼公身邊居然還有這樣一位絕頂高手,我們可真是失算了!”“師兄,我們跟他們拚了!”那壯碩黑衣人衝動地叫道。
乾瘦黑衣人突然從懷中逃出數個圓球狀的物體分別朝張浪和那女郎擲去。突然之間那些圓球狀的物體猛然爆開發出耀目的光芒。張浪和女郎都是一驚,迅疾向後躍開同時護住當面。耀眼的光芒隨即散去,而那兩個黑衣人卻已經失去了蹤跡。
張浪禁不住罵道:“靠!古代居然也有閃光彈!?”女郎訝異地看向張浪,對於張浪這番話感到非常奇怪,道:“那不是什麽閃光彈,而是聖門中人密製的豔陽。”
“聖門?”
女郎點了點頭,面露思忖之色,“看他們的輕功,應該是聖門一流,而剛才那老者使出的刀術,有些像仁宗的絕技:仁義天下,又有些像玄天宗的滿天星光。真是奇怪。”
張浪微皺眉頭,眼神中有些憂慮的神情。
女郎看了一眼隱居著宣華夫人的院落,道:“怕只怕這兩個人是皇帝派來的。若是那樣的話,只怕你的秘密已經被皇帝察覺了。只是皇帝雖有懷疑卻不能肯定,所以才會派人來查探。”
張浪恩了一聲,道:“看來我得把她轉移了才行。”
女郎微笑道:“這件事情容易辦。出塵不久之後就要返回遼地,我讓她秘密帶上宣華夫人。”張浪想了想,卻搖了搖頭,道:“對方如果真的是來探察宣華夫人的事情,一定會想到他們已經打草驚蛇了。既然如此,很自然地就會想到我們會想辦法轉移她,從而采取埋伏等手段。如果在半路上遭遇了埋伏,情況就危險了。只怕不止宣華夫人會被擄走,出塵也會遭遇危險。”
女郎覺得張浪說的有道理,不禁點了點頭,隨即美眸朝張浪一瞟,調侃似地道:“你對出塵挺不錯的啊!”張浪一呃,一時沒明白女郎的意思。
女郎哼了一聲,嗔道:“你已經得到了菲兒,難道還想要出塵嗎?”
張浪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笑道:“我可沒那個意思,不過出塵要是願意的話,我也不反對。”
女郎橫了張浪一眼,隨即思忖道:“那麽就把宣華夫人留在你身邊吧。這段時間我也呆在府中,以防萬一。”
張浪走進了宣華夫人的院子。這時宣華夫人的貼身婢女梧桐迎了上來,朝張浪盈盈行了一禮。
張浪問道:“夫人睡了嗎?”梧桐連忙道:“夫人還未就寢。夫人有事詢問遼公,請遼公跟我來。”
張浪心中了然,跟隨梧桐上了二樓的臥室。只見一身素雅長裙秀發如瀑的宣華夫人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色發呆。梧桐快步上前,躬身道:“夫人,遼公來了。”說完便侍立在宣華夫人身旁。
張浪走到宣華夫人面前,抱拳道:“夫人。”
宣華夫人對梧桐道:“你下去吧。”梧桐不禁看了兩人一眼,應了一聲,下樓去了。
宣華夫人對張浪道:“遼公請坐,不必拘禮。”
張浪便在宣華夫人對面的一張鋪著錦緞的杌子上坐了下來。
宣華夫人神色淡然地問道:“剛才的人是衝著我來的嗎?”
張浪搖頭道:“還不清楚。也許只是小毛賊而已,夫人不必擔心。”
宣華夫人如何肯信,苦笑道:“敢來遼公府邸的小毛賊,那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唉,這樣的日子我也倦了,也許一死了之並非一件壞事。”
張浪聽她語氣中竟然有輕生的念頭,不禁勸道:“人活著總比死了好。不是說螻蟻尚且偷生嗎?做人可比做螞蟻有趣多了,何必想死。”
宣華夫人看向張浪,突然嬌顏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垂下臻首,悠悠地道:“若有愛人相伴左右,便是再苦上十倍那也沒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