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絮這時剛剛出門,聽見了耶律青萍的說話,頓時緋紅了雙頰,不由得加快腳步下去了。
張浪收回目光,笑道:“怎麽會呢?”耶律青萍卻正色道:“我看飛絮是個挺不錯的女人,你要收了她我是沒意見的。相信其她姐妹也不會有意見。”
張浪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咱們還有很多大事要做,就不要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了!”隨即奇怪地問道:“你怎麽叫出塵作妹子了?”
耶律青萍沒好氣地道:“不叫妹子,難道還要我叫她姐姐不成?”
張浪呵呵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什麽時候和出塵變成姐妹了?”
耶律青萍拿右手食指中指捏住了張浪胳膊上的嫩肉,使勁一扭,疼得張浪倒吸了口涼氣,叫道:“你謀殺親夫啊?”耶律青萍瞪了張浪一眼,嗔道:“自己做的事情卻來問我,你真可惡!出塵妹子既然收了你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了,自然就是我們的姐妹了,你還故意來問!按照漢人的話說,這叫做,對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張浪禁不住哈哈大笑。想到出塵竟然收了自己的托秦姐轉交的滄海玉,不禁又驚又喜,他原本還以為張出塵不會接受,卻沒想到卻來了這樣一個意外之喜!
耶律青萍見張浪喜形於色的模樣,很不高興,沒好氣地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出塵妹子比我更多一些?”張浪一把抱住了耶律青萍的腰肢將她抱入懷中,不等她反應過來,一低頭便吻住了她的紅唇,痛吻了一番,許久才放開了她。原本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已經變成了一潭春水,情難自禁的模樣,分外動人。耶律青萍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狂野的神情來,從張浪的身上跳起,一把拉起張浪就朝樓上奔去。
飛絮端著些食物進來,卻沒看見張浪和耶律青萍。正感到奇怪時,突然聽見樓上傳來耶律青萍不服氣似的哼聲,以及桌子翻倒似的大響,動靜十分巨大而激烈!飛絮一愣,隨即嬌顏緋紅起來,不知所措地奔出了木樓。
……
一個多時辰之後,樓上的動靜終於平息了下來。張浪靠在床頭,疲憊不堪的耶律青萍趴在他的懷裡,兀自還氣喘籲籲。張浪得意洋洋地道:“服了吧?”耶律青萍抬起頭來瞪了張浪一眼,嗔道:“不服!有本事再來啊!”張浪呵呵一笑,拿手指挑起她那光潔圓滑的下巴,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的紅唇,笑道:“算我輸了,成了吧。”耶律青萍氣惱地道:“我才不要你讓!再來!”說著竟然就要動作起來。張浪連忙抱住了她,沒好氣地道:“我說我們夫妻之間這種事情還需要分勝負嗎?再弄下去,把傷了你身子,我去向誰喊冤去!”耶律青萍嗔怪地瞪了張浪一眼,隨即流露出開心地笑容,重新趴回到張浪的胸膛上。
兩人溫存了片刻,耶律青萍想到了正事,坐了起來,完全不在意春色大泄。道:“三萬余遼軍已經集結完畢,目前由兄長率領已經抵達了老冶河東岸做好了戰鬥準備。另外,出塵妹子帶著她說下百余名高手也到了老冶河東岸。”看了張浪一眼,“不過沒有大哥的命令,遼軍以及奚族大軍都還沒有調動。”
張浪微微一笑,伸手把耶律青萍拉入懷中,撫摸著她的的肌膚,問道:“突厥人到哪裡了?”
耶律青萍嬌道:“根據王木的情報,他們應該還要十來天才能抵達,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前鋒部隊三萬,由東部五個部族的兵馬組成,領軍者叫做漢隆,是莫托的親信大將,他們與主力部隊有一天左右的距離。另外還接到從室韋那邊傳來的密報,突厥人派使者遊說室韋各部,叫他們起兵從北邊來攻打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室韋各部是否已經接受的突厥的要求。”
張浪面露思忖之色,手掌不由自主地在耶律青萍的身上摩挲著。呀!耶律青萍突然呼叫了一聲,如訴如泣蕩人心魄。張浪不由得收回了思緒,這才赫然看見自己的手掌不知不覺竟然捏住了耶律青萍的……。耶律青萍眼光熾烈地瞪著張浪,突然就撲了上來將張浪撲倒下去。
……
不久之後,張浪的命令發出,除北邊的四平城(原扶余城)以及鴨綠江邊的集安城(原國內城)各留下一萬兵馬守衛之外,其余兵馬立刻往庫拉木匯聚。張浪這是要集結十萬大軍對付突厥的三十萬兵馬。張浪本來沒有資源調動大軍迎戰,不過好在有這段時間從高麗源源不斷運來的大量糧草,否則張浪他們的處境將更加凶險。就在各路杜鵑往庫拉木匯聚之時,張浪還派出使者趕往室韋,試圖穩住室韋務必使他們保持中立兩部相幫。如今的形勢對於張浪方面來說非常險惡,便是突厥的三十萬大軍就難以應對了,若室韋在這時再起兵南下,後果將相當嚴重。還有高麗,高麗只怕不會錯過這次機會。不過張浪卻並沒有派人出使高麗,因為張浪很明白,自己與高麗之間可說是勢不兩立不死不休的局面,此時派出使者不僅無用,反而會令高元以為自己害怕了,而加快他們進攻的節奏。與其如此,索性不派出使者,反而會令對方覺得己方有恃無恐,或許會心生猶豫不敢貿然進兵!
此時的中原大地到處戰火紛飛,十八路反王七十二路煙塵,以及隋朝的各位封疆大吏都在加緊爭奪地盤,希望在這一輪亂世之中勝出。如今許多較小的勢力已經消失,剩下的大勢力相互之間虎視眈眈,規模空前的大戰正在醞釀之中。而在江都,楊廣依舊醉生夢死,完全沒有意識到大隋大廈將傾了!